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去做假太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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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初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自顾的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几步,后面许一谋见状况不对,赶紧跑了上来,正在戚初快到跌倒时扶住了戚初。许一谋将戚初扶在一边地一块石上坐下,关切而紧张的道:“大将军,您还好吗?”
戚初仍旧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却根本已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苏离怜悯的看着这个一会儿痛苦而失神,一会儿又精明而锐利的老人,她无法真正的体会,在失去了一双儿女后这个老人是如何痛苦的忍受着每一个寂寞的日出日落的,她也同样无法体会,他又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信念固守在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只为有朝一日能够让楚国之王成为天下之王。
好半晌后,戚初才渐渐安静下来,又径自愣了一会儿神后,他抬眼看了看许一谋,疲惫的道:“我没事,我没事,我还要跟太子说会儿话。”
许一谋看了苏离一眼,担心却又恭敬的又退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
戚初
笑了笑,继续对苏离说道:“在这楚国之中,就算都出力,可也的确每个人心中还是都有自己的打算,你可以看到这一点,总是好的。就算同为公子,也是各有各的不同。除弹越外,燎洛和悕都没有太大的野心。燎洛这个人,我曾仔细的看过。”
说到这里,戚初突然回忆道:“从前原毁杀了闻墨,却用苏北取而代之的时候,大家都说苏北是什么东西,怎能比得上被称为天下第一公子的闻墨。但其实苏北真正在楚国为相的时间也就不过短短的几年而已,可是现在世人的心中却早已忘了曾经有过一个闻墨,而只记得苏北之才了。苏北曾经为燎洛批过命盘,不过可不要以为苏北是个成天帮人批命的家伙。事实上,苏北也只为燎洛一人批过命而已。那时我见过燎洛,觉得苏北那样恶毒的去说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实是因为那孩子长得太像原毁。可是后来当苏北收燎洛为徒的时候,我就知道,苏北看燎洛,实在是要比他人不同。苏北这人其实一向自视甚高,想拉拢他的,不论当初或现在,暗中都不知有多少。可是他却从来都不向任何人献忠,甚至连原毁大概也是觉得控制他不住所以才削了他的权力将他软禁。这个人,也真的是没有什么能将他困住。他好像总是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怕。是呀,他求什么,又怕什么呢?他的那副身体,无数太医看过,看完后除了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谁都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好求的,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是却就是这样的人,却最是让人害怕。而且你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初却收了燎洛为徒,尽心尽力的教导他,甚至曾经差点搭上过性命的去护着他。不过说也奇怪,苏北这个人好像有个怪癖,好像很喜欢让别人恨他。像是滕姬,燎洛,都是苏北曾经交好过的,可是现在,他们哪个人不恨他呢?”
叹了口气,戚初继续道:“燎洛,我曾经几次的去试过他,确是聪明绝顶。不过他似乎是更喜欢去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苏北曾经教给他的,权术、治国、兵法一类,他未必学了苏北的几成,可是那些个旁门左道的东西,鼓弄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啦,摆弄些个不能救人,也害不死人的配方啦,我敢说,要不了几年,他就一定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对于权势一类,曾经也不是没有机会摆到他的面前去,他却从来都是弃之如敝屐,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只要好好利用,将燎洛放在你的身边,非但不会有坏处,反而只要他是真的对你上心,虽然现在还很稚嫩,不值一提,但早晚他会成为你的一大助力。毕竟就算他对这些个权谋之术不感兴趣,但毕竟在苏北那里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大概都已经成了他的本能。而至于悕嘛,他对滕姬恨意甚深,连带也欲除你而后快。虽然不会同你争夺权势,但留一个一心要你性命而又不顾后果的人在身边,也早晚会出问题。所以,楚离呀,你要是想活下去,现在最先要做的,一是除掉悕,二是想办法趁弹越失势的时候让这些带兵的人倾向于你,这可是弹越日后最大的依靠和凭借。你懂吗?”
苏离沉默了片刻后,向戚初问道:“先生因何认定悕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戚初笑了一笑,道:“难道你现在都还没有想到你和苏北登山时,派刺客去杀你的人是谁吗?”
苏离默然。
戚初费力的站了起来,边往回走边道:“我在悕那边布了眼线,现在他别的都没有做,只是圈养了一群亡命之徒在府中。可惜了,那孩子本还聪慧,却被仇恨蒙了眼睛。”
苏离愣了半晌后,追上戚初道:“先生怎么往回走了?您不是要带我去见子沉吗?”
