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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恶夫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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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走上了一条自以为的“来时路”,以为自己再过不久就将遇见方才那一群朝圣的队伍。
然而,走着、走着,香山寺却似乎离她愈来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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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花香的微风,轻轻地拂在春天的青草地上,一座绿竹小亭矗立在静幽之中,小亭临畔一泓深潭,飘起烟岚浅淡,这个如仙境似的地方已离扬州不到十里,独得清静。
此时,亭中机杼声不断,绽蓝色的熟丝经于木挣上,小梭韵律曼妙地贯穿其中。
蓝色、黄色、绿色、红色的绢丝,织出的是一朵妖娆的朱色牡丹,晕染着黄色的层次,持着小梭的手掌出乎意料地修长有力,明显可见那应该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春风一扬,吹起男人雪白的衣袂,显得犷味飘逸,他的发色极黑,飞扬的剑眉在尾端勾勒出一抹不羁的弧度,专心低敛的黑眸略显阴媚冷淡,鼻梁挺直端正,脸庞的肌肤细致光滑,透出淡淡的浅褐色,棱线分明的薄唇颜色朱红,唇角悬挂一抹柔柔的笑意。
他坐在木挣之前,神情恬静地织着缂丝,在他的巧手之中,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在绣画之中,逐渐展露了风华。
“朱爷,咱们就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做,真的行吗?”
同时在男人的身畔,另外站了几个男人,相较起来,他们显得剽悍粗犷,粗手组脚的模样,动作却仍旧轻巧敏捷,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个个都是非同小可的武功高手。
这时说话的是其中一名穿着深褐色锦衣的微胖男人,他似乎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纳闷。
闻言,朱克柔,也就是织刻牡丹的白衣男人,他幽凉地笑了,用两根长指捻起一根由茜草染红的长绢丝,动作顿了一顿,淡然道:“有何不可?一动不如一静,就如织就绣画,它所需要的,就是充分的耐心。”
“朱爷,冷九爷这事情非同小可,拿缂丝来做比喻,未免太过……”另一名藏青服饰的瘦高男人欲言又止,神情为难。
“太过儿戏吗?”朱克柔挑起一道剑眉,语气平淡地自嘲,继续专心在纺梭之中,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唇边笑意诡谲,“在我的眼底,两者并无不同,你们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瘦高男人顿了一顿,心悸回答。
温徐笑语之中潜藏着教人胆战心惊的冷厉气息,这正是朱克柔最教人害怕的地方。
一直以来,没有人看过朱克柔真正生气动怒的模样,他从来都是一个温柔如神佛般的人物,却也无人敢正面向他寻衅,胆敢与他为敌的人,他们最终的下场都如烟尘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事的话,我想一个人清静。”朱克柔语气幽然地下达逐客令。
“是,属下告退了!”
四位彪形大汉神情似有不满,却是敢怒却不敢言,不约而同地揖手向朱克柔告辞,转身离去。
他们纷杳离去的脚步,乱了一地泼墨似的绿色烟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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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杯茶水要收我十两银子,真当我江不儿是个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娇娇女呀!”
一缕纤细的红影从布棚搭起的茶铺飞身闪出,那正是寻妹心切的江不儿,她回头看着茶铺里一团混乱,几名大汉与老妇狼狈地被她捆成一团,投向她的目光彷佛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有胆别走!”
“你们真的把我江不儿当笨蛋喔!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怪爹爹不喜欢我们姊妹出门,原来外头世界坏人这么多,真是受不了,姥姥说得也很对,这江湖之中,没个好人。”
她轻哼了声,理直气壮地替自己报了仇,背起了包袱,挑了一条看了最顺眼的路,再度踏上寻妹之旅,直到不小心闯进了泼墨烟岚之中,撞见了竹亭中几名男人对话,待她发现之时,已经不知不觉地将自己藏了起来,偷偷地窃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躲在遥远的山茶树丛后,江不儿好奇地看着竹亭中一触即发的情势,心里有点期待却又害怕。
她厘不清心里期待的原因,但是却害怕他们一言不和就打了起来,那个白衣男人看起来挺柔弱的,一定禁不起四名大汉的围攻,到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得了他呢!
亭中男人们的对话断续不明地传入她的耳底,不知何故,她的视线就是一直锁在亭中纺绣的男人身上,好奇怪,其他人都是一脸愤慨,他就只懂得一直不争气地微笑,也不知道要起而抗争,教她这个躲在背后的陌生人,不由自主地生起闷气,直想冲上去替他说话,保护他的柔弱。
最后,她看到了几名彪形大汉离去时气愤的面容,似乎满腹的不悦,近似无奈。
见状,江不儿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唉,她觉得那个白衣男人真是可耻,竟然让人家连打架的力气都省下,干脆一走了之,来个眼不见为净,不屑与他为伍了!
天底下还有比他这种男人更可怜的吗?忽地,江不见唇边漾起一抹红嫣的微笑,觉得老天爷慈悲地在她眼前绽现了一丝曙光。
嘿嘿嘿,江不儿贼笑了三声,心底决定就是他了!
她快活地晃着手里的包袱,脚步轻松地闪出树丛后,缓慢地接近竹亭,看着男人的身影逐渐清晰,心头小鹿忍不住乱撞了下。
她猛吞了口唾液,忍不住在心底惊叹了声,好……好俊的男人!愈是凑近瞧他俊美的脸容,愈是教人心魂怦动。
“喂……”她启唇之时略微迟疑了下,嗯……总不能一开口就教人家把自已娶回去当娘子吧!
那样一来,可耻的人就换成是她了!
