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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飞虹无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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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燕的睑一片冰冷,那飞虹那刹那有如置身冰窖之中,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一颗心却变得麻木,什么感觉也没有,眼睛亦仿佛变成了冰珠子。
  没有泪,他的泪已与心凝结,飞燕对他的重要,有谁能明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凤翔突然冲了过来,一声“妹妹--”语声嘶哑苍凉得难以言喻。
  他也跪下来,突然一把抓住了那飞虹的肩膀,道:“元宝一定是发现了轿子里坐着的是无极才没有追上来,那现在他一定是去追前行的两顶轿子了。”
  那飞虹茫然点头,孙凤翔接道:“魏初老奸巨猾,元宝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一追上去就会坠进魏初的陷饼,你快去救他,将皇帝抢回来。”
  那飞虹仿佛没有听清楚,呆望着孙凤翔,孙凤翔一急,猛一把将那飞虹推得翻倒地上。
  他这一推那飞虹仿佛清醒了许多,一下坐起来,伸手又要去抱飞燕的尸体,孙凤翔伸手截下,悲痛已极地嘶声道:“你不去,飞燕是白送了性命,死也不瞑目。”
  “我去!”那飞虹一咬牙,终于站起来。
  “快去!”孙凤翔挥手催促,这个时候,他仍然心悬元宝的安危。
  元宝又如何?
  陷阱不错是陷阱,倒是元宝一伙布置在树林中,只等魏初一行人踏进来,他率众抄路,意在魏初,很快便布置好一个简单而有效的陷阱。
  孙凤翔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然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轿子里坐的是无极,相信他也不会走到这儿来,他虽然贪财好色,到底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何况他与孙凤翔情同手足,乃生死之交。
  魏初一行眼看快到了,显然并无所觉,眼看便要踏进陷附,元宝暗处看见,哪能不乐得直搓手。
  同行的是无极的两个弟子宫南、高立,俱都换上了一身侍卫的装束,混在侍卫当中,进入树林中的道路,才走在前面。
  他们一路走来,步步为营,眼看快到出口,才松了一口气,却就在这刹那,泥土飞扬,一张巨网突然在地上破土而出,前行宫南、高立二人冷不提防,一齐坠进网中,给吊起来。
  两人身形欲起,却完全没有着力之处,挥剑砍去,那张网却是牛绳子结成,才削断一条,网已收缩,几个山贼随即左右窜出,狼牙棒击下,可怜人被困在网内,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活活给击毙。
  后面的侍卫正要抢救,两旁却有乱箭射来,立时倒下了近半,群贼即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喊杀连天!
  魏金鹏面色大变,急忙枪在第一顶轿子之前,一面大呼道:“保护轿子!”
  那些侍卫见伏兵四出无不胆战心惊,听得呼叫,连忙围拢上来。轿子已停下,第一顶轿子帘开处,魏初探头出来,面无人色,语声颤抖;“怎……怎么回事?”
  元宝一眼瞥见,“格格”大笑。“你就是魏初?就是那个老狐狸?”
  魏初一呆,脱口道:“你又是哪一个?”
  “元宝!七重天的元宝皇帝!”
  “七重天的元宝?”
  “难道还有第二个?”元宝伸出一指摇了摇。“三万两黄金骗老子是三十万两,这个帐,老子今天可要好好跟你算一算。”
  “这……这可是误会。”
  元宝摇头道:“这个时候还要狡辩?老子到过你那座金库,你那儿有多少金子,老子难道还不清楚?”一顿一喝:“儿郎们!”
