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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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苦等了近二十年的心愿啊,只怕还得不到满足啊。”
自己和湮寒的好事就这么被打断,理由居然是因为莫凤翩的怪异心理,水潋滟和湮寒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气结的无奈。
“姐姐,你的喜好还真怪异,大呼小叫,让我以为你真的有急事,居然只是拿我们开玩笑。”抱着手中的被子,被她这么一闹,所有的兴致都飞了。
“啊,我找你,还真的是有急事!”被她的话猛的一惊,莫凤翩皱起眉头,古怪的看着水潋滟,“‘幻月’派来使节,说要见你!”
“见我?”水潋滟怪异的和湮寒还有莫凤翩互相交换着眼神,彼此都有些奇怪,“没说什么事么?”
收敛起玩笑,突然的一本正经让气氛有些沉闷,“似乎是想让你以‘护国公主’的身份参加‘扶风’王位的禅让大典。”
“‘扶风’禅让大典?”水潋滟惊讶的脱口而出,却望见湮寒一点也不意外的表情,“你知道?”
抿唇点点头,“今日‘扶风’使者送来修好文书,说是愿意与我们永远停止战争,同时希望我能参加下月‘扶风’之主的禅让大典,没想到连‘幻月’也收到了他们的使信,看来估计‘晨阳’也定然派去了使者。”
“‘禅位’?”水潋滟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眉毛就忍不住的打结,“我记得姐姐曾经说过,他们的王似乎非常年轻,登基不过一两年的事吧,如此年轻,怎么就要让位了?不会是他们‘扶风’的阴谋吧?”
撑着下巴,莫凤翩思索半晌,“应该不会,记得他们的皇帝登基没有多久就一病不起,整个朝政都是在二皇子手中,估计不是那个病秧子自觉自己没那个能力,决定禅位,就是二皇子手中权利渐大,直接威胁他让位给自己,为了要个名正言顺,才希望三国国主都派遣使者前去。”
似乎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水潋滟叹息着,‘苍露’这里,湮寒为了自己动不动就嚷着不当皇上,而人家那里,却是兄弟阋墙,斗的你死我活,这天下间的纷争,不就是因为人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么?
“会不会当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东西?‘幻月’国中我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别说她没怀疑,我就不信她派人来找我会有好事。”嘟囔着跳下床,就待往外冲,却被湮寒扯着衣服揪了回来,“换身衣服,难道你想这样去见他国使者?”
重新梳妆的水潋滟与湮寒一起,在御书房内召见了‘幻月’的使者,这时的两人,真的只能用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来形容了,每每相视一笑间,都是浓浓的情意。
“公主殿下,皇上要微臣来,是希望公主殿下能看在皇上年纪老迈的份上,代替皇上出席这次‘扶风’的禅位大典。”恭敬的言行,却不代表这背后带来的消息也同样令水潋滟舒服。
“母皇身体可好?”同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不介意面对任何的危险,只是讨厌被人算计。
“皇上年纪大了,身体自然也不适宜奔波,所以才特地请公主您劳累一次,还请公主能够体谅皇上。”在水潋滟直视的目光下有些情不自禁的低头,尴尬的讪笑着。
“母皇有命,潋滟怎敢不从,再说潋滟也从未为‘幻月’出过一次力,有此机会,自当效命。”愈发笑的客气,轻挑柳眉,望着下面越垂越低的头,“此次前往‘扶风’是代替母皇,想毕潋滟也是得到了母皇全权的信任和便宜行事,如此大的权限,潋滟真有些愧不敢当啊。”对着下首的人直接大咧咧的伸出手,“给我令箭吧,不然我怎么调动‘幻月’之人?我可是代替皇上出使的公主呢。”
湮寒带着笑意望着手拿着金色令牌上下抛飞玩得淘气的水潋滟,“你怎么知道他有令牌?我看他掏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懒散的倒进他的怀抱,把玩着手中的精致令牌,“她年纪大了,论胆色肯定不如年轻之时,老了,总是害怕死亡,逃避危险的,上次我进宫找她麻烦时就感觉出来,虽说气度仍在,畏惧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选择和我们合作,她怕死,怕失败,这一次不管‘扶风’有没有其他目的,她都不回去的,可她又怕我以没有权利不足以代替皇帝为由而拒绝,一定是交代了使者,若我好诓,这令牌就不用掏出来了,若难说话,就老实交出来,她这性子说的好听是识时务,说难听就是墙头草,‘幻月’若还在她手中,则断然不会成为威胁。”
“你真的要去?”双臂从身后抱上她的娇小,“我陪你一起去,正好也邀请了我。”
“不!”坚决的摇了摇头,“既然‘幻月’之主派我这个使者去,你又为什么不能派?别说我不让你去,彤焰那我也会通知,而能代表你们的最好人选,还是我!”
伸手挡回了他的不赞同,水潋滟认真的望着他,“你是一国之主,不能贸然犯险,我虽然是个使者,却身兼三国重任,他们不敢对我轻举妄动,毕竟一个‘扶风’又怎敢与三国为敌?”笑的云淡风轻,却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第一百五十八章 柔情依依
车轮碌碌,单调而有节奏,长长的路途中唯一传递进她脑海中的声音,粘腻的风仿佛也带着眷恋的不舍,一如她的心,一如那抹宫门前明黄的身影。请牢记
“你上车,让我看着你走。”慢慢松开握着她的手,眼中的依依绝对不如他脸上笑的那么洒脱。
“有必要这么舍不得么?大不了一月即回。”斜眼看着他,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
歉意的低下头,难得看见的不好意思飞上脸颊,“我准备好大婚的所有仪式,等你回来。”说到这,似乎驱散了他心中的淡淡离愁,再次紧紧拥住她:“我要向天下人宣告,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后!”坚定的誓言在两人小小的空间中流转。
“你不介意我到处乱跑?不介意不能长伴在你的身边?”自从接到消息,自己就一直忙碌着出使的准备,与他之间,不过是偶尔匆匆一面时的眼神缠绕,他却从未有过埋怨之言,想想,确实不忍心。
在她额头爱怜的一吻,捧起她的小脸,“去‘幻月’那次,我曾问过殷太子,怎么忍受得了两地相思,你知道他的回答么?”
