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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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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病都不捡好日子。”

    我们俩的眼睛都盯着高大宫门外的甬路,那里有护军来回行走值守,和往日并无不同。汉白玉的路阶上还有净水泼过的湿润。那片空地白的耀眼,早已看不出从前的血迹。

    五年前的今天,倭赫、西往、折克图、塞尔弼四人被鳌拜杀死在这里。我懊悔自己的懦弱,竟然不敢走过去看看他们的血迹,看他们最后一眼。我的朋友们,你们如今过的好不好?倭赫哥哥,我在心里叫他,谢谢你曾经救我,谢谢你曾经如此喜欢我。

    “我先走了。”纳兰笑道,“别伤心了。”他递给我一块手帕。

    “我哪里伤心了?”我向他笑着,特意笑的如春花绽放。可偏偏有几滴不争气的眼泪滑落在口中,咸咸的。我没有接他的手帕,只是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抹了抹。

    纳兰不好说别的,也笑起来,“一边哭一边笑,简直是个小傻子。”他背着手摇摇晃晃的走了,一袭银白海水暗纹箭袖长袍飘飘扬扬。

    我抹净了脸上的泪痕,微笑着往乾清宫跑去。

    不到中午,康熙的銮驾便即回宫了。先去慈宁宫回了话,便回到乾清宫更衣。纳兰早就赶到南书房等候,却见康熙笑容满面道:“真是唱了一出儿好戏。看过《三国演义》么?曹操刺董卓,都没有这个精彩。”

    我与纳兰都是满头雾水,只好看向曹寅、李煦。他们的脸色非常不好,李煦的脸都白了,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无人言语,康熙从靴中抽出一柄镶金嵌玉的直柄窄刃短刀,“看看?”我疑惑的看看众人,便接了过来。沉重而精致的短刀,落在手中的感觉非常异样。

    “七星刀?”纳兰含笑道:“听说这是鳌拜珍藏的宝刀,不肯轻易示人的。”

    康熙哈哈一笑,“他献给朕了。”

    我不由得又低头看看刀柄上镶嵌的种种名贵珠宝,东珠、祖母绿、虎睛、翡翠、红蓝宝石,光耀夺目。因在御前,我只能双手捧住了,不敢抽出来细看。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见康熙的脸色骤然冰冷下来,挥手道:“都跪安,朕要歇一歇。”

    “嗻!”我们连忙都行了跪安礼,缓步退出书房。忽听康熙缓缓言道:“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宫门紧紧掩上了,我送纳兰、曹寅、李煦走出宫门。曹寅急切的低声道:“鳌拜装病在家不肯面圣。主子执意要到病榻前抚慰——”曹寅四外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从他身卧的软榻上落下这柄短刀。”

    纳兰听完,立时停住脚步,愣怔怔的盯住曹寅,“然后呢?”

    曹寅长出一口气道:“幸亏主子机警,只淡淡说了句‘老汗王的祖训,巴图鲁佩刀不可离身。如今只有鳌拜还记得’,便遮掩过去了。”

    李煦搭腔道:“鳌拜与其家人的脸色都有异样,班布尔善在旁圆场,鳌拜就将这七星刀谨献给主子了。”

    我手中仍然握着那柄刀,鼻尖早已沁出几滴冷汗。前几年读《史记》,《刺客列传》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句话便是:“图穷而匕首见”。图穷匕见的时刻就这么来临了,等候了多年的时刻悄然来到,竟使我无所是从了。

    纳兰不让继续送,“回去吧。我们走了。”他望着武英殿的方向,轻声道:“快了,已经五年了。”

    曹寅咬着牙恨恨道:“他也该够了!”

    我正色对他们说道:“别的我都不管,动手时,我也要在场!”

    “格格……”曹寅正要说话,纳兰拦住他,对我说道:“好。”

    “主子不会答应。”李煦和曹寅都皱眉说道。

    “我去说。”纳兰朝我眨眨眼,笑道:“这时候,还怕什么!”

