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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双向出轨 作者:黔未晚(晋江vip2012-09-03完结,青梅竹马)-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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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七仰着头,鼓起一口气敲响姜晔云家的门,敲了两次,深红色的防盗门咔嚓两声开启。姜晔云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出现在门内,扣子开到胸口露出黑色的抹胸,齐耳短发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即便在家,她也化着淡妆,优雅也妩媚。

    “我找傅令!”田七下巴抬得高高的,极力维持着气势,粗粗地一瞥,姜晔云已经将她衬得像棵发育不全的豆芽菜。

    “傅令刚刚走,进来坐会儿。”姜晔云心下了然,根本不用问出田七的身份,她甩甩手上的水,身体侧一侧,让出门来。

    “不坐了。”田七冷着声音,转身就走。就在姜晔云侧身的时候,田七看见饭桌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饭菜,还有两幅挨着的碗筷。她满脑子都是姜晔云是的那句“傅令刚刚走了”,脚下僵硬机械地运动。傅令真来了这里,他还真来找这个女人!

    “诶,等等,”姜晔云追出来,手上拿着两件叠好的衣服。田七厌恶地回头,脸上表情悲戚与愤怒交织,说不出的古怪。

    “这是傅令换下的衣服,给他洗了,还没有干,你拿回去晾一晾。”说着,将手中的衣裤递给田七。

    田七深吸几口气,像是极度缺氧,她眨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瞅着姜晔云,咬牙切齿:“你这个女人……”

    姜晔云贴心地打断她:“我回去给你找个袋子吧,你好拿一些。”

    田七提起的那口气被打断了,再就鼓不起来了,恶狠狠地瞪了姜晔云一眼,气鼓鼓地撂下一句:“不用了。”直接从安全楼梯下去,电梯也不等了。

    姜晔云手点着下巴,眼里兴味尤甚,嘴角勾出妩媚的弧度,真是有意思。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捉奸,既没有抓到翻云覆雨的奸夫□,也没有挠破狐狸精的脸蛋,抓掉几根头发也好啊,摔烂几双碗筷,也好过现在不痛不痒地伸出爪子探一探,又不痛不痒地自己收回来,就连亲友团也没有一个来助助兴。经秦青青友情总结,田七的此次捉奸行动,就三字:灰溜溜。

    傅令躺在姜晔云家的沙发上,一觉竟然睡到下午,醒过来见姜晔云正盘着腿坐在地摊上插花。最简单的瓶式插花,地毯上一把剪刀,摊着些许修建掉的枝叶,宝蓝色的细口花瓶里已有几枝桔梗。李子红色的地毯,托出她瓷白的双腿。五指灵巧,翻动朵朵娇花,竟比花儿还要俏上几分。

    “醒了,饿么?等我去热热菜,你没福气,只能吃中午剩下的了。”她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仔细的将一朵木芙蓉放进花瓶里。

    傅令偏头,落地窗外的阳光恹恹,初秋时节,正午热得一阵,到了下午,阳光便稀疏了。原来已经日头偏西了。

    他吃过饭便走,姜晔云送他到门口,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呼吸扫过他的后背,唇几乎贴在他的颈侧,她怏怏乞求:“再留一会儿,陪陪我。”

    陪,挺正面,挺温暖的一个字,随着时代的洪流荡啊荡,终于荡成了如今的摸样,亲爹亲娘也认不得了,任谁都掬一把心酸泪,岁月不饶人啊,情何以堪。现在,陪,横看竖看都泛着黄,陪啊陪的,一不小心,就陪到了床上,陪的好的就赚,比如三陪,陪不好的就真赔。谁也陪不起谁,就怕陪到最后,只剩赔。

