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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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知道,不用你理会。”善银放开芬儿,自己躺被窝里,芬儿初一愣,后叹了口气:怎么事一到奶奶自己身上,奶奶就这么倔。替她盖好被子,放下帘钩,和桂儿熄了屋里灯才出去。
屋里一暗,善银的表情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两行清泪肆无忌弹地流了出来,她何尝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思,雨玲之前提醒过自己,玉清一旦进门,自己只有哭的份,还真一语成谶,自己也曾无数次想过,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每天清早一醒来,首先就想到含清阁里还住了个人,没法忽视这个人的存在,心里觉得难受就不想理会任何事、任何人,更不知如何和玉庭相处,心里愁思万千,难以理清,一夜辗转难眠。
后来,善银禀明了老太太、太太说去给富平侯府上的三姑娘作伴,要住几日,老太太、太太念着她在玉清进门这件事上的大度,只是嘱咐带上丫头顾好自己身子,没多说半个字就同意了。
善银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雨玲了,再见面时,雨玲虽笑容满面还是遮不住眼里的落寞,雨珑在芜意院陪着雨玲,小丫头半年不见,又长高了几许,越发出挑得颜色如玉,秀色可餐,此刻迎了出来,善银不禁打趣道:“雨珑妹妹这模样,只怕再过两年,得把雨玲你给比下去,只是不知道京里哪个才子有这福气。”
雨玲噗嗤笑了出来,她可不曾见善银这般打趣人,雨珑忙一阵不好意思,瞪着善银一眼,鼓着腮帮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二姐姐是怕你这些天心里不舒坦,特地接你出来透透气,银姐姐你倒好,先拿我打趣了,我可记得当日玉庭哥哥写了两句诗:笑语泼茶还有韵,添香红袖已成空,别让我说出难听的话来。”
雨玲听了这话,忙横了雨珑一眼,把她推到自己身后,担心地看向善银,不料善银却淡淡道:“添香红袖已成空,他的添香红袖怎么可能成空,不过是胡诌罢了。”
雨珑再不济事,听了这话,也觉得透心的凉,雨玲叹了口气,劝道:“到了我这就别再胡思乱想了,诗词不过是一时兴起,何况那诗是咏诵古人,当不得真,外面冷也别在这门口矗着,先去屋里,你和我一起住,东西也放到我屋里去。”善银知道雨玲有心撇开,也不纠缠,点点头,众人一起进去。
第五回:红楼夜话
更新时间2012…1…7 11:44:01 字数:2165
不好意思,更新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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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玲知道善银身子惧冷,不肯让她睡外面,于是两人一起睡里屋的床上,好在床够大,丫头们把灯调暗了些,便出去了,两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忽听雨玲打趣意味十足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睡外面吗?”
“怕我冻着。”
“也是,也不全是。”雨玲故意卖了个关子。善银没吱声,雨玲笑道:“是怕你冻着,往后就来不了啦。”
善银嗯了一声,半晌没多话,雨玲自顾自道:“之前在我这吃了几回闭门羹,被你家四爷接回来后就不许你再来了,若你受了冻回去,依你家四爷的性子,断不能让你再来了。
“嗯,他现在哪有这份心思理会这些。”善银阖上眼,避开这话题,语气也恹恹的。
雨玲心里如同明镜般明亮,侧过身来瞧着善银道:“私下里芬儿丫头也和我说了你们的近况,在我看来,你这样做是绝对不行的,你一直这么冷着心,无异于亲手把他推给别人,且不说他平日对你的心如何,单单只说他为玉清的事和你解释、和你求和这一桩,已是旁人不及,如果是尊重,他只须和你说一声,可是他既有愧疚,那只能说他从心底不想因这么做伤害你。这样也算是难得了。”
雨玲见善银没有出言反对,又悠悠地道:“从李府到王府,再到他们七人,我见过的王孙公子一大把,哪一个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希望有人在一旁添盛,谁有你家四爷这份心思认真对一个人,你别真把他推出去后,独留后悔。”
善银早已睁开眼死盯着帐顶,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咸齐涌胸口,好久问了句:“雨玲,你后悔吗?”
“不后悔。”只沉寂片刻,听到雨玲的声音中透着不容动摇。善银没问为什么,又听雨玲道:“夫妻情分五年,一直是我在防守,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喜欢他,当日他能和我解释,能有丝毫愧疚,能不那么坚决地护着那个女人,能不提出和离,我不会那般决绝,可他没有。
五年相处,他对我的认知永远只停留在我妨碍了他,我坏了他的名声,我把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弄失踪了,我承认,那些女人的离开,是我动的手脚,但她们每一个人都活得好好的,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可他不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
“雨玲,我信你。”善银听着她说得激动,转过身忙劝道。在善银看来,雨玲是坚强的,不说当日和离时的决绝,只说今儿从一进门到方才,她一直是言笑晏晏,不曾见到半点不开心,同样是休离,宋朝才女朱淑贞留下了《断肠集》,留下了~~的千古绝唱,
朦胧中雨玲眼角的泪珠却在提醒着善银,雨玲也不例外,她所有的坚强不过是伪装的,她生性好强自然不会在人前示弱,只能强颜欢笑而已,五年夫妻情分,不论王志是什么心思,但至少雨玲是喜欢王志的。
一片沉寂中,又听到雨玲语气低沉压抑道:“别的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也不理会了,只是我放不下子君,他还三岁不到,刚咿咿学语,我只希望他们能把子君还给我,母子情分最是难以割舍,何况孩子还那么小。”
善银叹了口气,劝道:“子君是王家的长子嫡孙,断然不会还给你的,我有个主意,让你娘亲把子君接到府上来住一时间,由你带着。”
雨玲听了这话,仿佛看到希望般眼睛在漆黑的夜里散着光芒,手不自禁抓着善银道:“真的可以这样?”
