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之媳妇难为 作者:可奈茵茵(晋江封推vip2012-06-26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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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兰就把每天灵泉水的份都存起来了,并没有给宋三郎使用。
于是,等房子翻修完毕,苏兰又和宋二郎一同去镇里,置办了一些盐罐锅铲等物什,买了布匹、棉衣,正前往药房给宋三郎抓药的时候,苏兰就提了一句:
“大夫,我家三弟喝了这药两年多了,怎还没起色?你看要不要在添些好的……”
也是苏兰运气好,这家药房抓药童子是新来的,他一听到两年就变了脸色,“两年?妈吖,那不是好人也得喝得剩半条命……”
宋二郎先没反应过来。一怔后,便拉着童子问什么。
童子正要答,已经退了的老大夫兼药店老板却刚好来了。
宋三郎也是此家药店的老主顾了。说一句不好听了,病了两年还没死,还抓得起药的乡下人,老大夫真是很少见。
老大夫今儿心情挺好,看到宋二郎还在抓那副抓了两年前的药,心中的怜悯之情就空前的升高了很多,他说:
“这话我当不该说的,因为开这药方的是南边儿有名的神医,论名声、论医术,我是拍马也赶不上他,对他说三道四,我还……且不说这些,我只告诉你一句,是药三分毒。”
“你自个回去想想,我不便多说。”老大夫将药塞给宋二郎,送他到门口。一句是药三分毒,就是他对宋二郎最大的好意。
毕竟他与那开药的神医,是小巫见大巫,而他也开不出治宋三郎的药。
老大夫摇头叹了一声:“一切都是命。”
***
回去的路上,宋二郎的脸色始终很难看,到家放好置办的东西后,宋二郎端着自己和宋三郎的饭,进了宋三郎的房间。
没一会儿,宋二郎出来的时候,苏兰看到宋三郎小碗里剩了足半碗的白米饭。
中午,苏兰狡猾的做了白米干饭,晶莹的小米粒儿,香气动人,苏义摇着小尾巴,扑到了碗前,拿着筷子,跟十年没吃饭一样,低头只刨,最后还噎得直咳嗽。
白米饭,宋二郎亦是很久没吃过了。当他看到宋三郎嚼了三、四勺子就摇头饱了的时候,宋二郎也吃不下去。
那话是怎么说的——人是铁,饭是钢。
一个连饭都吃不下的人,能有活头么。
宋二郎捏着眉头,限入深深的无力当中。
苏兰才量了宋三郎的身材,正比较着一块蓝色的布和一块灰色的布:“二郎,你说给三弟的棉衣是蓝色的好,还是灰色的好?”
“蓝色的吧。”宋二郎抬了头,又低下。
“我也是如是想,蓝色的看着精神。”苏兰喜滋滋的取了蓝色的布,她又有些气馁的说道:“只是我做工不好,只能委屈你和三弟了。”
“你做的都好。”宋二郎再次抬头,他看苏兰拿着剪子的纤白的手,灵活的裁剪布料,他突然问:
“媳妇,你觉得老大夫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药三分毒吗?我也听过这句话,意思就是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意思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说是不是老大夫,暗示我少给三弟吃药?”
苏兰看着宋二郎拉着她的手,她继续装傻,“我不是老大夫,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宋二郎又叹了一口气,苏兰扬唇一笑,“但若是我的弟弟吃了两年多的药,无起色不说,还越来越比以前严重,再找不到更好的大夫、更好的方子的时候,我不说给他停药,但让他少喝两碗药,多吃一碗饭,总是使得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宋二郎欣喜的看着苏兰,眼中还有些激动,“你和我竟想到一块去了。既然如此,我去跟三郎说晚上的药就先免了,如果比以前更差,就又加上。”
苏兰拉着他,“我们那边的习俗是早吃好、中吃饱、晚吃少,我认为呢,中午还是要紧着三弟多吃些饭才好。不如改成中午不喝。”
中午可以说是一天中胃口最好的时候,怎么能荒废了。晚上的话,先让弟弟多喂宋三郎几口饭,自然就会少喝药的。
“如此那就中午吧。”宋二郎拍板。
第二天一早,苏兰等宋三郎吃过早饭,端来了他的药——第一炮决定要打响的苏兰,并没有把灵泉混在药里煎,而是直接把这几天存下的灵泉都放在了这一碗药里。
宋三郎一口气喝完了药,疑惑道:“嫂子,这药好像与往日不同?感觉有点甜。”
“当然不同罗。这药是我亲自煎的。”苏兰把托盘立在胸前,神情严肃:“你莫要在我面前说谎话哄我,药怎么会是甜的,我看你是想到中午可以不用喝药,所以故意甜言蜜语,想哄我让你早上也不用喝是吧?!”