  群贼哄然一齐应声,当真是天崩地裂,震人心魄,魏初吓得身子一缩,忙又道:“有……有话好说。”
  元宝高呼道:“你这个穷光蛋,跟老子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动手!”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第十四章 元宝棒劈魏父子 换皇帝元颜见友
  群贼立时挥动兵器,冲了上前,元宝手挥大铁棒,亦自冲杀向前,四个侍卫当先迎上来,与棒一接实,齐被震开。
  元宝继续冲前,一棒当头向一个侍卫冲去,那个侍卫挥刀急挡,才挡开一棒,第二棒又砸到,一连三棒,那柄刀已被砸得弯起来,反砍着那个侍卫的脑袋。
  元宝接一棒横扫,将旁边的另一个侍卫连人带刀,砸得倒飞两丈之外,另两个传卫已经被元宝左右的山贼截下,元宝杀得兴起继续冲杀前去,掌柜亦步亦趋,亦是威风凛凛。
  魏金鹏吩咐四个侍卫保护魏初的轿子,长剑一引,迎向元宝。
  “掌柜,你去解决那几个侍卫!”元宝铁棒一探,替掌柜开路,掌柜铁算盘一挥,带着两个山贼冲了过去,魏金鹏一剑接不下,元宝的铁棒已到,忙引剑迎去,举一棒,眨眼交击七次,只震得魏金鹏双手发麻,暗骂自己愚蠢,怎么去跟元宝硬拼。元宝接一喝,一条铁棒上下飞舞,整个身子都裹在铁棒中,向魏金鹏欺去,魏金鹏三剑划出都被封回,身形急展,绕着元宝转动起来,长剑随即从不同的方向刺向元宝,他是无极的入室弟子,无极一心要取悦魏初,自然悉心加以教导,所以他的武功比宫南、高立还要好,但与元宝比较,还有一段距离。
  元宝的武功说杂当真杂得很,各门各派的都好像懂一些,而且大半还是从对手学来,所以可以说都是精华所在,也特别实用。
  说到临敌经验的丰富,元宝更就不在话下,魏金鹏实在难望其项背,那根铁棒也远比任何兵器实用,一棒击下,开碑裂石。
  魏金鹏原是看到元宝所用的铁棒那么重,一心要消耗他的气力再出其不意一剑将之刺杀,哪知道转了七八个圈,刺了数十剑,非独一剑也利不进去,元宝铁棒仍然挥扫自如,像没事儿似的。
  元宝也看出了对方的企图,大笑道:“你跟魏初是什么关系?”
  魏金鹏不觉应道:“是父子,又怎样了?”
  “老子是狐狸,儿子当然是小狐狸,那就难怪了。”
  元宝大笑不绝。
  “你在胡说什么?”魏金鹏身形转动,左三右四又刺出了七剑。
  “小狐狸,你不是要消耗老子的气力,好将老子刺倒?”元宝一面封挡一面回答。
  魏金鹏没有作声,身形跳跃如旧,元宝再接几剑喝一声“横扫千匹马”,一棒疾扫了出去。
  这一棒横扫,周围一丈,全都在铁棒所击的范围,魏金鹏方欲扑上,铁棒已扫到,只觉得劲风扑面,几乎为之窒息,他长剑一压,身形急退,才退出三尺,后背已撞在一株树干上,元宝早已看在眼内,算准了才扫出这一棒,即时一步抢前,再一棒扫出。
  魏金鹏的反应并不慢,后背一撞上树干,一声惊呼,立即转向树后,这样做没有错,元宝手中的若是其他较轻的兵器,那株树千应该可以替他挡去,那却是一条那么粗的铁棒,魏金鹏到底是临敌经验不足,仓车间未能兼顾到这许多,到他想到这一个问题的时候,元宝一棒已扫在树干上,“轰”地一声,那株树干竟然给扫断!
