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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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揪一揪的疼,水潋滟匆忙起身,扶住她的身体,“妹妹别再伤心了,千万别伤了身子,这是‘医仙’给姐姐配的补身子的药,你先吃一粒,若还有什么不适,姐姐让‘医仙’给你好好诊诊。”一扬头,“扉雪,给妹妹好好诊诊,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仿佛被她突然的热情吓住了,杨昕语怯弱的缩回手,“我,我没事,谢姐姐关心。”又似乎在证明什么,拿过桌上的药塞一颗进嘴里,用力的咽下。
“妹妹别怕,现在贼人已经被众人围困,你把那日的事情再说一遍,有姐姐给你做主,绝不放过那个伤天害理的人。”轻拍着她的背,让她顺气。
提起那日的伤心事,杨昕语的眼泪又一次忍不住扑簌簌而下,玉手颤颤的伸出,直指着湮寒的方向,“就是他,就是他,伤我父性命,又害了。。”说到这,语声一断,再次鼓起勇气,“害了我的清白。”一句话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水潋滟瞄了瞄在众人团团围困之中依然气定神闲的湮寒,抓着杨昕语的手,“妹妹啊,你能确定是他?”
咬着下唇,愤恨的望着湮寒,“就是他,那张丑陋的脸我怎么都无法忘记,开始我还用力的挣扎,却被他点了我的穴道,我不会认错。”
“哦?”水潋滟好奇的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杨昕语几眼,突然冒出句让人火冒三丈的话,“我和他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你看上去最多也就算个清新可人的小姑娘,怎么看也没我漂亮,他为什么舍近求远?放在房中的我都不碰,跑那么远去坏你清白?为了碰你,还杀杨老爷子这么愚蠢?”
“你,你话里什么意思?”小姑娘的脸涨的通红,“说,说不定他喜欢我,不喜欢你那样的,说不定,说不定他早腻了你,说不定他自卑丑陋,觉得配不上我,所以才下黑手。”
“啧,啧,啧。”水潋滟好笑的摇头,“如果那么喜欢你,他大不了和老爷子提亲就是了,把你娶过门,怎么玩都行,以你前两天的样子,只怕他说句娶,你眼巴巴的就贴上去了,他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吧?”
“闲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侄女被奸人所害,你不追究奸人之责,却在这言出侮辱,湮寒是淫贼,怎可以常人之想法来判断?”杨雷年看着侄女在水潋滟的话出口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下面的窃窃私语已经让他脸有些挂不住了。
深深一揖,水潋滟认真的对着杨老爷子一拜:“对不起,潋滟失言,恕罪恕罪,只是潋滟想要彻底问清楚,是否害了小姐的贼人便是杀害杨老庄主的人?”
“这还要问吗?就是湮寒,不然他为何要逃跑,为何要杀守卫?”俏脸带怒,杨昕语指着湮寒,却突然一皱眉头,身子有些忍不住的一晃,水潋滟赶紧一伸手扶住她的身体,“杨姑娘千万保重身体,若是不舒服,还是让‘医仙’给你诊诊吧。”
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手已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不用,对不起各位,小妹身子不适,先去后堂休息了。”便欲起身,身子才刚欠起,就被一双柔荑按住了双肩,对她递上温柔的笑,“妹妹再稍坐片刻,姐姐现在就给你揭穿贼人的身份,让天下人耻笑他可好?”
话说的体贴,手上的动作却表示了她强硬的态度,此时的杨昕语,已无法反驳。
第一百一十三章 潋滟断疑
杨昕语无奈的再次坐了回去,手指捏着桌沿,已经慢慢掐的指节泛白,水潋滟轻巧的走向场中,边走边道:“杨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奸人害她清白,杀死杨老爷子,湮寒,你可有什么说的?”
