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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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有那种破坏者,不乐意这样的风景继续下去,从前院越传越近的大呼小叫,大有将王爷府闹个鸡飞狗跳之势,让那青色的人影停止了舞剑,粉色的人儿停下了手中的笔。
“滕扉雪,你在哪?滕扉雪,你该不是偷跑了吧?”一路急匆匆而来的艳红色人影,刚一踏进后院,就远远的看见了两双迎向她的眸子。
“澈儿今天很乖哦,在画什么?”捧起美丽的脸,对上那清澈的眼,水潋滟撅起红唇在他的额头大大一声啵,换回他一个甜腻的笑容。
“不告诉你!”迅速的扯过桌子上的画,孩子气的藏到身后。
水潋滟迎上颜暮衣的星眸,对视间,两人会心一笑,“他在熬药。”低低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性感,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有晦涩和结巴,虽然惜字如金,却更有其自己的魅力。
自己这些日子着实冷落了他不少,却不见他有任何抱怨之声,一任自己到处风流潇洒,总觉得似乎因为对自己的亏欠,他总是那么无怨无悔的付出,揽上他有力的腰,踮起脚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这么多天,冷落了你,我想你了!”将头伏在他的怀里,让他轻抚着自己的发丝。
衣袖被人拉扯着,水潋滟低头看去,透明的眸子闪着不满的神情,一只手捂着额头,一边撅起嘴,带着丝丝不高兴,瞪着他,清澈的眼分明在问她,为什么自己只被亲额头,而颜暮衣却能拥有亲唇的特权,即使如孩童的心智,却能明确的分清其中的差别。
捧过小脸,在水嫩的唇上印上一个吻,这才化解了闪烁在纯洁中的那一点点小小愤怒。
从甜蜜的唇中抬起头,顺着眼神的方向,廊下一个雪白的身影,端着一碗药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过来。
“喂,滕扉雪,你别走,我有事找你!”红色的人影旋风一样扑向廊下的人,这家伙,总是处处躲着自己,想找他,都要挖遍王府各个角落。
三日后,一张烫金请贴送到京城著名‘佛心堂’;上面一行秀丽的小楷:闻君仙名远扬,恳请过府一诊!闲王水潋滟。
‘医仙‘入瓮
“王爷,外面有位叫董易书的大夫持您帖子登门拜见,说是您请来给诊病的。”管家尽职的对着桌子上正津津有味吃着清粥小菜的水潋滟汇报着。
伸在空中夹菜的手一顿,这老家伙,来的倒是挺快,“好生招呼着,我一会就来。”丢出几个字,继续低啜着碗中热气腾腾的粥,“等等!”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住了管家欲离去的身影,“看扉雪起身了么,若是起了,说我请他来一趟。”
端起茶碗浅啜了一口,杯中清香的茶早已经索然无味,董易书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泡了,却不敢询问身边恭敬的王府下人,毕竟据说这是皇上极为喜欢的一位王爷,皇上后宫唯一的主人兰君的亲姐姐,自己若是能搭上这条线,从此以后也就汲身上流,不仅富贵荣华,若是有机会给皇上诊病,自己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想到这,董易书更是沉住气,耐心的打量起这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眼的大厅。
厅堂正南之上墙;挂一幅名家山水,其下置长案,往前一对紫檀雕花太师椅,左椅背上篆:闲云野鹤,右椅背上刻:高山流水,两椅之间夹着一张镂空描金茶几,更是雍容。左右两对太师椅,与南位之椅略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椅背上刻的字,而,又是一张黄花梨方形香几设于堂内正中,兽口香炉微吐青烟,袅袅冉冉。
正在无聊的继续观赏中,一阵轻咳从内堂由远至近,董易书赶紧起身肃立,两手平放,上身微颔,余光偷瞄着出来的人。
艳红色的人影半倚在青色的怀抱中,却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强自撑着,螓首上长长的发丝有些散乱的松松挽着,白玉的皓腕搭在另外一个雪白的肩头,面容憔悴,双目无神。
刚一落座,高耸的胸脯有些略显急促的起伏着,又是一阵刻意忍受却依然连续的轻咳,让本已蜡黄的脸有了些不正常的红润,室内安静无比,只有那女子伏在青衣男子肩头的阵阵咳嗽声传入耳内。
“医,医仙,咳,不必,不必多礼,请上座。”呼吸渐渐平稳,仿佛才看见那一旁站立的恭敬身影,轻轻的一抬手,示意后又无力的落回白衣男子的膝头。
“王爷莫不是身体不适?”老者没有坐下,却是关心的欺身上前。
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水潋滟低叹着:“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大好,看了些许大夫都不见好转,听闻医仙驾临苍露,我可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望医仙能大施妙手。”
仙风道骨的脸上又多了一些关怀之色,“不知闲王的病有什么不适之处?”
