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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燕赵雄风-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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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得远呢。”
  这番话倚老卖老,本不算什么,可是他却选错了地方,因为张自新今天拜山,连闯六关,虽然实际上只闯四关,却已将齐天教中高手击败了好几个,白长庚看不起张自新,使得齐天教的几个人听来很不是滋味。
  公孙述首先表示了不满道:“白大人,张自新今天已经击败了本教的伏虎使者卞京与三位护法,在白大人眼中是不算什么,敝教祖对他却颇为看重。”
  白长庚微怔后忙笑道:“贵教祖因为他是天龙后人,他的祖父与教祖的尊师曾有先约,自然要对他客气些,否则敝人相信他断然过不了关。”
  公孙述道:“教祖是有命不得伤害他,不过在过关考较他的能耐时,并没有示意要特别通融,齐天教人才济济,居然未能拦住他。
  白大人此次出京,携来大批大内高手,趁着这次到来,何不先教训教训他几下,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白长庚一听语气不对,连忙笑道:“公孙先生在说笑话了,白某远来是客,怎可在贵教里放肆。”
  公孙述笑道:“在下说的是真话,大人透过令郎的关系,直接上山,未经测验,似乎觉得上山太容易了一点,在下不是卖狂,如果大人要像张自新一样,一关关地闯上来,只怕还到不了此地呢!”
  白长庚眉心微皱道:“公孙先生是想考较白某一番。”
  公孙述道:“考较不敢当,但是大人对张自新如此轻视,似乎令本教太难堪。”
  白长庚道:“他不是贵教的人,与贵教毫无关系。”
  公孙述道:“他虽不是敝教的人,而且还与本教站在作对的立场,但是他连闯六关,才能取得教祖接见的资格,比大人不费一点力气,空口说白话要实在得多。”
  白长庚的脸上很下不了台。
  公孙述又道:“大人既然不拿他当一回事,何不教训他一下,也好给我们开开眼界。”
  白少夫忙道:“公孙先生,家父是来见教祖商谈事务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公孙述冷冷地道:“教祖看在你的分上,才对令尊破格优遇,可是令尊的态度对本教过于轻视。”
  白少夫道:“张自新的进境是最近这一两个月的事,家父以前对他的了解,确是不甚高明,所以听说他能连闯六关,还不大相信。”
  公孙述冷笑一声道:“张自新闯六关是事实,令尊既然看不起他,多少总该有点把握,而且上次在京郊比武,令尊所率的长春剑派,也是折败在他手中的……”
  白长庚气往上冲道:“公孙先生一定要考较白某一下,白某自可从命,但只怕会伤了和气的。”
  公孙述微笑道:“本教奉教祖之谕,不得留难大人,但大人在张自新身上一展雄风不在限制之内,更不会伤和气。
  何况教祖对大人仅是耳闻,并不知大人拥有多少本钱前来谈交易,大人不表现一下,教祖在商谈时也没多大兴趣,令郎在本教任事有时,对本教的情形应该是清楚的。”
  白少夫在白长庚耳旁低语数句,白长庚点点头道:“那就遵从先生之意,但不知先生要白某如何出手呢?”
  公孙述笑道:“这个在下倒不敢硬做主张,反正张自新是杀人的凶犯,大人缉凶有责,尽可奉公处理。”
  白长庚笑道:“在贵教抓人似乎说不过去吧!”
  公孙述笑道:“没关系,张自新并未投效本教,本教也没有庇护他的义务,更不能妨碍大人的公务。”
  从他这番话,大家都明白了,公孙述所以敢如此擅做主张,一定是受了强永猛的指示,要他挑起事端。一方面测试白长庚方面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对张自新进一层的探测,强永猛到现在不出头,可能是躲在暗中观察。
  同时纯阳子也没作什么表示,必然是知道内情而不加以阻止,否则他绝不会听任公孙述胡闹的。
  白长庚大概是受到了白少夫的指示,也不再坚持了,微微一笑道:“秦护卫,你去把那小子抓下来,等我们见过强教祖后再行发落。”
  一个微瘦的中年人应声而出道:“抓下来多费事,干脆一刀杀了岂不省事!”
