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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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君羽拍了拍十八的肩:"夜深露重,女人家身子骨薄,"说到这,又扫我一眼,接着说:"领着回去吧,其他事明日再商议。"
"也好,反正明日我要进宫与几个学究商议修复通景画的事,都在宫中,方便照应。"
十八一早就进宫去了,我则偷偷溜到月之府上。通传的小厮见是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差点没拉着我叙旧。我刚扬言要给月之一个小惊喜,就撞见那位风姿绰约美男子正要出门。显然他是听到了我的话:"紫落美人你早已今非昔比,小生几日前就闻言你会荣光归来,哪儿还来的惊啊?"
他来到我面前,从头到脚扫视我一遍,笑了:"你能早早来看我,倒的确是喜人的。"
我咧嘴龇牙挽上他的胳膊:"月之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就见月之伸手揉了揉眉头:"宫里一位宠妃邀我前去调一道安神的香料,据说是得了身孕,却总也睡不踏实,吃药也不见好。"
我联想起此番安君羽预测的遭遇,不觉有些担忧,生怕与月之有牵连,便与他耳语:"听闻最近宫里会生变故,你这一去又是关乎皇嗣,千万小心。"
月之搭上我挽他的手,道:"美人你对小生如此担忧,不妨同去照看着。"
说罢便自顾自的把我拖上马车,我一时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想说他不是该极力避免让我与安君赫周遭接触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金鸾踏风波
"以小生对美人你的了解,这件事,明知不妥,也是一定要说与你的了。"车里的月之自顾自的理着发梢,周身都是一种优雅的气场。
"你既已知道宫里那位会有动作,却也不为自家的夫君忧虑么?"月之问我。
"月之,不瞒你说,十八的事情,超出我管的能力。有些事,如果他真要做,我自知拦不住,比如。。。。。。他如今的立场。何况,一个会为了儿女私情而改变自己大业的人,有什么出息?所以,我忧虑也没有用,能做的,就是支持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做事情。"
月之停了停,煞有介事的看着我,道:"只当你是个要强的性子,却没料到你的力量竟是如此温柔。。。。。。你与你的娘亲,还真不大相似。唔,像你爹爹多一些,十分懂得成全。"
"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所以月之你带我进宫是因为十八今日也会受牵连么?"
"小生是如此猜测。"
"进宫也好,看看能不能给他们搭把手。"听至此处,我难免担忧。
"他。。。。。。们?"
"还有淮王殿下啊。"
"你和他。。。。。。?"
难得月之脸上还能有除了妩媚之外的味道,这几丝好奇瞧着真是有趣:"于情,他对我分外照顾,我觉得亏欠又感激;于理,十八的选择也就是我的选择,怎么说,都应当替他想些。"
月之没再多说,只是目光甚远,一路沉默直到宫中。
宫人一面迎着月之去那位宠妃的寝殿,一面又迎合着我:"这不是一夜之间声名鹊起的女状元,年夫人么?莫不是年大人那里实在想不出奇招,于是把您给请来了?"
"哦?什么情况?"
"莫非您不知情?圣上让年大人带人修缮光明殿顶的通景画,结果一群学究第一步就无从下手。因为补色之前要先除灰尘,由于此画年代久远,若用刷子扫,恐会划伤纸面,若用纱缎拂,清不干净,白搭。这都一上午了也没商议出结果,连平时宫里极具资历的清扫嬷嬷都被叫去了,结果一样的无从下手啊。"
"他们现在还在光明殿?"
"可不是么。"
"劳烦您,找人领我过去瞧瞧吧。"
结果一个小宫女儿便匆匆的把我领去。
众人见我都点头打了招呼,没几秒,除了十八便都恢复到原先愁眉苦脸的样子。
十八见着我倒不显惊讶,只是问我有没有灵思妙想。我抬头看顶上这足有两百平方多米的巨幅画作,着实震撼。不过当下便起出一个小招,不知灵不灵,只能先试试了。
我让人和一块面来,要和到不软不硬不粘手的程度。
众人不解,唯有十八突然一拍脑门,喜上眉梢。尔后,便宠溺又得意的笑看着我。
等面和好端来,十八先于我用手试了试,还嘱咐我说之后的事交给他即可。
经过几番补面补水,终于得了一块十八满意的面团。他托着这块面爬上梯子,在画的边角贴上去轻轻一滚,又看看滚过的地方,这才下来对一个身着官服头发花白的老头说:"夏大人,您上去看看吧。"
那老头在众人的瞩目下,小心的爬到顶,盯着好一阵看,又用手试了试,惊呼:"竟然得了!竟然得了!"下面欢呼四起,待那老头下来后,大家随着他齐来到我面前:"竟能想到用面团粘去灰尘的方法,年夫人果然足智巧思,难怪连圣上也赞您一声女状元,老朽佩服!"
"据说当年,书画大家安孝祉老爷子也曾开金口称赞过年夫人,年大人,好福气!"不知是谁也跟着复合起来。我当下有一丝念头闪过,原来我以为很是陌生的环境里,别人对我却不陌生。如果这是一场我与周遭的抗衡,那么我已经输了。
杂念易逝,我和十八一起应付着大家的同时工匠们已经得令开工了,没多久,巨幅的通景画便被清干净,画匠们也着手补色了。十八要监工,便把我先送出宫。路上他对我耳语:"媳妇儿,宫里那位主儿要是知道他的大计被你轻易化解,恐怕得气地多吐一口血。"
"什么意思啊?"
