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 作者:双子座尧尧(起点首页封推vip2014-10-17正文完结)-第3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华贵鲜艳装扮的书瑶站在那里,面若芙蓉,雍容大气,让人移不开眼睛。
金喜达和书杰脸上俱是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坐在上位的皇上也是一脸骄傲,这是他的准侄媳妇,他们皇家的骄傲,大周的福星贵郡主。
观礼台上的众人惊叹:这样的福星贵郡主,带着天生的、有非凡震慑力的高贵气度,谁还能拿她的市井出身非议诟病?先要有与她站在一起就被衬成渣渣的勇气。
可是,笄礼的程序到此应该结束了吧?为什么托盘里还有一支瑰丽、一看就不是凡品的正红色血玉月季?
还有,面向宾客展示礼裙的福星郡主似乎更像是望着礼厅门口等待着什么……
玥贵郡主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太后暗叹一口气,正要拿起托盘上的血玉月季给书瑶簪上,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等等”。
第434章 乍惊乍喜
声音并不洪亮,有些疲惫,但很坚定,带着三分急切,平添了一股气势。
众人回头一看,呀,这不是宁世子吗?真赶回来了?只是,怎么看起来如此狼狈?遭劫了?
一袭月白色锦袍上竟然有两道长长的裂痕,明显是利器所割,上面还有点点血迹,发髻也有些歪了,几缕发丝垂了下来。
齐浩宁本是已经几乎精疲力竭了,在门口看到书瑶的那一刻整个人却“复活”过来,熠熠光彩重新回到他的脸上。他的小妻子终于长大了,站在那里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娇艳动人。
有记忆中如巫山云雾般的灵气,巧笑倩兮的脱俗明丽,由比记忆中更添了几分韵味和光芒,美不可言,贵不可言。
那一刻,他是如此骄傲,那光彩夺目而独一无二的女子是她未过门的小妻子,他们将携手相伴一生。
许是看见书瑶眼里的恐慌,担心吓到太后和书瑶,齐浩宁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书瑶脸上拔离,顾不上行礼,赶紧先说了一句:“我没事,没受伤,”俊逸的脸上那双眼睛星辰般闪亮,“皇祖母,让我来吧。”
回过神的太后见他虽然看着狼狈,但精气神确实还好,不像有受伤的样子,笑着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让刘嬷嬷扶着回正位上坐好。
细心的紫锦很有眼色地让小丫鬟端了一盆水过来给齐浩宁净手,再递上干净的棉帕子。
齐浩宁擦了手,小心翼翼地拿起血玉月季给书瑶簪上,借机用极小的声音在书瑶耳边说道:“瑶儿,你好美。”
书瑶的脸唰地红了,这礼厅里有多少人啦?就是他们俩身边此刻也站着几个丫鬟,还有四公主和玥儿站在三四步之外笑mimi地看着这边。
正想抬起头偷偷瞪他一眼,就听到一声焦急的“爷…”,并见齐浩宁的身影向侧后方倒去,吓得惊呼出声:“宁哥哥…”,与齐悦凌的“哥…”、太后娘娘的“宁儿…”几乎同时出声,现场气氛顿时宁乱了,宁世子这是……?
好在几乎是飞过来、看着比齐浩宁更狼狈的云霄及时扶住了他,随即飞到他们身边的书杰一边上下检视了齐浩宁一遍,一边急急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没受伤吗?”
连主位上的皇上都坐不住了:“太医,快传太医!人都到哪去了?”