  白长庚笑道:“事实上他杀人的案子已经由邱侯出头另外买了个死囚顶替结案了,大家卖个交情放过就算了。
  而且他与强教祖尚有一场约会是由前人代定的,我们不便越俎代庖,所以只要把他抓下来即可,然后交给强教祖送一份见面礼。”
  那姓秦的瘦子大刺刺地走出来,朝张自新喝道:“小子!你还不乖乖地就缚,难道还要等老爷动手不成?”
  张自新望了他一眼,起身来到殿中心,泰然而立,伸出两只手道:“民不与官斗,我是吃过官家的亏了,绝不敢再违抗秦老爷的命令,请秦老爷下手捆吧。”
  姓秦的瘦子见张自新居然不动受擒。倒是很感意外,顿了顿才喝道:“老爷没那份闲情来捆你,自己捆上吧!”
  张自新道:“总也得要绳子呀!”
  姓秦的怔住了,他们这次离京而来,并没有准备抓人,今天来拜访齐天教,更没有这个准备,身上自然没有锁人的工具。
  姓秦的想想道:“老爷不想带你回京,留下你给强教祖发落的,不必费事,给你一指头,叫你趴下吧!”
  说着伸指突戳,点在张自新肋下的穴道上,张自新的身子动都不动,底下一腿突扫,姓秦的瘦子猝不及防,自己反而倒下了。
  张自新伸手拉他起来道:“秦老爷,我怕痒,您呵我的痒,我忍不住失态乱动,摔着您没有?”
  姓秦的瘦子脸色一变,应声道:“好小子,你敢消遣老爷,本老爷非要你的命不可。”
  伸手急扣张自新脉门,白长庚忙叫道:“秦护卫,使不得……”
  叫声未毕,张自新已经抬臂,将姓秦的瘦子抛了出去。
  整个的动作干净利落,姓秦的瘦子爬起来时,虽是满脸羞愧,却也透露出了无限的惊讶奇怪。
  白长庚忙道:“秦护卫,我忘了告诉你,这小子摔跤功夫很不错,你千万不能跟他的手接触,谁知还没有说出口,你已经上当了。”
  姓秦的瘦子顿了顿才道:“摔跤的功夫倒还其次,这小子的身上很怪异,我明明点中了他的穴道然而却像触上一团棉花似的,毫不受力,难道他练成了移穴换脉的功夫?”
  白长庚微微一怔道:“不可能吧!那是很高深的内家气功,要几十年的苦练才小有成就,他即使在娘胎里开始起,也不会进展到这个程度,除非他是上一辈子练的功夫,带到了这一辈子来。”
  姓秦的汉子听出白长庚语中有讥讽之意,脸上更下不了台,强自为辩道:“可是下官确实点中了他的穴道……”
  白长庚道:“他是天龙后人,新近跑了一趟泰山,可能把祖父遗留的功籍取到了手,练成了什么御力借劲的手法,秦护卫擅长的是大手印掌功,为何舍长而取短呢?”
  姓秦的瘦子道:“对一个这样的小家伙还要用大手印?”
  白长庚冷冷一笑道:“能不用固然最好,我是怕秦护卫再被人摔一跤,我们大家哪还有面子?”
  姓秦的瘦子似乎与白长庚不睦,所以白长庚对他说话专事挖苦,使他的脸都气青了,厉声道:“白大人!你不必拿话挤我,如果我治不了这小子,这个护卫就从此开缺。”
  白长庚笑道:“那也不必,白某初任事,秦护卫却在大内有年,白某不过蒙中堂之谬重才擢为总统领之职的。
  咱们今天是出来公务,不是私人斗气,秦护卫如果办不了,白某会另行派人协助,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姓秦的瘦子冷笑一声,慢慢移动走至张自新身前道:“小子!你放明白点,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别自己找死。”
  张自新只冷冷地看他一眼,理也不理,姓秦的怒形于色,忽地一掌拍下去,张自新挺肩硬挨,手掌击在他的肩头上,使他的身子一震,同时每个人也感到脚下微震,足见那姓秦的掌力之强。
  当他将掌撤回之后,张自新肩上的衣服尽碎,现出一只很清楚的掌印,古铜的肩肉上居然也泛出一片白色,慢慢又变成红色。
  李铁恨大是关心,急忙喝道:“傻小子,你真的是不要命,这种掌也能硬挨的?”
