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无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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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魏初的心腹,魏初与盛北川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盛北川答应得这样爽快,连他也觉得意外,事实上,在离开长兴侯府之时,魏初曾经千叮万嘱,还授以锦囊妙计,以备必要时如何游说盛北川;现在却完全不用。
一盛北门难道真的如此忠君法国。
钦差有些怀疑,魏初一向甚少信任别人,他这个心腹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他又不能做什么,只有飞骑回去复命。
马快如飞,奔上长堤,急风一吹,钦差不由精神一振,河堤中停着一骑,马上骑士已下鞍,一身黑衣,面如寒霜,自负地站在河堤中,面对飞骑奔来的钦差,正是司马无情司马长安!
钦差本来没有在意,待到发现不禁心头一凛,一个念头还未转过,双方已非常接近。
“滚开--”钦差长鞭一挥,没头没脑拍下。
司马长安的身子已经拔起来,鞭从他脚下扫过,他的身形却即时风车一转,一柄剑同时出鞘,在钦差仰首上望的刹那,砍进了钦差的咽喉,只一剑,便将那个钦差的头颅斩下来。
钦差的尸身没有倒下,伏在鞍上继续奔前,司马长安凌空落下,左手一把正好将那颗头颅抓住。
鲜血飞洒。
钦差无头的尸身回到长兴侯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侍卫将产体放在魏初父子面前,不敢再说话,也不敢看魏初的脸庞,低着头,急急退下去。
魏金鹏匆匆赶来,一看魏初的脸色,亦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魏初脸色铁青却不发一言,魏金鹏显得颇为激动,握拳道:“爹,我早就说,盛北川一定会报复。”
魏初哺哺自语地道:“盛北川不是这种人。”
“事实放在目前,钦差他也杀了。”
“是不是他杀的,有待证实。”
魏初显得非常冷静,转而吩咐:“你去找两个得力的心腹,换过衣衫,立即赶到盛北川附近小心监视。”
魏金鹏一声:“是--”忙退下。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第九章 盛北川身陷埋伏 郝安舍身救王爷
魏初目光又落在尸体上。
断颈的血早已流干,魏初呆看了一会,摇头:“应该将头也送回来的。”
钦差的头颅这时候正浸在一个木桶中。
木桶盛满清水,散发着一种奇怪的药香,已经换了五次,所有的血都已浸洗干净。
翁天义终于点头,两个小太监忙将头颅捧起来,放在桌上一个玉盘上。
翁天义随即伸手。“刀--”
另一个小太监忙将一个锦盒送上打开,锦盒内鲜红的垫子上,一排放着七柄长短厚薄不同的小刀。
翁天义拿起了左数第二柄,一刀往钦差头颅的须边划下。
刀极锋利,过处脸皮翻开,里面的肌肉有如死鱼肉也似,一丝血也没有,而且迅速与脸皮分离。
翁天义下刀快而准,动作纯熟,没多久已将那个钦差整张面皮剥下来。
司马长安一旁看着,面上虽无任何反应,亦不免有些心寒。
盛北川终于动身,上下所有人全都换过光鲜的衣服,郝安的手下亦换过装束,混在随行侍卫中,一行人护着盛北川的轿子,浩浩荡荡离开定远侯府。
郝安那匹马走在最前,神采飞扬。
队伍从长街上走过,那飞虹、孙凤翔、飞燕在酒楼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孙凤翔打了一个哈哈,道:“姓郝的一生人最威风的怕就是这次了。”
飞燕摇头道:“大哥就是喜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孙凤翔瞪了飞燕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
飞燕道:“那你不是说郝大哥没有更威风的日子了?”
孙凤翔一怔,哺哺道:“女孩子就是多心,我可一些也没有那个意思。”
飞燕一皱鼻子:“看你这么认真……”
孙凤翔鼻哼一声,目光一落,道:“其实姓郝的日日在刀锋上打滚,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飞燕道:“又来了。”
“我说的可是事实。”孙凤翔转问;“姓那的,你说是不是?”
