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蛮荒讨生活 作者:肖羊(潇湘vip2014.7.28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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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玛笑着接过来,放在一边。
夜见她不吃,又拿起来,这回是送到她的嘴边。
鲁达玛摇摇头,“夜,谢谢你,我不想吃”。相对于这些,她更想来碗热汤、喝杯热水。
说到热水,一个念头自鲁达玛的脑子里闪过。她让夜拿了只木杯子,系上兽皮绳子,盛满水,挂到火堆上。
也不知道水会不会烧热,还是杯子先着了火。
过了一会儿,水热了,木头杯子也变得乌漆墨黑,散发着劈柴味了。不过鲁达玛还是如愿的喝到了热水,只是,代价是夜的木头杯子。
夜很大方的没有生气,他很高兴鲁达玛能进食,别管是肉还是水。他还很有创意的将奶葫芦也挂到火上烧,结果当然没成功,奶葫芦被烧炸了。夜也被吓了一大跳,许久未再动过奶葫芦一下,就连每天外出打猎也许久没有给鲁达玛带奶葫芦回来。
夜给鲁达玛做了好几个木头杯子,大大小小的。鲁达玛乐了,这下木碗木盆都有了。当她烧了一大盆水,将手和脚都泡进去的时候,感觉自己简直到了天堂。
鲁达玛的腹痛持续了三天。每天晚上夜都用宽厚的大掌帮她捂着肚子,每天凌晨外出捕猎的时候总要在峡谷来来回回巡视几遍才会离开,他还是觉得鲁达玛“受伤”是被攻击了。
当第七天的时候,鲁达玛的“大姨妈”走了。但是,夜却没有恢复正常,每天还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巡视几遍,紧张兮兮的。
而鲁达玛也有了新的愁事儿——冬天来了,这洞里怎么取暖啊,水晶吊坠只能借助日光才能取火,晚上没有阳光的时候怎么办?还有这火种的保存,烧炭吗?这个自己还真不会。
天气真如鲁达玛担心的,渐渐转凉,早晨的溪水都有些冰手了。不过,正午时候还是挺暖和的。
而冬天的取暖问题与火种保存问题,鲁达玛依旧没有想出办法。
现在她只能尽量的将过冬的衣服做得保暖一些。说到这保暖,鲁达玛看着洞里那厚厚一叠兽皮遗憾起来。这些兽皮都被她鞣制的不错,即柔软又有韧劲,只是皮子是不错啦,毛全掉光了,那一张张兽皮全是光板儿的。
“哎!”鲁达玛叹了口气,要是皮子上的毛能保留下来,做冬衣就能更保暖一些了。
31。夜被咬了
这一天正午,鲁达玛坐在溪边研究着怎么把皮衣服的接缝处弄得熨帖些,不支支楞楞的磨皮肤。夜猎捕回来的动物毛皮都很厚实,保暖性能是一定好的没话说,可也有一点不好,没有适合做内衣的。
她现在有了称手的骨针,可以不再用蟒牙锥子了,骨针是夜在鲁达玛的指导下打磨的。
鲁达玛将手中裁好的毛皮片拼接到一起,缝好。一件有前襟后片和领子袖子的皮衣“新鲜出炉”,只是这接缝处令鲁达玛有些挠头,想发明个熨斗啥的,不太靠谱。忽而想起那年暑假跟着父母去蒙古大草原考古,见过蒙族老阿妈做好了羊皮德勒貌似是用牙来咬平整的。想到了就试试,鲁达玛将接缝处折好,沿着边沿一路咬下去。
嘿!还真好使,接缝处的两层皮子服帖的趴了下来。完工一件,鲁达玛开心的套在身上四下里转悠,也不管热不热。
夜斜靠着大树坐着,半眯着眸子懒洋洋的瞅着鲁达玛。
“夜!夜!快来!”