    他心一慌,也有惑,但也只有一瞬,很快,他拉下她的手,没有回头就走了。极短的一瞬,腰肢柔软,丰满成熟的女性身体火热地贴着他,他还是恍惚了,也心动了。

    傅令有些懊恼,说不清楚是恼他自己,还是恼姜晔云。他们谈得来,有很多共同话题,和她在一处,两个人都是独立的,谁也不用为谁负责,这样的关系很轻松。他不是愣头青,男男女女欲擒故纵的好戏以前在夜总会看得太多,他懂她制造的暧昧,可是她单方面捅破了这层纸,轻松就无法继续了。他恼恨自己,竟然为失去这种畸形的轻松感到可惜。

    回到家里,田七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光线暗淡,傅令按下电灯开关,预想中的刺目并没有如期而至,打电话到物业,才知道是这个月的电费水费物管费都没有交,断了电。下楼交了钱,上来等了十来分钟,灯才亮。

    几桶方便面盒摊在桌上,傅令皱皱眉头,收拾进了垃圾桶。饮水机空了,茶几上的水壶一滴水也没有。卧室里并不乱,只有田七换下的脏衣服堆在床头柜上一小包,他搂起扔进洗衣机。

    客厅并不十分干净,他懒得打扫了。仰躺在沙发上,手搭在头上遮住眼睛,只有一点点光亮钻进缝隙里打在他的眼皮上。田七这几天过的什么日子,不用她说,他也清楚。他感到疲累,她老长不大,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让他放心。

    这一趟货,来得战战兢兢,他一直绷着玄,稍有差池,要不进局子,要不就是被人撂在半道上,押着命挣钱,也只有他们这样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肯冒风险。今天睡了一上午一下午,可他还是觉得累,身体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还没有。

    九点过钟,田七还没有回,傅令恨恨地咬牙,死丫头,就不知道温柔一点,先给他打个电话又会怎么样!他无奈按下田七的号码,心里计划着,等她回来,一定要狠狠地欺负她找补回来,男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电话通了却被挂断,再拨一次,响了两声就又挂断了,第三次拨,等了很久,终于窸窸窣窣地被接起,不等他开口,田七火爆的声音震响:“傅令你他妈的王八蛋!”紧接着就是手机摔在地上“乒乒乓乓”的杂音,再然后,就只剩“嘟嘟嘟”接连的忙音。

    还不等他着急上火,手机震动起来,姜晔云打来的。一分钟短短的通话,姜晔云说,他听,一分钟后,他已经冲出房门。

    秦青青半道上接了个电话,毫不含糊地抛下她嘴里“在怨妇道路上越走越远的”田七快活去了。

    站在晚上七八点钟喧嚷的街头,田七竟觉得无路可走。她突然觉得触摸不到世界的真实,就像悬浮在高空中的半透明人,然而她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而是被世界离心率抛出去的那一个可怜虫。又或者她已经懵懵懂懂触碰到这个世界的核心,禁忌的,肮脏的,背叛的。就是这样指尖不小心触到的一块冰凉,已经让她无所适从,如果这个世上连傅令都不可依靠,她想不出她会活成什么样,或者就没有生活可言。如果傅令不是傅令,世界就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了。

    她不知不觉走到跨江大桥上,宽阔的桥身横越江面,疾驰而过的汽车发出粗粝的摩擦声,站在桥面上,能感受脚下的震颤。入秋的江风已经蠢蠢欲动,急肆地带来江水冰凉的气息,她额前整齐的刘海被吹向一边,露出高高的额头。好久没有走在桥上了,以前一到盛夏,屋子里没有空调,傍晚她和傅令常到桥上来,一走就是大半个晚上,江风实在太舒爽,他们又太贪凉。

    桥很长,远处的电视塔总觉得近在咫尺,好像快走几步就能够着,走了很久,塔顶红红绿绿的亮光还是很遥远。这一次,她一个人从桥头走到桥尾,旁边有匆忙行路或饭后散步的人,携伴的老夫妻,活泼的孩童,提着青菜的妇人,疯打而过的少年,牵手缓步的恋人。还是紫黑的夜幕,还是这座桥,还是这些人,还是这些车,还是那座够不着的电视塔,她还是田七,只是没有她的伴儿。她恍惚意识到,这条路原本就该她一个人走,傅令也只是这旁人中的一个她相熟的罢了。离开了人,环境却还在,人会抛弃她,环境不会。冰冷的物质环境有时候比人心还要包容。

