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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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好不狼狈。
水潋滟俏生生的站着,望着远远的瞪视着自己的杨雷年,“害我孩儿?你说的是大的还是小的?”
扯着自己的头发,抓在手中搔着,“大的嘛?按辈分是你侄女,小的嘛,难道您老人家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乱伦?”终于抓住了他的痛脚,水潋滟还不死下狠手打落水狗?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清白纯洁的好姑娘,怎么一转眼就小产?不知道杨二庄主能不能对我解释下,您那句害你孩儿是怎么来的?”敛起假笑,慢慢度近湮寒身边,“看样子,你这武林盟主的清白应该是澄清了,剩下的是你来还是我来?”
“你知道的还真多,继续吧,让我看看闲王的本事。”无所谓的一笑,伸手示意玩的正开心的水潋滟。
“这可不是我知道的多。”水潋滟淡笑摇头,“即使是武林中有再多秘密,也终究逃不过一个合法的身份问题,尤其他们这种富户人家,就算是女儿送往外地,怎么的也要在官府备案家中有孩子出生,不然何来的户籍?也许江湖中人对这些的真实性不会在意,偏偏我是官家之人,只要查查他们杨家有没有杨昕语这么号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靠上殷彤焰的肩,有些疲惫的挂在他身上,感受着他扶在自己腰上的指尖传过丝丝暖意,回以一个温柔的笑,“我们回家吧。”
“好!”摸着她尖尖的下巴,“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瘦了。”
“有吗?”眼神下滑,落在自己某个部位,“还好啊,没瘦。”抬起头,一个色色的傻笑。
“他们都等着你继续呢,你要玩,我就等你尽兴后再走,不玩的话,我们这就走,江湖恩怨江湖了,和我们没关系。”眼中划过心疼,看着她眼下的青黑。
“好吧,那我就快点。”跳起身子,摇头晃脑着,“我没查到十八年杨家有个女儿叫昕语,到是不小心找到杨家大老爷不久前纳了个小妾,再不小心打探了下娘家闺名,似乎也叫昕语,就是不知道,这两个昕语之间有什么关系?杨二庄主,你能解释下么?”冲着杨雷年直乐,水潋滟满脸虚心求教的表情。
根本不需要听他的任何回答,停了停,她继续道:“我想杨家姑娘若是真的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失了清白什么的,也不可能会有今日之小产,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服用过‘长生果’,甘心有孕,那么这位昕语小姐是谁,我想大家都明白了吧?既然是杨家老爷子的心上人,为什么又要以杨家姑娘的身份出现?多次对湮盟主行挑逗之实?最后还污蔑盟主对她行不轨之事,她的背后指使之人是谁?”话是问句,却是冷冷的望着杨雷年。
“湮寒,你的那个什么破烂掌法,若是打在身上,可有什么印记?”眼睛看着杨雷年,嘴巴可是没闲着。
“中掌部位掌印鲜红,数日不消,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也怀疑和那个什么魔宫的‘赤血裂魂掌’有关系?”对她飞过来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
你给我装傻是吧?死湮寒,分明是在试探自己究竟知道多少秘密,水潋滟回敬他一个白眼,将头转向滕扉雪的方向,“扉雪,若是有人中了这样的掌,有没有药物能在掌印周围染出黑色的印记?”
立即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点头,“能,‘幽月草’,‘与松绒’,都有这样的效果,这些东西并不难找,只要擦在皮肤上,就能渗入体内,不过用特有的解药,就能抹去。”
“那就是说,要做出一个类似‘赤血裂魂掌’效果的印子,一点都不难是吧?”望着下面各个期待的眼神,水潋滟眼睛一眯,“杨二庄主,我想您也不想兄长死的冤枉吧,潋滟想开棺验尸!”
第一百一十四章 锁定疑凶
“闲王大人,您这个要求过分了吧,家兄突糟横死,所谓入土为安,你这么做,如何让死者安息?当初验尸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在场,那时候没有异议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说?对不起,您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一口否决掉水潋滟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即使是所谓的江湖中人,你们也要遵守朝廷的规矩,既然家中有人突遭横死,有没有上报当地官府?有没有请仵作验尸?既然有疑问,就更应该检验清楚才是,现在我代表官家,要求你开棺验尸。”水潋滟的话已经非常清楚了,今天他开也要开,不开也要开。
“闲王处处拿官府压人,不觉有些过分么?”杨雷年的话让不少武林中人对水潋滟怒目而视。
“那杨二庄主处处阻拦,难道你就真的认为老爷子能入土为安么?潋滟不过是想找出真正的凶手,省得好人被冤枉,坏人逍遥法外,潋滟的做法可又有错?”冷冷的看着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从湮寒被蒙冤,自己被关,一切的一切都和这个老头子有关,可是,死者是他的兄长,即使自己心中有再大的疑问,没有证据,根本不能指责他什么,而开棺验尸,先还湮寒清白,让大家信服,才能一步步的抽茧剥丝,找出有关的证据。
“那家凶若确实死在‘赤血裂魂掌’下,闲王又如何?”开始的强烈反对,突然冒出一句如此肯定的话,让水潋滟一呆,在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潋滟愿负全责!”半晌憋出一句,心里开始隐隐的担忧起来。
“好!有闲王这句话,下令,开棺。”杨雷年一声令下,下人们已经开始动手,似乎不愿意看见兄长的坟被挖,他掉过头不愿意看,却在转头间被水潋滟瞄见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的得意。
这一切一定与他有关,水潋滟心中暗忖,可是证据在哪?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担忧?
