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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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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摇头:"你行你的事,我们本不相干的,这几日既便你待我不错,可我一没答应投你门下,二没……"
  "走一趟而已,事后你若再离开,我便不留,可否?"
  男孩终于也勉强点头。
  马车上,男孩百无聊赖,难得主动问起玄坤门的事:"你不是说,门里已经有了几位不错的人选,那个姚勋果,还有一位大小姐,难得都是年少熟思且机敏聪慧的,为何还要赖着我?"
  "我救了你这些日子,连你名字都还没问到,你看,你多有本事。"员外笑起来,眼睛弯成一条缝,跟年画里的老寿星一般:"他们的才智是打出生起专人训练出来的,而你,是自己历练得来的。"
  男孩双眼一闭,歪靠在一边,嘴里喃喃着:"没劲。"
  员外若有所思的看着男孩,许久,问:"你有过想要保护的人么?"
  男孩转了转身子,似是没有听见,不作回答。
  员外又说:"当你有一天,想要保护一个人,可是发现自己的力量远不能及时,会难过的,很难过。"
  男孩依旧默不作声。员外没再言他,也闭起眼睛略作休息。然而,此时脑子里却又闪现了救下男孩那日的画面。
  清早,七八个小乞丐冲撞了四个宿夜醉酒的官兵,然后被官兵逼到死胡同,眼见着官兵居然取出了兵刃。员外正要过去解救,就见其中一个男孩突然一阵嚷嚷,竟是在对其他几个伙伴做部署。然后孩子们听了他的话,撕咬偷袭,围攻暗算,之后分散钻逃,最后竟齐数溜了。
  员外突然对这个男孩起了兴趣,因为他试想如果自己是那个男孩,如此情急之下恐怕也想不出更妙的部署。男孩想的招,已是多种兵法的活用了,况且,男孩懂得利用官兵站位上的疏漏进行布阵,可攻可守可逃,最难得的是,这个约莫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并没有利用阵势上的优势去攻击敌方,只是极为安分的溜之大吉,不伤人分毫,且在逃跑时不忘让伙伴将夺来的兵器丢开,有几个舍不得的经他微微一瞪,便也立刻丢的远远的。要知道,除了他以外,那些孩子都有十二三岁了吧。
  这一细节,足见男孩缜密心思与凌人气势之外,为人且善。
  员外安排人留意这个孩子,而后便前去赴约与商要密谈。
  等他回来问手下要孩子的踪迹时,却得知小乞丐中的三个被抓了,其余的正想办法救呢。手下还告诉员外,小乞丐他们得罪的根本不是什么官兵,而是几个昨夜逃狱的恶棍,他们杀了狱卒,抢了衣服,从领城逃到这兴尹城。
  员外赶去时,却见机灵的那一个已经被五花大绑着跪在角落,歹人一棍下去把他打倒,再观其余的,早已摊在血泊里。员外的人匆忙赶去,救下了尚存气息的男孩,并将逃犯绳之以法。
  后来,员外命人给男孩梳洗干净,换了衣服,瞧了伤口。由于员外在此尚有事情要办,所以停留的几日一直照顾着孩子。
  再说这男孩,醒后得知自己的伙伴悉数死在逃犯手里,却不见有一丝惊惧难过之情。有人问及,他反问缘何要在乎。若再问他既不在乎,那为何还赶去救人,他只道那些是他的手下,若没了他们就要自己亲自乞讨了,麻烦。
  众人闻此皆惊,唯有员外笑而不语。果然,在某夜,众人睡后,男孩独自来到院子,拣了七块石头,摆成一排,然后冲着石块磕了三个头,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话,竟是悼念同伴的言辞。
  被派着时刻紧盯男孩的手下报告了此事,并说自己听了男孩的话,也甚是难过。员外越发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他可以放心托付的继承人,只有他,是最合适的。
  回忆至此,员外睁开眼睛,听着男孩沉沉的呼吸,想是睡着了,于是抽出一条薄衾搭在他身上。
  
  此次他要去接的,也是一个孩子,也是生死未卜。
  前段日子他接到掌门的消息,急忙往中原赶,就在路上,他发现自己右手的掌心结出了一颗朱砂痣,这意味着,自己成为掌门了。但此刻又没有收到前掌门离世的密信,难道他。。。是提前自爆手筋?姜燕城内究竟发生何等变故?
