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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凰图凤业+番外 作者:白焰(17k超高人气vip2014-10-10完结)-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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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连嵩的目的,可能引发的结局,蓝芷蓉不会去猜测也不敢胡乱猜测,当连嵩让她指使其他嫔妃去办这件事时她就隐约猜到,出面引南庆太子和太子妃的人,必然要以悲剧收场。
  幸好,这个人不是她,连嵩还不打算弃掉她这枚棋子。
  ※※※
  自打言离忧离开帝都,温墨疏就再没出现于朝上,朝臣们纷纷猜测是不是他的病情加重以至于将要不久于人世,而温墨峥每每听见有人如此猜测都要跳出来,指着鼻子将那些怀揣质疑的朝臣大骂一顿。
  得知温墨疏的病症已然无救,没有人比温墨峥更加难过,悲伤。
  “二哥病成这样却不肯说,我还总是惹他生气,现在想来真是禽兽不如。不过话说回来,二哥自知时日无多,怎么会有心思与我争那皇位?我想多半是你误会他了,连累得我也于心不安。”
  走在花荫小路上,温墨峥孩子气地向君无念连连抱怨。
  “倘若二皇子真的回天乏力,他怎会有精力做那么多事,又怎么会有精力与言姑娘纠缠不清?”君无念折扇敲额,唇角淡笑,“殿下不要小看楚辞的能力,凭他心机绝不会选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支持辅佐,即便二皇子身染痼疾无药可医,楚辞也一定有办法为他拖延续命,否则他就不是备受先帝信赖的一等谋士了。”
  “又不是大罗金仙,他怎么个续法?有这能耐还当什么谋士,去做医官不好么?没得跑来讨人嫌。”
  “殿下……殿下不能总像个小孩子一样思考问题啊……”
  对于温墨峥的耿直单纯,君无念颇有些哭笑不得,尽管有时会羡慕楚辞辅佐的主子成熟稳重识大局,有时却也忍不住为自家主子特别听话深感欣慰。先前就是因为温墨峥听他的话,在商议联姻期间对温敬元提出的任何指婚都无条件服从接受,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否则现在必然也要像温墨疏那般被温敬元极力打压了。
  感慨间,温墨峥忽又换了话题,一脸疑惑扭头:“无念,你说平贵妃突然宴请南庆太子、太子妃是为了什么?平时看她少言寡语挺老实的,不会不清楚父皇不喜欢嫔妃干预前朝政事的脾气,这不是自找不快吗?”
  君无念笑笑:“平贵妃哪会有这么多心思,多半是有人在后面指使,原因就不太好猜测了。”停下脚步长叹口气,君无念看看百步外树荫遮挡的玉雀宫大门,神色多了几分严肃:“宴席只请了南庆太子和太子妃,此外就是一众嫔妃以及几位皇子,凭我的身份无法陪伴殿下左右,楚辞亦是同样。我不清楚这次宴请背后有什么阴谋,殿下需时刻谨记诸事小心,真发生什么事也不要随便出头,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先看看二皇子是怎么做的,之后再做定夺。”
  “嗯,我懂,只要学二哥就不会出错。”温墨峥认真点头,回以无暇笑容。
  越是天真单纯的人越好辅佐,却也最难控制。看着温墨峥远走背影,君无念不无担心微微皱眉,直至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才松开紧握手掌,心里始终空空的难以落地。
  可能有连嵩参与的事,他都不希望温墨峥有所接触——那个来自异国的阴沉男人太过危险,他很怕,怕温墨峥会掉进连嵩的陷阱,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墨情啊,这种时候应该找你喝酒解闷才对,可你偏偏不在……真是的,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被女人拖累?”
