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穿越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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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必定。请。”
又是一阵客套寒暄,那四个人才翩翩离开。
来见叶辰并无大事,只是心里惦记着,见了面就觉得安心。两个人也没说些什么,无非是我罗嗦了几句入安府后的状况,他又是交代了些注意细节。
猛然想起被我抛下的安府护卫与菲儿,想来他们一定是着急得很。若是让师兄知道了,不知道我的后果会不会很惨。某人不由一阵哆嗦。
“丫头?”叶辰伸出手在我眼前晃,“我明日离开京都,你听到了么?”
“离开!”原本飘忽的思绪一下子高度集中,我一把抓住他晃动的手,情绪稍稍激动,“为什么?”
叶辰略微一愣,大约是未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安抚道:“你既已安定下来,周大夫的嘱托也算是完成了,我自然是该离开。”
“你要回倾城山庄?”我莫名的慌张,紧紧拽着他的手不放,隐隐觉得他这一去,我们便可能许久不再见。
“丫头,你原来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他一声叹息。
“那日玉清屏说起……”我小声开口解释,转念想到,这木头从未交代自己的背景,摆明了是对我的不信任。有错的是他,为何我要这般低声下气?于是甩开他的手,抬高下巴,斜眼盯向他道:“放心,我不过是知道点皮毛,不用担心你的秘密被曝光。”
他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伸手摸摸我的头:“丫头,很多事你无须明白。但有一点你要记得,我从来未曾怀疑或对付过你。”
我讷讷点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叶辰说到做到,定会护你与周大夫安全!”他剑眉微蹙,表情亦是相当严肃,“你快些回去吧。”
伸手抚平他纠结的眉头,我浅笑道:“江湖中人一诺千金。我也从来不曾怀疑你的保证。你回去后一定要记得联系,不然我就跑去山庄找你麻烦,哼!”
他唇角微扬,轻轻点头。
碎碎念半天后,我才怏怏踱出酒楼。一看天色立即傻了眼,撒腿就朝安府方向跑,丝毫不敢再耽搁。
眼瞅着安府大门近在眼前,我喘着粗气加大马力往前冲。其中一个守门下人张望几眼后,急匆匆转身消失了踪影,估计是去报告上级某个翘家闹失踪的人终于回归了。
门口小厮只觉刮过一阵旋风,下一刻便见烟尘滚滚中,某人已冲过大门直奔凝潇楼。
“小姐回来了!”芳儿在门口倚望,见着我出现登时笑容绽放一脸灿烂。
做出个禁声的手势,我三两步走至她身旁,伸头朝里探望。不见师兄的身影,不由轻呼一口气,暂时放缓绷紧的神经。
芳儿随我身后进了楼,又乖巧地端上茶水:“小姐平安回来就好。”
“菲儿呢?”稍稍顺过气来,我环顾四周却不见菲儿的身影,难不成她还留在原地傻等?
芳儿神情一涩,言语支吾起来。
“她护主不力,安府不需要这样没用的奴才!”门外突然响起安岳的声音,语调隐隐透着愤怒。
右手一个哆嗦,茶杯差点落地,幸而芳儿反应迅速及时接了过去。“师兄,这不是菲儿的错。”我深吸气,起身迎上前,对上他的双眸却不由自主心头一颤,“是我不对,要罚也应该罚我。”
他似乎不打算理睬我,在对面落坐,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师兄!”一个箭步冲至他面前,我有些气恼大声嚷道,“是我故意设计偷溜的,与菲儿他们无关。”
他缓缓放下茶杯,锁住我的视线,轻叹出声:“溪儿,你若有个意外,我怎么向师父交代?”
“怎么会有意外?这儿是京都,是皇城……”脑海回忆起今日所遇那对被苏恶少欺压的父女,我顿时感到底气不足,声音也越来越低。
“整个安府的下人都被遣去寻你。”安岳的语气虽然温和,我却是心底里直冒寒气,“我还未敢告诉奶奶,怕她受刺激。”
还好,我最不想让老太君知道。平日里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挥手让芳儿退下:“你去将菲儿带回来,她还在跪着自罚呢。”
“自罚?”我惊叫出声。
安岳颔首:“你可知你的任性?”
我怔怔盯着门外,略微不知所措。“对不起,师兄。”我扯住他的衣袖,“我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任性了。”
“好了,没事了。”他浅笑,伸出另一只手拍拍我的头,“你还小,以后会懂事的。”
直觉得眼眶一酸,眼前便是一片模糊。安岳的宽慰让我更感惭愧,而他的温柔不由使我产生依赖——仿佛他就是我的兄长,担心我的安危,宽容我的任性。而我可以躲在他的羽翼下不必担心外面的风雨。
“咳咳。”哪个不识相的人破坏了如此温情的氛围?我被几声咳嗽从满怀感慨中拽回神来,循声望去便见安蓉立在门口,打量着我与安岳,表情复杂。
她微微欠身,低眉道:“老太君遣奴婢请少爷去佛音堂。”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岳颔首回复,随即又面朝向我,“今天就这样吧,以后可要听话。”
我乖巧点头,放开他的衣袖。
不久,菲儿芳儿回了凝潇楼。主仆三人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痛哭流涕之经典戏码。白日里折腾许久,当晚我便早早休息会周公去了。
正睡得七荤八素之时,菲儿破门而入直奔床前大力摇晃同时在我耳边吼道:“小姐,天亮啦起床啦南宫公子来啦。”
“宫爆鸡丁?我喜欢……”翻个身继续睡。“小姐,是南宫家,不是宫爆鸡丁!”菲儿气急败坏。我撑起朦胧的双眼,对上菲儿的满脸无奈:“南宫聿?”她严肃点头。
赶紧梳洗完毕飞奔下楼,便见南宫聿衣冠楚楚依旧是一副人模狗样正轻摇纸扇观赏着客厅的布局,瞧着我出现,立马笑容灿烂招呼道:“小溪。”
忍住哈欠,我挑了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懒洋洋开口询问:“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他反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扯出一抹皮笑,挥手示意芳儿菲儿退下,才稍稍收敛起漫不经心地态度,“你一大早就来找我,必是有要事,说吧。”
他也不再推托,在我右手边坐下后便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家父前线来信,你看看。”见我表情犹豫,他用纸扇轻拍一下我的脑门,笑道:“不打紧,我信你才找你商量。”
信中大意是朝廷军与叛军接连着打了几场仗,然郭楠主力迟迟未遇。南宫越隐约感觉叛军一路躲藏并不与朝廷军做正面接触,实为异常。如今主战场已由滨州进至泉州。
“小溪。”南宫聿唤了一声,“你可有什么想法?”见我面露难色,他稍稍一愣,随即恍然苦笑:“上次的事……你终察觉出我的用意了……怪不得之前你对我如此冷淡。”
他的神情一时黯淡。沉默稍许,复又盯着我铮铮表态:“我当真只是想找你商量,并无其他算计。这次,请相信我!”