齐浩宁是雍亲王唯一的嫡子,若不是当年雍亲王坚持,他才不会让齐浩宁到那么远、那么危险的地方去,父子俩都在前线,万一有个闪失,……
要锻炼在京城里、禁军里一样能锻炼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没几个人敢对齐浩宁动手。
不过齐浩宁南下后的迅猛成长又让他认同了雍亲王的做法,大风大浪里才能摔打出英才啊!大周目前最缺乏优秀的年轻将领,尤其是能让他信任的。虎父无犬子,他很有信心,雍亲王这一脉将永远是他大周最可靠的中流砥柱。
皇上、太后同时出宫,必然是有太医院的御医跟着的,这次跟出来的陈御医还是皇上的专属御医,也坐在后边观礼,见到齐浩宁晕倒第一时间就赶上前了。无奈男宾区设的远一些,陈御医又坐在靠后,这不,差一步,就让皇上给吼了。
“臣在,臣在,”陈御医也不敢多耽搁,让云霄将齐浩宁放在椅子上靠着,先粗略检查一遍,赶紧把脉,又翻了翻眼皮,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笑道:“皇上放心,宁世子只是太疲劳,睡着了。”
睡着?众人愕然,宁世子这是多久没睡觉了?
云霄骤然感觉到一道威利的视线逼过来,知道是皇上在等他解释,赶紧跪下:“禀皇上,我们一路上遇到三股刺客,一股比一股狠厉,尤其快到京城遇到的那一股。那些人明显都是直奔世子爷而来、要取世子爷的性命。本来路程就赶,又屡遭围追堵截,世子爷怕赶不上福星郡主的笄礼,尤其是近十日,几乎没有睡觉,加上恶战连连,所以……不过,还请皇上放心,世子爷确实应该没有受伤。”
三股刺客?皇上的脸如乌云密布,还敢在京城附近?
金喜达也皱紧了眉头,道:“皇上,先让云霄送宁世子去旁边的客院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再说。”是宫里老妖婆下的手?还是跟京里那股隐藏着的细作有关?他们有这么多人、这么强的力量?南海那边不是整窝端了吗?
皇上点点头:“就这样吧,人没受伤就好,宴会继续。”
书杰连忙亲自去安排,其实雍亲王府那么近,皇上和义父却让宁世子住在客院,显然,一方面是考虑到宁世子的安全和护卫,另一方面,待宁世子睡醒,就要讨论刺客的事了。
刚才短短的一场折腾,却是让书瑶的小心脏一会儿提上去,一会儿放下来,好像是被人提着抡了几圈。齐浩宁为了赶回来参加她的及笄礼、亲手给她戴上血玉月季簪,不眠不休,竟然这样一放松精神就站着睡着了,让她既甜蜜又心疼。听到云霄说有三股刺客一路追杀,又让她后怕不已,好在陈御医很肯定地说了齐浩宁没有受伤,只是太疲劳、精神不济。
想到“追杀”,书瑶情不自禁地在宾客中寻找赵侧妃的影子。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赵侧妃也是好像被人提着抡了几圈般晕乎。不过,不同于书瑶最终的安心,她却是极度不安和愤恨,连吴婆子屡屡拉扯她的衣袖提醒她也没有注意到。
齐浩宁突然出现在门口时她就愣住了,大为失望,吴婆子不是说她主子保证成功,万无一失?
齐浩宁平安回京,一旦大婚,以他和夏书瑶如今的势头,以及那副深情款款的姿态,王府里哪里还有她母子三人的地位?她看到齐浩宁看书瑶的眼神,活脱脱好似当年的雍亲王和王妃表姐那个贱人。
正在她焦躁的时候,齐浩宁晕倒了,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惊喜一会儿,该死的御医又宣布了坏消息:只是睡着了。老天在玩弄她吗?RS( )
第435章
齐悦馨盯着书瑶发髻上的血玉月季,嫉妒得眼角发红,皇上赏的、太后赏的那些也就算了,再贵重她也嫉妒不来,他们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可是那朵璀璨耀眼的血玉月季是他们雍亲王府的啊!
