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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等不到花开的时候十八子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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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扑上去,抱着小米大哭,小米一边安慰我一边提醒我:十八,你别哭了,周围人看着呢,我现在没有课了,我们这就回公寓。
  我不知道小米是怎么把我拖回公寓的,反正我就是觉得委屈,进了房间我就去找酒,把吧台上面的一瓶红酒拿了出来,然后打开瓶子,小米换完衣服一看,有点儿手足无措:十八,那个是我老爹珍藏了20多年的红酒啊,我还没有出世这瓶酒就在了,,没事儿没事儿,你喝吧,反正他们也不回来,我放假也是去他们那儿。
  我一边喝一边哭,小米在旁边给我递面巾纸,我说:我十八长这么大,没有做过亏心事,向来是与人为善,与人行方便,自己也是行为检点,从不放浪形骸,对于世间事情的是非曲直向来是站在正义一边,可是我为什么要在感情上遭受这么大的折磨啊,我到底是对不起谁了?
  我正说着的时候易名从他的房间里面出来,一边过来一边接着说:是呀,为什么偏偏遇上个浪子,真是遇人不淑。
  我感觉自己火大了:什么浪子,浪子至少有情有义,明明就是遇到了一个流氓,一个无耻的流氓!
  我越是喝酒就越是委屈,我把头靠在小米身上嘟念着:上一刻我还确定自己是为他心动的,我真的觉得自己喜欢他了,可是这一刻我恨死他了,我想杀了他,其实只要他不出现,只要他不来惹我,我真的可以慢慢忘记他,可是每次他都不让我得逞,每次都会在我不再去想他的时候偏偏闯入我的脑袋,小米,有人说脑袋受到重物撞击的时候会失去记忆,你们拿重物打我吧,酒瓶子或者什么,你们打我吧,或许我会失去记忆的,我不想这么痛苦。
  说到最后我又开始哭了,这么多年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没有哭过,可是这个时候我哭的像个白痴。易名默默的看着我,眼睛充满了怜悯,小米搂着我,不停的安慰我:十八,不要这样,你会闯过去的,会的,以前不也是有过这样的事情吗,你不也是努力过关了吗?
  我稍微清醒些时候,我想我把咖啡泼到木羽身上了,木羽可能会不要礼盒了,那样女老总肯定会很想灭了我,因为我,她蒙受了损失,所以我还是先入为主,明天去公司主动辞职好了,不在公司干了,这样以后木羽也不会跑来折腾我了,工作丢了可以再找,但是自己要是丢了,怎么都没有办法找回了。