    田七手上拽着傅令的衣服,紧紧拽着,隔着厚厚的牛仔裤,手心都能感受到五指的压力。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唯有一个念头是清楚的,傅令要是真和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她就咬死他!走到桥尾,路过岗哨,站岗的士兵看着田七的表情有些奇怪,多半是她怨念的表情太过狰狞。

    找了间网吧,打了半个小时的游戏,练级,组队,任务,格外没劲,下了机,拦了一辆的士,直接奔回教工区老房子。无处可去,也只剩这栋老房子能够收容她了。

    傅令回到教工区,悄悄摸进家里,好在他家里人已经睡了,他轻车熟路地翻阳台,又爬了一层到田七家阳台,阳台门没锁,他笑一笑,脸上轻松一些。

    屋里没亮灯,借着月光,他看到床上鼓出一坨,他放轻手脚走进去,床上那一坨微微动了下。脚上被绊了一下,努力辨认才发现是自己的落在姜晔云那里的衣服,皱巴巴地卷着摊在地上,他朝床的方向看一眼,田七从别的女人那儿拿到他的衣服,竟没有直接剪成破布条,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坐上床,掀开被子爬进去,田七背对着他蜷着身子捂在被子里,他进去,她也没有动一下,像是真的睡着了。

    “闷在被子里,你不热啊。”傅令伸手把她搂近一点,摸摸她的头顶,干爽无汗。田七没有动,随他抱着,这个怀抱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暖,安全,她仍然贪恋。

    “手机摔坏了?”傅令下巴擦着她的肩,半天没等到她说话,接着说:“没关系,我老婆不高兴想摔就摔,老公再买!”

    田七还是不说话,他怀里的身体软绵绵的,躯体是温热的,却冰冷地抵触着。

    “这几天,气坏了吧,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我摸摸,瘦没有?”他一双手伸进她衣服里拿捏着。

    田七还是不动,随他捏揉,呼吸都没有乱。

    “七,别生气了,是我错。”他牙齿轻轻咬着田七的耳垂。

    “你和她有关系吗?”田七终于说话,声音不大,嗡嗡的有点沙哑。她想问,你心里有别人吗?

    “没有。”傅令没有犹豫,他回答的是他和姜晔云没有身体上的关系。

    女人的底线在心,心还在,就无所谓背叛。男人的底线在身,守住身体,就是忠诚。何谓深刻,何谓浅薄,谁更包容?说不清楚。

    一问一答,答非所问,竟也奇迹般地缓和了气氛。田七转过身,扑到傅令怀里,晶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她揪着傅令胸前的衣服,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背着窗,月光照不进他的眼里,他看不进他的心里,突然他一口咬在他胸上。傅令倒吸一口气,动了一下,没有推开她,田七只是姿态凶猛,并没有多凶狠,恐怕只能留下浅浅的牙印,过不了多久就消失了。

    “七,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傅令叹息,“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让我放心。”

    田七松开牙齿,眼底涌出酸涩,她哽咽,委屈地喃喃:“我还让你担心吗?”

    傅令没有回答,凶猛地吻住她。担心,永远。

    他们在黑暗中静静地摸索,体验,求证。这老旧的小房间里,还残留着他们过往年少的日子,渐渐淡薄,逐渐被一室靡靡的激情掩盖。年少的故事,只能留在记忆里。    
    
    


    跟踪(一)

    十月以后,秋味渐浓,早晚出行,凉意渐盛。武辖的秋天极短,往往刚刚摆脱夏天暑气的纠缠,就被冬天的寒气扑个措手不及。一年最舒适的时候,也就这么短短几天。

    十一长假,游人增多,即便武辖是工业老城、经济新区,也同样引来不少前来探秘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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