善银握着她的手安抚道:“之前我听玉庭说过,只是你和王志和离了,李府和王府的关系还留着没有受到影响,你试亲着和你娘亲说一下,把子君接过来,你定能时时见着。”
雨玲被善银说动了,更是因为思子之心的牵绊,没有去想顾忌颜面和不愿低头,只是觉得心里多了份盼头,一时间转过头去。善银知道她心里高兴,也不再多说,两人心里都想着事,注定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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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这晚又待在庭宇的府上喝闷酒,怂恿他去天香楼他也不愿意,庭宇非常鄙视他的行为,但只能陪着他。
只听庭宇数落道:“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太宠着她了,小心养成雨玲的性子,你偏还不信,现在好了,对你不理不睬,还一遛烟跑出去了,你越发出息了,天天窝到我这里喝起闷酒来。”
“那我能怎么办?”玉庭茫然地抬起头望向庭宇,“她若真是雨玲的性子就好了,可她不是,清儿进门的事,她从头到尾没说半个不,她在所有人面前都一副温婉贤良的模样。”
“你脑袋是不是生锈了,这样不挺好的,你憋屈什么劲呀,你想她若像雨玲那般闹开来,你脸面往哪搁。”庭宇没好气地道,真不明白玉庭脑袋里在想着什么,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是情意,一直以来对庭宇来说都是若他喜欢,他就要,若他不喜欢,他就弃之如敝履。
玉庭不同意地摇头晃脑,估计是喝多的缘故,说了一堆废话,这是庭宇听后心里想法。“不好,我不喜欢她那份生疏客气地模样,明明就在眼前,却觉得隔了好几重的山。她把什么事都隐忍在自己心里,我也不喜欢但更多是不舍得,只要她和我说,我都依她,之前她好像相信我了,可玉清这事后,她又不愿意再相信我,又不相信我了。”
庭宇只当他是说糊话了,最后还是送上了一句忠告,“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让她去和雨玲作伴,到时候依雨玲的性子,说她几句,她真学起来,你就麻烦了。”
“如果她能理睬我,真闹腾起来我也愿意。”
庭宇听了这吚吚哎哎的话,已经彻底无语,不再愿意多话,只当是他是喝多了酒,迷了心志。玉庭只顾自己自言自语,一会儿又是道歉又是唉声叹息。
没多久,忽然只见瑶英走了进来,在屋子的玄关处站着,神色有几许紧张和兴奋,庭宇忙起身走了过去,瑶英悄声在庭宇耳畔说了几句话,庭宇犹有不信,瑶英却忙地使劲点头。庭宇的惊诧多于惊喜,忙回头看了玉庭,拉着瑶英出去要看个究竟。
第六回:一模一样
更新时间2012…1…8 1:00:24 字数:2194
庭宇才出去一会儿,大约是没酒的缘故,玉庭转过头没看到庭宇,屋里立着几个丫头都低着头,玉庭唤了几声庭宇都没人应答,只好对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丫头道:“去,去给我拿酒来。”
那丫头大约十三四岁,长得鲜眉亮眼的,不过话说出来,依着庭宇的性子,蒋府上下还真找不出难看的丫头,此刻只听她忙道:“回四爷,我们爷刚出去了,四爷稍等片刻,等我们爷进来了,自会让人拿酒来。”
“那你还立在这做什么,还不去把庭宇给我找来。”玉庭不太高兴这敷衍的话,又在想着庭宇怎么就一声不响地走了。
这头玉庭还没理清楚,忽听耳边传来那丫头的说话声,“四奶奶,您来了。”
玉庭本来不太在意是谁来了,可听丫头唤了声四奶奶,还是勉强转过头,只是这转头一瞧,却是高兴地立即腾地起了身,惊喜道:“你怎么来了,庭宇把你叫来的?难怪他刚才不见踪影。”
玉庭害怕是自己的幻觉,甩甩头,善银还站在那似怯还羞,忙急不可耐地走过去,欣喜地拉着善银的手道:“真好,你终于肯理我了,只是若要见我,打发个人来传个话就好了,这么冷的晚上,你怎么出来了,万一冻着了怎么好。”说着使劲地揉搓着善银的手,怕她冻着。
可是善银却满脸惊诧、眼里更是有惊慌与不解,然而更多是害怕甚至于想躲避,站在玉庭跟前没有说话,动作也过于僵硬,连脸上的笑容也硬邦邦的,玉庭不禁抬头望着善银,一瞬间眼里清明起来,迷着眼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放开了手,语气生硬冷漠道:“你是谁,你不是银儿。”
那人明显地后退了一步,玉庭转过身道:“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然后又看向先前的那个丫头恼火道:“你给我去把你主子找来。”
那丫头大约是没见过他发火,有些害怕,正要往外走,却听门口传来了声音,“不用去找了,我来了。”说完话,人已经到屋里了,不是别人,正是庭宇。
庭宇对着玉庭啧啧道:“玉庭,真神了,你怎么看出来,瑶英刚才叫我出去,我看第一眼,还真的以为是嫂子来了,若不是瑶英再三说是我府上新近的舞伎,我还真的看不出来。”
说着看向立在那里惴惴不安的女子,的确,她不是善银,只是酷似善银,更确切的说是长得一模一样,庭宇走到玉庭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恍了一下,玉庭气愤地一把拉住他的手问道:“你干什么?”
“看来你还清晰,喝了这么多酒还没糊涂,先前说的糊话倒是误导我了。”庭宇不理会他的气恼。然后对着那女子道:“既然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