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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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他的自尊自傲,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丢任何一点人的。
在他铁青的脸色中,再次伸手抓向他的袖子,虽然有着僵硬,这一次,他却没有推开她,极度别扭的让她牵着。
“女皇的身体到底怎么样?”直到滕扉雪飘逸的身影踏出房门外,偷眼看看四下无人,她才轻轻的问出声,以他的性格,一般能救不能救,都会直接说出来,不因为对方的地位而有所顾及,这是第一次当面什么都没说,让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常年操劳国事,身体早虚,一群庸医,只知道大补,却不知道她的体质被补的热气聚集难散,偏偏虚弱的体质根本没有得到救治,让他们再这么补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完蛋。”明显不屑于那群所谓的御医的调理之方。
“那你有把握让女皇好转吗?”水潋滟的眉头开始纠结,如果按滕扉雪这么说,自己的辛苦不是白废了?
嘴角一撇,一个轻哼出口:“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能拖一年还是两年,我不知道,我只能治病,治不了命,你自己好自为知吧。”
一年?两年?时间真的好短,自己真的够时间吗?她不能肯定,但是会尽一切所能,“行,你尽你的力,这个事,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吧?”
根本懒得理她,一摆衣袖,自顾自的向前行去。
无声的笑爬上水潋滟的脸,自己的问话确实有点多余,以他的性格,若不是因为彼此的合作关系,只怕他都懒得和自己说话,既然答应了帮自己,他就一定不会食言。
“啊~你干什么?”缩回自己的手,将青葱玉指含进口中,轻舔着,这该死的滕扉雪,竟然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抓起自己的手狠狠的拿针刺了一下,看着殷红的血滴进瓷瓶里,心里暗自咒骂着这没人性的家伙,水眸死死的瞪着他,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眼中的愤恨,还是忍不住翻着白眼。
“替你延续她的命!”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堵的她无声,只能干气。
“先把她体内的热毒散去,还要灵药护住她的心脉,不然光去毒就够要了她的命,你的血中有千年莲心,最好的散热之物,更是吸收了瑶池的灵气,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第一次耐心的对她说了这么多,和她解释原因,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鉴于目前的情势,她将颜暮衣留在了水若蓝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直到正式的昭书公布于世,而滕扉雪的责任就更重大,要注意水若蓝的身体,还要想办法救女皇的命,即使外人不知道,但自己终究和水若蓝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长留宫中并不是一件好事,水潋滟借口水若蓝身体已经好转,搬进女皇给她的府邸中,只是每日定时进宫,每每夜深无人时,开始偷偷的感慨,山枕腻,锦衾寒,一个人睡,真的好冷,只能在宫中看看暮衣以解相思之苦,偏偏那家伙也在闹着别扭,怕自己的脸吓着那些身娇肉贵的人,一块面纱,说什么也不肯拿下来。
“王爷,外面‘端王爷’特来探望,您是。。。。?”管家一脸请示的态度看着水潋滟,就等她的吩咐。
“啊?哦!快请,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实在很不习惯自己的身份,每当有人喊她王爷的时候,总是以为在喊别人,直到奇怪的目光看她良久以后才反应过来。
