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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穿越之江山不悔-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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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得一个小小的雪胖子,歪头歪脑,甚为拙劣。
  
  “月儿……这是你啊……”他将雪人捧在掌心,只觉得阵阵泪意涌上眼眶。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幕,是她皓白如雪的手腕,轻轻搭在慕容湛修长如玉的手上,那么登对,那么令人宽慰,也那么刺目。
  
  步千洐迷迷糊糊想着,抱着那手掌大的雪人,便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也许是一日,也许只是一刻。
  
  他只知道,艳阳高照,他却发冷,全身瑟瑟发抖。一睁眼,他看到掌中残雪,刹那竟难过得不能自已。
  
  “你来这里,是寻死吗?”
  
  一道极难听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人把喉咙扯成了两半,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步千洐虽四肢俱废,内力尚在。然而这人上得山来,竟没叫他听得半点动静,不由得一惊,一转身,更是吃惊。
  
  菜农。
  
  清心教的菜农,身材高大,满脸沟壑与疤痕,静静站在他身后。
  
  “不,我不会死。”步千洐淡淡答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贱?”
  
  菜农老人却继续问:“即使手脚筋被挑,成为废人,也不想死吗?”
  
  “武功被废,是我技不如人。回东路军做个伙夫,也是报国,为何要死?”
  
  “你豁出性命保护那女子,她却与旁人成亲,你也不想死?”
  
  “我护她是因为怜惜她爱她。知她平安,有了更好的归宿,我自为她欢喜。今后我还能默默守她一世,为何要死?”
  
  老人沉默不语。
  
  步千洐冷冷道:“是老妖婆让你来追杀我的?动手吧。大丈夫死则死矣,若想叫我改变心意投入清心教,那是万万不能的。”
  
  老人忽的微微一笑,因他相貌丑陋,这一笑,便显得愈发的狰狞难看。可步千洐望着他脸上唯一完好的澄黑双眸,竟从中看到几分豪气?
  
  “她性子任性古怪,对你……是做得过分了。”老人淡笑道,“但她终是长辈,你不能骂她老妖婆。否则她更加不喜欢你。”
  
  步千洐一怔,那老人看他一眼,眸光湛然锐亮。步千洐忽的明白过来,眼前不是浑身恶臭相貌丑陋的菜农,而是一位深不可测的武林前辈。
  
  老人忽的叹了口气道:“冥冥中自有注定。”话音未落,抬掌猛的朝身旁一块巨石击落。
  
  掌风过处,寂寂无声。
  
  巨石纹丝不动。
  
  他收掌而立,负手垂眸。
  
  慢慢的,一道裂痕从巨石中部脆断。
  
  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粗粗细细的裂纹,如花枝般在巨石上盛开,渐渐爬满整个巨石表面。最后,在步千洐暗惊的视线里,整块巨石仿佛终不能承受内里滔天般的力量,砰然脆开,竟化作千千万万碎石屑,炸裂在地。
  
  步千洐一眼便看出这一掌的惊世骇俗。力道之刚猛、后劲之绵长、收发之自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颜朴淙杨修苦之流,亦不可同日而语。
  
  老人微笑望着他:“十六年前,我同你一样,被人废掉手脚筋,丢下悬崖。幸得高人相助,易筋接脉,重拾武艺。靳断鸿是君和国人,已不是我大胥子民。你改投他派,不算辱师。你我二人相遇,实是奇缘——我上哪儿去找一个筋脉俱断却又天分极高的弟子,传承我一身武艺?步千洐,你愿不愿拜我为师?”
  
  步千洐见他掌法神奇,早已心痒。听他所言,又惊又喜,但还有一丝疑虑:“我可以拜你为师,但今后你若想让我做不忠不义之事,那我宁愿做个伙夫。”
  
  那老人哈哈大笑,刹那声震群山、数鸟惊飞:“傻小子,你救人是无所求;我教你,亦是无所求。学成之后,你要去哪里,要干什么,与我没半点干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如此,你放心了吗?”
  
  步千洐大喜,深深拜倒。因破月而起的愁苦,也暂时置于脑后了。
  
  **
  
  颜破月往王府中走了几步,心头忽生异样的感觉。
  
  她霍然回身,却只见两扇朱漆大门,已关得严严实实。
  
  慕容湛见她怔然回望,快步上前,柔声道:“有何不妥?”
  
  破月静默片刻,摇头:“没什么,约莫是乏了。”
  
  一旁王府管家忙殷勤对侍女道:“快扶王妃入内休息。”
  
  破月摆摆手,不让侍女上前,长裙拖曳、步摇轻晃、面沉如水,缓缓走入廊道,顷刻便没了身影。
  
  慕容湛一直站在原地,望着她走远。片刻后,他才走入书房,唤来暗卫。
  
  他常年在军中,根本没有暗卫这种人马。这一次,却是破例跟皇兄借人。皇兄当时还有些意外:“能令你如此大动干戈,找的是何人?”
  
  他答:“军中兄弟。”
  
  他没有直言,是过命的兄弟。他慕容湛能为之肝脑涂地的兄弟。
  
  只是这一次,暗卫的答案依旧令人失望。
  
  “王爷……无鸠峰里里外外已找遍,下游的江河中也打捞过,确实没有找到步将军的尸体……”
  
  慕容湛闭了闭眼又睁开,平稳呼吸,仿佛这样就感觉不到心头钝痛,看不到肺腑里血肉淋漓。
  
  步千洐于他,岂止是手足兄弟?
  
