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星途坦荡+番外 作者:冰魄娃娃(晋江vip3.12完结,养包子,影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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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懒散坐于屋檐的红衣人,姿势极尽华美地翩然落地,微一回眸,待这张脸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即使已经经过了方才的一番洗礼冲击,心,还是忍不住,砰地一下,跳动了好几下。
百里长虹只是眼神这么随意地一瞥,就让少年的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放在身侧的双手更是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状。百里长虹的目光闪过些微的波动,在扫过少年放在身侧的双拳时,只是随意地一看,便收回了目光:“根基不稳,打个水都用了半天时间。已经过了中饭的时间了,你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后,再将后院的柴给劈了。”
说完,便翩然离去,来到堂中,那里已经有伙计摆好了碗筷,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而少年却只能憋屈得满脸青紫地回身在院中恨恨地扎起马步,任凭肚子不给面子地咕噜咕噜直叫,却是不敢真的对着百里长虹做些什么。曾经血淋淋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根本就斗不过这个家伙。
别看说来简单,这一幕却是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算是完成的。因为台里重视的缘故,冯国华对此次的拍摄也是极为上心的。光是红玫从屋檐璇身华美降落的一幕,就重来了三次。红玫本身又是个精益求精的,如果能够给观众呈现出最好的视觉享受自是再好不过的。
而冯翔挑水螃蟹式前进的一场戏,咳咳,更是来了不下十次,才算是通过的。可把冯翔来得够惨。这也是圈内人士,虽知道冯国华出了名的护短,却都欣然一笑的重要原因。有什么好角色适合自家儿子的,同样条件下,冯国华肯定会便宜自家儿子。可同样的,他对于冯翔的要求也是极高的。毕竟本来扎着马步就已经够类的了,肩上还要抗两桶水,还要顾忌到镜头,注意面部表情的神韵,注意镜头的位置,就更是不容易了。等这一条过了的时候,明明都已经十一月份了,冯翔却是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地,汗流浃背的。
不过一切的辛苦,在红玫和冯翔看到画面出来的效果后,都是值得的。
无论是红衣人的一眼夺人眼球的嚣张华丽,还是少年苦逼憋屈愤恨不平的表现,都活灵活现的,两人互相击掌,自去准备下一场戏了。
忙完一天的拍摄任务,褪下戏服时,听着化妆师和刘娜配给自己的助理林醒的讨论,红玫笑了笑。这两人都是看过她主演的《仙逆》的,仙逆里的凰语与此刻她正在拍摄的百里长虹,都嗜穿红衣,只是两人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凰语是理所当然的贵气和耀眼夺目。而百里长虹则是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与生为男子的傲气和霸道。
不过,两人也说得对,她叫红玫,几部戏下来,似乎还和红衣结下了不解之缘——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记得前面有亲说要想看反串的,这就上了!