“我有没有你不是清楚的很?上次你说有证据的,我这不是等你宣布么?”挑眉望着她,根本不在意身边那一圈人和亮晃晃的刀剑,摸着下巴,望着渐渐走近的她。
“是啊,我是有证据,问题证据在你身上,本来早就没事的,谁叫你跑了,害我无缘无故被关了三天,没吃没喝,差点被人宰了,你没履行你的承诺,现在闹成这样,你必须赔偿我。”慢慢的走近包围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与他并肩而立。
“问我要赔偿?你要什么?”背着手,无所谓的悠闲望着她。
“赔偿不要了,你送了礼物给我。”摸上额头上的红宝石,入手清凉,“我要约定作废,半年之期就此打住。”
“我能说不吗?你的男人都找上门了,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啊,什么时候把消息传出去的?”本来温柔的笑,在那张恐怖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对他一个轻眨眼,“你被人缠着湮哥哥长,湮哥哥短的时候,我只要随便找个要饭的,给官府送个信就行了,虽然你很漂亮,但是一比六,我家那几个更重要,不过,似乎我发现了你不为人知的秘密哦。”
扬起脸,水潋滟突然拔高了声音,“各位武林中的朋友,杨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毁她清白和杀害杨老庄主的都是同一个人,就是湮寒。”
声音一转,突然对着杨昕语道:“不过,三日前,我就说过他不是凶手,而我先前说有证据,随后又改口说没有,其实很简单,证据就在湮寒身上,他失踪了三日,我自然拿不出,不过他现在回来了,证据也就自然回来了。”
站在湮寒面前,双手插腰,昂起头望着他,“你脱我脱?”
“脱什么?”有些不明白她说的话。
“脱衣服,是你脱,还是我脱?”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脱?你脱?脱谁的?”湮寒眼中已经有被惊吓到的神色。
无赖的在他面前晃着,突然把头伸到他脸边上笑的贼兮兮的,“你脱嘛,脱你自己的,我脱嘛。。。”停下话,水眸一扫全部竖起耳朵的众人,“还是脱你的!”
看着长抒一口气的殷彤焰和别开脸的滕扉雪,水潋滟猛的扑上湮寒的身体,拉扯起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奋力的保护着胸口的衣襟,不敢过度用力的甩开身上象牛皮糖一样死粘的水潋滟,偏偏她又死不撒手,大有将他漂亮的胸膛展示给众人之势。
“脱衣服啊,刚刚问你了,你脱还是我脱,你不说话,那就只有本王爷自己来了。”如同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身上,和他的衣服努力的斗争着。
无奈湮寒的手劲实在太大,连挖带咬,水潋滟楞是弄不开他抓着衣服的手,他也不敢用力,怕伤了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在众人的注视中转来转去,扯来扭去。
“彤焰,快来帮我,脱了这家伙的衣服!”实在无力,水潋滟从纠缠中伸出头,努力的高声喊着。
“叫夫君帮你脱别的男人的衣服?你是在照顾我的爱好么?”双手抱肩,笑的有些调侃。
“你当这是在房里么?淫女。”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屑。
“给姑娘我闭嘴,不然强奸你!”瞪他也看不到,只能恶狠狠的放话,换来全场哗然。
“嘶拉~~”在水潋滟契而不舍的坚持下,脆弱的衣服终于承受不了两人用力的争夺,彻底脱离四只爪子的束缚,快乐的四散奔逃去也。
两人茫然的大眼望小眼,水潋滟看看手中的几缕碎布,再看看面前白玉般的胸膛,眼光再次回到手中的碎布,有些不确定的再伸手摸摸他的胸膛,场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无言的跟随着水潋滟的动作来回扫视着。
“咳!”轻轻的一清嗓子,水潋滟终于缩回了毛手毛脚的爪子,冲着湮寒一咧嘴:“我就知道我没看错!”