鲁达玛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对着夜招手大喊。
夜的紫眸瞬间一立。只一息的工夫便已化身黑豹子跃至鲁达玛身前。他以为鲁达玛见到了敌人,呃……不,是敌兽。
自打上次鲁达玛的“流血事件”,夜一直认为她是被兽伤了。
来至近前,才发现,鲁达玛指着小溪中心最深处给他看。那里的水有些浑浊,沙石被搅起,还有大大小小的汽泡一串串的翻上水面。
夜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溪中水花几个翻滚,鲁达玛便见夜变做人形,抱了一只乌漆墨黑的大东西上来。离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只大乌龟。
乌龟个头儿很大,像个大号的洗衣盆。应该挺沉的,夜抱着它明显都有些吃力。它不像鲁达玛在原来世界所见过的乌龟那样头尾四肢都缩进壳子里,它只有头可以缩回壳子里,四只爪子和一条细细的小尾巴却全部露在外面。
鲁达玛伸手揪了揪乌龟尾巴,它竟然可以发出类似猪的“哼哼”声。故玩心大起,又伸手去揪它的后爪儿。
这回乌龟没叫,夜却发出一声痛呼。他皱着眉,上唇微微向上翻起,自喉咙中发出“哈哈”的类似于小猫生气时的警告声音。
鲁达玛被吓了一跳,抬头望向夜,怎么回事?
夜有些委屈的“呜咽”一声,抱着乌龟转过身去,将后背留给鲁达玛。
呃……他,他竟然变成人形的时候还能把尾巴留在外面,不缩回去。尾巴自他的后尾骨延伸出来,绕在身前。鲁达玛摸了摸,尾巴有些紧绷,还带着轻微的颤抖。鲁达玛捋着他的尾巴绕至到夜的身前,才发现,他的尾巴被大乌龟叼在了嘴里。
难怪啊,难怪。难怪夜变回人形将尾巴留在了外面,这是被乌龟咬住了啊。鲁达玛想偷笑,可是看到夜那紫色眸子中有隐隐有羞涩和痛苦流露而出,有些求救般望着她,鲁达玛心下一软,便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厚道了。
鲁达玛搬着乌龟壳左右察看,想帮夜救出尾巴。谁料想,她每动一下乌龟,夜就“哈哈”两声,听着就知道极为痛苦,看来是越咬越紧。鲁达玛只听说过大老鳖这东西会咬住了不松嘴还越咬越紧,今天这只乌龟难道也这样?
鲁达玛不敢再动乌龟了,这再咬狠点把夜的尾巴咬断就麻烦大了。眼珠一转,嘿!有主意了。她让夜抱着缩脖大乌龟轻轻放进溪水里,一动不动的慢慢的等待。过了许久,乌龟许是觉得没有什么危险了,悄悄的伸出头,松开夜的尾巴,转身,以它最快的速度向溪中心游移而去。
夜的尾巴一得到解放,便似一道黑色闪电,冲向企图逃跑的乌龟,鲁达玛都没看清他何时变的豹子。爪起爪落,待鲁达玛看清时,乌龟的头就这么被夜的利爪死死钉在了溪底的沙石中。
另一只爪子则伸向乌龟那细小的尾巴,又一个快速的爪起爪落,溪水中便有红色的血丝和一种黄色的什么液体晕散开来。
随后,夜化了人形抱起被他抓烂了头的乌龟自溪中走出,来至鲁达玛身边,抬起左手向着她晃了晃,眼中透出一丝得意。他手中捏着一条断掉的小尾巴。
鲁达玛抽了抽眼角,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男人。没管那只倒霉的大乌龟,鲁达玛拍拍夜,让他变身成豹子,然后检查他的尾巴。
这大乌龟下嘴可真狠,看着伤口,鲁达玛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抽了一下。有小指长的伤口皮毛外翻深可见骨,好在夜有超强的愈合能力,流出的血已渐渐结痂。难怪夜要切了乌龟的尾巴,这事儿要是搁到自己身上也得报仇。
鲁达玛打了溪水帮他清洗了伤口,又取了些草木灰敷于其上。抱着他的尾巴轻轻的吹着,问道:“夜,很疼吧?”