  魏金鹏一个身子同时飞跌出去,这一棒虽然没有扫在他身上,那一震之力已足以将他震成重伤,飞跌出半丈,他口吐鲜血,踉跄着又跌出三步,手扶着一株树才稳定下来,左右三个山贼一齐拥上来,魏金鹏负伤应战,击倒了两个,却被最后一个乱棒击倒地上,当场丧命。
  元宝那边已大笑着走向魏初,魏初看见儿子惨死,悲痛之极,但看见元宝走来,身子仍然不由往轿子里缩,在他来说,那已是最安全的地方,元宝大喝声中,一棒击下,那顶轿子立时四分五裂,魏初一声惨叫在轿内响起。
  木片横飞,鲜血激溅,保护轿子的侍卫这时候已紧掌柜等砍翻,元宝这一棒完全是在极其顺利,毫无阻碍的情形下砸落,莫说是木,便是石头,也已在棒下碎裂。
  那些侍卫有些仍然在顽抗,但这一声惨叫人耳,斗志全消,仓皇逃命,那些山贼追上去,又砍倒了几个,立即被元宝叫回来。
  元宝已转到后面那顶轿子之前,掌柜几个左右将轿子托起一推,一个人便滚蛋也似从轿子里滚出来,手脚都给绳子缚着,嘴巴也给布掩上,山贼一见,立时哄然一声欢呼。
  这个当然就是皇帝,早已胆落魂飞,元宝却是笑得合不拢嘴,探手一棒将皇帝挑起来,左右山贼忙将皇帝扶住。
  皇帝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两条腿早就软了,不是扶着,根本站不起来,掌柜上前,伸手拍掉了皇帝衣服上的尘土,一面笑嚷:“皇上万福--”皇帝只差一点儿没有昏过去,掌柜随即道:“老大,我们这一注押中了。”
  元宝大笑:“既然押中了,还不赶快去拿钱?”
  群贼哄然齐应,掌柜小心翼翼的忙将皇帝推回轿子里,八个山贼紧接将轿子抬起来,“呵呵”连声,拥着轿子往赤松林那边奔去。
  元宝一伙到达赤松林,翁天义、司马长安等已经在林前等候他们的消息,绝无疑问也相当灵通,他们二十人也不到,但林中是否另有安排?却不是元宝他们所能够瞧出来。翁天义负手立在轿子前,前袂飘飘,骤眼看来,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给风吹起来,给吹进半空,他看着群贼拥向那顶轿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站他身旁的司马长安却像一具石像也似。
  轿子在翁天义面前停下,元宝大笑着走前,道:“白脸太监,皇帝老子给你送来了。”
  阳光下,翁天义的一张脸果然白得很,这句话人耳仿佛又白了几分,但笑容却是更盛,柔声问:“在哪儿?”
  扶着轿子的山贼一托一推,皇帝又滚了出来,一直滚向翁天义,翁天义看得真切,点头“很好。”
  “如假包换,童受无欺。”元宝大笑。
  翁天义轻笑一声,悠然挥手,八个太监在他那顶轿子后面将四个大箱子抬出来,抬到元宝面前,打开,里内全都是闪闪生辉的一锭锭黄金。
  元宝眼睛大亮,翁天义笑接道:“金子都在这里了,只有多,不会少,你可以慢慢点数清楚。”
  “不用了,你这个人有信用,老子绝对相信你。”元宝转》终于。“儿郎们,还呆着干什么?”
  非域哄然上前,司马长安的手也就在这时候缓缓移向腰间金鞭,却被翁天义有意无意按住。
  群贼没有理会,自顾将那几个箱子抬起来,奔了出去,元宝走了几步,忽然回身道:“小店就设在七重天,欢迎光顾!”
  翁天义微笑道:“有机会的。”
  元宝大笑,脚步一快,头也不回地奔前,翁天义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看着元宝一伙远去,才松开按着司马长安的手,司马长安这才问:“公公……”
  翁天义截道:“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不用钱解决?”
  司马长安无言颔首,翁天义接道:“你们还不上去替皇上松绑?”
  那些太监慌忙上前,翁天义又道:“司马兄的人也得准备启程了。”
  司马长安应声挥手,一阵奇怪的竹哨声接从竹林中响起来,翁天义也没有理会皇帝,看着皇帝给推回轿子内,负手走回他那顶轿子。
  这一份冷静从容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及。
  那飞虹赶到魏初一伙横尸的地方,才从坐骑跃落,那匹坐骑已气力俱尽,一声悲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看见那遍地的尸体,那飞虹不难想象战况的惨烈,来到那顶破轿子前,却只见破碎的轿子里,那一堆烂泥了似的魏初,虽然部分已不成人形,但模样仍然可辨。
  看到这具尸体,那飞虹不由想起元宝那条粗大的铁棒,再望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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