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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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他们不能做任何抵抗。
茫然的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眼前闪现的,依然是那鲜红,依然是扉雪的惨笑,笑傲天涯,自己从来没有象今日般输的这么彻底,什么三军统帅,什么智慧过人,到如今却一无是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扉雪被伤害,无能的自己,除了呼喊,除了哭泣,还有什么作用?
“潋滟,潋滟。。”阵阵焦急的呼唤在耳边,又似在天边,飘渺虚幻。
身体被猛烈的摇晃,“你不要这样,你不能垮,我们还要救扉雪,还要救暮衣,你不能这样!”
轻轻的摆了摆头,耳边传来小溪清流声,一步步趟进溪中,让那冰凉冲刷着自己,那似乎满身的罪孽。
身体被水流打倒,让那清凉没过头顶,脑中仿佛一切都静止,没有杀伐,没有征战,没有权利欲望,有的,只是曾经的一幕幕快乐的片段。
头上一紧,整个身体被人揪着头发从水中拎了起来,一巴掌狠狠的甩上了她的脸,“你在干什么?找死么?那你去死吧,然后让扉雪被人轮暴玩弄,既然如此,那你刚才还为什么求她?为什么下跪?不就是为了日后救他么?不然,只要我和岚一道掌风,可以直接替扉雪了了心愿,现在人暂时是安全的,你却开始颓废,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同样的伤痛也在他的眼底弥漫,看着无助的她,段枫遥终于忍不住,再次一把将她抱进怀中,“坚强,我们一定要坚强,若是扉雪看见你这样,他会怎么难受。”
抬起头,深深的望着他,“若那个人是你,你会怎么样?会不会恨我?”
唇贴上她冰冷的脸颊,“从两手相牵的那刻起,就没想过只分享你的幸福而不分担你的痛苦,人生变化无常,若能为你受苦,也是我的幸福,如果有一天,我段枫遥能为你而死,将是我人生最大的满足,你也非普通女人,什么狗屁贞操,纯洁,难道你会放在眼中?那莫紫汐是处女,但是你能说她纯洁?你的太子爱人,你会嫌他肮脏?那个将我从青楼中赎出时淡笑风月的女子哪去了?那个睥睨群芳的英姿在哪?今日之痛,来日要她十倍偿还于扉雪,但是我们,不是空喊两句,而是真的想赶紧想出主意。”
衣服狼狈的贴在身上,发际不停的淌着水珠,水潋滟只是轻轻的一声问,“我,还能赢吗?”
“仗还没打完,我们还没有输,至少现在她不会碰暮衣,也不敢再动扉雪,甚至连杀你,她都不能下手,她还需要你,这就是她的破绽,你如果想不出主意,我现在就赶回‘苍露’将一切告知湮寒,就算不要他的脑袋,把他人弄来,想办法再骗出暮衣和扉雪也不是不可能。”岸边的岚也抱着脑袋,沉浸在伤痛中,现在唯一清醒的,只有枫遥。
一把扯住他欲上岸的身体,猛泼几把水在脸上,让自己彻底清醒,口中喃喃道:“是的,我还没有输,我不能认输!”
握住枫遥的手,水潋滟心中念头电闪,“我确实要你回‘苍露’找湮寒,但不是要他脑袋,你替我。。。。”一番耳提面命,看着他明白的点头,再次深深的凝望他的眼,“你千万小心,我不能再丢了你,否则,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会,我还等你吃了我呢?”还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在她唇上重重的一吻,掉头飞驰而去。
拖着被水打湿的衣服,水潋滟一屁股坐在岚的身边,“你伤心是么?”
“雪魄是唯一和我同样拥有记忆的人,相同的过去让我们虽然彼此针对,却也同样怀念,今日看他那样,我空有千年道行,却无能为力,我伸手能将整个校场掀翻,却救不了近在咫尺的他。”被同样无力感环绕的,又何止她一人?
