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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燕赵雄风-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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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众人俱为之一震。
  药师忙问道:“张大侠,四位真是天龙大侠的后人吗?”
  张长杰脸上泛起一片忧伤,黯然地点点头。
  强永猛也颇感意外,半晌才冷笑道:“原来张天龙有四个做大官的儿子,倒真是可喜可贺,难怪阁下要处处与强某作对了。”
  张长杰沉声道:“强永猛,你不要拿这种话来讥讽我们,我们投身大内,主要是为了躲避你的迫害。”
  强永猛冷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强某对天龙后人访求多年,怎么样也想不到你们都寄迹皇宫之内。
  张天龙是华夏子孙,他的后人居然会到宫内当异族的鹰犬,倒真是光宗耀祖,天龙地下有知,一定含笑九泉了。”
  张长杰正色道:“大隐于朝,小隐于市,为了要求安静,我们只有躲在你想不到的地方,这是先父的遗命,在张家的人不能以武功制服邪恶之前,我们必须保全生命,为培植优秀的下一代而苟活下来。”
  强永猛微笑道:“提到下一代,你们倒是值得骄傲的,你的儿子张自新似乎比你有出息得多了。”
  张长杰道:“先父是个很细心的人,他从不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我们做万全的准备。”
  强永猛微怔道:“照这样说来,除了张自新之外,你们还有其他的准备了?”
  张长杰道:“那是必然的措施,只是不能告诉你而已,自新虽然不错,但他锋芒露得太早了,我们不能完全寄望于他,反正张家的人存在一天,就不容许你们这种人横行世上,你今天就是杀了我们,仍不得安心的。”
  强永猛暂时陷入了沉思。
  李铁恨道:“张大侠,令郎在京师附近与令堂寄居,各位知不知道?”
  张长杰叹了一声道:“不知道,家母在他刚满周岁时,就带着他秘密离去了,此后一直未通音讯,直到他在卢沟桥畔约斗白长庚,我们才得知他的下落,只可惜太迟了一步,家母已惨遭毒手……”
  李铁恨愧然道:“那都是李某之过,令堂曾经暗晤李某,托李某暗护此子,李某一心放在他身上,竟没有注意及老夫人的安全,这也是怪毛文水,只有他才可能泄露老夫人的行踪,否则强永猛断然无法找到她的。”
  张长杰一叹道:“由于天龙匕失踪,家母非常忧急,故意叫毛文水泄漏行踪的,他是我家的忠仆,绝对不会做不利于我家的事,家母身故后,毛文水曾经秘密来看过我们,说明原故后引咎自裁,我们为了表示对他忠义的感激,对他曾加以厚葬,大概就是为了这件事,引起白长庚的怀疑,进而猜到我们的身世……”
  白少夫冷笑道:“你们曾经偷偷到京郊的墓地去祭扫,我父亲是根据这条线索,慢慢查出你们的身份……”
  张长杰道:“胡说,我们祭扫母墓时,绝不会有人知道,你父亲怎能得知我们的行踪!”
  白少夫道:“我父亲只查出你们曾到西山围猎,可是他再一追查,张自新人狱后,是你们暗中运用压力,才叫刑部大臣用一个死囚将他替换出来,否则凭邱广超一个小小候爵,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根据这个线索,我父亲再到西山去查了一遍,发现了你母亲的坟墓,再从看墓的王寡妇的口中,问出了那是张自新祖母的坟墓,更问出了你们曾经秘密前去祭扫,因而才确定了你们的身份……”
  张长杰道:“所以你们父子才想对我们暗下毒手,以图取悦于强永猛!”
  白少夫道:“你们心存叛意,暗助叛逆,云中二老的血滴子,就是你们暗施手脚破坏的,我父亲已经将此事奏明中堂,奉命来擒治你们的,现在你杀了他,罪状昭彰,任凭你们躲到哪儿,也逃不了法网的!”
