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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尸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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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问不出甚么别的来了,但我和郑老太太的谈话,也不是全无收获的,至少我已知道,郑天禄不可能是“孤儿”,而还有一大群人和他有关系的,那便是他口中的“他们”。
我准备离开郑老太太,但是在我有了那样的表示之后,又过了十分钟,我才能脱身。
在这十分钟之内,我不断地听郑老太太说张家的三姑娘怎样美,李家的大小姐如何贤淑,可是郑保云却一个也不锺意。直到我保证说服郑保云,要他快些结婚,老太太才千恩万谢地让我走。
我由一个仆人带到东面大厅,那是一个极大的厅堂,家具古色古香,壁立的古董架上,全是瓷器,而以青花瓷为最多,看来全是精品。
我一到,郑保云便迎了上来:“我已吩咐厨子替你准备食物了。”
我道:“谢谢你。”
他有点紧张地问我,道:“你和我母亲说了些甚么?”
“我问她有关令尊的事,但是却没有甚么结果,她只说当你出世的时候,你父亲欢喜欲狂,并且高兴你一点也不像他!”我回答着。
郑保云忽然双手紧紧握着拳,连牙齿也在格格作响:“我恨他,我恨他们!”
我吃了一惊,想将气氛弄得轻松一些,是以我笑道:“老太太还非常关心你的婚事,你不肯结婚,令得她十分难过,她……”
却不料我的话还未曾讲完,他已然大声吼叫了起来,向我扬着拳头,额上的青筋,也现了出来,他大叫道:“住口!”
我没有再出声,这时我并不发怒,因为我只觉得他十分可怜。而他在向我大叫了一声之后,转过了身去,大口地喘着气。
我不知道为甚么一提到结婚,就像我在不久之前骂他“杂种”一样,他会忽然之间大怒起来,难道他心中另有甚么隐衷?
当然,我未曾再追问下去。
而他,在背对着我站了几分钟之后,已恢复了平静。厨房中的仆人,也在此际,用一个十分精致的漆盘,端上了食品,我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我吃到一半的时候,便陆续有人来了,来的人全是锁匠,来开保险箱的人,以及保险箱制造商和专家,从那些人睡眼蒙胧的神态之中,可以看出郑家在当地的财势,是何等之雄厚。
郑保云将那柄钥匙放在桌上,向每一个来到的人问,他们可曾见过这柄钥匙,以及这柄钥匙是打开甚么锁用的。有的人只是摇了摇头,说一声不知道。但是有的人却大发议论,讲了好些话,可是讲的话虽然多,仍然是甚么也不知道。
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两小时后,来的人渐渐少了,隔好久有一个人来,郑保云和我两人,几乎已经失望透顶了。
但是,当仆人带进了一个老头子之后,我们的精神便陡地一振,因为当那老头子在戴起了老花眼镜,看了看那钥匙后,道:“我认得,这是我制的,可是那箱子有甚么不妥么?”
老锁匠一面说,一面抬头向我们望来。
郑保云立时拉住了他的手:“你说这……这是你制的,而且是一只箱子?”
“是的,一只小保险箱,只有用我这柄钥匙才能打得开,因为锁是我用十分特殊方法制成的,已经很多年了,我总共只制过一柄那种锁,所以我可以认得出来,叫我做这箱子的人,好像也姓郑。”
“那一定是先父。”郑保云立时说:“那箱子,有多大?”
那老锁匠用双手比划着,从他比划的形状来看,那应该是一只一尺高,半尺阔,两尺长的小箱子。
那样的一只小箱子,是郑天禄特地买来的,而小箱子的钥匙,又被秘密地放在铜镇纸之中,是以可以肯定,那只小箱子之中,一定放着极其重要的东西!
那老锁匠自然不知道郑天禄将那只小箱子放在甚么地方,那是不必问他的,我们应该问他关于那只小箱子的特徵。
我和郑保云同时想到了这一点,我们也一齐问他。
老锁匠侧头想了一回:“已经很久了,我记得那是一只白铜箱子,很重,是要来放很贵重的东西的,它很重。”
我们可以说已经大有收获了,是以郑保云十分高兴地道:“多谢你,多谢你!”
老锁匠告辞而去,我们两人互望了一眼,可是在那时候,我们两人面上欢喜的神情,已然消失了。
我们已知道那柄钥匙,是用来打开一只钢制的小箱子的。
但是,那小箱子在甚么地方呢?
郑家的宅第如此之大,郑天禄只要将那只小箱子,随便放在甚么地方,那我们用上几年的时间,也不一定找得到!
郑保云不住地踱着方步,一面踱步,一面说:“他果然有些秘密在,他果然有秘密。”
我只得苦笑道:“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
郑保云突然站定了身子:“我知道,他的秘密,一定和他的来历有关。”
我没有回答,郑保云面色苍白,他忽然走到我面前:“请你告诉我,如果……他真的不是地球人,那我怎么办?”
我想了一想,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几下:“你还是你,郑先生。”
郑保云苦笑道:“如果人家知道了?”
我摇头道:“人家不会知道的,令尊的身体构造,大不相同,尚且没有人注意到他,何况是你?”
郑保云直视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以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只在自寻烦恼,却不关我的事!”
郑保云没有说甚么,又来回踱了起来,我道:“我们该休息了,那小箱子是白铜的,我想,特种的金属反应探测仪,对我们要寻找这只小箱子,怕有些帮助,明天一早,你便吩咐人去准备吧。”
郑保云点着头,他吩咐仆人将我带到了一间布置得十分精美的客房之中。
我虽然已十分疲倦了,但是我却不敢就此酣睡,因为我不知道郑保云是不是忽然又改变主意,要在半夜之中来害我!