那飞虹没有作声,一阵不祥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飞燕即时问:“那大哥,你在想什么?”
“盛北川这次到长兴侯府,会不会冒险一些?”那飞虹双眉轻锁。
孙凤翔道。“盛北川是一个聪明人,若是危险,他根本就不会去。”
那飞虹道:“其实他所以去,还不是为了一个所谓‘忠’字,若换作我辈江湖人,才不管这许多。”
孙风翔冷笑:“你难道不是江湖人,怎么又管了?”
那飞虹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飞燕接道。“其实盛北川不去,那个皇帝真还拿他没有办法。”
孙凤翔笑道;“当然了,落难皇帝,难道还能将他抄家灭族?”
那飞虹笑道:一但他若是不去,我们却只怕反而会大感失望。“孙凤翔大笑。
过了长堤,是一片树林,道路从林中穿过,看来就像是没有尽头的一样。
郝安一向谨慎,挥手今队伍停下,当先一骑奔过去。
林中寂静,都安奔前不多二十多文,四项并无发现,倾耳细听,还是一样,才扬手示意着队伍前进。
郝安随又催骑往前行,转了一个弯,前行十数丈,郝安仍然~些发现也没有,往前望,树林的出口已经不远,一颗心才放下来,哪知道就在这时候、四丈外突然凌空落下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青年,侍卫装束,一看就是长兴侯府的人。
郝安一怔,勒住坐骑,后面的队伍仍然继续往前行,郝安急喝一声:”停--“一个人同时从左面林子走出来,正是传圣旨到定远侯府的那个钦差。
郝安又是一怔,他当然还不会这么快忘记这个人。
那个钦差在两个青年之间停下,目光炯炯,向这边望来。
盛北川即时掀开帘子道:”什么事了“郝安道;”那位钦差大人与两个长兴侯府的人,挡住了去路。“盛北川目光一远,轻哦一声,从轿子走出来,望着那个钦差。
”侯爷,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钦差上前一步,语声森冷。
盛北川诧异地问:”不敢劳驾,但未知有何吩咐?“那钦差道:”各侯齐集,少了侯爷一个不为少,但若有侯爷在,那我家侯爷只怕便无立足之地了。“盛北北淡然问道:”这是长兴侯的话?“钦差道:”小人是什么身份,又焉敢自作主张?“盛北川正色道:”这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本侯也绝无争权之意。“钦差冷然应道:”这要侯爷你自己才知道了。“盛北川仰天一笑:”本侯此心可对天地。“钦差道:”可惜这些话侯爷对我说也无用。“盛北川道:”请回报长兴侯府,大事为重,不必猜疑。“钦差道:”我家侯爷有话交代下来,不见侯爷首级,不能安心。“郝安再也忍不住,冷笑插口:”不出所料,魏初一开始便已不怀好意。“钦差断然挥手,一声:”杀!“拔刀出鞘!
树林两旁应声尘土飞扬,赫然都是挖了一条土坑,以席子盖着,再铺上砂土。
两队侍卫也就埋伏在土坑中,这下听得吩咐,主帅将席子推飞,现身出来。
长刀纷纷出鞘,二百多个侍卫一齐冲锋前来,势如狼虎。
郝安神色大变,嘶声道:”快护侯爷离开!“现在那些侍卫中他的手下立即向盛北川靠拢,一面请盛北川上轿,一血呼喝轿子回头走。
八个轿夫慌忙抬起轿子,长兴侯府的侍卫已然冲向前来,与盛北川的侍卫展开恶战。
郝安却不管那许多,四面保护着轿子,直往前闯。
那不过短短片刻,长兴侯府的侍卫已然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盛北川,盛北川的侍卫完全抵挡不住他们的冲杀,一个个被斩杀!
