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正太 双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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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火眼金睛地盯着叶明希投球,结果他果然不负众望──又失了。
最后比赛结果,骆文投进九球,叶明希则是最后很艰辛地终于进了一球。
“还比吗?”骆文单手把篮球圈在腰侧,俯首问叶明希。
叶明希摇首,“我下次再来。”
“好好珍惜你剩下的两次机会。”骆文说罢,领着众人走了。
路上,旁边的队友终于忍不住问,“老大,我说那小子偷师明目张胆也算了,还偷得这么差,你干吗大发善心陪他玩?”
骆文想了想,道:“他的眼神很坚定。”
“就这样?”
“还能怎么样?不过若哪天你们真输给了他,可别跑来找我哭。”
“这有可能么。”众人哄笑。
两星期后,叶明希再次来访,这次的挑战对像仍然不是最逊的小山,而是随意点了一个。
“小鬼,你确定?小伍可是十球准中五球的。”
骆文看着叶明希点头,若有所思。被挑上的小伍懒洋洋地站起来,抄起篮球悠闲地踱到球场上。
只是投了三球后,他的悠闲统统收起来,满脸凝重。
叶明希进球了。
现在的比数是小伍进两球,叶明希进一球。虽然仍有优势,但这小鬼上次可是一球不进的,现在三球就进一球,失的两球还只是稍稍偏了一点……小伍愈想愈烦,勉强定下神来手一扬,哐啷──又失一球。
叶明希仍是面无表情地瞄准,投──
中!
竟然!
小伍这下真不知该是惊是怒,连抓着球的手都轻颤着。旁观的也哄动了,纷纷大声叫嚷:“小伍你加油,别丢我们的脸!”
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小伍连连犯错,十球下来,竟然和叶明希同分,皆进三球。
虽然打和代表叶明希输,但连一个小孩也赢不了,小伍觉得自己输了,整个篮球部也垂头丧气。
“还比吗?”骆文问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篮球部队员的叶明希。
他估量着叶明希应该会下次再比。他两个星期能进步这么快,要是再过两星期,要赢小山甚至小伍都不是难事。
只是出乎意料,叶明希点头。
“比。”他手指向其中一个队员。骆文顺着他的手一看,心咯嗦一声,再次看向叶明希时,眼神带着惊讶与欣赏。
叶明希指的蛮牛,是全篮球部最看重胜负的队员,也是比赛时心理素质最差的一个。
自从骆文发现这点后,每到关键时刻都会把他调出,以免他不断犯错拖累全队。他自己也知道这缺点,但一直未能克服。
叶明希那么多人不挑,独独挑上他,怎么也不会是巧合。这小子不仅有恒心苦练两星期,还有惊人的观察力和心思,简直是大将之才。
当骆文脑中在筹划如何培养接班人时,叶明希亦不负所望,以三球之差大胜失水准的对手。
队里的人都知道蛮牛的毛病,他未上场大家已在心底哀号,待得结果出来,众人脸上反而平静得不得了。
获得胜利的叶明希没有得意洋洋,仍旧沉静地走到骆文面前。
“观迎加入篮球部!”骆文把手上的篮球递到他面前。
“谢谢。”他接过球还没拿稳,就被旁边的蛮牛一手扫走。叶明希不以为逆,反对蛮牛道:“再比?”
蛮牛一听哪有二话,追着那弹往远处的球去了,叶明希与众人也随即跟上,在球场上你追我逐,挥洒青春的汗水。
骆文看着球场上的身影,微微一笑,动身加入战团。
三十三。 钮扣
又是午饭时间,钟漫捧着两个饭盒自茶水间走出来,对忙得焦头烂额的陆友良道:“你的饭盒我先拿进小会议室去?”