匆匆的走向大门口,纵然是再刚刚挤进这个地方,其他人可以不清楚,这个‘端王爷’她已经有所耳闻了,人家可不是自己这种一个封号撑撑场面的半吊子王爷,人家那是女皇的嫡亲妹妹,正统的皇室王爷,虽然风流不羁了些,虽然名声狼籍了些,却依然掩盖不了皇帝最疼爱的妹妹这一事实,而本该是自己亲自拜访的人,却在第一时间上了自己家的门,这多少让水潋滟有些意外。
一踏进前院,远远的大门前,一位黄衣女子正仔细的欣赏着自己门上女皇亲题的府邸匾额,摇头晃脑的不时和身边人说着什么,看上去有些故做斯文,年纪三十上下,和女皇的沉稳持重不同的是,她一双时刻迷着的笑眼随意而无害,似乎没有多大的王爷架子,还有些轻浮之态。
“这位就是我仰慕已久的水妹妹了吧,前几日便听皇姐提及一位人间仙子般的王爷,让我这心里顿时期待不已,偏偏听说妹妹在宫中忙的团团转,莫凤翩又不好意思打扰,今日顺路经过,突然想起皇姐对妹妹的赞不绝口,内心里实在是骚动,没有多想,就直接登门拜访,没有惊扰到妹妹吧?”还没等水潋滟走到跟前,她倒是激动的几步冲了过来,抓起水潋滟的手就是一通爆豆子般的话,熟迩的态度就象是很多年的老友一样。
水潋滟心口一抽,强忍着没让嘴巴咧到一边去,这个王爷怎么象少根筋似的,说来就来,根本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身份,按理说,以她的地位,应该是等着自己上拜贴再行召见的,哪有第一次就这么大咧咧的敲门见人,皇家的脸面啊,这也就是在自己面前,若是她常年行事都是如此,也难怪那些自恃清高的臣子们一提到这个‘端王爷’就是一脸古怪的表情,看来,皇家是非不能说,不代表他们内心里也尊重这个没有体统的王爷。
“是潋滟失礼了,本该潋滟在第一时间去拜访王爷的,实在是被宫中之事缠住了走不开,还请王爷原谅则个。”她可以随意,自己却不能不顾及,客气的说着话,却偷眼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端王爷’,不知道今日突如其来的登门,背后又是因为什么?纯粹的联络感情吗?
“哎呀,别对我王爷来王爷去的,我喊你王爷只怕你也听着烦吧,喊我凤翩,翩姐,都行,就是别喊王爷,我就喊你潋滟妹子,就这么定了。”盈盈下拜的身体被强行扯住了,小手被她亲密的抓在手中,水潋滟实在不好意思挣扎,也就由她牵着。
“王。。呃,翩姐。。。这是,这是上哪?”发现她根本没有进门入座的意思,反而直接抓着自己的手就往门外拖。
“今日我们初次见面,姐姐和你一见投缘,当然是拉你喝酒啊。”嘴里说着,脚下可没停,拖着水潋滟娇好的身体一路快步前行。
“姐。。姐。。天色刚晚,妹妹还没来得及用晚膳,不如。。不如先到小妹府上坐会,让小妹招待下姐姐。。。”这个王爷也太行动派了吧,上门见面,连客套话都不说一句,拉上人就走,虽然自己很喜欢她的率真,却有点消受不了她的热情。
空中抛过来一个白眼,“姐姐喜欢潋滟妹子,当然是姐姐做东,你的饭以后再吃,既然我请你,怎么也要招待好你,不会让你饿着肚子的。”
一句话说完,两人已经站在一辆精美的马车前,水潋滟还能再说什么吗?扯出一抹笑,乖乖的随同莫凤翩上了车。
“妹妹啊,这京城之中,大街小巷,哪的菜最贵,哪的酒最香,哪的小倌最美,没有我不知道的,你我姐妹初次见面,姐姐我说什么都要给你一个最美最享受的夜,人生嘛,若不趁着年轻满足自己,等老了,就玩不动拉。”马车上的端王爷是毫无心机的夸夸其谈,身边的水潋滟却是低垂着眼,心中无数个念头飞闪而过,这王爷,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纯粹的喜欢?还是拉拢?或者是试探?如今身边没有暮衣,一切只能靠自己小心,不过,自己是被端王府的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走的,若真的是找自己麻烦的,也不会做的如此明显吧?想来想去,水潋滟都想不出一丝头绪,直到马车一顿,才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惊了回来。
“妹妹,你看,这个地方可还满意?姐姐我可是最爱这里了。”挥开下人的搀扶,莫凤翩一步跳下马车,看着那牌匾,脸笑成了一朵花。
慢慢的从车中顺着凳子轻巧而下的水潋滟,顺着她的眼光一抬头,脑中嗡的一下,一阵混乱,三个大号的字印进眼中,“蓝颜阁”!