对上他的双眸,一片澄清。罢了罢了,我终究是个心软的人。暗想着如今师父不在,我该是没什么可利用了,便心下一横,问道:“朝中可有异常?”
“就我观察,风平浪静。”
“难道郭楠是为了保存实力才不与正面对决么?可他为何要躲?他若无把握怎会贸然起兵?既然起兵又为何迟迟不敢迎面作战?”我放下家信,“是有点不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蹙眉思索,下一刻却见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抹平那纠结的眉。
一时间,仿若时间停顿,两人均怔住,不知如何是好。
千丝万缕露棱角
“那个。”我面色尴尬,左顾右望,“你作何打算?”
南宫聿回过神来,表情重又恢复严肃。他沉思许久,才缓缓说道:“等!”
“怕只怕是他们露出蛛丝马迹之日,你们为时已晚失却先机了。”我无奈笑道。随即想起跟师父分开已近半月却没有一点消息。师兄安慰说师父向来是飘忽不定,无须担心。可毕竟前往的是战场,刀剑无眼,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如今战场已进至泉州,不知师父现下人在何处。思及此,我不由长叹一声。
“你可愿与我去见一个人?”他收好家信,微笑问道,“我爷爷。”
“这……”我很是犹豫:师父曾对南宫老先生赞誉有加。想来南宫老先生也必定曾是风云人物,只是这样贸然求见是否不妥?
“周老先生与我爷爷是好友,你既是老先生的徒儿,拜见老辈也是礼数。”南宫聿很是会说话,三言两语间便消去我的那点犹豫。
我思量片刻,终还是点头同意。倒是菲儿一脸哀怨不肯放我离开,想必是昨天的事情真吓到她了。
南宫聿很是奇怪,后来得知我擅自偷溜害得安府人仰马翻前科犹在,竟毫不顾形象捧腹大笑。在我的无敌白眼下好不容易止住笑意。
最终,凭着他南宫世家的信誉保证,我才被允许外出透气。想来真是愤慨。
行至南宫府。外观而望,比起安府,南宫府又是另一番感觉:低调不张扬。算来是国丈府,却只是一般殷实之家的模样。可惜无论南宫家如何沉稳,依然是逃脱不了流言蜚语。做人果真辛苦。
进府后才了解原来是“金玉其内”。我着实佩服那些能工巧匠——偌大的府邸真可谓“别有洞天”,这构造、这摆设,无一不透着独到匠心,真真是细致微毫。
我们行至一处别院,见前院桃林中站着一位老人,背手而立,似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爷爷。”南宫聿轻声唤。
那老人原来就是南宫彦老先生了。
老人从桃林里踱了出来。虽已是满头银丝却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聿儿,你回来了。”
“爷爷,她就是小溪。”
我赶紧欠身行礼。
老先生打量着我,眉目和蔼:“周策的女徒弟?倒是个清秀的女娃儿。”他抚须,全没有商人味,倒有几分仙家气息,“没想到他老了也不肯闲着,还收了个女徒儿。”
种种迹象表明,师父与南宫彦老先生关系颇佳。而在清水镇时,南宫聿奉老先生之命前去拜见师父,为何又用如此阴险的招数?可这等疑惑,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我只能憋在心里,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
三人在院中石桌处坐下闲聊。我不过是想见识传说中的南宫彦老先生,对政治斗争并无兴趣,却在不知觉间被他们带引,将话题延伸至此次叛乱。听闻他们二人绵里藏针的对话,心下莫名一怒,正色道:“南宫世家地位显赫满门忠诚,一场小小的叛乱,何惧之有?我师父早已无心政事,而我也不过是个懵懂的丫头,为何你们要一再牵连?难道连让他老人家安享晚年都不可么?”
其实我相当责怪自己,若不是我的无心,师父定能巧妙拒绝南宫聿。若从一开始就未曾牵连,那么接下去的暗杀也许就会不曾发生。或许,或许我们就可以一直平静的生活。虽然一切都是假设,可我却固执地认为——若是避开了南宫世家,师父便能置身事外。
老先生一声微叹:“我知你师徒无奈,然此乃汝师之数,非吾等所能拒。丫头,南宫家并无恶意。我儿正在泉州与汝师一同护卫太子,此消息除你师徒外,惟有南宫家知晓。你可明白其中之意?”
我目瞪口呆——师父目前的行踪我并未获知,而南宫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