    我连忙向他行了一礼,“多谢了。”他们三个人也向我作揖告别,各自散去。

正文 33、第 33 章 鹡鸰在原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称呼:清朝王爷们除了在正式场合正统的称为“X亲王”“X郡王”,在私下里一般按照排行称“X爷”,皇子们也是如此。很少称为“X阿哥”的。

    裕亲王:福全很年轻的时候就当了议政王了。

    黄月天:黄龙士名“月天”,“龙士”是他的号。时至四月将末;正是春色烂漫时候。这一天下午;福全与常宁进宫向太皇太后及皇太后请安。前年福全成婚的时候已经受封为和硕裕亲王,此时并未穿着朝服,唯有腰间金黄色丝绦宣示着亲王的地位。常宁穿着大红蟒缎箭袖;石青织金腰带,低着头晃晃悠悠的跟在哥哥身后。他虽然尚未成婚,却已经搬出紫禁城另立贝勒府居住了。

    “二爷、五爷吉祥!”我正在慈宁宫院子中与几个小宫女闲聊,见到他们二人进来连忙领头请安行礼。

    “吉祥!皇上在?”福全微笑颔首还礼,常宁仍是诺诺的叫我:“楚姐姐。”

    “奴才可不敢当。”我连忙笑着又福了一福;“皇上也在呢。”

    常宁的小脸又涨红了;只得跟着福全进去。

    平常请安不过略说会儿话便走,可今日却不一样,祖孙几个直聊到用晚膳。我在院子里和宫女们在花丛间踢毽子;一颗心早就和五彩斑斓的花毽一般漫天飞舞了。他们在聊什么背人的话,一定要让我们“出去玩会儿”?

    “格格,你怎么总是走神?接着!”毽子朝我迎面飞来,我猛然一惊,伸手一抓。

    “诶诶诶,怎么用手抓啊?输了输了!”大伙嬉笑着鼓起掌来。

    “好好,我输了,认输认输。”我抛起花毽子,整了整衣裳笑道:“一人一个蝴蝶结子,晚上我叫人送来。”众人这才一笑而散。

    晚膳过后不久,康熙兄弟三人一同退出慈宁宫,我连忙跟了上去。听到福全笑道:“皇上还不如叫我去练兵呢,这议政王……”

    “怕什么,谁是一落生什么都会的?”康熙含笑道:“你什么都不用说,只看着也行。”

    “嗯……”福全仍然犹豫。

    “一点都不爽快!”康熙蹙眉道。

    没等他说完,常宁忽道:“三哥,你让我去吧,我想当议政王!天天念书都快烦死了!”

    “去你的!”福全气的一胡噜常宁的脑袋,骂道:“混账,胡说什么呢!”

    康熙连忙拉开常宁:“你别说他,只说你自己的!”

    福全扑哧一笑,躬身打千儿道:“臣遵旨!”

    康熙擂了他一拳,含笑道:“走吧!朕不送你了。”福全行礼告退,便向西华门走去。

    康熙回手拽住了正要溜走的常宁,拧着眉毛喝道:“听说你现在出息了?天天野在外头,师傅们管不了你了!”

    常宁立刻慌了神,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你还想当议政王?”康熙抬起一手欲打,吓得常宁往后退了几步,急道:“我没有……我就是演习演习骑射……”

    “给朕回来!”康熙怒斥道,“别以为分了府就没人管你!你过来!”

    常宁自是不敢过来,口中仍在嘀咕,“我不愿意念那些书,汉字这么麻烦,我不想学。”

    “你不过来?”康熙只气急命人道,“还敢说?拿鞭子来,朕好好教训教训你!”上前两步便扯住了常宁的耳朵,只叫着人“拿鞭子”。几个小太监只得干答应,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我忙上去拉康熙的手,陪笑道:“皇上,这是宫门口。您先放开五爷。”连劝了几句,康熙的手才松开了。

    “时候不早了,请五爷回府吧。”我连忙向常宁使眼色。

    “嗳!”常宁忙不迭的答应,远远退开行了跪安礼,“臣弟告退。”不等康熙吭声儿,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康熙看着他背影儿,又气又笑,回头令人道:“去叫几个西华门上的侍卫送他。”

    我连忙命扎着手发愣的小太监道:“快去啊!”一句提醒,两个小太监方才飞似的跑过去了。

    康熙转身往回走着,对我笑道:“就知道充好人,恶人叫朕当!”

