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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段风月两生缘+番外 作者:羲玥公子(晋江vip2013-05-08完结,腹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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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瞟了一眼郢昊,突然觉着十人分量的耗子药汁太少,不如灌他百人分量的,保他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再也不会说话!
  郢昊觉着我还不够丢脸,看着我,“秦逸,你倒是多说句话啊,平时你不是很多话说么,怎么轮到自己的人生大事就这么扭捏。”
  “我……我……那个……”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场闹剧,最后还是冲出一句,“墨晨,不如你收了我吧。”说完后,就觉着我这活了五百年的脸都被丢光了,从此我秦逸再没有面子可言。
  墨晨别有意味地伸手揽过我的腰,另一只手勾起了我的下巴,放柔了声音,“那你说,你想做我的正妃还是侧妃?”
  我打了个寒战,但是转念想想,反正他都要娶亲了,自然是不会将此事当真的,于是我便十分大方地答:“做个侧妃就好,以我的身份地位实在不好意思和丞相大人的千金抢那正妃的位子。”
  “怎么这么说,若是你想做正妃,我自然是可以将那位子给你的。”墨晨挑了眉道,依旧保持着调戏本公子的姿势。
  我干笑,“呵呵,还是算了,侧妃也挺好的。”
  地上的郢昊想必受不了我和墨晨假装出来的你侬我侬,便起身泪匆匆地跑出了大老远。待郢昊走了,我与墨晨尴尬地一对视,这姿势实在太暧昧。墨晨先松了手,后退一小步与我拉开了一些距离。
  我垂了头,觉着对不起他。余光里他提步走到了书案后,坐回了方才的座椅。
  我弱弱开口,“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方才我做那么大的牺牲给你利用一番,现下事成了你就这么走了?”
  好在聪明如他还是知道我那点小伎俩的,既然他知道方才只是利用他一番,那他自然也是逢场作戏。如此一来我便放了心,便只当方才的事就是演了一场戏,虽然确实只是一场戏。
  “你帮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信誓旦旦道,觉着我那点作为一只情操高尚的白鼠的尊严又回来了。
  墨晨将面前的一份文书搁在案角,抬眸看我,“听你这语气,似乎你还会有点好处给我。”
  “那是自然,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还是领悟得十分透彻的。”我从怀里掏出了那块价值不菲的玉璧,隔着他的书案放到他面前的位置,“这点小礼物送给你,就当做是我向你道贺的贺礼。”
  他的视线只在那玉璧之上停留不到半响,移开视线后,脸色变得有些不愉快,我想他大抵是嫌弃了。
  “你别看它这么小一件,这玉璧绝对是上好材质做的,我整整花了二百两才买到的!”
  他勾了唇角,“二百两?你还真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你照顾我这么久,如今遇上你人生的大事,我自然是不能寒碜的。”我指着玉璧解释道:“我问过老板了,这玉璧很是适合新婚送礼的,寓意着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好像还有早生贵子的寓意来着,用来做贺礼再好不过。”
  他端杯子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而后不动声色揭了茶盖抿了一口茶,“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公文要批。”
  我点了点头,“那好,你还是看公文要紧,不然过几天成亲也念着公文就不太好了。”我顿了顿,提步要走,“那我便不打扰了。”
  出了门右拐,进了一条长廊,方才几个挂灯笼的宫女太监早已不见,只留了一排排挂地十分整齐的红灯笼。那红色有些刺眼,我看了一会儿便觉眼睛干涩难忍,三日之后便是墨晨的大喜日子。皇宫之中办喜事自然要比平民百姓要铺张些,届时这皇宫之中想必也是十分热闹。

  人生多寂寥

  回了自己的寝房,我双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书案上,想了些事情。墨晨成亲后我该何去何从,自然是不能再跟着他了,他有了家室便会以家为重,又怎会顾得上我。就算他那娘子不介意让我整日跟着她的夫君,但是我作为一个情操高尚的白鼠又怎能破坏人家家庭和睦呢?传了出去可是要被鼠族千万同僚笑话的。于是,为了让墨晨的家庭和睦以及让我在鼠族还有立足之地,我决定要另寻一个可以养我的人。
  首先,郢昊这小子要排除在外。思来想去,觉着重生为人的这些时日也没认识什么人,实在难以找出一个心地善良到可以任我白吃白喝而毫无怨言的。
  就在我十分失落之际,我想到了一位仁兄,正是那个送了我龙凤呈祥玉璧且还请我上酒楼吃饭的男子!
