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声轻哼中,“人性?我以前不是人,便是下来了,也没当过人,人性是什么?我不知道。”
一句话将她彻底的打进了无底的深渊,双腿一软,跪坐在地,已是完全放弃自尊的喃喃问着:“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救他?”
“我若要你从此以后再不见他,你做不做得到?”不再是完全冰冷的语调,开始有了丝温度,他开始放缓声音。
木然的点点头,“可以。”她早就没想过要再和颜暮衣在一起,既然自己拖累了他,只要能救回他的命,这孽缘断便断了。
“我若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再不能对任何男子有爱慕之情,你能不能答应?”她没有发现,在这句话出口,他的声音亦是有丝丝的颤抖。
能不答应么?自己还敢对别的男人有想法吗?不是注定了这身子,这灵魂都该是他的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话。
“我若抹去他所有关于你和他之间的记忆,从此之后便是陌路之人,你也不会反对吧?”继续的步步紧逼。
猛然抬头看着他,一丝凄凉的笑现于唇边:“你不用一条条的提了,你说的我都答应,我和他本来就不该在一起,忘了也好,只要你肯救他,多少条要求我都应了。”一个万事都要靠男人的女子,又有什么资格去和他提条件,自己一无所有,便是这所谓的娇媚身子,也早是他的,他便是恨自己曾经的背叛,自己也无话可说。
再次回头深深的看了眼那个地上的伟岸身影,就让自己再一次记得他的容貌,记得他的好,记得他的痴,记得他那无声的笑,记得他那满含心事的眼。
闭上眼,深深的几次呼吸后,她抬头,冷冷的看着一旁背手的蓝衣男子:“你救吧,我水潋滟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若有违今日之言,让我永世不得回天界,堕入轮回之苦。”
嘴角一抽,他没有胜利者应有的高高在上的喜悦,有的只是那眼底的深深悲痛,只是陷在自己回忆中的女子,根本无心也无力去注意。
俯下身子抱起颜暮衣,一手牵起依然沉浸在伤心中的女子,蓝色的身影如风驰电掣般奔向前方最近的小镇。
昏黄的灯光下,一名衣着艳丽的女子正痴痴的看着床上依然昏睡的人,她希望他快快醒来,这样至少她能告诉自己,他已经不再徘徊于死亡的边缘,却又害怕他的醒来,岚已经为他治疗过了,那他也应该已经抹去了他记忆中和自己所有的过去,她害怕,她害怕那双眼中不再有痴恋,她害怕,害怕他看着自己的眼中尽是陌生。不知道守了多久,身心的疲惫让她开始慢慢的合上眼睛。
一双手在她的头顶轻柔的摩挲着,让本就浅浅打盹的她立即醒了过来,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眷恋的眼,一双依然充满柔情,饱含爱意的眼。
“啊~”惊慌中她竟然不知道是该扶他坐起来,还是该去先拿水喂给他喝,匆忙起身,麻木的双腿一绊,身子却直直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生怕自己的重量给本就有伤的他带来更大的负担,她急急的想撑起自己的身子,却被一双手阻止了她的行为,腰上的手一用力,让她又一次跌进怀抱,熟悉的气息暖暖的裹着她,有点干涩的唇随后侵占上她的水嫩,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型,一点点的轻舔,再深深的吮吸,舌尖勾引着她依然有些木楞的香舌,当她慢慢的回应时,他的吻开始激烈而狂放,含着她的双唇用力的啜着,吸取着甜蜜的汁液,让她完全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他再满足的放轻力道,开始了柔柔的细吻,一下下,一点点,在诉说着他的爱,在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时候,埋首在她的发间,汲取着她的清香,有她相伴,于愿望已足。
在他的胸口轻喘着气,适才的狂风暴雨让她在突然的惊吓后转为狂喜,熟悉的亲吻,熟悉的爱抚,熟悉的胸膛,他,还是熟悉的颜暮衣,一切都没有改变。
似乎还有些不确定,她望着他的眼,询问着,“我是谁?你知道吗?”