"这画,让我们来,恐怕就补不成了。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要知道,这画是开国祖宗那时候留下來的,那画师说起来算是陆嘉皇后的祖上。这件宝贝补不成,自然怨不得我们。找个人当着众人的面,说是陆嘉皇后祖上那一支的通景画技法代代相传,如今补画淮王却不出力找人,这对宗祖的不敬便是对皇权的不敬,话题带到这便是一桩大罪。"
"那淮王怎么就不把陆嘉皇后沿袭祖上技法的那一支人找来?"
"那一支人到如今,只有两人有这本领。可在皇上说要修缮通景画的半月前齐齐失踪了。所以,我们才推测出来他这一次下刀的地方。"
我揣摩了一下,理出个大致:皇帝为降罪淮王,提前把那两个人控制藏好,然后设一个局等着淮王往里跳。到时这些话往台面上一摆,淮王说找不到人,那便是不尽心,齐齐失踪这种事,傻的只会不信,聪明的瞧出了原委,这闲事没人敢管。怎么说都是淮王大不敬,甚至是预谋造反。果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君赫决意要铲掉这个弟弟啊。
"不过。。。。。。"十八笑:"他这一步走得太急,也露了破绽。按理说,以他看来,淮王风头再劲也是不足为惧的,如今急着要下黑手,只能说明。。。。。。"
"要安排后事?不会吧!"
"我们的眼线回馈消息是,果不其然,安君赫近来频频咯血。"
"不会是你们做的吧?"
十八诧异的看我一眼,木了许久才浅浅笑开:"夫人啊,幸好你不是皇帝,不然我们现在就坐死牢了。"
"。。。。。。"
"幸好,你不是他,也幸好,你把这个局解了。"
"看你笑的完全不轻松,是在担心他留后手么?"
十八摇摇头:"我是担心你。"
我不解,十八突然把我搂进怀里:"他看你的眼神不简单。我怕他怀疑你的身份,不知你是否留意,你与岳母,少说也有四分相似。"
"所以昨日你拿那件衣服给我穿是因为那袖口死死遮住我腕上疤痕,分毫不露?"
十八点头,却道:"不止。"
我无力深问其他,只说:"你总在把所有可能的危险都一一防范,看你劳累,我很心疼的。"
"既然如此牵挂,何不今晚在床榻上一解为夫多日来的夙愿呢?"十八色迷迷的将我看的一阵脸红,我慌忙搡他一把,佯装恼怒。
"年大人,可让奴才寻着您了!哟,正巧年夫人也在,倒省得奴才多去请一趟儿了。"我和十八忙收了嬉闹的模样,眼看着打着千儿的宫人朝我们寻来。
"年夫人,皇后娘娘请您去陪她坐一会儿,聊聊天呢,您若方便的话,这就随奴才过去可好?"
十八皱了皱眉:"你记准了娘娘请的是紫落?"
宫人诚恳的拜了拜:"瞧年大人说的,奴才当可非个把年了,还能传错话儿不成?娘娘昨儿一直念叨着年夫人的好呢,说难得见着一位灵气儿的主,方才有宫女给娘娘回话,说年夫人瞅了一眼就解决了修复队的难题,可把娘娘喜欢坏了,非说要把年夫人请去唠唠,还说定能从年夫人的颖思巧学里闻得些趣事呢。"
我不知水的深浅,所以不好莽撞答话,只见十八笑的轻松:"那就劳烦你带贱内去请安吧。"
我只好随着这宫人前去。转身之际留意十八的眉目,果然是暗示我小心。我心下一愁,苦叹自己的斤两,岂是能稳住这一番天地的?过往种种,也不过是瞎猫遇着死耗子,捡了便宜罢了。
一路忧虑着便到了皇后的寝宫,咸禧宫。馥郁庄重是这里给我的第一印象。
宫人传了通报,少时,我就被领了进去。垂着眼帘请了安,皇后赐座后,我这才瞧见她本尊。
"本后昨儿瞧见年夫人第一眼,就觉着甚是亲近,举手投足都有我本家妹子味道,况十八也并非寻常外臣,他与本后的哥哥算是挚交。往后本后便唤你紫落可好?那年夫人喊着没来的生疏了。"
皇后一派温和,我一面不敢放松警惕,一面有要做出惊喜惶恐的姿态:"鄙女何德何能,竟不敢得皇后娘娘如此抬爱。"
"做什么如此见外,本后既把你当妹妹看待,你也莫再执意疏远才是。要本后说,论才思,有几个能比过你这女状元的?可去那亭子瞧过?工匠连夜赶工,今儿一早便把新牌匾挂好了,我差锦帕去看,那丫头回说很是应景儿。"
"回娘娘,还未曾看过。照实说,紫落无非是赶巧了,本身的斤两还是自知的。皇上娘娘抬爱紫落,那是二位圣主博采天下,视万民为己出,不嫌弃我们寻常百姓的拙思奸巧罢了。可紫落却不敢依此骄纵,自认应当本分守己,多精进自己才是,或许有朝一日能及上女状元名声的十之一二,才敢亲临亭前,睹之加勉。"
瞧着皇后依旧是不该面色的微笑,我有些焦虑,反复琢磨着她叫我走这一遭究竟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云霞莫更迭
我正愁思着,就听那锦帕说:“娘娘,您昨个应了太后说今日要陪她下棋解闷的,奴婢瞧着时候也差不多该过去了。”
皇后浅笑:“下棋能解什么闷子,今日既然邀了紫落过来,不妨就随本后一起去给太后请个安吧。”
这分明没有再问我意见,所以我只好乖乖随着去了。
于是这几乎一整天我都在太后的寝宫度过了。福穹太后是个相当和蔼的老太太,皇后果然比较了解她,比起下棋,她爱死了我在一边讲些宫外的事情给她听。尤其说到塞外草原的一些趣闻,她老人家简直听入迷了,期间有宫人来传皇上的话儿,她都玉手一扬给回绝了。后来到了傍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