    我连忙停步屈膝谢罪道:“奴才不敢。只是五爷年纪还小呢,贪玩也是常有的事情。再说了,难道皇上真舍得打他一顿么?”

    顺治皇帝去世时候,常宁不过四五岁年纪,生母也早去世,康熙对这个小弟弟是非常疼爱的。康熙、福全与常宁的兄弟之情深厚,大约也与自小同病相怜有关,他们都是不受父亲宠爱的孩子。

    康熙回手戳了我的额头一下,“不吭声的时候只以为你是闷葫芦,说出话来倒能噎人。起来吧。”我也是一笑,又跟随着他往南走去。康熙的脚步很慢,眯着眼睛望着落日余晖,“你们晚上不用等朕。朕去坤宁宫歇着。告诉容妞儿,不用过来伺候了。”

    “嗻。”我答应着,早已习惯从不多问。

    “走,去武英殿。”康熙回头止住了几个跟随的小太监,命梁九功道:“叫他们散了。”

    梁九功连忙躬身答应,带人散去。

    傍晚的武英殿静悄悄的,橙红色的夕阳将我与他的影子拉的修长而清晰,康熙并没进殿,只坐在廊下的汉白玉石阶上,示意我也坐下。

    我坐在他身旁,忽觉得他的个头已经比我高了一大截,他的身影能将我整个笼罩住了。我今年快十五岁了,看看自己纤细的手指,不由得抱住了肩膀靠在朱红柱子上,轻轻叹息一声,依旧是如此娇弱的身躯。

    “叹什么气?”康熙诧异的问我,“小小年纪有什么发愁的?”

    我莞尔一笑,忙道:“奴才只发愁自己怎么还长不大。”

    康熙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小东西,你盼着长大了干嘛?早去寻个小女婿嫁了,好躲开朕?”

    我不禁扑哧一笑,别过头去道:“皇上净会逗我!我也想多帮您。”我轻轻一笑,望着远处高大辉煌的武英门,“我希望自己是个男孩。”

    康熙沉默了片刻,含笑道:“朕知道你的忠心。”又晃着我的头笑道:“你现在就了不得了,再要是个小子,你就翻天了呢!”

    “我哪有。”我讪讪的笑着。这辈子我竟然莫名其妙成了康熙皇帝的“死忠”,成了他的心腹之人。上辈子残存的记忆中,我对这个时代的传奇历史并无多少兴趣。多次听人讲过小皇帝与权臣的斗争,对我来说不过是历史书上的符号,又一次的权力更迭而已。如今身处其中,我却将自己放在了皇帝的阵营中。这就是历史,苍白的黑字白纸背后,有沉重的情怀,悲凉的记忆和滚烫的鲜血。我站在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们一边,似乎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如果他不是现在的身份,也许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

    眼角瞥见康熙夕阳中的脸庞,我的心突然重重一震。周晚,别忘了他是康熙皇帝!

    “皇上?”正在欣赏落日时候,武英门外纳兰跑了进来,“皇上等急了吧!”他身穿一件雨过天晴山水暗纹长袍,腰间系着湖蓝锦丝绦,向着我们疾奔过来,扬着手中一个薄薄的竹纸簿子。

    康熙并未开口,眼神沉寂的望着他跑近了,也不理他行礼请安,只是缓缓接过竹纸簿。

    “你怎么这时候进来了?”我诧异的问他。

    纳兰擦擦汗,向我一笑道:“有事。”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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