  张长杰冷笑道:“我们寄身宫内,与强永猛投身大内一样,只是个权宜之计,并不指望在此安身立命,法网二字,你别拿来吓唬我们,你与强永猛难道又能逍遥法外吗?”
  白少夫一脸怒容道:“我父亲将你们的身份明告中堂后,中堂已有口谕,叫我父亲与教祖合作,擒杀叛逆,巨细无遗,除了我父亲带来的这批人手外,中堂还调集了火枪营,将马场整个包围起来,你们谁都跑不了!”
  张长杰脸色一沉道:“没关系,火枪虽然厉害,只能来个玉石俱焚,我们逃不了,你们也别想活命!”
  白少夫转脸对强永猛道:“教祖!火枪营只能控制他们不逃走,现在如果发作,我们也要波及在内,因此歼敌之责,最好还是请教祖大力施行,属下率同所有的人力,为教祖作后盾,教祖尽管放心施为好了。”
  强永猛道:“假如我杀了这些人,九贝勒会不会用火枪对付我?”
  白少夫道:“九贝勒很可能会有此一举的,但是家父有先见之明,已有所安排,谅他也不敢作此存心!”
  强永猛不放心地道:“你父亲作了什么安排?”
  白少夫道:“家父叫长春剑派的总护法裘世海暗中监视着他的行动,此刻他正带着火枪营在外面埋伏。
  我们事成之后,他如稍有异动,裘世海立即以他的性命作为威胁,制住他不敢发令攻击,所以这点已不足为虑。”
  强永猛哈哈大笑道:“假如我不能成事,外面的火枪手也可以将这些人一鼓而灭是吗?”
  白少夫点点头道:“是的,反正他们是死定了,而我们则还有一半的生机,这一战是我们赢定的!”
  强永猛道:“对方又添了两个高手,我以一人之力,可能难望成事,既然有了那个安排,我就放心了!”
  白少夫道:“属下知道教祖对这些人恨之人骨,所以才作了这个安排,当然属下是希望教祖能成功,则今后天下,尽入齐天教的掌握,属下也能分沐余荣,否则就跟他们同归于尽,反正绝不会便宜他们就是。”
  强永猛哈哈大笑,声若震雷,手指向东门云娘大声道:“我第一个就要这贱妇的命。”
  东门云娘的神色平静,一点都不在乎,倒是她身边的李铁恨与李灵凤、管翩翩等人,个个都凝势备战。
  白少夫道:“教祖,杀东门云娘如探囊取物,不必急在一时,最好还是先将张长杰兄弟俩解决了的好。”
  强永猛道:“为什么?”
  白少夫道:“家父是为了教祖,揭穿他们的身份才被他们杀死的,站在道义上,教祖也应该先为家父报仇。”
  花蝶影听得不入耳,厉声斥责道:“白少夫,你是什么身份,难道教祖还要听你的话不成吗?”
  白少夫道:“我有我的道理,杀东门云娘,势必要引起很多人拼命,我们的人未必能抵挡得住。”
  花蝶影道:“只要把东门云娘制住,我的蝶须针就可以监视住每个人的行动,不怕他们再作怪。”
  白少夫冷笑道:“那也未必,燕青的燕尾镖就不见得比你的蝶须针逊色,何况你的蝶须针对管翩翩与梁药师等人就毫无作用,我是为顾全大局,并非私心父仇。”
  强永猛一笑道:“我相信白少夫也不是那种孝子,他要先对付张长杰,一定要有更充分的理由。”
  白少夫道:“是的,可是属下不能胡说。”
  强永猛:“说出来好了,我不怕对方知道。”
  白少夫仍然犹豫不定。
  张长杰自动地道:“我替他说好了,火枪营的虚实我很清楚,火枪营的管带与我的私交颇笃,假如不先杀死我们,在外面埋伏的火枪手也许会卖个交情,放我们过去,这样你一网打尽的计划就有了漏洞。”
  白少夫这才道:“教祖当然不希望今天会有漏网之鱼吧!家父与属下磋商时,特别提及这一点,所以属下才想出其不意,先解决他们,哪知道能力未逮,反而害家父惨死剑下,教祖如果想一举而歼敌,绝不能放过这两个人。”
  强永猛道:“这倒有理,我是该先解决他们!”