“嗯嗯。”陆友良左侧着头夹着电话筒,双手在键盘上飞快舞动,根本抽不出空回答。
钟漫耸耸肩,独自在小会议室差不多把饭都吃完,陆友良才姗姗而至。拉开椅子坐下,对着饭盒却不打开。
“怎么?练习隔空取物?”钟漫好奇地问。
“要真能隔空取物,我一定把那婆娘的头拧下来!”陆友良愤愤不平地道,右手还紧握成拳碰的一声捶在桌上,害得整张桌子的东西都跳了跳。
“还有你摆不平的女客户?”
“不就是伊丽莎么,不知怎么的沟通了好几次都说不清楚,难道我们说的英语不是同一种英语么?”陆友良苦恼极了,这伊丽莎是某洋行的经理,代理的品牌众多,绝对不能得罪,偏偏他跟她就硬是接不上线,感觉就如问她“今天天气好吗”,她会答“吃过了”一样,完全不知所谓。
“伊丽莎想事情很快,左一句右一句的,你若不小心就会绕昏了。”钟漫以前可没少领教过伊丽莎的跳跃思维。
“绕昏了还算了,最可恶的是那婆娘竟然嫌弃我,说我讲话没逻辑没重点!”陆友良愤然打开饭盒,拿着筷子对着红烧肉□。“说我没逻辑没重点?!”
“喂喂,别浪费食物。”钟漫好笑地止住了他幼稚的举动。“你让其他人去说就好了,他们以前也有跟伊丽莎那边打过交道。”
“你以为能不做的事我会自己捡来做吗?”陆友良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口中,死命地嚼。“是他们都摆不平,我才要跟她王见王。”
也是,社会是很现实的,小职员只会跟小职员沟通,绝对没有越级的道理。陆友良会对上伊丽莎,想必这事已经从民间纠缠良久无法解决,在不能再拖之时终于上达天听让神级的直接单挑。
“那你就多用点耐心好了,总有办法的。”
“我耐心已经够多了,真不明白她说来说去到底不满意什么!”陆友良烦躁地搔头,看着吃饱后悠闲地喝茶读报的钟漫,忽然灵光一闪,扑过去抓着钟漫的手道。“小漫,伊丽莎以前是你的客户,她跟你能聊上两句,脾性你也最清楚,你就指点一下我吧!”
“这不好吧,毕竟我们现在不同组……”公司里的客户划分很明确,别组的事差不多如同机密,她既不再管理这客户便应再无纠葛。何况这么多人还摆不平的事必然复杂,她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研究资料。
“我都不介意了,别人能说什么?”陆友良愈想愈觉得可行。以前伊丽莎那边都是钟漫负责的,一直都没事儿,所以他只在一年两次的会议上见过伊丽莎,根本没说过几句话。“你就当是还没把工作交接完成吧?”
“这也行?”都多久了,有可能还没交接完成么?
“只要你答应我同意,还有不行的么?这件事要是再摆不平,我们今年就别想在伊丽莎手上接单了,你忍心看着我在街上吃西北风吗?”陆友良见钟漫还在犹豫,干脆扑过去抓住她的手,双眼晶亮晶亮地望着她,令钟漫哭笑不得。“你不忍心的是吧?是吧?好吧?好吧?”
“哎,真说不过你。”抵不住他的再三恳求,钟漫狠狠心答应了,心里提醒自己回头得好好安排一下补习社的时间表,而这周日大概也得壮烈牺牲了。
“太好了!”陆友良一把抱住钟漫,惹得她咯咯地笑,放开她的时候还很顺手地揉乱她的发,她也不以为逆,明显很习惯这种亲昵。
两人正在房里玩着,全然不知道莫霖因为在办公室开视像会议,没和林诚等外出吃饭,并且毫不困难地把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陆友良情深款款地拉着钟漫的手,在她面前轻声低喃。
钟漫一闪而过的挣扎,最后羞涩地点头。
他俩在小会议室里极温馨地相拥……
莫霖早已知道陆友良利用钟漫,但不知为何亲眼瞧见陆公子玩弄感情的行迳,他竟会觉得异常刺目。
“陆友良是公司的核心人物,揭穿他并没好处。”莫霖在心中告诫自己,别过头不再去看小会议室里的情景,企图专心办公。
这个下午的办公效率不知为何特别差,莫霖有点烦躁,不时抬头看表打算五点一到抓起车匙就走,岂料指针刚搭上四点半,钟漫便敲门而进。
※ ※ ※ ※ ※
“莫总,我今天有事要留在公司加班,不用麻烦你了。”
“哦?班顿又有新系列?”