夜用他毛绒绒的大黑脑袋蹭了蹭鲁达玛的手臂,喉咙中发出轻轻的“呜咽”,似在寻求安慰。
鲁达玛揉揉他的脑袋,挠挠他的下巴。
32。油龟
安抚好夜,勒令他尾巴上的伤口好之前不许变身,鲁达玛开始研究起乌龟来。
她看上乌龟坚实厚重的大龟壳了,把它清理出来,做个烧热水的锅想来一定比木头好用。鲁达玛向来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做。她拿出骨刀对着脸盆大的死乌龟开始动手。
一刀下去,鲁达玛发现,乌龟的血和其它动物不一样,红色的只有丝丝缕缕,大多数是奶黄色的,摸上去有些黏黏糊糊,像是黄油。因是在火堆边下的手,有几滴乌龟的血液溅到了火里面,发出了“噗噗”的声音,火苗好似也燃得旺了些。
呃……难道真的是油?
鲁达玛用树枝蘸了些乌龟血举到火堆上,“噗”的一下子,树枝像火柴一样很快便燃烧了起来,不向往常需要等待一会儿树枝上才会出现小火星儿。
太好了,即便不是油,这血也一定是很好的助燃物。那么保存火种的问题就解决了,冬天的夜里也不怕火会熄灭。鲁达玛抱着大乌龟壳“嘿嘿”傻笑起来。
直到夜看不过去了,发出了两声“呜哇”才将她唤回神来。
将乌龟壳清理干净,鲁达玛装进些水挂到火上烧。真不错,防火防漏的,还结实耐用,就是沉了点,不过鲁达玛已很是知足。并且她还发现了,乌龟的脂肪也和它的血一样是很好的助燃物,一物多用哪。鲁达玛决定管这种龟叫“油龟”。
保存火种的助燃物找到了,可是又有一个新问题出现了。
一只油龟的脂肪和血十分有限,很快就会用完,那么她上哪里去找这样的油龟呢?
油龟的栖息地必然要有水,那么,这只油龟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沿着溪流过来的。也就是说,只要沿着溪水去寻就可找到了?
想到这里,鲁达玛心中豁然开朗。
这几天她先准备过冬的衣服,自己的要做几身,夜也要准备两身。等她做好衣服,想来夜尾巴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们再去寻找油龟。
三天后,鲁达玛指了指那个被她当锅用的乌龟壳,“夜,我们去找油龟,去找这个,龟!”便拉着夜启程。夜则满眼迷茫倒也乖乖的跟着她沿着溪流往峡谷的更深处走去。
原本鲁达玛一直认为峡谷里的居民除了会飞的鸟以及溪水里的鱼、虾、蟹,就只有她和夜了。今天她才看到这里还有其它“居民”,但也都属弱小的草食性动物,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山不可容两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所以这里除了夜这个“峡谷领主”不会再出现凶猛的肉食性动物,出现了也是来抢地盘的。
呃……鲁达玛就没想过,她是算那“一母”呢?还是草食性动物啊?(鲁达玛瞪眼:姑娘我是杂食动物!知道不,杂食动物!)
当然了说这些草食性动物弱小,这个“小”是相对而言的,要是和近似的二十一世纪的动物相较还是“巨无霸”。鲁达玛想来,她之所以没有见过,一定是这些动物碍于夜的“淫威”不敢靠近她和夜的居住地的缘故。
鲁达玛手中拿了根直溜的大树棍,棍的一头绑着打磨得有些尖利的兽骨,怎么说呢,就像一把原始人捕猎的矛。这是她给自己做的武器,以防万一,如遇有猛兽什么的,她不想成为夜的拖累。
鲁达玛顺着溪流在前面走,夜则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在后面跟着。就看着鲁达玛一路走,一路不时的探头观察。
“她在找那天伤了她的兽?”——这是夜现在脑子里的念头。他知道鲁达玛手中拿着的东西很厉害,中午的时候他就亲眼看着鲁达玛用它戳死了一只猎物。鲁达玛叫它“武器”。
在夜单纯的大脑里,拿着很厉害的“武器”,又这么一路寻找,那一定是找兽报仇了。他化作豹子形态,警惕着四周。
越向峡谷的里面走,植被就越茂密,但都并不高大,在鲁达玛看来应该属于一年生的草本植物。渐渐的,鲁达玛的行进速度慢了下来,前行的路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