  药师大声道:“没这么容易,张大侠既然有关我们全体安危,我们岂能坐视。”
  张长杰连忙摇头表示反对道:“各位千万别过来集中在一起,只有一个个地跟他消耗下去,才是对付他们的办法。”
  药师微异道:“这是什么原故呢?”
  张长杰道:“你们都被强永猛骗住丁,以为他怕大家一起围攻,其实这正是他狡诈之处,他存心让手下的人次第被消灭,造成他孤身应敌的情况,来诱使大家上当。”
  药师仍然不解。
  张长杰叹道:“他的玄天神掌是一种邪门武功,对付一个人用多少力,对付十个人,百个人,还是用多少力,他的功力不因对手多而受影响,反之跟他对手的人再多,每人所受的威力也完全相同。”
  药师愕然道:“哪有这种怪事?”
  张长杰道:“先父对他的邪门武功研究很透彻,留下了这个破解的方法,就是一个个地跟他拼耗。
  玄天神掌最耗体力,每发一招后,威力就会减少一点,他找到谁,谁就认命跟他硬拼一下,千万不能人多,否则仍是白费,以他的体能,绝对无法支持到对每个人都发一掌,可是大家一起上,就省了他的事了。”
  强永猛脸色大变,厉声叫道:“张长杰,你居然能探知我这个秘密,今天你是死定了。”
  张长杰淡淡一笑道:“我的身份一旦揭露,就没有作活命的打算,可是我的命,一定能得到相当的代价。”
  强永猛脸色阴沉,慢慢向他走去,花蝶影立刻像影子一样地追随着他。
  强永猛回头道:“花护法,我的秘密已经泄露了,你就不必跟上来了!”
  花蝶影道:“属下愿与教祖生死与共。”
  强永猛轻轻一叹道:“花护法,我这一生对人是失败了,可以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或部属,想不到你……”
  花蝶影的脸上居然透出一丝红晕,低声道:“我追随教祖,并不是为了功利,只有一片心意而已。”
  强永猛愕然道:“一片心意?”
  花蝶影顿了一顿,才勇敢地道:“是的,这片心意是我个人的秘密,以前教祖春风得意,有东门云娘与管翩翩在前,我表达出来,只是自讨没趣,现在教祖虽然身陷四面楚歌的危境,也未必会重视我这片心意,但至少可以知道。”
  她顿了顿,忸怩地接道:“教祖并非完全孤独的,有一个人愿意将生命毫无条件地为您奉献,也许能稍堪自慰。”
  强永猛忽然精神一振,大声道:“蝶影,你这片心在此时此地,对我的意义太大了,您再也想不到它的价值。”
  花蝶影苦笑道:“也只有在此时此地,它才有一点价值,事过境迁后,它一个屁钱也不值了。”
  强永猛激动地说:“蝶影,别用金钱去衡量你这感情的价值,那太侮辱你了,我说不出对你有多感激。”
  花蝶影幽怨地道:“能换得教祖的感激,我也心满意足了,此外我不敢多求什么。”
  强永猛长叹一声道:“蝶影,假使在我刚离开洛阳时,你对我作此表示,我可会放弃一切的……”
  花蝶影道:“那时教祖一心只想报复……”
  强永猛叹道:“你错了,我何尝是为报复,只是想争口气而已,因为我从未成功过。”
  花蝶影道:“齐天教揭旗不到半年,即已令天下武林慑服,教祖怎么说没成功过呢?”
  强永猛苦笑道:“那不算成功,我雄视天下,却不能征服一妇人,对云娘是如此,对管翩翩又是如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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