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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地图-第5章

小说: 地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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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石板铺出的路的其中一块石板之上。
    我站定之后,抬起头来,道:“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我站立的地方,应该是很危险
的!”
    乐生博士有点无可奈何地点著头:“照一般情形来说,你现在站的地方,应该是一
个浮沙潭,或者是一群吃人蚁的聚居地,再不然,就是一个猎头部落的村落,是一个活
火山口!”
    我仍然站著,道:“但是现在我却甚么事也没有。博士,这记号是不是还有别的意
义?”
    乐生博士道:“或者有,但是对不起,我不知道。”
    阮耀突然大声道:“嗳,或者,罗洛自己心中有数,那些符号,是表示另一些事,
并不是表示危险!”
    我大声道:“可能是,但是我站在这里,却觉得甚么也不表示。”
    阮耀道:“你不是站在一块石板上面么?或许,那石板下有著甚么特别的东西!”
    唐月海笑著道:“小心,他可能在石板下埋著一枚炸弹,一掀开石板,就会爆炸!

    他说著,又笑了起来,可是阮耀却认真了,他并不欣赏唐月海的幽默,瞪著他。
    阮耀本来是甚么都不在乎的人,但这时候却是忽然认真起来,倒也是可以瞭解的。
    因为,罗洛那幅地图所绘的,的确是他花园的地方,不论罗洛是为了甚么目的而绘
制这幅地图,在我们的各人中,他自然是最感到关心。
    当阮耀瞪眼的时候,唐月海也停止了笑:“别生气,由我来揭开这次探险的序幕好
了,我来揭这块石板,看看会有甚么危险!”
    他一面说,一面从亭基上走了下来,来到我的身前,将我推了开去。
    我在被唐月海推开的时候,只觉得那实在很无聊,我们四个人,全是成年人了,不
是小孩子,何必再玩这种莫名其妙的游戏?
    可是,我还未曾来得及出声阻止,唐月海已然俯下身,双手扳住了那石板的边缘,
在出力抬著那块石板,阮耀和乐生博士,也从亭基上走了下来。
    唐月海的脸涨得很红,看来那块石板很重,他一时间抬不起来。
    他如果真抬不起来,那就该算了,可是他却非常认真,仍然在用力抬著。
    阮耀看到了这种情形,忙道:“来,我来帮你!”
    可是,唐月海却粗暴地喝道:“走开!”
    阮耀本来已在向前走过来了,可是唐月海突如其来的那一喝,却令得他怔住了。
    事实上,当时不但阮耀怔住了,连我和乐生博士,也一起怔住了。
    唐月海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式知识分子,恂恂儒雅,对人从来也不疾言厉色,可是这
时,他却发出了那样粗暴的一喝。
    这对我们所了解的唐月海来说,是一件十分失常的事。而我尤其觉得他的失常,因
为他刚才,曾将我用力推了开去,这实在也不是唐教授的所为。
    一时之间,他仍然在出力,而我们三个人,全望著他。唐月海也像是知道自己失常
了,他继续涨红著脸,微微喘息著:“罗洛不是在这里留下了危险的记号么?要是真有
甚么危险,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好了,何必多一个人有危险?”
    他在那样说的时候,显得十分认真。阮耀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我和乐生博
士两人,也都有著啼笑皆非之感。
    而就在这时候,唐月海的身子,陡地向上一振,那块石板,已被他揭了起来,翻倒
在草地上。
    唐月海站了起来,双手拍著,拍掉手上的泥土,我们一起向石板下看去。
    其实,那真是多余的事,石板下会有甚么?除了泥土、草根,和一条突然失了庇护
之所,正在急促扭动著的蚯蚓之外,甚么也没有!
    唐月海“啊”地一声:“甚么也没有!”
    我们四个人,都一起笑了起来,阮耀道:“算了,罗洛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本来是极不同意“开玩笑”这个说法的。可是罗洛已经死了,要明自他为甚么绘
制一幅这样的地图,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我们已经揭开了一块石板,证明罗洛地图上的记号,毫无意义!
    地图上的危险记号,既然毫无意义,那么,地图上的金色,自然也不会有甚么意思

    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了!
    我用脚翻起了那块石板,使之铺在原来的地方,道:“不管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这
件事,实在没有再研究下去的必要了!”
    乐生博士拍著阮耀的肩头:“你还记得么?你第一次看到那幅地图的时候,曾说那
一片金色地区,可能是一个金矿,现在,或许有大量的黄金,埋在那个石亭的亭基之下
!”
    阮耀耸了耸肩:“那还是让它继续埋在地下吧,黄金对我来说,没有甚么别的用处
!”
    我们几个人都笑著,离开了这花园,看来,大家都不愿再提这件事了。
    那时候,天色也黑了,唐月海除了在揭开那块石板时,表示了异样的粗暴之外,也
没有甚么特别。我们在一起用了晚饭后就分手离去。
    我回到了家中,白素早在一个月前,出门旅行,至今未归,所以家中显得很冷清,
我听了一会音乐,就坐著看电视。
    电视节目很乏味,使我有昏然欲睡之感,我虽然对著电视机坐著,可是心中仍然在
想:为甚么罗洛要绘这幅地图?那花园,一点也没有特异之处,像罗洛这样的人,最好
一天有四十八小时,他是绝没有空闲,来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的。
    如果肯定了这一点,那么,罗洛为甚么要绘这幅地图,就是一个谜了。
    我在想,我是应该解开这个谜的。如果我找到罗洛的地图所绘的地方,是在刚果腹
地,那么我毫不犹豫,就会动身到刚果去。
    可是,那地方,却只不过是花园,汽车行程,不过二十分钟,虽然这件事的本身,
仍然充满了神秘的意味,但是一想到这一点,就一点劲也提不起来了!
    在不断的想像中,时间过得特别快,电视画面上打出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我打了一个呵欠,站了起来,正准备关上电视机时,新闻报告员现出来,在报告最
后的新闻,本来,我也根本没有用心去听,可是,出自新闻报告员口中的一个名字突然
吸引了我。
    那名字是:唐月海教授。
    当我开始注意去听新闻时,前半截报告员讲的话,我并没有听到,我只是听到了下
半截,那报告员在说:“唐教授是国际著名的人类学家,他突然逝世,是教育界的一项
巨大损失。”
    听到了“他突然逝世”。这句话时,我不禁笑了起来,实在太荒谬了,两小时之前
,我才和他分手,他怎么会“突然逝世”?电视台的记者,一定弄错了。
    我顺手要去关电视,但这时,萤光幕上,又打出了一张照片来,正是唐月海的照片