戚初叹了口气道:“子沉现在许一谋这里任火头小兵,你去见他又能如何?要他别那么倔强,赶紧回家去,别在这里自讨苦吃吗?还是去看看他现在的惨况,表达一下没什么用处的关心?楚离呀,你呀,也学着对子沉狠心一些吧,这对你,对他,才都更有好处。”
第七十六章 庄生蝴蝶梦
离最后终于还是没有见到子沉便回了自己的府中,想到许一谋的兵营,一来是为了向众将表明他戚初的立场,二来便是要让她知道,就算她身为太子,若是身上没有半点军功,这些将士对她的尊重也不会超过对一个已经隐退多年的老将军的吧。然而军功一事,实在是急不得的一件事情,而戚初所要她办的另一件事情——除掉公子悕,她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一来就算现在知道当初派人行刺她的就是公子悕,但她对公子悕本身却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敌意。当初在楚阳宫时,她就曾经见过公子悕数次,虽然话都没有说过,但公子悕的一些事情她也并不是全不知道。据说公子悕的亲生母亲便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被滕姬以不守宫规为由处死,后来悕被送到戚夫人那里抚养,而戚夫人便正是死在苏离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的那个女人。
单只是害死他的亲身母亲一项,悕对滕姬的憎恨便已经是理所当然,而悕在这之后所受的苦以及他的养母戚夫人的死,自然也是要算到滕姬的头上的。这样,悕连带的憎恨楚离,想要杀她,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之上,苏离倒是有些倾向于公子悕的一方,毕竟滕姬的冷酷手段她实在是见得多的。然而,她却根本不被允许拥有旁观者的立场,公子悕很显然的已经把矛头对准了她地方向。可尽管如此,苏离却仍是因为还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而无法主动的设陷去对付悕。当然事实上。在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下,苏离的脑子里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可以去对付悕的办法。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苏离还是要青空在府中多多的加派了护卫的人手,并且也要燎洛帮忙招揽了一批似乎是叫做游侠地人物养在了府中。不过既然已被圈养,这些游侠大概也就不能被叫做游侠了吧。
对于燎洛送入府中地这些高手,青空似乎都去一一地看过,甚至在观察了几天之后,还曾向苏离建议。挑选其中的几个作为随身的护卫。然而这一提案却被苏离拒绝。苏离无法忍受身边跟着几个陌生人来回进出。虽然之前子忧也曾做过她的贴身侍卫。但她在那之前的演武会上就已经对子忧很有好感,这才愿意让子忧靠近。若是要她找几个完全陌生而没有好感的男人随进随出,她还倒情愿成天的窝在府里,哪也不去。更何况,既然戚初能够派人混进公子悕那里,那么悕再派人混进燎洛那里,最后在转手进入苏离府中也不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地事情。将自己的安全交给几个陌生人。在苏离看来似乎也并不是一件能够让人安心的事情。
不过刺杀事件之后,虽然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但苏离隐隐的感觉青空似乎已经有些紧张。尤其上次她遣了车夫先行回府,自己却跟着子路去了戚府之后,青空在她面前虽然未说什么,甚至也没有提点她要点小心一类,但私下里面却是撤换了原本的车夫,而且苏离再要出府时。却再不能轻便出行。而必要多带上几个人了。不过在那之后,苏离一个月内也仅仅是出府了两次去宫中拜见滕姬罢了,其他便再没有去过哪里。
反正天气也已经渐渐寒了。能够窝在家中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已经好久不见子沉,每次派了人前去顾府打听,都说还未回府,也不知道他现在在许一谋兵营究竟如何。
苏离懒懒的趴在自己的被窝中径自出神的时候,燎洛未经通报便走了进来。自从天气转寒,苏离开始足不出户之后,燎洛便经常这样大摇大摆,不分时晌地闯进她地屋子。反正按照燎洛的话说,不管他什么时候过来,她都是一副赖在床上发呆的样子。地确,自从进入
苏离就莫名的犯了懒病,完全回归到保研之后那种猪去了。
然而燎洛此次进来,却不像往常般,或是说一些刻薄的话来取笑苏离,或是干脆自己也爬进苏离的被窝径自找本书看或跟苏离说话,而是一进来,便冷着脸,毫不给苏离反应余地的一下子便掀开了苏离的棉被。
苏离反应不及,却冷得一个哆嗦,愣了一下后,才瞪着燎洛,傻傻的问道:“你干吗?”
燎洛不说话,却把被摔在苏离的脸上。
苏离接过棉被,屈身坐了起来,将被子挡在身前,摆出防备的姿势和眼神,小心的问道:“怎么了?终于有人说你身上的味道难闻了,是不是?”苏离事后才知道,原来子沉在进入兵营之前曾经告诉过燎洛,甚至还把天鸾公主留下的那只兔子寄养在了燎洛那里。苏离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心中一直都有一点点郁闷,虽说她很高兴子沉没把那只兔子送到她这寄养,但对于子沉将进兵营一事告诉了燎洛而没有告诉她的事情,她还是有些小心眼的在意的。所以便也总是很恶毒的诅咒燎洛沾上一身的兔骚味,而被人嫌弃。
燎洛闻言气结,伸手就又去抓苏离的被子,两人拉扯了一会儿后,燎洛终于问道:“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被人刺杀的事情?”
苏离愣了一下,却又随即很自然的回答道:“这你不是知道吗?还是你去把我和苏北救上来的呢,你忘了?”
燎洛瞪了苏离一眼,道:“被跟我装糊涂,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苏离讨好的笑道:“你看,我又没有什么事……”
燎洛生气的喊道:“有事就晚了!你,你,你怎么总像这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似的呢?”
苏离愣了一下,突然的有些说不清是恍然还是什么。的确,虽然她此刻身在这里,也总是告诉自己她已经属于这里,这里生活便已是她未来的全部,然而也许是在潜意识里,她却还是总觉得一切都有些虚幻的不真实感。并不是说她还没有认清现实,而只是尽管理智上明白一切,但下意识中总还会抗拒全心全意的投入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她始终都抱持着一种庄生一梦的怀疑。也正是因为这样,其实对于很多事情,苏离都没有办法真正的把自己融入其中,她总是自觉不自觉的便站在了一种旁观的立场之上,像是在看着一场三维立体的电影一样。而对于很多人,像是苏北,像是弹越,像是悕,苏离下意识的似乎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也都不过是一群在践行着自己的意志的人而已,她无法如同一个真正的关己者一样体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