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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后湮宫-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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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蹙著眉,扳开我的腿,似乎在诧异我为什麽不抵抗。
    容忍……
    我只是在容忍。
    他嘴角含著笑,似乎很满意我的配合,身上的动作愈发的没了规矩。
    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双手被系著,仍能够得著腰带一端,轻捻著,狠狠一用力,念著口诀,霎时间燃著盈盈蓝光,把它拦腰截断。
    诗斓像是察觉到什麽了,身子一滞,咬牙狠了命,下身轻轻试探了一下,就要强行挤进去。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麽,有什麽声音传了过来,是谁说话听不清楚,不过字里行间的意思倒是懂得……就像是一句口诀。
    默念著,手跟著一劈。
    一个身子无力地压了下来,淡淡的光笼罩了下来,诗斓头一底,便垂在我脖间不动弹了。
    好家夥……
    把他劈晕了。
    正犹豫著怎麽将他扳开,送回去的时候。
    结果,他突然动了一下,呻吟了一下起身了。
    吓了我一跳,结果他却双目合著,神情呆滞。
    我伸手晃了晃,拿手戳了戳他,没反应。
    他坐在榻上停顿了一会儿,转身准确无误的拿著榻上的衣袍,一丝不苟的穿好,垂著头,朝门外候著的太监,含糊不清的喊一声,“摆驾回宫。”
    我愣怔了。
    就看著他梦游一般,步子稳重且飘忽著回去了。
    乖乖……
    刚施了什麽术来著。
    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总在关键的时候,脑子里就突然涌出点什麽,完完全全的自学成才啊。
    果然……血统好,资质好,就是比常人强啊。


  第十六章

  那一晚後,我也过得清闲,诗斓像是察觉了什麽不再来烦我,终日忙著上殿下朝,可是派膳房这儿送的汤罐药膳却是愈发多了,那些用小碟子盛的点心看上去都是精致极了,我却应付得极其小心。
  说不准儿里面又参杂著什麽药儿粉儿的,虽说膳房做好的食物要经过几个步骤并由几人试吃才能递到我手上,不过若是里面参杂著抵制南纳人神力的药物,那麽就算是试百来个凡人也试不出,就像是那一夜,同一碗粥,我与诗斓一起吃了,我浑身无力发软,他却精神抖擞,对我动手动脚。
  叹一口气,
  我瞅著这一桌子美味的菜,吞了吞口水。
  “公主不吃麽?莫凉了。”
  吃!
  可怎麽下口呢……
  我也不能每次一股脑的吃完,然後再用木簪子弄伤自己放血解药性,这该多伤身子啊……
  我用眼神示意婢女舀了一小钵药膳火蛟龙肉。
  肉片儿切得匀称,炖得也和滑腻……
  我将手缩进袖子里,暖狐皮子也舒服,有些残留的温热,“外头有些冷,帮我把窗子关了,顺便让人再添一些火炉过来。”
  她应了一声,不放心的瞅我一眼,退著步子走了。
  我手抵在案上,捧著小钵子,另一只轻轻将袖子里的木簪子掏出来,放在肉汤里搅和一下,只消几秒,就又收回袖袍里了。
  “公主,奴婢已经吩咐下面的了,他们正把火炉往这儿搬,您若是觉得冷内里再添一件火狐毛褂子?”
  得……
  想热死我啊。
  “不用了,这样挺好,穿多了累赘。饭後陪我去外面走走。”
  “是。”
  我低著头,细细品尝著无毒无药无害的三无安全火蛟龙肉……眼笑眯眯的。
  虚一眼那婢女,她似乎也舒了一口气。
  ─ ─||
  这年头,谁也不放心谁。
      
  外面寒风嗖嗖的,
  没见下雪,小路却被冻住了,寸厚的冰踏上去吱吱作响,婢女搀扶著我,走得比我还小心。
  我肃颜,指翘著握著她的手臂,慢慢悠悠的走,这身架势,若是手上再套个指套子……没准是个慈禧二世。
  又是一个冬天。
  想当初,第一个冬天便是在後湮宫过的,那时候暖和和的,终日在房里逗著弥儿,然後大年三十和後翎、弘氰、霁雪……一大堆的人围著桌子抢吃食,日子过得美满甜蜜极了,那时候却不知道珍惜。
  如今,也只能说说了。
  再也回不去了。
  滑……
  踉跄的站稳了,婢女一脸探究的望著我,我横她一眼,她像是发觉了自己的不妥,头低得很低。
  我收敛脸上的悲伤,朝前方环顾了一下,却眯眼看见碧潭那边像是横空多出了一亭子,还是搭建在水面上,大冷的天,轻纱飘拂著,里面琴声悠扬,愈发觉得这曲子凄惨哀怨。
  “走,去那边。”我指了指那个亭子。
  “公主,切莫去,那亭子平日没人敢接近的。”她顿了顿,偷瞄了我的眼色,斟词酌句地说,“里面是一个刚被罢官的不讨喜的人。”
  刚被罢官……
  谁啊?犯得著平日也不敢接近那亭子麽,再者被罢了还能呆在这宫里……
  “他平日里对这宫里人可坏了,而且经常使法术,身份挺诡异的,公主千金之体莫再去接近他了。”
  这个婢女说得比平日多,那神情似乎真的很怕我过去,却又不敢拿手拦我,急得
  直跺脚,总结陈词,“您,反正不能去。”
  得,这年头,
  不让我偏要。
      