  然而他即使疑虑再多,也得先与中原各门下头目交接。终于捱到了今日,得知姜燕城大火,即到了苏掌门嘱托他前往姜燕城秘密接自己女儿的日子。
  这女孩年仅六岁,能不能从姜燕城逃出来还是个谜。倘若逃不出来,那苏掌门一家,便彻底灭门了。
  此行要格外谨慎,因为这女孩儿名以上是已经葬身火海的,所以为防万一,他打算自己独往。可临行前,他有种预感,要把这男孩带上才好。若换作以往,预感这种事,他断要求个究竟的,可是如今他继承了掌门位,手掌显了朱砂,那这预感便要深信了百年多的掌门代代相传,累积的本事,甚是强大。
  兴尹城与姜燕城毗邻,且行了一阵儿,员外便感觉朱砂处发烫,他勒了马车,只叫它慢慢行着,然后坐到车外,一边感应着手掌温度,一边四处找寻。车内男孩醒了,也钻出马车,揉揉眼睛,突然指着前方路边:"那是……人吗?"
  员外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瞧去,竟有一团小小的东西伏在那儿。二人跳下马车,跑过去,果真是一个小女孩,团缩着身子,不住的发着抖。员外抱起孩子,见她领口处鼓鼓的一个东西,便顺着绳子拉起来,正是他几年前见过的虞美人,且自己手心的朱砂如此炙烫,那这孩子是苏掌门的千金无疑了。员外抱起孩子,喊男孩儿一同回到车上,便驾马朝永安城的方向驶去。
  车内,员外检查了这孩子的状况,唯有左腕的烧伤比较严重,得及时处理才好,不然断条胳膊都是轻的,要了命也未可知。难得这孩子心性儿强,能闯出来,若因旁的外伤送了命,那一切努力便都枉然了。
  "小人儿,"员外叫男孩:"我得给这女娃清伤,过程要剜肉见血,你若害怕就不要看,坐到车外……。"
  "我帮你。"男孩沉着地声音打断员外的话。
  员外没再说什么,开始在马车内的小柜里找东西。
  男孩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子,纵然她脸上满是泥印泪痕,头发乱糟糟,衣服脏兮兮,可是,就是掩不住她的灵气,是的,即使她闭着眼昏迷着,都藏不住她的灵气,和……分外的好看。
  这女孩,可真好看。
  可是这样好看的女孩,怎么却蹙着眉头,一副伤心的模样呢?
  男孩看着看着,自觉也跟着难过起来。这突来的愁思,把男孩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女孩也将将是个陌生人而已啊,何来自己这般与她感同身受。
  那边员外已经准备好了东西,要开始了。
  银刀一闪,女孩腕上一块焦肉便脱落了。男孩自以为心智过人,可见这一刀也足足的惊了一下。女孩只因颅上一枚银针震着穴位才没从这昏厥中挣醒,可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疼痛。泪珠汗珠沁体而下,女孩子似是有意识一般抿着嘴唇,生生把那哭声咽在喉间。男孩蓦的揪了一下心,垂眼瞧见女孩没受伤的那边紧紧握拳,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员外却说话了:"这也是个倔强的女娃儿啊,养的富贵,却还能忍下连你都未必能忍住的苦。爹娘都辞世了,从今就剩她一个,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你不是个做主的么,养在你门下,照顾她,不就没那么多苦吃?"男孩的声音有些抱怨,这还是员外几日来第一次听到男孩有情绪的说话。
  "我门下,于你没什么,于她可就复杂了,她要想活命,最好离开玄坤门的名声远远的,她要想活命,就永远不要知道她是谁。"
  "那……她究竟是谁?"
