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并非不快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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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这两个字好像只出现在八十年代的歌词,久违了的一种生活姿态。
其实,一般所谓进步,无非是职位、薪水、手艺,可是你一生路线图只是进步,心理健康却暗里正在退步。人望高处,望已经够痛苦,到了高处就舍不得不再往高处望,退步,又何妨。
5。 水向低流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还未弄得懂仁者为何如山,智者若水的境界,却羡慕不已。
天大的失意,失恋,如顽石冲来,如果能够做到水般轻柔,击起一阵浪花就回复原貌了,水的灵活善变,减少早晚终将磨蚀的坚执。天大的冲击,也一样敌不过水,有谁犯你,如水般温柔待他,即使一时未能将钢铁氧化,将对方敌意感化,好歹都把自己看得如水般滑溜避过锋芒,让碰撞减到最低。
一如手持好股,不二法门是斗命长。水总有一天会把岩石磨成细砂,不争一日之长短。在办公室被斗过的人,该明白我说什么。邓小平三上三落,就是如水的韧性,潮退时不介意居下,潮涨时才击起千重浪。
水向低流,不介意出于低位,但多少轻舟就靠它过尽万重山,而水从来不可能往上爬,不居功。这令我想起在慈禧身边的恭亲王,一身才华,每次功成后都知进不知退,不能做到曾国藩般自释兵权,自然落得惹来猜疑妒忌攻击,终不能成大业。水翻起后变回原状,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性,没有人可以捉住水,水却总是顺着势而流动,去到哪里是哪里,不是不逍遥高贵的。
《道德经》五千字,最中我心就是“上善如水”四字,故买了三支没有喝的日本清酒放着当座右铭,招纸就是“上善如水”四字。
6 。 一追再追
王之涣《登鸛雀楼》诗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有谁不舍得往上爬,有谁不见国金及101大楼的出席烟火有多炫目。只是,一层一层地爬楼梯,劳累一场以后究竟想看到什么风景。
无时无刻听着香港领导人曾豪情壮语,要超英赶美,要香港成为亚洲的曼哈顿,一时又心虚地担心给上海取代,再而警告块给边缘化了。
于是,有时会不负责任或不带包袱地想,成为中国另一城市又怎样,无论是国际都市或是小镇居民,活着,理应只求生活愉快吧。正如生日圣诞新年总是祝人愉快,几时听过有人祝你的城市成为成交额最高的金融中心?
看得太多城市的比较报告,竞争力,最适宜旅游的地方,不禁厌倦了这种其实于我们生命意义无关的数据。城市与城市为什么必须要竞争?如果我们对游客文明礼貌,不过是念在外汇的增长,即使成为最佳旅游城市,于我们的生活情趣又有何增益。
广东省新话事人一上场,即扬言要放眼国际,要让广州深圳跟新加坡首尔看齐。我不明白看齐的定义。是GDP,是人口,是文化,是广州也拍《大长今》,是志在深圳盛产蔡健雅还是出几个李光耀?
城市不是该保持自己独有的特色吗?所谓全球化已在消灭弱势文化的情趣,如果还是抱着单一的经济进步观去超这个超那个,活该我们只能在没有分别的大型商场中逛一式一样纳得起租金的国际大集团的名牌店。
一追再追,最怕只是上了很多层楼之后,并没有带来更高的视野。
7。 天下莫柔而于水,而攻坚者莫之能胜
有学校找中原地产施永青先生演讲,讲题为“知难而进”。深受老子思想影响的施先生觉得很为难,因为这有违他做事的哲学。因此把题目订为“知难而退”。
施先生认为知难而进,就是跟自然之道作对,解决难题的方法,他会选择另类或较易的途径,一样可以达标,而不是盲目奋进,大意如此。
长期跟他拗气的王文彦先生,则列举很多先贤的名句和事迹,表述能知难而进才是成功之道,世界多少伟大的建树都因为这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而得以成功。
这番争论,有谓也无谓,条条大路通罗马,最重要是所讲的难,是关于哪方面的问题,如果是感情问题,你知难而前进,前进,前进,最大可能是逼得太紧对方走得更快,对于死缠烂打这策略,我一向属于悲观者。只知天地问有无可选择的亲情,合则来不合则去的友情,很少听闻有勉强的爱情得以历久常新。
如果是做事方面,无论进与退都只是手段,与有没有勇气无关,有时退比进还需要更大勇气。
这让我们记起董建华说过的,继续留下来比退下来更需要勇气,那时香港集团所有难题与灾难于一身,而以他的能力,要把难题迎刃而解,却是知难而不退。让人叫下台叫哑了嗓子,也的确是他老人家有着无比的勇气才肯舍弃凑孙子的家庭乐,精神可嘉。至于陈水扁,知难而不肯退,居然又给他挨了过去,在高雄“市长”选举也没有连累民进党。
说到勇气问题,退有时并不表示缺乏勇气。这个世界确实存在一些不能凭你良好的意愿,持剑般的勇锐,就能解决得来的难题,进需要正气、胆量、聪明,但能够解决当年高地价政策遗留下来的港人住屋问题吗?知难而退,所需要的反而是大智慧,忍一时之气,甘受什么都不做的指责,让市场去做决定,只要有安全网,没有人买得起的房子,自然有价无市,空置率需要利息去支撑,时间自会让价格回落。这种退,也是需要勇气的。尺却之屈,以求伸也。