    望著那张照片,我不禁大声道:“喂,开甚么玩笑!”
    照片消失,报告员继续报告另一宗新闻,是越南战争甚么的,我也听不下去,我在
电视机前,呆立了半晌,才关掉了电视机。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我抓起了电话,就听到了阮耀的声音,阮耀大
声道:“喂,怎么一回事,我才听到收音机报告,说唐教授死了?”
    我忙道:“我也是才听到电视的报告,我只听到一半,电台怎么说?”
    阮耀道:“电台说,才接到的消息,著名的人类学家,唐月海教授逝世!”
    我不由自主地摇著头:“不会的,我想一定是弄错了,喂,你等一等再和我通电话
,我去和博土联络一下,问问他情形怎样。”
    阮耀道:“好的,希望是弄错了!”
    我放下电话,呆了半晌,正准备拨乐生博士的电话号码之际,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我拿起电话时,心中还在想,阮耀未免太心急了。
    但是,自电话中传来的,却并不是阮耀的声音,而是一个青年的声音。
    那青年问:“请问卫斯理先生。”
    我忙道:“我是,你是  ”
    那青年抽噎了几下,才道:“卫叔叔,我姓唐,唐明,我爸爸死了!”
    唐月海中年丧偶,有一个孩子,已经念大学一年级,我是见过几次的,这时,听到
他那么说,我呆住了,我立时道:“怎么一回事?我和令尊在九点半才分手,他是怎么
死的?”
    唐明的声音很悲哀:“卫叔叔,现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我还在医院,你能不能来帮
助我?”
    我虽然听到了电视的报告,也接到了阮耀的电话,知道电台有了同样的报导,但是
,我仍然以为,一定是弄错了。自然,我也知道弄错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但是那怎
么可能呢?唐月海怎可能突然死了呢?
    这时,在接到了唐月海儿子的电话之后,那是绝不可能有错的了!
第四部:危险记号全是真的!
    我呆了好一会,说不出声来,直到唐明又叫了我几下,我才道:“是,我一定来,
哪间医院?”
    唐明将医院的名称告诉我,又说了一句:“我还要通知几位叔叔伯伯。”
    我也没有向他再问通知甚么人,我放下电话,立时出了门。当我走出门的时候,我
像是走进了冰窖一样,遍体生寒。
    人的生命真的如此之儿戏?两小时之前,唐月海还是好端端的,忽然之间,他就死
了?
    我感到自己精神恍惚,是以我并没有自己驾车,只是召了一辆街车,直赴医院。
    在医院的门口下车,看到另一辆街车驶来,车还未停,车门就打开,一个人匆匆走
了出来,那是乐生博士。
    我忙叫道:“博士!”
    乐生博士抬起头来看我,神色惨白,我们一言不发,就向医院内走,医院的大堂中
,有不少记者在,其中有认得乐生博士的,忙迎了上去,但是乐生博士一言不发,只是
向前走。
    我和乐生博士来到了太平间的门口,走廊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去看
,只见阮耀也气急败坏地奔了过来。
    一个身形很高、很瘦的年轻人,在太平间外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自我介绍:“我是
唐明。”
    他的双眼很红,但是可以看得出,他是经得起突如其来的打击的那种人。我道:“
令尊的遗体呢?”
    唐明向太平间的门指了一指,我先深深地吸一了一口气,然后才和乐生博士、阮耀
一起走了进去,唐明就跟在我们的后面。
    从乐生博士和阮耀两人脸上的神情,我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
那便是:我们的惊讶和恐惧,胜于悲哀。
    自然,唐月海是我们的好朋友,他的死亡,使我们感到深切的悲哀。但是,由于他
的死亡,来得实在太过突兀了,是以我们都觉得这件事,一定还有极其离奇的内幕,这
种想法,我们都还不能说出具体的事实来,只是在心中感到出奇的迷惘,也正因为如此
,所以冲淡了我们对他死亡的悲哀。
    太平间中的气氛是极其阴森的,一个人,不论他的生前,有著多么的崇高的地位,
有著多么大的荣耀,但是当他躺在医院太平间的水泥台上之际,他就变得甚么也没有了
,所有已死去的人,都是一样的。
    我们在进了太平间之后,略停了一停,唐明原来是跟在我们身后的,这时,越过了
我们,来到了水泥台,他父亲的尸体之前。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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