又是一阵用力的咳嗽,水潋滟有气无力的回答:“前些日子陪伴吾皇狩猎,受了些风,又着了些累,回来便全身无力,头疼眼花,还有些热症,让御医瞧了,有的说是风寒,有的说是风热,还有的说是体虚,几副药下去,不但不见好,却是更重了,再不信那些庸医的话了,若待我病好了,一个个治他们的罪去。”说到后来,更是有些愤愤之色。
“不知能否让小可诊诊脉?”
看着水潋滟轻点着头,董易书立即三指轻搭上皓腕,一只手捻着胡须一边眯着眼细细的思考着。
半晌后,他终于拿开了搭在水潋滟脉门上的手,双手一抱拳,“王爷,您这病,说重倒也不重,也许是御医畏您权重,无法定心诊治,其实您确实是体内热症,加上受了风寒,寒热交攻,便大伤了身体,这治疗之法么,便是一边以针灸之法疏导您体内的热气,一边以汤药疗您风寒之症,切不可妄服补药,还有就是。。。”一瞥青白两色的绝色男子,最后还是低身悄悄送上一句:“身子有些虚,王爷这段时间,还是少进烟花之地,酒色伤身。”
放在雪白膝头的手轻微的一捏,雪白的身影一个微小的动作,将手覆上她的手背,两只冰白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微的点了两下。
水潋滟低垂下眼,遮盖住有些意外的眼,按照自己和滕扉雪的约定,在出来之前,自己让滕扉雪给配了一副药服下,让自己的脉象看上去有如重病之人,自己曾给滕扉雪要求,不能太容易,普通风热头疼便是一般的大夫也能瞧,最好是半冷半热,如果药没错,那么这个家伙确实有点能力,而滕扉雪的那两下轻点,也证明了他的话全部命中,不过,最后那句话让水潋滟有点下不了台,这老家伙,居然连自己真正脉象中的体虚都给诊出来了,还来个什么禁房事,那句话一出,自己可是亲眼见到滕扉雪冰唇一个不屑的抽动,虽然稍纵即逝,自己可是看的明明白白。
“不愧是医仙,若果真能治得好我的病,我一定向皇上大力推荐,诊金也定然加倍给付。”董易书眼中的闲王似乎因为听到有病可医,精神也大大好转,竟然从一直斜靠着的肩头坐了起来,而这大大的承诺,更是令董易书心中一阵窃喜。
“请问医仙,这些日子,听闻最近百姓中传言有人患了豆疹,这病挨着过毒,数日便亡,不知医仙是否有这个事?”水潋滟一脸害怕的表情。
轻捻上胡须,他笑的有些得意,“王爷莫怕,这豆疹虽然确实有可能是挨着过毒,却也不是人人都会过毒的,虽然发起病的时候可怕,全身起疹,面目变形,若是诊治得当,也未必会死,小人前些日子也接疹过一些人家的这个病,一个富户家中数位子女突发此病,高热不断,经小可一下药,却是个个都活蹦乱跳了。”
个个活蹦乱跳,那你这个老家伙估计也是狠狠赚了一大笔,昨日自己就已经从滕扉的口中得知,这病虽然严重起来会有死人的事情发生,但是却不是不可以医治的,不过几副败毒散热之药,病人不要见风见光,待热症褪去数日后,豆诊自然平复,不过半月,连豆印也能完全消失,不少百姓惧怕,就是因为它的传染性和发病时那可怕的样貌,而许多大夫束手无策却是因为从未接触过此类病情,按滕扉雪的说法,这不止是病,多少还和毒扯上些关系,所以一般的大夫无能为力。而这个老家伙,仗着有几手医术,一边将极其便宜的药材卖出了天价,一边享受着病人不停的歌功颂德,对无钱之人却是冷眼相待,无怪乎穷人说他是见死不救。
“传言天下间没有医仙救不了命,解不了毒,今日听医仙一翻话,果然传言不假,潋滟便以茶待酒,敬医仙一杯。”