“岚,我向你保证,扉雪的伤,我会十倍百倍还给那个人,但是我们不能再伤心,枫遥已经被我派回去传话,现在我身边只有你,能不能扭转大局,就看我们两人的本事了,我们可以伤心,可以难过,却只能是现在这一会,知道吗?”自己这个家中人,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之人?何曾有过今日之败?
“你要我怎么做?”蓝色的双瞳亮起希望的光芒。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燃斗志
深夜 幻月皇城
“你是谁?”已近六旬还有如此精神的女子,让水潋滟都心中赞叹。
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对闯入者的犯上行径深感气闷,即使衣衫不整,却丝毫不损伤她突然爆发的霸气。
“‘苍露’闲王爷,‘晨阳’太子妃水潋滟见过女皇陛下!”深深一恭身,水潋滟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隐瞒,甚至连蒙面都省了。
“是你?”大感意外的女皇惊讶出声,“我‘幻月’与‘苍露’‘晨阳’素来井水不犯河水,闲王太子妃深夜驾临,恐非皇家拜见之道。”
“潋滟因事急从权,因此深夜冒犯,只求与陛下修好,还望陛下谅解!”话语虽然尊敬,口气却显然是相反的意思,水潋滟含怒而来,实在是无法静下来有多少好语气。
“皇上,您若说‘幻月’与两国间未曾打过交道,只怕未必吧?”轻声一笑,水潋滟看着面前镇定的女皇,“颜家乃女皇您的忠心死卫,但是此刻颜家家主却与‘苍露’被废太女莫紫汐勾结,数次潜入‘苍露’都城,妄图刺杀我主陛下,请问女皇陛下,这事究竟您知道不知道呢?”
不待女皇开口,水潋滟继续咄咄逼人,“私自挟持我夫,并约我幸城相见,潋滟有幸不死,却见颜家家主,请问陛下,幸城可是‘幻月’国土?如今却收留意图刺杀我主之人,不知是何目的?颜家家主扣我夫君,这又算什么行为?今日潋滟来,就是想等陛下给潋滟一个公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女皇苍老的脸上已经浮上了思索之色,口气中却没有太多的惊诧,多年的执政,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与色。
“潋滟深夜进宫不是来逗陛下您乐的。”水潋滟一屁股坐在女皇的对面,根本不管这个动作有没有犯上的嫌疑,“‘幻月’窝藏我国叛臣,已令我主震怒,三十万大军立即开拔,强扣我夫,潋滟心寒,亦是相当与一巴掌打在我太子王夫脸上,此事‘晨阳’断然不会坐视不理,潋滟虽怒,却深感一旦开战,百姓涂炭,‘幻月’生灵不该为一人之罪背负上些许蹂躏,皇上您,英明一世,又能接受如此兵力悬殊没有任何胜算的战争吗?所以潋滟思量再三,才会有今日突然进宫的冒犯。”
点点头,女皇脸上已经慢慢平静,算是接受了水潋滟的解释之词,“能否给朕些时日,毕竟此时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对你的身份,朕现在都不能确认,不能说完全相信你的话。”
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是一面金灿灿的金牌,“这是先皇赐与潋滟的三军统帅之令,陛下您不妨过目,潋滟身份,一查便知,若不是因为含怒而来,潋滟定不会如此无礼,请皇上见谅。”被自己如此抢白和气势逼人,她却没有丝毫动怒,就冲这份胸襟,自己也该收敛些。
“潋滟已经传令回国内,叛臣必定抓回,如今‘苍露’三十万大军,‘晨阳’二十万大军俱已经在途中,但是潋滟依然觉得应该让您知晓,怕您被人蒙蔽圣听,若是女皇陛下您不再插手我‘苍露’内乱,我主陛下和太子王夫愿与您三国修好,立下文书,以后彼此守望相助,若是颜家执意以‘幻月’为名,助叛党之实,只怕您辛苦建立的不世基业将毁在小人手中!”没有丝毫口软,水潋滟一口气直接将话说到明处,分明就是在告诉这‘幻月’女皇,你若不诏回颜家,我就两国大军直打你京城,你一国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是我两国联合之敌,你若诏回颜家,不再给莫紫汐帮助,我两国马上和你订立友好条约,一边是棒子,一边是糖,看她怎么选了。