她记得自己及笄那年,母妃曾遗憾地感慨道,先王妃的嫁妆中有一块价值斐然的古玉,打制成了两支月季花簪,栩栩如生、美艳无比。可惜,先王妃的嫁妆由太后和父王自己收着,母妃接触不到……
那时她对太后真是怨极了,宫里的儿媳妇那么多,巴巴地管先王妃的嫁妆做什么?还想着,等二哥回来了一定要向他讨要一支。不是刚好有两支吗?她同齐悦凌那死丫头一人一只也不为过。
就算齐悦凌才是先王妃亲生的嫡女,她也是府里的长女啊,也是叫先王妃为母亲的。母妃又一向同先王妃亲厚,如果不是先王妃短命,说不定早都将她认在名下成为嫡女了。
可是现在,那价值连城的血玉月季簪戴在了夏书瑶的头上,还是齐浩宁亲手簪上的,凭什么?凭什么?那是雍亲王府的东西,自然应该属于雍亲王的女儿的。她夏书瑶还没嫁进王府呢。
她义愤填膺地抓住赵侧妃的手正要投诉,却发现她娘似乎魔怔了,额上和嘴角似乎还在抽动。
“母妃,母妃,”齐悦馨见赵侧妃两眼发直,脸色发僵,甚至……有些狰狞,吓得惊呼出声:“母妃您怎么了?太医,太医快来给我母妃看看。”
陈御医皱了皱眉,一个侧妃凑什么热闹,身体不好你呆家里啊,还来这里大呼小叫的,你学皇上呢?他是皇上的专属御医,宫里的嫔妃都没几人有资格让他看诊的好吧?何况这会儿他正遵皇上之命给宁世子开补元气的药方,哪有空?
陈御医还没有动,礼厅里还没来得及走出去的一众人(主要是夫人小姐们)先齐刷刷地看向赵侧妃母女,有没有搞错?总是说自己多疼爱宁世子,视如己出什么的,宁世子没有事了不是该高兴吗?这赵侧妃干嘛一副死了儿子的表情?不是巴不得宁世子被刺客杀死吧?
沉浸在悲愤、失望中的赵侧妃也被齐悦馨高亢的叫声“惊醒”了,吓了一大跳,再听到周围嘀嘀咕咕的议论,简直难堪至极,连杀了齐悦馨的心都有了。这是她的女儿吗?还是仇人?
暗暗狠吸了一口气,赵侧妃忙遮掩道:“没事,没事,刚刚被宁儿晕倒吓坏了,还没回过神来呢,瞧你咋咋呼呼的,今儿可是福星郡主的好日子,没得败坏大家的兴致。”
主位上的太后重重、冷冷地“哼”了一声,由四公主和齐悦凌扶着向外走去,看都没有往赵侧妃母女那边看一眼。
还在看热闹的一些女宾赶紧撤离,去后花园看景致去了。看来太后娘娘对赵侧妃不是一点点不喜啊,还是距离远些好,别让人以为自己同赵侧妃走得近了。
一位年纪小些的姑娘好奇地问道:“那位赵侧妃刚刚不是没有回神吗?那她不知道宁世子只是睡着吧?怎么这会儿一点不着急呢?”
小姑娘的声音并不大,但也不知是不是赵侧妃特倒霉,小姑娘说话的当口周围正好忒安静了一些,立马就有不少人掩口笑了。
齐悦馨看着她娘几乎要喷火的眸子,委屈极了:“我不是担心您嘛?您不知道刚才您的样子有多可怕,吴妈妈你说是不是?”
赵侧妃低吼:“还说?”然后还狠狠瞪了吴婆子一眼。
吴婆子面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冷哼:什么东西?不过一颗棋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雍亲王妃啊?上了主公的船,还有资格拿乔不成?不过,听说这次主公派出的都是高手,连少主都出动了,怎么还会失手?就算宁世子现在身手再好,可也是寡不敌众不是?
吴婆子皱了皱眉,现在宁世子回府了,她以后行事就更困难了,主公在南海的力量可是被这位宁世子给端掉的,听说倭人派出的细作那么厉害都没有逃过宁世子的眼。
吴婆子想不明白啊,她潜伏在京城这么久,比少主他们来得还早,宁世子之前明显是被带往歪了带的,怎么突然就悟了呢?还突飞猛进?真是天生的,所谓虎父无犬子吗?还是之前藏拙了?
“主子,”吴婆子靠近赵侧妃,“您镇定些,日子还长着呢。”
赵侧妃冷哼了一声,向外走去,人家都出去逛园子了,她总不能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