  张自新微微一笑道:“李大叔!您放心,这位秦老爷的掌是厉害,但我还挺得住的,别担心。”
  姓秦的瘦子目泛诧色道:“小子!你知道我那一掌有多大劲道,哪怕是一块石头,也能震得粉碎,而你居然能硬接下来,别是你有什么邪术吧!”
  张自新笑道:“拿铁锤敲石头也能粉碎,锤棉花却毫无影响,棉花不会比石头结实,只是物性不同而已,秦老爷如果硬要说是邪术也未尝不可。”
  他用一个最简单的比喻,却将姓秦的瘦子着着实实地教训了一顿,使他怒形于色,又是一掌硬拍下来。
  这次用足了十二成的劲力,李铁恨大为紧张,忙叫道:“快躲!”
  张自新没有躲,只等掌缘接触到肩上时,才猛地一矮身,御去掌劲,跟着单手一搭,将姓秦的又摔了出去!
  这一跤摔得很结实,是张自新拖着他的胳膊,将他硬往地上掼的,背心着地,砰的一响之后,张自新又跟着猛往上一提,另一手托着他的腰,脚上头下,将他再抛了出去。
  呼的一声,姓秦的头顶撞地,震得昏了过去,这边燕青等人立刻发出一阵慕声喝彩,李铁恨得意地一笑道:“我以为你傻了真不要命了,原来你也晓得轻重。”
  张自新笑笑道:“真得挨了我也能挺得住,可是这位护卫老爷欺负人惯了,老以为可以倚仗官势,打人不敢还手,我才教训他一顿。”
  说完又对白长庚道:“我摔他不重,躺一下自己会醒过来的,可是他的肩骨被我拉脱臼,最好快点给他接上,而且叫他以后别随便出手打人,护卫老爷的威风,摆到江湖上可吃不开的呢!”
  白长庚叫这姓秦的护卫出手,原是存心出他的丑,因为白少夫早已将张自新近日的进境告诉了白长庚。
  这姓秦的在大内任护卫资格深久,功夫也很不错,对白长庚骤膺九贝勒青睐而爬到他头上了,自然很不满意,所以白长庚才故意给他一点苦吃。
  可是姓秦的被张自新两三下就整得这样狼狈,对他们的脸上也很难看,白长庚一面命赛无常将姓秦的挟回来,接上脱了臼的肩臂。
  然后一面沉声道:“张自新,秦护卫是同五品随驾侍卫,你殴打朝廷命官,可知是什么罪吗?”
  纯阳子这才微微一笑道:“白大人,如果你在此时此地说这种话,本教就恕难接待了。”
  白长庚新膺荣职,动辄以权势压人已成了习惯,听纯阳子那样;一说,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得体。
  白长庚讪然笑道:“纯阳先生别误会,白某只是随口说说,唬唬他小孩子!”
  纯阳子笑道:“在下也知道白大人不是认真的,不过白大人今天是以江湖的身份前来本教的,最好避免开这种玩笑,因为敝教都是正一品的草野布衣,受不得惊吓。”
  白长庚自觉脸上无光,讪然无以自辩。
  他身边的一名红衣番僧含笑出场道:“这位小兄弟居然将我们蒙古人的布库玩得这么漂亮了,僧家十分佩服,僧家对这套玩意儿也小有研究,咱们来切磋一番如何?”
  白长庚忙笑道:“赫达法师是喇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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