  碧潭上隐隐结了冰,轻纱有些缥缈,一席青色影子一晃站起了身,琴声也消停了。风湿冷的,一枝梅翘首绽放。
  他依旧是穿著黑蟒罂粟花纹的袍子,可是脸色看上去苍白没血色,搁在琴上的指似乎也冻住了,微微的颤著。
  “世魅好雅致,大冷的天,在结了冰的碧潭上弹小曲儿。”
  他颔首笑著,倾身倚在榻上背部靠著木栏,脸上泛著病态的红晕,慵懒的样子,
  说话的声音平稳,但却能听出尾音有些抖,“美景,莫虚度了。”
  这人……
  还这麽好胜心切。
  是个人都知道他现在被风吹得冻得快歇气了。
  诗斓现在忙得日日夜夜上下朝,巴不得把龙榻都搬到殿前去,整日和大臣们商议什麽机密国事,他到好……被贬官,排挤了。
  莫非……
  我上前一步,握著他的手。
  他一惊,忙抽手,挥开我,身子往後缩。
  手的触感很软,却像冰一样,刺骨的寒……
  他的袍子虽是单件,却也不薄,还不至於身子会这般没温度,这麽惧冷。
  “公主,您这是做什麽。”奴婢在我身後急没规矩的直嚷嚷。
  暖和和的狐狸毛皮遮风衣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怔愣的望我一眼,神情复杂。
  “替我去房里捎带件暖和的外套过来,再喊人拎个暖手的小炉子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小丫头似乎是怕冻著我,瞪了世魅一眼,撒著腿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的眼神还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瞅。
  “别误会,我可不是可怜你。”
  也犯不著可怜,只想对你好一点,让你以後念著我带你的情分,下手祸害我的时候,偶尔念念旧,力度缓一些儿,别把我往死里头折腾。
  当然,这句话打死了也不能说出来。
  我俯身,按著他的手,把脉。
  他身子一震,却也没反抗。
  脉象很虚弱,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你的神力……没了?”
  他点点头,默默地收回手,把冻僵的手臂探进狐狸毛里,细细的摸索著,那手势姿态,不往歪处想还不行。
  我正琢磨著该怎麽安慰他,
  他倒好,只消一句话,便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以为你皇兄平日给你喂的吃食……那些参杂在里面专克制南纳人的药,是这麽轻而易举就能配出来的麽……怕就算是配出来,他也不敢第一个用在你身上。”
  这句话,简单易懂。
  他的神力是没了。
  原因是,放进食物里的药,他都吃了一轮了。
  他身子没大碍,药效有用,神力被克制了,药就被送到我那儿祸害我去了。
  ─ ─||
  这什麽世道啊……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一声轻咳嗽,他笑得有些无力,“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被凡人带大,我却与你不同,我永远都不能被他们接受,就算赴汤蹈火,他们却终归记得我流的是南纳血,可惜这一切,我知道的却太晚了。”
  他的手紧紧握著我的,有些温度,但还是很凉。
  四周垂坠的轻纱轻薄无比,被寒风吹著,如云如雾,让人一阵恍惚。
  他指用力,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诗斓这回真的要攻打仙鸣谷了,药备得很齐,进谷的路线也被勾出来了,我们南纳人会被掳的。”
  我们南纳人……
  我们……
  其实,来这儿这麽久从不觉得自己和凡人有什麽本质上的不同。
  甚至以前我本也是凡人……
  听他说,我们南纳人的时候,心里突然一窒,特别是看到世魅那眼神,坚忍後悔泛著点点的疼痛。
  他应该是懊悔极了的吧,
  替诗斓做了那麽多的事,潜进仙鸣谷……又打伤温玉……结果却被罢黜,废了神力,最後落得族人即将被灭。
  等等……
  他的族人也是我和温玉的族人。
    
  那麽说……
  会不会是温玉察觉到了什麽,所以才会这般对我。


  第十七章

  天很寒,风又湿冷极了,吹得我心很乱。
  从碧潭回来后,整个人都是病殃殃的,斜躺在榻上懒懒的不想见人,太医来了把脉又毕恭毕敬的退下了,拿开药的方子上写的都是些驱寒安神的药草。
  有些想笑,
  他怕是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病。

  脉象我让它怎么跳,它就能怎么折腾,
  估计煎药的小太监,最多只敢在补品里添些乱七八糟的药,他若敢在风寒的煎药罐里给我下粉,我便服了他……
  十之八九,我神力没了,人也快中毒死翘翘了。
  吩咐奴婢熬两贴药,一份给世魅端过去,我这脉象可是全学着他的脉搏在跳动……这药应该吃几天便能好,毕竟宫里的太医也不是白当的,他也可怜,虽然后世变得那么不讨喜,估计这是这段时间造就的怪僻性子,想一想他以前多风光啊,连我都敢调戏,现在被废了,估计也没人顾及他死活了。

  侧卧在榻上闭目假寐了一会儿。
  半柱香的时间……
  耳旁似乎有人在轻唤我,懒得搭理。
  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他帮我弄好被褥,抚顺,捻起我的手握着,紧紧的,便再也不撒手了。
  “太医怎么说的?”
  “回皇上,陈太医说没大碍就是……是风寒。”
  “药煎好吃了么?”
  “一早煎好了,公主说累就先歇着了。”那婢女的声音有些犹豫,“药要端过来么?”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说,“不用了,让她先睡。”
  “你们先退下吧。”
  一阵淅淅簌簌的脚步,他们走得很小心,猫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原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他走,轻轻合门,任何事情都没发生。
  他就只是在榻边看着我,安安静静的,最多有时候伸手撩了一下我的睡得沾在额上的发,便没有再多越轨的动作。

  他以为我睡了。
  其实,我比他还清醒。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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