举起手中的杯子,董易书也受宠若惊的忙不迭举起手中新换的茶碗,诚惶诚恐的一饮而进。
“医仙,不知你可见过这样东西?”水潋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放入董易书的手中,感觉到靠着的滕扉雪身体一个不自然的僵硬,想起早晨问他要这东西的过程。
“有毒药没有?不是入口即死,拖上一两个时辰的那种。”
“有。”
“给我。”
“不!”
“为什么?”
“不想给!”
“不给我,我就叫暮衣把你点了,任我亲亲抱抱摸摸搂搂。”
下一刻,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冰凉的小瓷瓶,还有着依然冰冷的声音:“‘水过无痕’除了打开时的芳香,下到水,食中都是无色无味,无痕无迹。”
扬着胜利的脸,水潋滟好奇的打量着他修长的身材,“不知道我把你倒过来抖一抖,会不会掉下一堆瓶瓶罐罐?”
有些迟疑的声音让水潋滟收敛起了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王爷,这个可是传说中的‘水过无痕’?不知您从哪里得到的此物?”
非常不在意往后一靠,靠在颜暮衣的身上,水潋滟扬起一丝坏坏的笑容:“我听闻医仙要来,更是听说天下间没有医仙解不了的毒,所以便找人弄了来,想要看看医仙一展绝世医术哩,董神医,这个药很厉害么?你拿来给我试试,等我喝了,你再来解毒,以后,本王也好出去吹嘘下,这天下间的奇毒,我也敢眉头不皱的一口喝下。”说完,做势便要探手拿回那董易书手中的‘水过无痕’。
赶紧的一缩手,慌忙连退几步,“王爷,这可使不得,您千金玉体,岂能如此儿戏。”
“怕什么嘛,有医仙在,我有何惧。”再次做势欲夺。
“别别别,王爷您,为国操劳,身体虚弱,再服毒药岂不是伤上加伤?还请王爷为皇上,为百姓爱惜身体。”又是一阵惶恐。
扯过一缕滕扉雪银色的发丝在手中把玩,水潋滟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医仙所说言之有理,不若,就由医仙你代我喝了这‘水过无痕’再亲自解给我看,这样,我又不伤身体,你又展示了你的高超医术,一举两得啊。”
“这,这,这。。。”被水潋滟一句话惊吓的有些站立不住的人,在几个退步后,终于傻坐在椅子上。
咽咽口水,抬头看着上座依然把玩着头发的美丽女子,董易书半晌后讷讷的开口:“解,解是能解,只是,只是,今日小人带的药品不全,这,这‘水过无痕’委实需要太多药品,还,还请王爷,见,见谅,改,改日再试行不?”说话间,额头上的冷汗已是涔涔而下。
座上的女子从玩耍中抬起头,红唇张的大大,一脸的意外,“原来现在解不了啊,那可怎么办,刚才本王已经着人在你刚才喝的那杯茶中下了‘水过无痕’,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闲王显威
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所谓的仙风道骨在这一刻丢失怠尽,额头上的汗水猛然间增多,从豆大的开始汇聚,而后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