一丝浅笑划过唇边,他拉起她的玉手,先是放在嘴边一点点细细的啄着,再是放在脸边轻轻的摩挲着,仿佛在这样的亲昵中,找回曾经的亲密,终于,掰开她如玉的小手,在掌心中轻轻的划下三个字:“我的妻!”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震撼,无怨无悔的愿意成为她身边的某一位男子,让自己冠上她的所有权,甘愿让她成为自己的唯一,而自己只是她可能的之一,这般男子为自己低头,又怎么会没有一种浓浓的满足感。
只是这满足感在心思突然触到一点后瞬间消散,自己似乎有些事情需要去求证,挤出一个笑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轻声哄着:“你身上伤没好,还是多休息会,我去打些水。”
看着他恋恋不舍的眼神,又是一阵软言相劝,看见他满足的闭上眼沉沉睡去,这才悄悄的起身走出门。
才推开门,一个挺立于月下的浅蓝色身影静静的矗立着,仰首星空,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子在树木的阴影中,显得一丝苍凉而孤寂。
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知道他早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却没有转头看她,两人就这么尴尬着,不发一言。
终于她慢慢的伸出手,圈上他有力的腰,将头放在他宽阔的后背,而他没有推离,也没有回头,仿佛她的任何行为都与自己无关。
“对不起!”似乎知道了自己的错,她低声道歉着,暮衣醒来后的种种已经表明了,岚不但治好了他的伤,也没有抹去他的记忆,开始种种刺激自己的话,不过是他看见自己为暮衣痛哭流涕吃醋了,而自己不但没有发现,还用更狠毒的语言刺激他,这不是在告诉他,自己心中,暮衣远远超过了他的地位吗?可是他却悄悄的为自己做了一切该做的事,即使在被自己那样尖刻伤害的同时。
“别急着道歉,他现在身体承受不了抹去记忆的痛,我想等他好些了再下手,你还能和他再叙叙旧情,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你再来时,他就已经不认识你了!”冷然的声音响起,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底伤了他的心,轻轻的绕到他的身前,再次搂上他的腰,螓首在他的胸前柔柔的磨蹭着,低低的声音响起:“我承认,在看见暮衣为我承受一击即将失去性命的时候,我心里唯一能寄托希望和依靠的人是你,所以我只能求你救他,也许是我太过激动而忘记了你的感受,在听到你刻薄的话语后,我确实傻了,那一刻我以为最贴心的爱人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口出威胁,所以我恨不能刺伤你,用任何语言,因为我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的人,竟然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提出无理的要求,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真的好伤心,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当一切都平静之时,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身为他信誓旦旦的爱人,却搂着其他男人号啕大哭,岚的自尊又怎么接受的了?他爱自己,所以救自己爱的人,这样的心,天下间又有几人?而自己,竟然那么无情的指责。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答复,也许这一次自己真的伤他太重,她急急的抬头,似乎还想极力的解释什么,却望进了一双隐忍的眼。
似乎一直在憋着,他的眼中已经有了忍不住的笑意,适才的抬头望月只怕一直是怕她看到他眼中的笑而故意躲着,低沉的笑声响起,他重重的将她嵌进怀抱:“下次不许再对我有任何怀疑,知道吗?”
结伴寻医
埋首在他的怀里无言,她默默的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如果他真的对她坏,对她无情,也许她在将身子交给他的时候,还能守住自己的心,但是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将她一圈圈锁在他的身边,她知道,即使现在他对自己是笑眼相对,但是当时的怒火,多少有些是真实的吧,而他那句希望自己身边只有他的话,则肯定是他的内心最真实想法。
眼前再次浮现那双深情的眼,那在生死边缘依然希望与自己执手相依的人,自己答应了他,只要他醒来,定娶他,而现在这个情形,自己又如何对岚开口?他为了自己,救内心中最恨的人,还不就是讨自己欢心么?而他,在救之前的那句话,不正是说明了他的担忧吗?“救他?救醒他,然后让你娶他是吗?”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偏偏这样的自己,是无法开口再问他能否容得下暮衣,可是若叫自己放手,在历经差点失去他的痛彻心扉之后,自己还能放手吗?还舍得放开他吗?一个即使背叛过自己,但是却用生命来偿还的人。
“你准备如何处理你和他之间的事?”即使她一直在试图忘记这个令他们两人逃避的话题,但是他还是在片刻的沉默之后,慢慢的抬起了她的头,深深的凝望她的眼,让她面对他们两个人都必须解决的问题,房间里的那个男人。
“我。。。”无言以对,两个人都放不下,是自己太自私了吗?他们为了自己,一个能痴心等候,一个能性命交付,而自己,明知道不可能,却存着小小的私心,希望能将暮衣留在身边,而却希望能利用岚的能力,让他不再遭受到命运的谴责,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实在可恶透顶。而自己,因为暮衣的一次背叛,就能那么决绝而去,而人家全部爱恋的交付,自己又拿什么去还了呢?
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一捏,他又一次主动开了口:“算了,先别去想了,我知道我们欠了他,就冲他上次为了表示对你的愧疚,亲手捏碎的那个药,我知道,你难过,难过他不能再恢复的容貌和声音,那时候,你的心其实已经原谅他了吧?”一句话让她再次讪讪低头,“是我欠他的。”
下巴顶着她的头顶,“是我们欠他的。”又一次宣告了他的占有欲,也宣告着她的生活中只有能有他,将颜暮衣的付出揽在自己的名下,而且当做要还的债,明白的是不让她再有任何借口和颜暮衣在一起。
抬起希冀的眼,水潋滟带着期待的问道:“你有办法恢复他的脸?”如今颜暮衣已经和家中彻底翻脸,而唯一的解药也已经被他毁去,这也是她心中的一点隐痛,不知道以岚的能力,是不是能让他恢复,至少,至少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要随岚回归天界,也算是还给了他一个正常的生活。
一个爆栗敲在她的小脑袋上,“我只是个半人不妖的家伙,以前的能力却是半点也没有,若说变化下他的脸还是可以,不过那不长久的,也不是真实的,真的要恢复他的脸,只怕还是要找医术治疗,毕竟他的脸是药物导致的,我想这天下之大,总有能解之人。”
看着她又一次失望的低下头,咬咬牙,岚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好吧,看在他为了救你拼命一次的份上,我答应他暂时留在你的身边,直到我们找到能治疗他脸的药为止,这下你不用担心无法向他交代开始对他的承诺了吧。”轻哼中,他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
心中豁然开朗,岚的一句话让她所有的纠结暂时推后,眼中划过惊喜,飞快的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一个轻啄,随后风也似的跑了,只留月下人轻抚着唇,无奈的苦笑着。
炎炎的夏日,‘回尘堂’的伙计正懒散的支着脑袋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算盘珠子玩,正午时分,一般都没有病人过来诊病抓药,倒是个偷懒睡午觉的好时机。
正准备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却匆匆从门外跨进两个人影。
“小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