当杨霁年的尸身终于展露时,水潋滟将手中的药水递给忤作,看着忤作将手中的药水撒向胸口的掌印,屏息等待。
一柱香,两柱香的时间慢慢过去,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闲王爷,不知可有结果了?”杨雷年一句话,让水潋滟的心慢慢沉落。
悄悄的拽拽滕扉雪的衣服:“这个要等多少时间?要很久么?”
“不需要,只要洒上去,如果是染上的印子会马上消失。”
“那你的药有没有可能失效?”水潋滟的嘴角开始抽搐。
“天下间能用来染在皮肤上的药为数并不多,我配的药还没有不能解的,除非那根本不是染上去的。”肯定的回答让水潋滟的希望落空。
“不是染的吗?不是染的吗?”喃喃自语中,却看见了湮寒悠哉的表情,到这个时候,他似乎还是一点都不急,这家伙,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喂,你知道什么,分享点来,好歹是在为你洗冤,总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吧?”凑过去压低声音道。
“闲王不可能就这么点本事吧?既然为我出头,怎么也该让我好好欣赏下你的能力啊。”摸摸下巴,微笑中看着她。
“该死的狐狸,你个女人脸!”看见他突然变色的脸,水潋滟扳回一城,挑衅的一扬脖子,不再搭理他。
“杨二庄主,这结果确实证明了大庄主确是死于‘赤血裂魂掌’,即使相近,也确实不是湮盟主的‘飘雪掌’,是不是能证明这事与湮盟主无关了呢?”有些没脸面对大家期待的目光,水潋滟只得强笑出声。
“哼!”一声冷笑,“比武之日,湮寒与家兄曾经交手,家兄当着众人之面硬挨了他一掌众人皆知,而家兄胸口只有一个掌印,你怎么解释?他不是说‘飘雪掌’中后数日不消吗?那他‘飘雪掌’的掌印又在那里?你说来听听?”对兄长被开棺验尸显然已经不满到了极点,他对着水潋滟步步紧逼,脸上忍不住的怒火渐有喷薄之势,“如果验不出‘飘雪掌’的掌印,那是不是足以证明,当初他打在家兄身上的根本就是‘赤血裂魂掌’?两个同样的掌法打在同一个部位,所以看上去才是一个掌印,他根本就是杀害家兄的凶手。”
“那你如何解释她的事情?”嘴巴一努,对着依旧昏迷的杨昕语。“现在潋滟已经证明了,这个女人说的全是假话,湮寒根本没有对她无礼,而她是你兄长的妾室,却偏偏冒充女儿,你身为老爷子的亲兄弟,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吧?还一口一个侄女,那我只能说,你本身心中就有鬼,或者说,你们三人之间有什么协议吧。”话语越来越犀利,水潋滟和他算是直接杠上了。
“那是因为她说想见识下武林中的所谓英雄大会,却偏有白事在身,我兄疼她,才让她冒充女儿见客,如此而已,别无其他意思。”三言两语将事情封的滴水不漏:“至于她的撒谎,我当时并不在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也许,也许她本就是贼人派来‘映日山庄’的,开始见我们有证据,无奈之下只好说是湮寒所为,然后在今日再故露破绽,让所有人以为,湮寒没有无礼于她,也就自然不曾杀我兄长,这女子,与我兄长的死一定有关,要严刑拷问,必然寻出幕后真凶。”几句话,将嫌疑再次转回了湮寒的身上。
“真的好黑的心,好毒的手段啊。”水潋滟似乎是在说着布下疑阵的人,眼睛却是对着杨雷年,“都说杨二庄主在江湖中执掌刑法,刚正不阿,话语不多,却执法严厉,今日一见,原来如此词锋犀利,颇有杨大庄主圆滑的处世风格,果然不愧是两兄弟,见识见识。”水潋滟话中有话,突然笑了。
“杨二庄主,既然你说了兄长胸口只有‘赤血裂魂掌’的印子而无‘飘雪掌’,所以认定湮寒在武林大会上打中你兄长的一定是‘赤血裂魂掌’,偏偏潋滟就觉得湮寒是无辜的,这‘赤血裂魂掌’一定不是他打的,那奇怪了,‘飘雪掌’的印子哪去了?”睁着圆圆的大眼,满脸寻找的神情,在人群中搜寻了一圈,仿佛要看穿每一个人的胸口,突然将脸对上了杨雷年,“不知道二庄主能不能解开衣衫,让潋滟看看您的胸口哇?”
“你!”没有想到水潋滟突然提出的疑问,杨雷年下意识的一捂胸口,“闲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水潋滟的脸上突然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定我们大家都记错了,那日在武林大会上和湮寒交手的根本不是大庄主,而是二庄主您啊,一定是我们记错了,不然那‘飘雪掌’的掌印怎么会消失嘛。”
“闲王您别逗了,怎么可能是二庄主嘛,我们大伙都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是大老爷子和盟主交手的,您不记得,我们可没忘记。”人群中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大家点头附和。
“既然不是二庄主和盟主交手,那二庄主便给大家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看着杨雷年,“怎么样?给看看不?”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侮辱老夫,今日老夫就和你拼了。”似乎被她的态度激的爆跳如雷,身型一展,又一次扑向湮寒身边的水潋滟。
“湮寒别出手!”水潋滟只来得及喊出一声,紫色的身影已经电闪而出,只是还没有与杨雷年的身体相触,就被一道蓝色的光芒逼落,而那含怒而来的杨雷年,更是不知怎的直接被空中的一脚踢了回去,倒地不起。
“你猪啊,他故意的,就是逼你出手,若你出掌,他必然不会躲闪,直接让你打上胸口,我还怎么证明,笨蛋!”指着湮寒鼻子一吼:“你的脑子有你的脸一半漂亮就好了。”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女人?”好心不得好报的湮寒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甩下满脸生烟的湮寒,水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