我只是躺在沙发上,而不是睡在床上,因为躺在沙发上,比较容易醒些。
当然,我很快便睡着了,而我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我睁开眼来,已是阳光满室了。
我打开了门,敲门的是郑保云,他的神情告诉我,他显然整夜未曾睡过。
他在喘着气:“找到了,找到了!”
我睡意全消:“箱子中的是甚么?”
“我还未找到箱子,但是,金属探测仪已测出,在荷花池下有金属物体在,我已吩咐人将池水抽干,准备发掘。”
我有些疑惑:“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已是中午了,昨晚我没有休息,我连夜工作,你知道,我睡不着。”
我忙道:“我们去看看。”
我和他一齐向荷花池走去,抽水机的“达达”声。震耳欲聋,郑保云竟动用了四架抽水机,池水已被抽去了一大半,一二十个人已在齐腰的污泥中工作,一架挖泥车正隆隆地驶过来。
到了下午五时,荷花池底的污泥,已全然清出来,整个荷花池是圆形的,直径大约是五十尺,池底用白色小方块瓷砖铺成。
小瓷砖有些是黑色的,砌出一些扭扭曲曲的花纹来,看来像是图案,但那却是十分拙劣的图案,看了令人只觉得不顺眼。
挖泥机开始工作,瓷砖和水泥被铲去,不一会,便现出了一大块铁板来。
那块铁板是有五尺见方,而且还有两个铁环,显然可以将之提起来。我和郑保云两人,看到了那样情形,实在感到意外。
因为我们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寻找一只小小的箱子。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是发现了一个秘密的地库了,郑保云望向我,苦笑着,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道:“那自然要等铁板打了开来,才能知道,或许那是令尊窖藏的黄金,或者是其他的珍宝。”
郑保云双手捧着头:“可是我不要那些,我根本不要那些!”
负责挖掘工程的工头,走了过来,向郑保云请示下一步的工作,郑保云在那工头讲了几遍之后,才无精打采地吩咐道:“将铁板吊起来!”
一辆小型的起重车,慢慢地驶了过来,大铁钩钩住了铁板上面的环,将铁板扯了起来。铁板被揭开之后,下面是一个十分大的圆盖。
那圆盖像是潜艇的舱盖一样,是旋转的,几个人又合力将之旋了开来。圆盖一旋开,我便向下看去,下面是一间约有一百平方米的小室,在那小室的正中,赫然便是我们要的那只箱子!
我立时叫道:“郑保云,你来看!”
郑保云向我奔了过来,他一到我身边,自然也看到了那只箱子,他激动得要立时向下跳去,但是小室是丈许来高,像他那样毫无准备地跳下去,定会受伤,是以我一把拉住了他:“我下去!”
我弯着身子,轻轻地跳了下去,在着地之后,我的身子向上一弹,便已站定,同时,我也提起了那箱子,郑保云已然吩咐人准备了长梯,自那圆口处放下来,让我沿梯爬上去。
我一上去,他便在我的手中,接过了手提箱,那手提箱十分沉重,令得他的身子也侧向了一边,我们不理会其他人,直向郑保云的书房走去。
到了他的书房中,郑保云将那箱子放在书桌上,取出了钥匙来。我看到他的左手在发着抖,他甚至于无法将钥匙插进销孔之中!
我也不去帮助他,因为这对郑保云来说,是重大之极的大事,我想他一定愿意自己去完成它,而不希望有人帮助他的。
足足花了两分钟,才听得“卡”地一声,他终于打开了锁,但是他人却向后退来,坐在沙发上,喘着气:“麻烦你,将那箱子打开来。”
他临阵忽然失去了打开箱子的勇气,这倒颇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略停了一停,行到了书桌之前,那小箱子的箱盖,也十分笨重,当我打开了箱盖之后,我立时知道它何以如此之重了,因为整个箱子,几乎是实心的,箱中只有极少的空间。
而在箱子中所放的,也只是一本小小的记事簿。
我回头向郑保云看了一眼,郑保云颤声问道:“是……是些甚么?”
我将那小簿子拿了起来:“是一本小簿子。”
“看看……其中有甚么记载?”
我将簿子打了开来,只见第一页上,就用十分清晰的字体写着:希望这本小簿子不被人发现,如果被人发现了,我希望发现者是我的后代。
我将小簿子送到郑保云之前,让他看那两句话,郑保云接过了那小簿子,手指发着抖,翻到了第二页。看他的神情,像是不想给我看到,我自然识趣地转过了头。我听到他又翻过了一页,但仍然没有叫我过去看,是以我只好踱到了窗前,向窗外看着,过了几分钟,我听到郑保云急速的喘息声,我转过头向他看去。
郑保云的面色如此难看,在他的额上,汗珠不断地在渗出来。
看他的样子,是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那本小簿子中记载的一切,但是,我一回过头去,他便觉察到了,这说明他的神经十分紧张,紧张到了在他周围,略有一些动静,他都会吃惊的程度。
他突然抬起头来,用极其异样的声音呼喝道:“你,你瞪住了我作甚么?”
我并不去责怪他,只是立时又转过头去,我在那片刻间,甚至想走出书房去,因为在郑保云的话中,有着责备我偷窥他的秘密的意思在内。
但是我却实在想知道那小簿子上所记载的秘密,我想,在他看得稍有头绪之后,是一定会叫我过去看,是以我耐着性子等着。
当然,我不再转过头向他看去,我只是看着窗外,窗外的芭蕉十分绿。
我大约等了五分钟左右,仍未曾听到他有甚么表示,我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
而也就在此际,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撕纸的声音。这使我忍不住了,我立时转过身去。
而当我转过身去之后,我更是大吃了一惊,喝道:“你在做甚么?”
我实在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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