“你所言俱是实情?非觊觎我‘幻月’?”女皇思索再三,提出了心中所思。
“我主陛下与‘晨阳’太子不日即将抵达,只是此事机密,为叛徒而来,所以不可能张扬,皇上您若信任潋滟,潋滟可代为牵线,三方合作,‘幻月’非但没有敌人,还多了两个盟友,对您来说,只有益而无害,为了他国叛臣而赌上国家,潋滟知道您会做出最好的选择。”兵临城下,我不相信你不答应。
“既然你急急而来,必定也有你现在最想我做的事,说吧,是什么让你如此冲动?”苍老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容,对面前无畏女子的欣赏,‘幻月’若有这等人襄助,该多好啊。
“我恳请皇上立即秘密诏回颜家之人,但是不可以张扬,毕竟潋滟同样有所顾及,心爱之人被他人挟持,潋滟惟独只有恳请皇上,请皇上暂且斩掉叛臣的臂膀却不要惊动他们。”水潋滟苦笑,不把底掏给她,她又怎么肯帮助自己?
“诏回他们可以,待朕见过两国之君,也可令颜家暂听闲王调度,救出所困之人,算是朕为三国联合略尽的一点心意。”重情方能重义,重义才能尽忠,这女子,若在自己麾下,定是‘幻月’之福。
“如此一来,潋滟跪谢陛下顾全大局之心,感激陛下对潋滟心思的了解,两日内,潋滟定将两国修好之国书送到陛下手中。”最后一个恭敬的礼,这一次却是真心。
直到交谈结束,水潋滟才感到背后凉飕飕的,今日自己莽撞,若是这女皇不同意,自己深夜意图行刺之举将立即传出,那收到风声的两人,定然不会轻饶他们手中的暮衣和扉雪,说不定他们将遭受更大的摧残,自己的冲动和不计较后果,却意外的带来了幸运的收获。
脚步终于不再沉重,水潋滟的脸上终于爬上了挑战的笑容,莫紫汐,你等着,我就要回来了,我们之间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潋滟!”看着远远奔来的身影,一直防备紧张的心终于慢慢松弛,当温暖溢满怀抱,思念的心却被如今的愁绪占满,只是一直低声的喃喃着,“彤焰,彤焰。。。”
“别急,他们会没事,相信我,你的做法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不要再担心,乱了阵脚。”握着她的小手,安慰的低语一直在她耳边回荡,大掌抚过柔顺的青丝,也抚平她内心的不安。
柔顺的在他怀中点着头,长吸一口气,想起更重的任务,水潋滟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却在侧脸间,感受到同样关心的目光,站在彤焰身后,一直默默注视着自己的湮寒。
“你也来了?”想起不久前尴尬的夜晚,水潋滟温婉中强颜一笑,“对不起,让你为了我的事而赶来,本来我只是让枫遥问你讨一张联合的诏书,却让你奔波了一趟。”
“殷殿下不也来了么。”抱以同样的微笑,“何况她是我姐姐,这事和我多少有些关系,我来了,也许能帮上你。”
“她想要你的命,你来会很危险的。”心中有些苦涩,这能比吗?彤焰是自己的丈夫,暮衣与他数年侍卫之情,扉雪对他有救命之恩,可他们与湮寒不过泛泛之交,冒这么大危险来,又何必?话她说不出口,却又不想去思考他来的理由。
“要我的命不过是拿你当猴子玩,你杀不了我,自然她就有理由杀了医仙和颜壮士,你若杀了我,你是‘苍露’的罪臣,她再想办法杀了你,自然就能立下大功,成为王位的不二人选,她不会放过你的。”说到底,还是担心她。
“你为她挟持我,她不但不感激,还口口声声要你的命,你当她是姐姐,可她呢?”在莫紫汐的眼中,难道皇位真的这么重要?可她难道真的不知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