“我告诉你,别耍小孩子脾气,这一套对我是不管用的。”
宋三郎愣愣看着苏兰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难道是他的舌头出了问题……或者甜,只是他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三晚终于完了。撒花,睡觉。大家晚安。
21
21、分灵泉 。。。
十月秋高气爽。院子里的枣子,苏兰在宋李氏打完之前,摘了一筐子,吹晒干了,深红的枣子,细细的包了起来,一些用以以后熬汤、一些拿了出来。
自然无公害的大枣,补血补气、清理肠胃的的功效比药物催出来的,一个天一个地。
苏兰除了往宋三郎房里放一盘,自己房里也放了一盘,她每日放的不多,因为枣子本不多,而且也不宜一次多食。只每日每人四、五颗的样子,吃完了第二天在加上去。
除了枣子,苏兰又备下了花生。这次分家的粮食,除了谷子、玉米等,亦有花生。花生也是同样数量的放在枣子旁边。
宋二郎问原由的时候,苏兰只谎称是自己家乡的习俗。且还拿了自己精神、有生气的身体做比。
宋二郎听后,专门还跑去跟宋三郎说了一番,叫他必得每日早上吃三粒枣子、花生。
苏兰为宋三郎打的第一炮,并没有很明显的见效。但是半月后,与之前相比,宋三郎精神好了许多,脸上不吉利的青色退了一半,说话也不再,两三句就喘几口粗气,以前喝粥最多半碗,现在却是能喝个一碗了。
至于大米饭——苏兰却是没那个条件。只每日想着法的把简单的食材,换着花样的好克化、有营养的给宋三郎。
苏兰的用心,宋二郎自是第一个看在眼里,对苏兰也越加的喜爱、疼惜。第二个就是实际受到好处,觉得饮食虽简单,但明显可口多了的宋三郎。
苏兰对宋三郎,大多都是看在宋二郎的面上。虽是叔叔与嫂子,但交流的并不多。
苏兰只想宋三郎好了,她的家就稳定了。至于宋三郎作为宋二郎最亲近之人,对她的看法吗?当然是能好则好,不好吧,最多井水不犯河水……
其实说心里话,苏兰挺怵宋三郎的。
那是女人的直觉……每当苏兰看到宋三郎一天到晚都没什么变化的、淡淡的、不紧不慢的脸色的时候,苏兰总觉得那是一只困在浅滩的龙,说龙是有些夸张。
可苏兰是真心觉得宋三郎不简单。十五岁的秀水,在大城里算不得什么,可在这乡下那也称得上牛B两字,可现在卧病在床,所学无所伸展,本是光宗耀祖的得意人,却变成了拖油瓶。
宋三郎的境遇。可以说是从天上掉落到地狱。
“姐姐。姐姐。三哥说要教我识字哟……”才吃罢饭,苏义就将宋三郎房间里的碗盘收拾了出来,送到了厨房。
“你怎么送来了。我来端就是。”苏兰赶紧的抢过托盘,一愣后,又皱着眉头问弟弟:“你刚才说什么?”
“三哥、三哥教我读书。”苏义搓着手傻笑,“刚刚三哥吃饭的时候把书放到桌子上,我看了一眼,三哥还问我认不认得?姐姐你猜猜,我说的什么?”
苏兰:“你当然不认得。”这还用猜吗。
“我原来也这么以为呢。”苏义咬着手指头,小小声的说:“我以前有摸过三哥的书,可是被凶巴巴的大嫂子(指李氏)打了手心,她说我们家是乞丐……”
苏义抬起头,眼睛里是闪闪发光的星星,“但是,我有认得哦。三哥指了三个字,我认出了一个字……嘿嘿嘿嘿,三哥还夸我。”
苏义抓着后脑勺傻笑。
苏兰心中心思百转。苏义能识得字,那肯定是逃荒之前学过的,能识字当然是极好的事,对苏义,对她……对繁体字莫可奈何,却能靠猜,搞懂小半意思的苏兰,以后也可以自称识得几个字——以后做个帐、算个帐,也有了名头。
又,宋三郎竟说要教苏义识字。这会不会对她的一种示好……
苏兰看着傻笑不停的苏义,念起他刚刚顺畅的一通话。宋二郎曾说他忙于农活,没什么时间陪着宋三郎,苏兰也不遑多让。
宋三郎因苏义的陪伴精神好些,苏义也未必没有因为与宋三郎,这位知识份子混在一起,无意之间有所进步。
苏兰觉得自己失职了。
苏义一个十岁的小孩,万里逃荒,磕坏了脑子。身体以前的他的姐姐,忙着操办父母的丧事,忙着在收留他们的宋家,各种为了生计伏低做小……那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柔软的肩膀上承受的重担可想而知。
对苏义疏忽亦在所难免……苏兰再一次回忆这一个多月经历。
记忆中的苏义看到她总是甜甜的叫她姐姐,看着她的时候眼睛总是亮亮的,仔细回想的话,眼睛里面还有像小狗一样的渴望,只是她没注意、没发现。
而面对陌生环境的苏义,偶尔还会在无人的角落,遭受宋李氏、宋小妹的刁难……三、四岁的智商,也是知道傻子不是什么好话的吧。
而这样的苏义,却从来没有主动的找过苏兰。饿了没有问姐姐要吃的、受委屈了也从来都不说……从来没有缠着她。
苏兰把苏义搂进了怀里,狠狠的搓揉了一把。她自责不已,她一想只想着自己处境,却忘了这个小家伙。她好歹也是借着他姐姐的壳子重生的,一心把宋二郎、宋三郎往前排,把这小家伙排在最后。
说起来,磕了脑袋,失去了记忆,变成了弱智。那一定与脑袋有关,可能里面有血块之类……而这种,说拖,拖过几年也有。但也有突然就死了的,毕竟是伤着脑子,哪天突然来个晴天霹雳,也未可知。
坑爹的一天一两的灵泉水。苏兰暴躁的想。
如此苏兰便无法将灵泉水一天的量全给宋三郎了。宋三郎脸上的青色退了些,那证明灵泉水对他有用,也证明他的身体并没有无药可救……
再者……苏兰脸色大变。她好像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一环。她预计在明天春天的时候赚够银子,盖房子出去过,万一,在春天之前宋三郎的病好了……
苏兰恰着手指算了算。宋三郎十八岁去考举人病了,躺了两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