  末了,君无念苦笑一声,转身慢慢走回珑心殿。
  由于平贵妃五次三番下帖邀请,许久不在人前露面的温墨疏抵不过只能拖着病驱赴宴,入席后只朝旁边的温墨峥微微点头,别无他话。温墨峥几次主动开口询问,无奈温墨疏一直一幅失魂落魄的表情,似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根本没听到身边弟弟说些什么,直至南庆太子和太子妃到席方才稍稍打起精神,不言不语观察在座的每一个人。
  南庆太子倒也罢了,那位太子妃苏玉天下闻名,是个聪颖果断不亚于男子的出色人物,亦是对南庆国有着巨大影响的特殊存在。温墨疏拿捏不准这场宴席是否包含阴谋成分在内,却不敢掉以轻心,敏锐目光多数时间都徘徊与南庆太子妃与平贵妃之间,本想察言观色看出些门道,却不想看上一会儿便频频走神。
  苏玉的平静,苏玉的举止有度,苏玉的出色风华,这些总会教他忍不住想起另一个女子。
  看着看着,心痛如割。

    第192章 后宫丑闻

  定远王寿宴那场大火让青莲宫损毁严重,尽管有君子楼派来的能工巧匠尽心修缮,又有君无念这个富可敌国的隐形巨贾花费重金倾力资助,青莲宫的重建进度仍十分缓慢。
  按理说损毁到这种程度,应该没有人会想要住进去欣赏什么风景艺术,况且已是君无念产业的青莲宫并不该随便由人借宿,但因提出暂住要求的是赫连茗湮,这件事就变得微妙起来。
  赫连茗湮的托辞是个人喜欢园艺建筑慕名而来,这理由温敬元相信,满朝文武相信,但君无念和连嵩等人是不信的。一来他们都知道当年赫连茗湮与温墨情及青莲王的复杂关系,二来,但凡头脑比温敬元更聪明的人都会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赫连茗湮偏要独自住进去而不肯带半个随从,这一点本身就很有问题。
  平贵妃宴请南庆国太子夫妇这晚,赫连茗湮仍在青莲宫中四处闲晃,至隐蔽处躲开君无念派来的耳目后才轻轻敲了敲墙壁,少顷便有暗门无声打开。
  “又潮又闷,真要人老命。”作为使团副使的赫连茗湮堂兄慕格塔·萨琅连连抱怨从暗门钻出,手中还提着一布袋东西,随便丢给赫连茗湮,“这地宫以前就很乱吗?如果不是,那最近一定有人收拾过。”
  赫连茗湮似乎并不意外,打开袋子翻了翻,眉目仍是平静如云:“这里已经是君子楼的地方,墨情那般细致,定然猜到会有地宫暗道之类,彻底清查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们想要的东西,又被他藏到了哪里。”
  “那我们来这里,他会不会起疑?”
  环视空荡荡颇显冷寂的宫殿,赫连茗湮无声叹息:“为什么要怀疑?我只想来这里祭拜离忧。他是知道的,我对离忧一直怀有愧疚,这些年为此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来这里看看,我始终难以心安。”
  萨琅愣了愣,苦笑一声,眼神柔和许多:“来了你就能心安?你这丫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不了解你吗?只要认为亏欠别人一点就要自责好久,哪怕有些事本来跟你无关。”
  “毕竟是我隐瞒了来凤落城的目的,直至刺杀渊皇前她都很信任我,那一次,真的是让她失望伤心了。”沉沉叹息似乎连绵无尽,赫连茗湮胜似月光的清丽容颜染上几许哀愁。大概是追忆往事太过心酸,赫连茗湮牵强笑笑,自袋子里拿出一本画册:“这是我教离忧跳花旋舞时画的,她学得很用心,只可惜她还没有机会为渊皇献上一舞,有些不该发生的事就发生了。如今想来,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有什么意义呢?我宁愿看她学舞时开心表情,宁愿自己没有来过大渊,没有让谁伤心。”
  “伤心的人又不止他们。”萨琅撇了撇嘴,犹豫半晌,小声嘟囔道,“他们哪里知道绮罗你的苦衷?那个温墨情,做出一副受伤多深的样子,最后不还是丢下你跟其他女人跑了吗?啧,真是有眼无珠。”
  温墨情三个字仿若咒语,总会让赫连茗湮一瞬失神,眼底流露出的悲凉无处掩藏。
  “我喜欢他却不得不离开。萨琅堂兄,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事不是当初不辞而别,而是没有在一切悲剧发生前亲口告诉他,我爱他。”
  而当命运再次把他们推到同一个风口浪尖时,她却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过于悲伤的气氛令得萨琅浑身难受,耸耸肩膀抖抖手臂,天生乐观的霍斯都副使挥去沉郁气息,眨眨眼神神秘秘地凑到赫连茗湮身边:“绮罗,你说那位平贵妃为什么要宴请南庆太子和太子妃?会不会是渊皇想要拉拢他们又不方便亲自出面?那个太子妃苏玉可不是好对付的女人,连我都不太敢和她接触呢!”