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
☆、53、第五十三章
53、第五十三章
秋日微醺的阳光落在这个枫叶飘摇的小院;带出几许懒散的美感。
红玫再一次对着镜头演练了一□姿走位,心底盘算着千里长虹的心思;这是一个大起大落后堪破世间一切恣意妄为心中自有一番天地的孤傲男人;只是这一份傲气;却因为**的武功的缘故,平添了几许平静的安然,这就让此人仿若一只无害地收敛了利爪的雄师,只要不触及他心中的底线;就会酣然随意自有一番逍遥。
今天要拍的这一场戏,务必要唯美惊艳又能将千里长虹气势转换间的天衣无缝表现得自然洒脱。
“红玫,准备好了吗?”冯国华看着正闭着眼反复在脑海中勾画着接下来的走步戏路的红玫;严肃的脸庞上带上了几许笑意。对于这个肯吃苦又极有天赋的演员;他是很看好的。特别是听冯翔说起过之前的提携后;就更多了几分好感。
这个圈子里浮浮沉沉的久了,有时候,他也会感慨从前电影事业刚刚起步阶段,大家吃大锅饭,整个剧组的人相互提携相互进步的场景。前辈对后辈的提携,后辈对前辈的尊敬,本来就是一个相互之间的包容温暖的过程。只可惜,近些年多了些经过包装手段一夜爆红的新人后,圈子里的氛围便也有些乱了。
难得地,在红玫身上看到了老一辈艺人身上的那些闪光点,倒是让他多了些触动。
红玫睁开酝酿良久的双眸,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的随意却又怎么都无法掩藏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的久居高位的尊荣霸气,唇角微微勾着,像是最完美的面具,隐藏了此人强大的震慑。五官因为这一颦一笑,瞬间生动起来,就好像一幅泼墨山水画,多了灵气的雅致,让人移不开眼睛来,只觉得这个人,怎么就越看越让人舍不得转动眼珠子,只为了贪恋她这一刻的惊艳。
这一刻,红玫俨然已经入戏,斜飞带着英气的眉,冲淡了其本身柔和的女性线条,加上整个人形之于外的气场,更是多了雌雄莫辩的魔魅气息,引得人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屏住呼吸。
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红玫彻底化身为千里长虹,只见她纤长美丽的双手间舞动着两根长长的细针,针的另一段牵着两根长长的彩色丝线,连接着彼端硕大的只绣了一半的绣架,手指交错间,银针与丝线起舞,红色的袍角翻滚间,眉角多了些柔和的笑意,整个人像翩飞的彩蝶,舞动于高低错落的丝线间,身姿轻盈交错,原本用玉簪竖起的墨法,在一个不经心地转身间,当啷一声落地,玉簪与地面交错的清脆声音,伴随着一头如瀑墨法的骤然洒落,只是一个随意地扬眉,摆首,于丝丝墨发间露出一张含着几分肆意的邪魅的容颜,这一刻,仿佛听到了心脏停摆的声音!
“哐当”本来美好惊艳的画面,随着这巨大的人形物体从墙头摔落的声音,而像一幅好画突然被用红色的朱砂勾勒出了一笔碍眼的红痕,镜头一转,只见一个灰衣少年面无血色地出现在镜头前,一抬眸就看到了黑发散落,红衣翩飞的千里长虹,眸底的惊艳一晃而过就又因内力反噬而导致气血上涌,一抹鲜血碍眼地溢出唇角,让少年本就苍白的面色多了几许羸弱的苍茫。
千里长虹见状眉宇间原本的欣然淡去,唇角的笑也收敛了起来,红色袍角翻飞,直接以内力托起少年安置于方才他所坐的靠背椅上,伸手握住少年的脉门,眸色一暗,周身一直以来所维持的慵懒随意的表象第一次褪下了伪装,展露了所有的峥嵘和霸气,咧咧的秋风吹起红色的衣摆,眉宇间的肃杀让天地万物为之一颤。镜头缓缓拉近,对上千里长虹此刻如寒潭之水,如出鞘利剑的双眸,这双带着无尽威慑和寒意的双眸就这么直直地通过镜头看向你,让观者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一双带着寒气的手冷不丁地紧握了一下。
就这么一场描绘起来美丽惊艳,甚至真得上了荧幕也不会播放多长时间的一场戏,却足足让整个剧组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完成了所有的拍摄。针线的控制,还有玉簪落地的恰到好处黑发散落的情景也来了好几次,更不用说画面里安排地以内力方式将少年移动到座椅上的举动,还要借助威压来完成。