突然,她明白了方才自己为何会心生期待,她期待他与那四个彪形大汉打起来,到时候她即时出现,演出一场女英雄救美男,成功之后再诱哄他以身相许,瞧他一副娘娘腔的软弱模样,一定抗拒不了她浑然天成的强悍魅力,到时候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抢来了!
唉,他们没干起架来,对她而言,真是可惜呀!
好吧!心底可惜归可惜,她还是要想办法把他这个秀色可餐的好货色给弄到手!江不儿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而,早在江不儿还躲在树丛之中时,朱克柔就已经发觉了她的存在,他修长的手指轻灵地舞动在各色的绢丝之中,平静的神情彷佛没有听见她的呼唤,手里小梭穿过绢料的沙沙声回荡在极静的氛围之中。
江不儿简直看不下去了,她快步冲进亭子,双手擦在纤腰上,气闷地嚷道:“喂,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丢脸耶!一个好好的男人,为什么要学女人家刺绣纺纱,争气一点好不好?”
闻言,朱克柔内心感觉到生平以来第一次的错愕,他终于抬起眸光,望着眼前神情泼悍的红衣女子,心里顿觉好笑有趣。
她有一双极直率惹火的眸子,掩不住心底的情绪,就连她的眉,细致之中都还带着一抹刚直的棱角,小鼻儿极挺,红唇饱满,发丝如云墨般丰密,一看就是个热情如火的小东西。
“怎么?你不服气?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呀?!”她噘起了嘴儿,心头小鹿还是乱乱撞,他的过分俊美教她差点感到无力,温柔的气质令她这个正牌娘子军不禁觉得汗颜。
朱克柔魅眸一黯,直勾勾地觑着她,扬唇玩味地笑了,“如果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试……试什么试?”江不儿猛吞了口津液,心想自己是否多心了,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似乎正在戏弄着她,“如果你是个男人,就放下手里的纺梭子,站起来……嗯,站起来……”
朱克柔笑着将手里的梭子随手一扔,坏心眼地故意装佯,穿裹着白衣的身形挺拔修长,对于江不儿的玲珑娇小形成一股极大的压迫威胁,“要我站起来,想做什么?好非礼我吗?”
望着眼前突然拔高的男人身影,江不儿心跳漏了半拍,他的体形出乎她意料的高大修健,突然间教她不知所措,“我……我哪有那么坏心?我……我是想要拯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水深火热?”他好笑地挑起英挺的眉梢,心思深沉。
“对呀!女红原本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一定是受到太多的压迫,你家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嘛?!”她面有愠色,说得义愤填膺。
“你在说我的母亲吗?”看见有人为了他而生气,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纵使她的理由是如此的可笑荒谬。
“什么?竟然是你娘欺负你,所以你才会这么不成器的在这里纺纱刺绣?没想到你竟然被女人欺负,没有出息到这种地步……”她决定了,拯救他的重责大任,舍她其谁?
最重要的一点,她还真的没看过有哪个没用的男人可以长得如此器宇轩昂,一副天下之大,唯他独尊的模样,所谓物极必反,可怜,他受到母亲的刺激可能太深了!
“缂丝,这是缂丝,不是刺绣。”他淡淡地出言纠正,踏前了一步,刻意地将她逼进角落里。
“刻丝?这明明就是绣……唉,算了,反正,一个有出息的男人是不会去碰这些东西的,你要知道我是好心要救你,才会跟你老实说的,要不然……反正,一个男人就是不准绣出这么漂亮的牡丹花,很可耻耶!”
江不儿说得蛮横无理,却也心虚极了,从小,她就对女红这门玩意儿使不上力,总觉得那是专门用来折腾女人的细活儿,这男人要不是太过软弱,根本就是女人的公敌!
“可耻,我?”看着她认真的容颜,教他分外觉得有趣,“你叫什么名宇?凭什么这样指责我?”
“江、江不儿,不要的不啦!喂……你退后一点啦!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腿有多长吗?”亭里并没有小石桌,仅有角落的扶靠,照理说应该宽敞,但是她却觉得自从他一站起来之后,所有的剩余空间似乎都被他偷占走了,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朱克柔黑眸沉魅,瞧着她理直气壮的小脸,心念一转,笑了起来,“那么,小不点儿,你想怎么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呀!不但乱叫她小不点儿,他一双腿那么长,还不停地跟她蹭来蹭去,感觉很奇怪耶!江不儿浑身燥热了起来,“嗯……你有没有听说女人们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吗?”
“略有耳闻。”朱克柔漫不经心地耸了耸铁肩,故意用膝盖蹭着她双腿间的细缝儿,撩动她触感柔细的红色罗裙。
“那……那你……”一瞬间,她迟疑了,另外一方面也被他的碰触给分散了心思,江不儿芙颊飞红,视线定定地锁在眼前宽阔的胸膛上,声音细如蚊蚋道:“你一定是受到家人的威迫,才会这么没出息,那干脆你也如法炮制好了,既然你在家从母,那出嫁当然从妻的嘛!放心,我保证不会比你早死,让你丢脸的去听女儿的话——”
咦,她……她真的说出口了?江不见瞪大了双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厚颜无耻到去跟一个男人求亲!
话声顿止,一阵久久的沉默,突然,一阵浑厚爽朗的笑声从他的胸膛震荡而出,朱克柔后退一步,一双长臂背在身后,俯首笑觑她羞红的脸蛋,戏谑道:“你这算是在跟我求婚吗?”
“听……听得出来吗?”她的语气虚弱,娇美的脸蛋忽然红得似火,羞怯地将自己的视线投进他深魅的眼眸中,心儿震颤。
“不,一点儿都听不出来。”他的语气闲凉,似乎事不关已,挑眉笑看她一脸错愕。
“什么?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笨!我明明就……就说了……没用!没用!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江不儿俏脸堆红,既气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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