  虽说他长得比墨晨差了点,看样子地位也没有墨晨高,若是论琴棋书画,以他的那形势来看,也应该是一窍不通的。但是,重要的是,他有银子,有银子还不能说明什么,至关重要的是他花银子从来不心疼。于是,我心中的不二人选便是他了。
  待找个时间再出去会会他,与他套套近乎,打好关系。不过,也得找个时间与墨晨谈谈,也顺道提前告诉他一声要离开的事。不然突然就说要走实在不厚道。
  墨晨这几日忙着自己的人生大事,整日不见踪影,以前还可在饭桌上见着他,但是这几日他连吃饭都不准时,只遣了身边的太监过来让我先吃。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几日不是忙得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而是被皇帝和她母后叫了过去一起用膳了。我想,大抵也是讨论墨晨的人生大事罢。
  眼看这墨晨的婚期便是明日,雨墨宫愈加热闹,红绸红灯笼红烛,入眼便是喜庆的红。人间办喜事和鼠族也差不多,都要行三跪九叩之礼。唯一不同的是,鼠族的妖精们办喜事的时候还有一个不能缺少的环节便是踩猫皮,寓意着日后平平安安。但是我有严重的惧猫症,恐怕日后成亲时不敢踩猫皮的。这个问题娘亲也表示过,要是等我成亲,那个环节便免了罢。
  我在到处张灯结彩的雨墨宫无目的地散着步,来来往往忙碌的宫女太监与我行了微微的点头之礼后便匆匆擦肩而过。
  之前墨晨忙公文没时间陪我还有一个郢昊整日在我身边想着法子逗我开心,我说一他便不会说二,日子过得还算有些清闲。但是,郢昊这几日也不见踪影,我实在无聊得慌。
  小仓自从结识了那只同僚后便一直冷落我,几日难得见上他一面。我叹这样的人生太寂寥,停了脚步抬头看看天,也快天黑了,便不想继续走下去。我不想走下去的另一个原因是,再往前便是墨晨的寝房。
  一边往回走一边幻想了一下他寝房现在的摸样,该是十分喜庆才是,红绸悬梁,两只龙凤大红烛并燃,床榻上放的是龙凤被褥,床架上悬的自然也是龙凤帘……而若没有想错,此时他还在试着明日的大红喜袍,一张温润如玉的脸被这红光映得几分腼腆几分喜色。
  回了房,桌上已摆了一些饭菜。这是我吩咐的,既然在膳房也是自己一个人吃,不如在自己房中一个人吃罢。还免了要走到膳房的那几步路。
  用了膳,我便遣了两个宫女为我打水沐浴。好好地泡个澡便好好的睡一个好觉。待过了明日,我便要离开这皇宫。本来想着提前与墨晨说我要走的这个事,但因这几日一直没见着,便一直没机会说。反正我的去留墨晨也不大关心,自然不会觉着唐突,所以,还是走的时候再说罢。
  在宫里沐浴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水温恰到好处,澡盆十分之大,容下我之后还绰绰有余,水面浮了些花瓣,芳香宜人。三个月前在瑭鑫的宫里我也享受了一个月的如此待遇,只是那时并不觉着有什么好,因为澡盆实在太大,连在里面游泳都不在话下,旁边还站了一大群宫女盯着我看,洗的我浑身不舒服。
  洗了一会便听到了隐隐的笛声,我静下来细听,这笛声甚是好听,不急不缓悠扬婉转。我出了澡盆穿了衣裳便往外面走,若是没猜错,此时墨晨该是在那亭子中。
  还未来得及梳理的头发湿湿嗒嗒地搭在肩上,十分狼狈,没想到我就以这种形象出现在了墨晨面前。
  亭中奏笛的紫衣男子停了下来,抬眸看我,唇角微微上扬。我走了过去,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与墨晨独处。过了明日,他成了有妇之夫,新婚之初自是寸步不离自己那娇俏的小娘子的。
  “怎么头发这般湿也不擦擦?”他上前一步,将我耳边的一缕湿法挑到肩后。
  “方才沐浴后就忘了。”我抿了抿唇,这个动作对于明日就要成亲的他来说有些逾矩了,也难怪我会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心跳漏了一拍。
  “那你等我一下。”他说。
  未等我开口,他已经与我擦肩而过。我的视线落在石桌上那一支十分精巧的竹笛上,隐隐觉着与他说离别有些伤情。我过去拿起那支竹笛,近处端详了片刻。是一支世间少见的笛子,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上好的,这样的笛子配上墨晨这样的人,便觉着十分合适。
  苍弦的那支笛子我也盯着看过,亦是十分精致,觉着那笛子与他也很是般配。只是,不知道这一世的他还喜不喜欢奏笛……
  面前多了一条柔软的襦帕,这种襦帕易吸水,是专门用来擦头发的。“将头发擦干,莫要再感了风寒。”
  我放下笛子,接过他手上的襦帕,道了句,“多谢。”
  他绕过我在石凳上坐下,切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再为自己切了一杯,慢悠悠地放在唇边浅尝了一口,看着我:“今日又是出来看夜色的?”
  我一边抹着头发一边坐下,“不是。”顿了顿,“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他放下茶盏,“那是有事?”
  我停下手,视线落在手里手感十分舒适的襦帕上,“是有那么几件事。”
  他轻笑,“那还真多。”
  “我知晓你十分的忙碌,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今日我倒是清闲得很,你慢慢说罢。”
  我端起了面前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既然他有时间我便先酝酿一下该怎么说。墨晨从凳子上起来,走到我后面,顺手拿了我放在桌上的襦帕,捻起我的一缕发擦拭。我微微怔愣,身子突觉僵硬。
  背后传来他富有磁性的声音,似有些无奈而又有些温存,“这么大个人怎么连擦个头发都不会?”
  我僵了有那么一会,只觉身后那人捻了我的发又放下,再捻起一缕发,如此循环。
  过了片刻,我僵硬地开口:“明日就是你大喜之日,在此我提前祝你与未来夫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蓦地停了手,并没有回我我的话,只一下便又继续捻起我的发。
  我顿觉气氛有些尴尬,便想着说别的话题,方才他说今日十分清闲,恐怕他说的是今晚不打算睡了。我干笑一声,“呵,想必你今日定是会高兴地睡不着。”
  “没甚值得高兴的。”
  “为什么?”我问,“成亲不是一件人生大事么,遇上人生大事任何人都该是高兴的才是。”
  他沉默了片刻,“若不是与自己心爱之人成亲便算不得人生大事。”
  他方才的那句话我听得不大清,因为他突然放低了声音,我问他,“你方才说了什么?太小声,我没听见。”
  “头发干了。”他将襦帕放到桌上,走了几步做回了我的对面。但是刚才他说的那句绝对不是‘头发干了’这句话。
  “你方才说了甚?再说一次罢,我没听见。”我十分期待地看着他,只因为觉得错过了一句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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