而就是这样的进度,也让剧组的人很满意了,毕竟,这一场戏,原本剧组安排里甚至挪出了几天的时间来来拍摄,毕竟,这一场戏,是戏中两个主角大转变的一场戏。无论是褪去了慵懒表象展露了峥嵘的千里长虹,还是闯入敌营却发现本以为身亡的母亲却成了杀父仇人的妻子的震撼,以及不幸被发现围堵狼狈逃回来后的心性转变,这都是一场至关的戏。处理不好,就会让整部片前后的衔接出现瑕疵。
拍摄完这一场戏,夕阳已然落下,红玫和冯翔吃了剧组的盒饭后,又凑在一起对晚上的这一场夜戏做了商讨,等到饰演冯翔母亲一角的龚娜前辈到来后,两人已经打点好着装,准备好新一场的拍摄。
说起来,红玫同龚娜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部戏中,龚娜正是饰演了《花开》中的皇后一角,只是当时的对手戏并不多,加上时隔经年,两人这一次再合作,也算是一个新的体验。
晚上要拍的这一幕夜戏,也还是在这栋小楼中进行的,千里长虹因为少年经脉受损,就好像是被触动了逆鳞的王者,心中多有不喜,听了少年吱吱呜呜的解释后,直接杀入敌营,以一敌百,大大方方地将少年的母亲像提溜小鸡仔一般提回了小楼,丢进了此刻经过初步的疗养已经恢复了些许伤势的少年房间。
而今晚要拍摄的便是这么一幕**对峙的戏。
龚娜不愧是老戏骨,不过一个微微地哆嗦,加上一个下意识地远离千里长虹的位置的小小动作,以及眼神提溜间表情瞬间从张牙舞爪的威吓变成了胆怯无害的彷徨,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随后便是一大段声情并茂的带着哽咽地自我表演。
随着一声声不得已身不由己的哭诉,双手先是自然地拉过少年本来紧紧握成拳头状放在身侧的双手,然后,一步一步地揽过少年的肩头,最后更是将脑袋靠在少年的肩头,低低浅浅地哭了起来,只有偶尔镜头闪过的时候,才会发现她眼角露出的深沉的算计和阴鸷。
从始至终,红梅所饰演的千里长虹都只是随意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自斟自酌地独自成了一道同这**重逢的苦情戏码截然不同的风景线。只是那边正抓着少年一诉母爱博大的女子,偶尔双眸对上千里长虹仿佛早已经洞察一切的双眸时,会下意识地回避开对方锐利如刀的双眸,而两人视线的这一碰触,却将本来两幅截然不同的画面,巧妙地连成了一条线。让此刻正坐在镜头前的冯国华兴奋地长大了双眸,这样若有似无地联系和张力,就是他要的效果。
不知道是觉得自己的苦情戏已经让少年足够放松,还是被千里长虹若有似无带着些许洞悉和了然的目光逼得狗急跳墙,本来还劳心劳力地扮演着母亲这个角色的女子,突然从衣袖中滑落一把匕首,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与此同时,借着方才亲近的姿势,几个错落间,点了少年身上的穴道,让少年只能成为自己手中的傀儡。
感受到脖子上锋利的冰凉的瞬间,少年眉宇间原本氤氲的温暖光芒瞬间化作寒彻骨髓的冰霜,双唇绝望地张了张,却因为被点了哑穴的缘故,根本吐不出半个字来。眼底的光芒随着自己的母亲威慑的话语而一寸一寸地黯淡,直至最后化为黑夜的凄冷绝望。
千里长虹就好像没有听到女人的威胁一般,任凭这个狠心到用刀架着亲生儿子威胁自己的女子在那边叫嚣,依旧不咸不淡地坐在位置上,手中还把玩着酒盏,双眸更是连个眼尾都没有留给聒噪的女人,反而饶有兴味地看着此刻苍白绝望的少年。
如玉的手握着酒杯在晕黄的灯下轻轻转动,许是看够了好戏,千里长虹这才施舍般地给了女人一个眼神,而就是这一眼,手中原本把玩的酒盏却已经如离弦之箭在女人措手不及间点了女人身上大穴。
就这样一个女人,根本连让他使银针的资格都没有!
又是几个弹指,仿若空气中还能听到内劲划破长空的声音,而原本被点了穴的少年终于又有了活动的能力,利落地夺过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少年先是一步两步三步地倒退着,似乎这样隔开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