  “渊国的内情我还没打探太清楚,目前只知道后宫出了些风波,皇贵妃身怀六甲被打入冷宫,来自青岳国的芸妃大有取而代之的势头,至于平贵妃,先前还没有特别留意。”赫连茗湮如画似的黛眉微蹙,绝色面容泛起隐隐担忧,“渊皇对待几国使者一直小心谨慎,尽可能做到表面公平,应该不会破坏平衡关系;但若是这次宴请真的始于平贵妃……也没什么理由或是根据,我就是有种预感,有些不好的事会发生在南庆太子身上。”
  萨琅崇尚武力而非怪力乱神,对所谓的预感之类自然不屑,撇撇嘴表示无法认同后又钻入地宫,如先前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穿梭于青莲宫与青莲山下某处隐蔽出口。
  不过这一次,赫连茗湮的预感出奇地准,唯一一点瑕疵是,遭遇灾祸的并非南庆太子,而是那位备受尊敬的传奇太子妃,苏玉。
  惊天消息传到安州时,言离忧和温墨情也震惊不小,偏偏钟钺讲起道听途说事情经过不禁眉飞色舞、忽缓忽急,如念故事般生动形象,让言离忧和温墨情咬牙切齿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却又不忍心错过惊现迭生的详细情节。
  “平贵妃给南庆太子、太子妃发去宴请函,说是私交宴请,之外还叫来几位皇子和一些地位较高的嫔妃。所有人入座后,平贵妃先敬一杯,说什么久闻南庆太子妃贤良淑德、辅君有道,宴请是为了让后宫嫔妃们有机会学习学习,好为皇帝分忧解难;又奉承那蠢蛋太子忠孝两全是众皇子楷模,让几位皇子轮流敬上一杯。这么一来二去,南庆太子入席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吐着酒被人抬回住所,只留下太子妃独自应付。”
  趁着钟钺喝水润嗓的功夫,言离忧眉头皱起:“那南庆太子实在没样子,好歹也是出访的使者,喝得人事不知不嫌丢人?就算是皇子敬酒也该竭力推辞,他也不想想,他若是醉倒了,留下自家媳妇在那里多尴尬?”
  “谁知道呢,反正朝廷内外都对这位太子嗤之以鼻,甚至有人直接唤他草包太子,可见不是什么值得同情的东西。”钟钺不以为然,放下茶杯继续道,“南庆太子被抬走后,平贵妃又撺掇嫔妃们向太子妃敬酒——那太子妃当真是个人物,一连十几杯下去脸都不带红的,反倒喝倒了两位嫔妃一位皇子,据说当时平贵妃脸色都发白了。”
  钟钺说得像是笑谈,言离忧却感觉不到半点笑意,甚而有些发寒,侧头与温墨情面面相觑,似乎又想到了同一点上。
  “平贵妃这是想方设法要把南庆太子妃灌醉。”倒吸口气,言离忧后背隐隐泛凉,“我就说么,平贵妃无缘无故没道理请南庆太子夫妇。虽然不知道平贵妃在谋算些什么,但听你这么一说,背后有阴谋是肯定的了,而且阴谋的对象正是南庆太子妃无疑,否则也不会先把南庆太子灌醉。只是不知道太子妃会不会中计,那样聪明的人……”
  “钟钺会从安州跑到这里报信,自然是出了大事,大概那位太子妃仍没能逃过算计。”温墨情不咸不淡接口。
  钟钺用力点头,片刻前的眉飞色舞尽去,余下几声叹息:“少主猜得没错,尽管南庆太子妃酒力非凡,到最后还是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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