  员外一边接着为女孩子清伤口,一边思量好久,最终还是说:"她是前掌门苏景与罪女莲牧亭的女儿。是一段不该有的姻缘产下的不该有的可怜人儿。"
  男孩已经掰开女孩的右拳,塞了一团布在她手里,好让她不再伤着自己。然后恢复了没什么情绪的语调:"这世上没有谁,是不该有的。"
  员外不经意的笑了,拾起一个药瓶,说:"如果现世上还真有一个人庆幸着她的存在,那倒不是不该有了……小人儿,我要给她上药了,这药催生长,明早她的腕子便能长好大半,可这长肉的过程其痒无比,万一她挠一下,便不好了,你找段绳子,把她右手同车窗捆起来,不能动才好。
  男孩心想着,捆起来一定很疼吧,她已经吃了刚才的苦,如胖老头所言,以后还有更多的苦要吃,那眼下,他能不能让她少些苦楚呢?
  想着,他把手伏在女孩儿右手上,力道不大不小,不会弄疼她,也不会让她抬起来去挠伤口。
  员外依旧是笑着:"若执意如此,那这一夜,你都不能松开了。"
  自然又是换不来男孩儿的答话。
  员外给女孩儿包扎完,便说困倦,然后倒头就睡。
  留下男孩儿自己守着这个病怏怏的女孩。不是不困,可万一一打盹,手上松了,那女孩伤到自己可怎么办。思来想去,他瞧见女孩将布团攥的紧紧的右手,有了主意。他抽出布团,想着女孩忍痛握拳,他若把手放在女孩手里,一来女孩不会攥伤右手,二来会弄疼自己,这样便不会打盹,三来也便防止了她挠伤口。
  于是他把手搭在女孩手心里,果然,女孩一时都免不过忍耐,瞬间狠狠抠住他的手,他猝不及防一哆嗦,却见女孩似是发觉弄疼了他,突然就收了力度,松开他的手。这一个放开,让男孩好不震惊——这女孩在无意识的时候都谨记着不去伤害别人——男孩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命中注定的知己者。
  再瞧她痛苦的表情,男孩儿的心越来越软,他将手重新放回女孩手中,女孩这回只是轻轻将男孩的手握住,再过一会,连脸上的痛苦都散了,眼泪打湿的睫毛也不再翕动,看样子,是睡得更沉。
  
  清晨,男孩儿看着胖老头将女孩子放在永安城内一条街边,他心中难免恼怒。直到员外同他解释,已安排了女孩儿母亲家的人来接应,他这才安心些。
  男孩儿何等聪明,从员外看他的眼神就明白,员外已知晓他对这女孩的记挂。于是索性不藏掖着,直接便问起女孩儿的巨细来,怎奈员外知道的也并不多,只说这女孩是奇人,生来能语,而且不仅一种,连西番话,东涞话都会说。还有出口成诗,机敏灵辩,真真罕见。男孩不禁惋惜,也不知从此为了生存,这女孩要如何打糙自己的光芒,令这无忧无虑的灵动分分损耗,直至沧桑。
  在员外送男孩儿回兴尹城的途中,他接到了一道密信,说女孩母亲家的人居然把她送回到玄坤门的势力里,送到了梦春阁!员外如何不知道她母亲家的人,那个莲月之的难处,于是只好回说让柳艳见机行事,定把这女孩儿照顾好了。
  然而员外心里虽是安心了,可面上却故作了为难,将密信的内容说与男孩儿听。男孩自是知道胖老头是故意而为,可这不得不说是一道台阶,一道再度劝他留在玄坤门做继承人的台阶。
  "我姓年……"男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若这般喜欢拉扯我长大,我自是没那么多意见了……我姓年,大家都道我姓年,具体叫什么,没人记得了,我更是听都没听过。"
  员外自知一切都按自己的意愿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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