  当日,他得到步千洐的消息,知道他去了无鸠峰,破月也在。他在帝京呆了数日,对他们甚为思念,便向皇帝告了假,借巡视军务为名,往无鸠峰去了。
  
  未料赶到无鸠峰下,才知已翻天覆地。
  
  沿着狭窄崎岖的山路,处处都是尸身。抓住一个赤刀门逃下山的弟子,断断续续才知山上惊/变。
  
  按照大胥的惯例,官府向来不理武林纷争。然而这一次,慕容湛没有迟疑,直接到就近州县提兵,数千兵马,封了无鸠峰。
  
  然而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他们不知所踪。
  
  惶惶然在峰下守了数日,直到清心教众送来昏迷的破月。
  
  他又惊又怕。
  
  因为只有颜破月。
  
  “步千洐?”那教众蒙着脸,语气极冷傲,“他死了。他武功太差,当日就被打死了,尸首被人丢下了无鸠峰,我们许多人亲眼见到。诚王殿下,你会善待这位姑娘吗?”
  
  他全身发冷,喉中仿佛被什么堵塞。怔忪许久,他才恍恍惚惚对清心教众道:“本王以慕容氏起誓,会善待她一世。”
  
  那晚,他独坐在无鸠峰下,喝得叮咛大醉,浑浑噩噩间,眼前只有步千洐昔日爽朗不羁的音容笑貌。暗卫只见他黯然独坐,沉静不动。却不知他心痛如刀绞。
  
  而她在马车里翻来覆去,苦苦挣扎。
  
  直到他将她抱入怀里,她才仿佛溺水的人终于得救,蜷在他怀里,蹙眉痴语,泪水沾襟,一心一意只是在梦里找寻“千洐”。
  
  而他被她搂着脖子,被她的脸紧紧贴着,一低头,便碰上了她的唇。意识还未反应,唇舌已经不受控的朝那娇嫩滚烫的红唇,朝那肖想过千万遍的红唇,颤抖索求。
  
  然后她便如溺水的人,绝望而热烈的回应。
  
  而他抱着她,僵坐如木偶,唯有唇舌,缠绵似水,激烈如火。
  
  她终于以为良人归来,心满意足在他怀里睡去。
  
  而他酒意醒了大半,呆呆抱了她一宿、望了她一宿,只觉得满心痴迷,痛不堪言。
  
  “王爷……还继续找吗?”暗卫的声音,惊断了慕容湛的思绪。
  
  “继续找。”慕容湛恍然回神,轻声道,“若王妃问起,只说人还没找到,生死未卜。”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昨天有读者留言说,阿布不能就这么走了,应该继续坦荡的去爱小月。我认真想了想,以他的性格,现在自然觉得,将破月托付给小容是最幸福。否则,他现在如果跟破月相认,后面怎么办?一、跟破月住在容湛府里,让他庇佑?那成什么了?二、带破月逃亡?然后被全武林和颜爹再整死一次? 我觉得他这种大男子主义(别否认,真的是),应该是会选择放弃了


二更下午三点




51

51、v章 。。。 
 
 
  破月今日随慕容湛进宫觐见诸位太妃;一路言笑浅浅、姿容娴熟。此刻回到房间,她全身力气便似被人抽走;心肝似乎也麻木下来。
  
  她独坐了一会儿,抬眸望着满室大红;这还是前几日成婚时的布置,处处喜庆。
  
  只除了一处。
  
  她的目光滑向檀香木案,上面架着一把暗沉古朴的刀,血气隐隐;与满室精致奢华;格格不入。
  
  那是鸣鸿。
  
  她起身,拿出手绢轻轻擦拭。其实刀上并无落尘,但每当她心神不定时;握着这把刀;便能安心。
  
  六十四日了,她想,从她醒来到现在。
  
  一个半月前,慕容湛将她带回了帝京。一路上,两人话都不多。他骑马在车外护卫,始终面若冰山沉默寡言;而她大半时间都坐在马车里,反复的想那晚在无鸠峰顶的场景。
  
  想每一个追杀者的容貌,想他身上的每一个伤口,想他双目赤红如鬼,想他背对着她,又冷酷又傲慢的道:“……在下今日便为她舍了性命,向诸位英雄讨教一二”。
  
  只要想到任何关于他的细节,她的心就被一种莫名的,也是陌生的情愫填满。
  
  这种感觉,跟之前的感情完全不同。之前是很甜,很涩,很悸动,也很不安。没见到他的时候,痴痴缠缠的想起就满心欢喜;见到他的时候,一颗心仿佛要被他塞满。
  
  可如今不同了。记忆中任何有关于他的,他的刀、他的侧脸、他的嗓音,甚至只是他的名字,步千洐,或者只是步字、千字和洐字,都有了触目惊心的味道。那种感觉很厚重,像宿命,压得她喘不过气;又像是咒语,在她身体深处下蛊,只要想起他,血脉和心跳都会快一个节奏。
  
  世界空旷下来,而她的心已经满溢。
  
  抵达帝京那日,慕容湛迟疑片刻,对她说:“还没找到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冷凛的语气大概令他有点吃惊,她却只是笑笑,“否则咱们不放弃。”
  
  慕容湛点点头,她故意不看他眼中隐约的泪意。
  
  而她从此,绝口不提步千洐。
  
  除了等待。
  
  一具尸体,或者一个风尘仆仆、笑容散漫的归人。
  
  然而抵达帝京第二日,皇帝便招诚王觐见。
  
  还有破月。
  
  “皇上听说颜小姐跟诚王一起回来,很是高兴。还招了颜大人进宫父女相见呢。”传旨的宦官如此说。
  
  破月与慕容湛俱是一怔。果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怕宫中那两人,都将一切内情摸得清清楚楚。
  
  而后锦冠华服、重重宫阙、三叩九拜。
  
  破月没料到,皇帝是这样一个清隽、温和的中年男子。雍容的龙袍、低沉的嗓音、乌黑的眉目,俊美却慈祥。只是与慕容湛相似的狭长凤目中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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