“不是,是我想好好整理一下最近的资料。”
莫霖心中清楚她必是答应了陆友良什么,按捺住自己心中想提醒她的念头,脸上微笑着应了声便让她出去。
退出去后,钟漫回到坐位舒了口气,开始看陆友良提供的一大叠资料,包括所有电邮往来、质量要求、合约条款……虽然很多东西钟漫曾经接触过,但筛选着看下来也花了她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看完后她抓起电话找洋行里相熟的职员,套完近乎便问起这事:
“你们怎么就一直不批辅料呢,害得我们天天被老板骂到狗血淋头啊。”这次的原因出在客户不确认钮扣的材质,令所有衣服都做好了囤积在厂里,等着这几颗小小钮扣拍板定案。
本来事情并不麻烦,最麻烦的是钮扣已经全订回来,客人却说不合用。这中间的损失谁赔?加上他们并没有再订钮扣的时间,所以说不得一定要让客人接受现在的钮扣。
“还敢说呢,我们批的时候那钮扣明明是金色的,现在你寄过来的都是灰色,我们怎么能寄给客人批啊?你们那些人还坚持钮扣一直是金色的,怎么可能?当我们色盲么?”
好了,重点来了,这也是陆公子与伊丽莎翻来覆去都谈不拢的地方。
大家都不明白,为何同一颗钮扣,在不同人眼中竟有偏差?
“平常在商店买衣服,钮扣上都包着拷贝纸是吧?”
“当然,那是防止出现压痕的。”衣服都是以大纸箱打包付运,层层叠叠压得久了,衣服会出现很明显的钮扣痕迹。
“可包这些拷贝纸还有另一用途吧?”
“另一用途……你是说防止掉色?”对方也不笨,立刻拿起手上的钮扣翻来覆去的细细观察。“嗯,钮孔中间似乎真的有点金色。”
“今季是羊毛材质,与铜合金钮扣接触多了,出现掉□况很正常。”
“明知掉色你们竟然不事先通知?”对方使出最厉害绝招,一卸三千里,千错万错都是厂商错。
“这家是指定供应商,色号GD17583在三月二十七号由艾芬电邮确认。”换言之,既然供应商是你指定的,颜色我没订错,掉色的责任当然不在我身上。
这回对方沉默了。
“麻烦向客户确认这批钮扣是否需要用拷贝纸裹着。”
“嗯。”
卡嚓。
电话挂断,钟漫长长地舒了口气。
还好发现了是掉色的问题,还好最初选了指定供应商而不是找样式类似的代钮,要是订错了颜色延误货期,这只大黑锅谁扛得起。
理一理资料,她抬头看看钟,九点了。陆友良这边还要写几封电邮,给洋行的是总结刚才电话的内容,给工厂的是指示可以开始钉钮扣,给陆友良的是说自己怎样解决了这事,而她还得处理被自己搁下的份内事……
揉揉太阳穴,她拿起桌上的大马克杯往茶水间去,就算不喜欢喝咖啡,这时候也一定要喝杯热咖啡撑一下。
糖和奶像不要钱地倒进杯里拌匀,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泡好了的咖啡往外走,刚跨出茶水间身边突然冒出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热腾腾的咖啡自杯口溢出灼伤了她的手指。
“啊……”她低呼一声,强忍着热痛放下杯子,还未抬头,身后已传来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