不如不讲众人之势,讲个人的事。多少堕楼的人原来有时是为了没带钥匙回家,或者想拿回一点东西而做出超危险的动作。你很新机买一部醉心的苹果电话,不惜牺牲中文短讯的乐趣,进取得买水货,这就是为了进,反退而求其次。
只可惜,传统心态总认为天下最有骨气勇气就是直攀天梯,视之为唯一的正路,以获得最难得的为成功的定义,忘记了退而不取,舍得得不到的,也是勇气的表现。
8。 老三的哲学
很多人都理解做老二的好处,星云大师就有一本叫《老二哲学》的笔记。
做老二比做第一还好,其实很容易明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连睡觉都不能比老二甜。职位越高,薪酬越高,压力越大,也越容易给干掉。高处何止不胜寒,从高处掉下来也比从山腰滑下去尴尬。下堕的冲力大,呀保持优雅的姿态也不那么容易。
怪不得陈水扁脸皮越来越厚,手段越来越激。人道一点看,普京选出一个接班人做总统候选人,然后提早宣布要当总理,也实在有其苦衷。
这正是做第一的最大苦恼,你以为普京将来真的会快乐吗?他会高兴,亢奋,意满志得之中带着不满足。对不起,这些都与快乐无关。
我们常听到一句话,拿得起,放得下。知易行难的这句话,对于老五老六或根本不曾拥有过大紫荆章的人自然能说放下就放下,并看不起为失去而心有不甘的人,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拥有过权力、名誉、财富的滋味。那是对每个阿一的莫大考验。正如亦舒说,只有读过大学的人才有资格说念大学没有用。你说个要放下自在容易,还是两袖清风的农民放下容易?仕途不怎么样的王维进入禅境,自然比顺治出家容易。难怪这位好佛的皇帝说披龙袍易穿袈裟难。
做阿二当然也有放不下之处,就是很想有机会当阿一,往往自己给自己压力,只要更上一层楼,就想享受当阿一的滋味。离顶峰越近,越易贪图,在山脚下的人,一想起要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怕脚痛而无须下台,省得安乐。
木秀于林,风则摧之,枪打出头鸟,整天穿着避弹衣做人,肩膀不酸痛才怪。做阿二,其实也会遭到阿一的提放,许多阿二就是在功高盖主下给阿一除掉的。
想安乐,阿一阿二都不易为。总之阿一担心一天当阿二,阿二不甘长期当阿二。想来想去,当老三比较安稳自在。
拿颁奖礼做比喻,拿过金奖,一旦跌落银,就被说成人气不再;金下去,又容易走安全路线不敢离过往成功的模式太远,因为不敢冒险,做得又闷又惊。拿银的会惹来一直不敌他人的讥讽,还是拿过铜的,因为不觉眼,一时成铁也不觉得是大败,还可以毫无压力下穿梭铜铁之间,做音乐也可以任意自由一点,有奖就有,没有也不那么敏感,因为从老一到老二之间的距离感,比老三与老二的众目睽睽。
乐坛如此,政坛更甚。所以我决定研究老三的哲学。
9。 天生我材不要用
庄子讲无用之大用,一个体积太小的瓜,好像无大用处,破开来两半,就成为可取一瓢水的器具。好在庄子的比喻都不作兴加上一个规范的尾巴,说这个故事教训我们什么什么,就由后人如郭象等做权威性的注释。
这可以是一个发掘商机的故事,对,脑筋急转弯,每样看似平凡的东西,都有机会为它增值,一条细铁丝,把它扭几个弯,就做万用夹,注册后世世富贵。
这也可以是一个相对论的启示,有用无用,在于你怎样看,取一瓢水的功能,不一定小于一叶扁舟。我宁愿从这角度看,跟老子的高下相生,大小相形前后呼应,才有老庄之称,否则,一则则寓言都成为生财宝鉴,庄子就不再那么迷人了。
看着内地国学兴起,动不动就谁谁谁看庄子老子,但都变成一段段入世的实用教条,再看,老子所谓“天长地久,以其不自生”的道理,就会成为天地灭绝的罪人之一。
庄子很多类似的寓言,有一种药膏,本来是一些渔户用来防皮肤干燥的,有人发现从中有商机,买下配方,再卖给国王的军队打水战,结果升官发财。
叫我想起最近上钓的黄鳖鱼,钓鱼郎不识货,以二万元卖给船家,船家以五十八万卖个酒家,酒家再以百万之价卖给内地。庄子的故事在港闻版活生生真人上演。
但这不是生财之道,这故事教训我们,生而为一株紫檀木,对自身的价值,比一个枯瓜壳并没有高下之别,只不过在人类的受众死得更值钱,也所以死得更快,钓鱼人,船家,酒家的收入有大小之别,黄鳖鱼因有用而死,无用的烟灰反成永续的护身符,所谓有用,都是用利于他人,为别人所用,“我要做个有用的人”这大志,可能要想清楚是利己还是利他?
我们做了别人的鲸鱼,得到世上体积最大的哺乳类动物这桂冠,先别沾沾自喜,永远有人等你浮上水面呼吸,你才明白无用之大用。
10。 哥前哥后三分险
孔子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有名有分,就如大婆在二奶面前,说话也大声一点。世人也总哎为人立名,也总对有外号的另眼相看。
跑江湖的惹不到别人有兴趣为他起个外号,也确实枉混了一趟了。林冲外号“豹子头”,李永达外号“高达”,让看热闹的人看得更起劲,令我最听得碍耳的是媒体或公关刻意策划出来的名誉。例如。好端端一个出道发片量年纪年资都不够大不算多的陶喆,无端得了一个“台湾乐坛教父”之称,叫他教父,格格不入之余更害了他清纯活力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