钦差即时大喝一声:”全力扑杀盛北川!“紧接着挥刀冲向郝安,在他身旁的两上年轻侍卫亦拔剑冲前。
郝安没有理会他们,勒转马头,回向轿子奔去。
马快如飞,片刻间奔至,七八个长兴侯府的侍卫立即向他奔来。
郝安马奔不停,大喝挥剑,马过剑过,刷的将当前的一个侍卫斩杀剑下,反身再挥剑,另一个扑近来的侍卫亦被他一剑将头颅斩下来。
马继续前奔,郝安左一剑、右一剑,挡者披靡,钦差与那两个青年侍卫亦快步如飞,却赶不及马快。
郝安连斩七人,身上亦伤了数处,都是轻伤,他也没有理会,继续冲向轿子,还没有冲近,轿子已然给截停,保护在轿子四周的郝安手下已有前面的两个被放倒,后面四个无一幸免,尽被斩杀!两个郝安的手下顾不得那许多,忙将盛北川从轿子里拖出来,盛北川才出轿子,几柄利刀已然插进轿子里。
那两个郝安的手下固然色变,就是盛北川,虽则一向很冷静,这种情形之下亦不由面色惨变。
刀拔出,轿子便片片碎裂,那些侍卫跟着扑向前去,保护盛北川的两个郝安的手下奋力抵挡,另外三个连忙亦向盛川奔来,他们还未奔到,那两个已经被斩杀。
郝安一骑也就在这时候赶到了,拦腰一把将盛北川抱起来,他那三个手下也到了,一个大叫道:”我们押后,头儿与侯爷先走!“郝安一咬牙,将盛北川放在鞍上,策骑继续奔前,一十六个传卫左右上前扑击,郝发奋力冲杀,为了保护盛北川,又俟了几下,浑身鲜血湿透,痛入心脾,他不利展目已伤成怎样,一个念头只是保护盛北川离开这地方。
他那柄剑的锋日已然卷起,但一剑斩下去,仍能够将一个对方侍卫的头斩下,再迫开一个侍卫,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飞骑往来路狂奔。
十多个侍卫呼叫急追,到底决不过马脚,距离越来越远。
郝安没有回头望,紧压着盛北川策骑拼命往前奔只恐怕路上还有其他埋伏。
走出了老远,他仍然隐约听到呼喝声,还有惨叫声,不用望他也知道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那些手下是没有再生的希望了。
那片刻,他的脑海几乎已接近空白,那匹马虽然没有再被驱策,但方才一阵急催,已给催得快要疯了,四蹄撒开,只是狂奔。
盛北川的那些侍卫、轿夫、随从这时候已无一幸免,尽皆伏尸地上,郝安的手下也不例外。
长兴侯府的侍卫在郝安走后武功都仿佛突然高了很多,四、五个杀手对付一个,郝安那些手下又焉有幸存。
追赶郝安的侍卫随亦折回来,那个钦差非独没有责骂他们,而且只是问:”只是跑了他们两个人?“”只是两个人。“一个侍卫忙应道。
钦差随即挥手。”清理这地方。“那些侍卫应声散开,将己方伤亡的人抬起来走向左面林子,剩余的分别走到对方的尸体旁边,往尸体的要害再补上几刀。
这样做目的当然是要对方不可能活下来,而他们若真是魏初的人,也当然无须这样做,一般的侍卫绝没有这么残忍的手段。
补了那几刀之后,他们亦往左面林子散去,钦差则是走在最后的一个。
脚步声由近而远,终于消失,树林中回复先前那种寂静,只有树涛阵阵,却已没有先前那种幽美,变成”个人间地狱。
又过了一会儿,树涛之外才响起了另一种声音,两株大树上猿猴也似地下了两个人来,都不作江湖人装束。
那正是魏初派去监视盛北川的两个心腹手下。
他们藏于那里已不知多久,方才虽然不全都看清楚,那些侍卫并不是他们的同伴。
两人身形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