青楼留名
被莫凤翩就这么扯着一路飘进了‘蓝颜阁’中,没有精力去注意身边一阵阵娇嗲的声音,脑海中却响起了当初和水若蓝也就是蓝若的那番对话,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就是当初他成名之地,如今,这个端王爷带自己上这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从来没有进过烟花之地的水潋滟,初始确实被这个名字吓到了,在无法推辞端王爷的好意之下,只有硬起头皮一同进来,假装镇定的假笑下,是一阵乱跳的心,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
不过一切却不象她想象中那么恐怖,虽然人声喧闹,对他们却是有礼而客气,没有想象只直扑而上,纠缠撒娇的人,让水潋滟一时竟有些愣住,随着莫凤翩的脚步慢慢往楼上踏去,眼神却是好奇的仔细观察着这里的客人。
右边大厅里一个粗豪的女子揽着青嫩少年,大手已经隐藏在少年衣衫下,可疑的游走着,少年水嫩的唇已经被蹂躏的微微肿起,眼中已经有了丝丝抗拒之意,却不敢出声,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细细的呻吟,低鸣中似乎更勾起了女子的兽欲,衣衫下的手已经渐渐移至小腹。。。
水潋滟移开眼,却是一名男子,穿着贵气,不过言行举止,估计只是个爆发富户之流,正被姑娘一杯杯的灌着酒,不时来个香唇哺酒,倒是香艳非常,手指从姑娘的香肩慢慢移到纤腰,还不时的上下揉动着,雪乳香臀,他倒一点没留下,不停的摸来摸去。
大厅里这样的男男女女倒是不少,从主从关系上能很容易判断出谁是客人,谁是这里的人,水潋滟倒不禁有些奇怪,他们不会搞混吗?万一客人看错了,调戏客人,岂不要打起来了?
正疑惑间,端王爷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你看他们的手腕。”
仔细定睛瞧去,却发现,在桌子上凡感觉属于这‘蓝颜阁’的人,在左手的手腕上,都有一条细细的蓝色丝绦,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在明亮的烛光下反射着七彩的光芒,举手投足间,倒是很抢眼,自己开始只以为那是普通的装饰物,却是这里用来让客人分辨是否阁中人的标记,若不是端王爷提醒,自己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
收起自己的孤陋寡闻,水潋滟干脆老实的跟随着引导,到了楼上似乎是特地安排好的房间内。
一屁股坐在崭新的长毛地毯上,水潋滟几乎舒服的叫出声来,身后立即有人送上柔软的靠垫,漂亮的小倌手指柔软的在她身上各个地方捏了起来,放松着她紧张的肌肉,适度的力量缓解了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劳累的身体。
一挥手,一张长桌放在她身边,而端王爷就这么顺势倒在桌子的另一边,懒懒的让人给她揉捏着,一伸手,银壶流泻,芳香扑鼻中,一杯酒已经放在她的面前,“妹子,你我一见投缘,姐姐我先干为敬。”不顾水潋滟大张着嘴,一个字都没出口,已经豪气干云的一杯酒下肚。
抽着嘴角,看着面前的酒杯,再看看一脸笑容灿烂的莫凤翩,水潋滟咽咽口水,自己可没碰过酒啊,这。。。算了,一闭眼,一仰脖子,香甜的酒已经倒入腹中。
“妹妹,这酒味道可好?这可是我们‘蓝颜阁’的宝贝啊,每隔上几天,我就馋的不行,一定要上这来解解馋。”笑声中,酒杯再次被斟满。
“哈,感情王爷每次上这来,说的好听是舍不下这里的知己,今天算是听到了大实话,放不下的原来是这‘银泻流香’啊。”声音中,一袭白衣飘进眼底,儒雅中自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