水潋滟心下诧异,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心上人,那从未出口却将满腔热情全然交给自己的狷狂男儿,那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却独独为自己敞开怀抱的温柔,他居然与湮寒说过什么?还是他的聪明早将什么看在了眼内,却选择缄默不告诉自己?
“他说什么?”睨着他,一付若是有坏话你不说,就等着我教训的表情。
一个溺宠的笑容,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说,人总是在无穷的欲望中折磨自己,他曾经觉得,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安然的躺在你的怀抱中,已经是人生的最大幸福,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自己多赚的,所以他不奢求你的日夜陪伴,而且他说。。”话语一顿,将嘴巴凑近她的耳朵
“他说,你是个放在身边不珍惜,却往往牵挂见不到的人的性子,若是能得你日夜牵挂,也算是长留心中。”
水潋滟无言,这彤焰,连这么隐秘的话都告诉湮寒,真不符合他一贯的性格,若说在‘幻月’的短短数日他没看出湮寒和自己之间的暧昧,她切脑袋给他。看小说我就去
一阵冰凉贴上额头,抬眼却再次望进无边的深情中,“这一次,是我为我的妻子带上的信物,不许再拿下来,知道吗?”
轻点着头,水潋滟默然应允,“我知道,这是我的爱人,我未来的夫君莫湮寒送我的信物,不拿,一辈子不拿下来。”
心中何尝不明白,看着爱人身上佩带着自己的东西,那是心中占有的满足感,是在对方身上镌刻下自己名字和情意的象征,所以有人固执的守护着爱人的礼物,不分贵贱,只为他对自己的心,只为自己同样付出的情。
湮寒突然轻声一笑,手腕一翻,同样的额饰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中,幽幽的蓝光闪烁,“这是你送我的信物,我也时刻带着呢。”
哑然失笑,当初自己从那鲁王府中顺来的东西,转赠给他,却被他时刻珍藏在怀,想起来,还真有定星信物之嫌,怎么看,都似一对,也许,在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存有私心的吧。
“那我就等着回来,看你精心准备的婚礼。”再次猛扑进他的怀里,圈上他的腰,狠狠的猛吸了两口,将他熟悉的气息印进心房,再是离情依依,却始终笑脸相对,今日之别,他日再逢,彼此要珍惜的,是每一段未来的美好,而不是纠结于今日的愁绪。
长长的透出一口气,自己是带着他的爱意,带着浓浓的情而离开,有什么好伤感的,尽管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水潋滟的心中还是有着抹不去的酸涩。
“又在怀念你的漂亮皇帝爱人?”懒散的声音从车中前面蓝色的身影口中逸出,撑着脑袋,头也没回,只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怪怪的。
眼中的迷离立即转为清明,一丝赫色飞上脸侧,口不应心的飞快回答,“没有,我是在想,在想为什么你们都回到我身边了,却还不能回到天庭。”
是啊,自己终于寻回了每一个失落的魂魄,可是为什么,还是在这人间苦苦纠缠?低头看着胸口的‘蟠螭珠’,还是老样子,在自己的胸口安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变化。
“也许还要什么契机吧。”岚同样不明白的回答,让她顿时泻了气。
“你和扉雪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吗?就一点这方面的参悟都没?”转身寻找着冰白的身影,看着他有些倦意的脸,小心的牵过他的手,让他在自己的膝头浅眠着,若说唯一让她动心想回天界的理由,就是扉雪的那双眼吧。
记得他无数次珍惜的抚摩过自己的脸,表情中是细细回味的甜蜜,他是想见自己的吧,而现在的他,只能在往昔的回忆中寻找自己的容颜,自己也曾问过他,怎样才能让他见到光明,可是回答却是让她失望的,这身体,是自小天生的失明,药物只怕是枉效的,也许只有回到天界,再借着‘蟠螭珠’的灵力,让一切回归到从前,自然就能见到。
只是他却立即加重了语气,告诉她,自己宁愿在这人间守着残缺的身体,看不到她,也不要回到天界再和他人共用一个身体。
“能与你在人间白首,又何必非要回到那冷清之地?”这一点,他和扉雪倒是合拍的很。
“暗魄不是还没有确定是谁么?”淡淡的声音从枕在水潋滟膝头的冰白中飘出,让水潋滟不无惊讶。
“没有确定?不是枫遥么?”脱口而出之后,却又似乎感觉哪不对,“澈儿也能看见岚的真身,难道是澈?”可是这又怎么解释遥对大家的熟悉感?
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张洒脱的笑脸,那大大咧咧将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无所谓,那隐藏在笑眼后的精明与细致,那风情万种后的认真,那一夜珍惜却火热的缠绵。。。
自己难道真的如彤焰说的那般,放在眼前的老不珍惜,往往在分别后却时刻牵挂,枫遥怎么样了?那透明如水晶般的澈儿如今可又安好?
“不知道,他们一个装傻,一个真痴,无从判断。”岚摇摇头,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但是他们两人中定然有一个是暗魄,这点应该不假,至于为什么会有同样的感应,也许是暗魄转身时强大的灵力,由于他们是双生子,在同时被孕育,所以另外一个人会吸收暗魄的灵力也有可能,自然就能拥有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