第12章

  第二天,我还是早早就来到了公司,女老总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酝酿如何开口了,女老总推开我的办公室门让我去她的办公室,我想,关键的时候到了,即使是就义也要摆个样子,失业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没有失过,我提醒自己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绝对不能失了自己的人格。
  进到女老总的办公室,我还没有开口,女老总就提前说话了:十八,昨天的事情,我能理解你,木记者说昨天的事情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他不会不要货的,礼盒照收,不过你昨天反映也是太大了吧。
  瞧瞧,到底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敢情不是调戏她,所以她能这么轻描淡写的,看来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不管别人怎么表达理解之意,都他妈的扯淡,我恨恨的想。女老总接着说:今天下午你去他们公司把支票取回来吧,木记者还说想和你把事情解释清楚,免得大家有误会,以后不好相处。
  又是我去,财务部的人是不是都死光光了?我在心理郁闷的要死,我怎么老是要重复被人耍的游戏?不过要把事情说清楚是吗,好,那就说清楚,我准备借此机会和木羽正面一次。
  下午,我气乎乎的来到木羽的报社,前台小姐看见我来了,好心的冲我点头,我理都没有理睬,所谓爱屋及乌,那么恨屋也是及乌了,我敲门的程序都省了,直接推门进入,一进门就闻到酒味,我看见木羽懒散的坐在办公椅子上,舒服的喝着红酒,见我进来绅士的拿着酒杯朝我晃了一下,然后告诉前台小姐给我倒杯水就行了,我说我想喝咖啡,木羽摇摇头:不行,十八小姐,我有三件衣服已经洗不出来了,不是咖啡就是红酒,所以还是给你倒水比较安全,即使拿水泼我,衣服也是能洗出来的,你随便看看我房间里面的东西吧,要是有中意的就拿回去卖好了,反正你很喜欢卖别人给的东西。
  前台小姐把水送给我,过了一会儿财务人员把支票给我,我把支票放进支票夹,把带来的发票给了财务人员,然后财务人员也带门出去了,木羽慢腾腾的从椅子上起来,冲我一笑:十八小姐,我喝酒只是为了想让自己说真话而已,我也不想和你捉迷藏了,其实就是一句话,我对你很有兴趣,我相信你对我也有兴趣对吧,不然也不会反映那么大了。
  我茫然的看着看着木羽,反问道:你所指的兴趣是什么,我不明白。
  木羽慢慢坐回椅子,拿手指弹着酒杯:我看我还是坐在椅子上比较安全,到了我这个年龄,爱情不是神话,而是笑话,我对女人的感觉只有两种,一种是有兴趣,一种是没有兴趣,也可以说一种是想要这个女人的兴趣,一种是不想要这个女人的兴趣,仅此而已,不会再有第三种感觉。
  我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话语里面的意思,可是对我而言,爱情不是笑话,而是神话,是神圣的神话,容不得别人这么亵渎,于是我开始冷笑,木羽无所谓的看着我:我知道你有情感洁癖,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以前也遇到有情感洁癖的女人,可是到最后,我都成了他们唯一的洁癖,我不否认我一直在勾引你,我更知道,你抗拒的很辛苦,因为你敏感,所以我让你猜,征服你我要用多长时间?
  我突然就很想笑,很想放声大笑的那种,我嘲笑的看着木羽:是啊,我都忘了,你已经是中年男人了,这个年龄好像很抢手对吧,可惜我对你没有兴趣。
  木羽的眼睛弥散着狡黠:十八小姐连撒谎都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有气节。
  其实我想说的话是:我对你没有兴趣,因为我有点儿喜欢你,喜欢和兴趣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我不想亵渎了自己的感受。但是后面这些话语我知道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了,所以我只是说了前半段而已,我经过太多的错过,所以现在连潜台词儿都能准确的掐断,不会多浪费一点儿自己的心情,这个时候我想起一个很不错的朋友曾经和我开玩笑,他说我是不是真的前辈子伤过很多人的心,所以这辈子注定要被很多人伤自己的心,我哪知道自己的前生干过什么啊,即使是做孽也总的有个源头才是。
  木羽打断我的思绪:十八小姐,我和你要怎么办才好,我不想这么放手,现在我对你还是有很大的兴趣的,你年纪不小,赚得不多,可是胆子很大,敢拿酒和咖啡泼我,还敢卖掉我给你的演唱会门票,就这些就够让我感兴趣了,我可能会继续勾引你,直到没有了兴趣为止,你呢?
  我尽量保持自己的风度:死磕呗,你不放手,我不想被干扰,看谁最后能达到目的了,赢了不要高兴,输了可以耍赖。
  木羽递给我一杯酒:十八小姐,有志气,我房间里面有没有相中的东西,可以拿去卖的?
  我继续喝白开水:只有一样东西可卖。
  木羽醉熏熏的看着我:什么东西,你拿去卖吧。
  我收拾好东西,做好可以逃跑的准备,感觉万无一失了,然后狠毒的告诉木羽:如果可能,我想把你变成女人,卖到一千年以前的妓院,让老鸨天天逼着你去接客…… 
  说完我就跑出去,一边跑一边笑,笑到腿发软,笑到快要流出眼泪了。
  在我自己身上的火还没有扑灭的时候,和我一起住的两个女生吵着闹着的说房东的房租太贵了,我倒是能负担的起,但是小荣和秦梅就是说不行,我也能理解她们,一个失业了,一个老是没有业绩,只能拿保底儿工资,所以我也同意了找更便宜的房子,秦梅因为失业在家,所以有时间找房子,我和小荣天天上班,所以只能等秦梅找好之后,搬家而已。秦梅还挺能干的,不到一个星期,果然找到了更便宜的房子,但是楼层在六楼,上下楼要累一些,但是房租能省下不少,小米埋怨我这个人做事儿太偏执,她想让我搬到她哪儿,因为她即使出国也是两年后的事情,我干吗非要和几个不是很熟的人一起住啊?我也是没有办法,大学毕业的时候,大家一起住了,毕竟有过一起凑合的经历,我总不能说撤走就撤走吧,现在小荣和秦梅的收入都不固定,我要是一走,她们还能交的起房租吗,我这样做就太不地道了,简直就是釜底抽薪,所以我只能和她们一起住。
  搬家那天,阿瑟和小麦、易名都过来帮忙了,我们居住的单元每层都是两户人家,北京的人就是有有房子的优势,六层楼的两套房子都是房东太太的,我搬去的那天,对面房间已经租给了一个交小卜的男孩子,长得眉清目秀,象韩国演员安在旭似的,很好看,房东太太把小卜和我们叫到一起,说是以后大家做邻居了可以互相照顾,小卜给我的印象很腼腆,话很少。
  可是搬去没有多久,小荣就去了外地的分公司,说是要在石家庄干半年以上,秦梅也是觉得自己应该上个什么学校,所以就回中关村的家附近,学习什么自考了,说是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所以整个房子等于我一个人住,我有时候也会去小米哪儿,这个房子还真是没有什么居住的价值了,倒是对面房间的小卜,每天像个居家男人一样:上班-回家,回家-上班。没事儿的时候小卜会做很多菜,经常分给我一些,这太让我兴奋了,我是一个最多就能把鸡蛋煮熟的主儿,那还敢奢望吃上什么菜啊?

第13章

  小米说我住的房间很单调,单调的似乎只有一个叫我的主人而已,木羽不知道听谁说的我搬家了,他竟然买了一盆吊花送给我,并把吊花吊在我喜欢的阳台上,吊花的叶子绿绿的,有点儿生机,让房间有了一丝绿意和生气。
  圣诞节快来的时候,从公司到个人都是忙得一塌胡涂,在我看来,我们中国人还真是不需要为这样的节日忙活,可是中国人比较愿意兼容并包,所以愿意替外国人过节,小米也没有闲着,因为我在学校的时候曾经给别人写过论文,所以很多人都愿意让我写,我也乐得接受,按照要求的标准不同收取不同的价码,小米按照大家要求的分数用标签帮我标注好,把每个人的费用也算好,我根据要写的东西让小米去学校图书馆借资料,然后就发挥我超常的文字水平帮着别人完成大学要求的论文,小米给我打下手,我一直觉得有这样的朋友,一生都幸福。
  阿瑟郑重的告诉我,圣诞节小淫要来北京,小淫也是我们的兄弟,但是我和他之间有过太多的过节,小淫大学毕业那年我们彻底闹僵之后,他去了深圳,在毕业后的两三年中我从来没有和他联系过,只是偶尔会在阿瑟和小麦的口中知道他的情况,据说他混的不错,阿瑟拍着我的肩膀说:十八,你们和好吧,很多年的朋友不能僵死在某个矛盾上,古人不是常说相逢一笑泯恩仇吗? 
  我何尝不想,大家兄弟一场,所有的情意都给了朋友这个词儿,不管什么样的过节,走到最后都给朋友和兄弟这个词语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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