笑的象朵怒放的花似的,走回到杨昕语身边,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对她苍白的脸视而不见,指着湮寒的方向,“他不是毁了你的清白吗?那你告诉我,他胸口那点红色是什么东西?胎记么?”眼神中厉光死死的锁着她,一点也不似口气那么轻松。
杨昕语无言的低下头,水潋滟却没那么好说话,死死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面对着众人,“现在你再说一遍,他有没有毁你清白,有没有杀杨庄主?”一字一句,带着噬血的气息。
慌乱的摇着头,杨昕语怎么都没想到湮寒身上竟然会有‘守宫砂’,别说她看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少江湖豪侠已经悄悄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你以为他同我共处一室,我与他之间必然有什么不清白的勾当,所以栽赃个强奸你的罪名应该是怎么都洗不清的,可怜啊,可悲啊,可叹啊,你千算万算,怎么都算不到,我虽然风流不羁,但他却洁身自好,怎么说,承认你陷害他不?既然他没对你做过什么,自然也不是杀杨老爷子的人了是不是?”水潋滟身上强大的气势震的杨昕语不停的瑟缩着。
“不,不是的,他,他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确实是无礼于我,对我来说,已是毁了清白,他,他杀了我爹爹,不然爹爹手上的玉石哪来的。”漂亮的大眼已经渐渐慌乱,闪烁的眼神不敢直视水潋滟。
“哦~~”一个字拉着长长的调,里面的意思总引人往其他方面想,“杨姑娘的意思是,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那姑娘你还是清白之躯咯?我们这有天下第一的‘医仙’,你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可敢让我们‘医仙’替你摸摸脉象?”突然抓住她的手,大力的往滕扉雪掌中塞。
“不要!”猛的挣脱水潋滟的手,杨昕语慌忙的从座位上站起身,脚下不自觉的后退着,仿佛面前那高雅若仙子的男子在她眼中如洪水猛兽般可怕。
“怎么了?为什么不肯啊?若是你是清白之躯,则湮寒之罪仍未洗脱,若不是,我们就要另找真凶,你为什么如此恐惧?”闪着情真意切的眼,水潋滟步步紧逼。
“啊~~”被水潋滟逼到退无可退的杨昕语突然手抱着小腹蹲了下去,脸上一片惨白,大颗大颗的汗水滚滚而下,楚楚可怜的神态让水潋滟心中一软,“怎么了?”
“好疼,肚子,肚子好疼。”死死的按住小腹,大口的喘着粗气,水潋滟蛾眉轻皱,鼻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侧头看去,杨昕语下身的衣裙已经渗出了红色,水潋滟心中一凛,难道这个时候月事来了?
一把抓过滕扉雪的手,“帮她看看,怎么回事。”
手指一搭上她的脉门,滕扉雪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冷冷的吐出满座皆惊的字,“小产!”
“胡说,老夫劈了你!”跳起来的杨雷年直接被殷彤焰一把拦下,“梢安勿躁,这可是天下第一的‘医仙’大人,你若不信,不妨多喊几个大夫来。”一脸的凝重表情,却有着看好戏的眼神。
“你刚才是不是给她吃了我给你的药?”滕扉雪对着水潋滟的方向,慢慢开口。
“对啊,你说那是补药,我看她脸色苍白,似乎数日没休息好了,就说给她吃两粒,怕她看见湮寒又受打击,身体承受不住嘛。”水潋滟说的认真,眼睛却不时看着杨雷年的方向。
“我的药是滋阴的没错,里面都是大补的药材,只是其中一味红花,若是平时妇人吃了自然无事,可是这孕妇是万万碰不得的。”滕扉雪无奈的摇头,“大人的命我还有法,这药吃了这么久,孩子我无能为力。”
“你个狠毒的女人,害我孩儿,老夫和你拼了。”含怒出手的一掌直奔水潋滟而来,可惜身体在空中被两道人影直接拦了下来,浅黄色的身影直接对上了他愤怒出手的掌风,将他的身体逼落,紫色的人影不知何时窜至了杨雷年的身边,一指飞点,让他连滚带爬的躲避,好不狼狈。
水潋滟俏生生的站着,望着远远的瞪视着自己的杨雷年,“害我孩儿?你说的是大的还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