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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千帆舞+番外 作者:舞沫(连城二星vip作品,权倾天下)-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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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菊楼也不是头次承群英会,些许事情还倒能够触类旁通。只是那器具皆是按了这次的主题制的……”锦娘说着,轻轻瞥了花莫君一眼。

  “无妨。”微一沉吟,花莫君突而扬唇笑道,“谁不知,这锦菊楼还有个女当家的。”

  言下之意,便是应下了。

  锦娘闻言一喜,即刻起身对着花莫君施以一礼道:“多谢楼主了。”

  “阁主客气了……”

  如此,这次群英会的歌舞竞技,因为作为青楼之首的繁花阁突发丧事,不便承办,故有蓝楼之首的锦菊楼代为承办。

  ***********************

  “胡儿,我听说这次群英会的歌舞竞技,淮阳王会亲临。”望着楼下繁忙奔波的花莫姬,泰凡淡淡说道。

  “淮阳王?”我眨了眨眼,只觉这个称号无比熟悉。

  怀恩抬头看了看我,接过话答道:“现今的淮阳王就是前淮阳将军之子。多年前,淮阳将军不幸病逝,先帝念其亲情,又感怀其生前功绩,便将其子接进了宁都,因为其子无功勋在身,无法继承父辈封号。所以先帝便取了‘淮阳’二字,将其封王做赏。而淮阳王的府邸便建在宁都。”

  都城王爷么……我想着,喝了口凉茶,一股清甜便自舌尖缓缓蔓延了开来。

  多年不见,也不知那只小狸猫,过得好不好……

  “淮阳王受*帝的器重吗?”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怀恩闻言,微一思虑后,便点了点头,给出四个字:“亲如手足。”

  亲如手足,呵呵,真是极好的四个字。我想着,微有出神地抚了抚手下的茶杯。与皇帝亲如手足的淮阳王亲临的歌舞竞技,繁花阁却因一个头牌的病逝推托不办,还将一干准备多时的器具双手奉上……

  “天上掉馅饼,哪有这么好的事。”祝然抿了抿唇,金色的眸子溢出一丝不悦。

  我见他这样,突然想起夜夜痴缠他的花莫君,有道是日久生情,不由好笑道:“呵呵,难为你担心他。”

  祝然一听,眼中的火竟是毫无征兆地一把窜出:“你说什么?!”

  我‘呵呵’一笑,还未开口,便听门口一人道:“红毛猴子,你这耳朵也忒不好使了吧,我隔着门都听到伊伊说什么了。”许久不见的巧修罗笑语嫣然地走来,这几天,锦菊楼上下都在为群英会做准备,那些缠着他的小倌公子们自也忙碌了起来,他好不容易脱身,便立马跑了过来。

  “呵呵,还真看不出,原来你在担心花莫君那厮啊。”

  “谁会担心那种**!”祝然吼道,脑海中不期然闪过花莫君那天‘半夜非礼’的情景,登时整个人都和一团火似的燃了起来,“那种**死了最好!”

  巧修罗对祝然的火爆脾气早便熟悉,也不为所动。然而,平时则年羹尧抬杠的他,此时却突地咬牙切齿道:“对!那种**!死了最好!”

  这两人今天怎么统一战线了?

  我想着,不由和泰凡交换了个眼神,在他眼里也看到了相同的疑惑:花莫君到底对他们做什么了?

  “主子,您叫我们?”

  正在此时,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自门边走来,正是明月和旭日。

  “嗯。”我轻声应过,顺手从袖中摸出一封简信置于桌上道:“旭日,你去传信流华,叫他来见我。明月,桌上的这封信,你亲自送到流莺手上。”旋手取过腰间的凤玉压在信上,“拿这块玉去影队,他们不会阻挠。”

  “是。”两张相同的面孔同时沉声应过,微一施礼,两人一旋身,便走出了房间。

  眼见那两抹相似的身影渐行渐远,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好久都没瞧见二愣子和无殇哥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泰凡眯眼一笑道:“凤哥哥已经好些了,玉大哥说,让他再多休息一阵就好了。”

  凤旭扬还要多休息?我闻言一怔,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往日,只要哪里有榻,凤旭扬那厮就会变得跟没骨头似的,软硬都要去躺着,而且每次,他一躺就是一整天。这毛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出来的,只一惯,就是那么许多年。

  这次的水土不服,我看,八成和他那身养刁了的懒骨头脱不了干系。

  “唉,在他成蚯蚓前,我还是去看看吧。”

  我说罢,刚想自椅子上起身,便听一道慵懒声线道:

  “凤儿怎知我会变成蚯蚓?”

  一角紫衣随风飘进屋中,紧接着是一张绝世无双的妖媚脸庞,凤旭扬扬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样多日不见的玉无殇。

  迎着玉无殇温和的目光,我浅浅一笑,转而望向凤旭扬道:“你舍得出来了?”

  “呵呵,原先是有些舍不得的。”他说着,忽而勾唇一笑,“只是,忽然出现了个人,叫我不能再休息了……”凤旭扬垂下眸,媚眼如丝地望着我道,“否则……怕是真要成蚯蚓,一辈子在地下给人松土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两行玉齿露参差(一)

  锦菊楼上下忙了许久,终是迎来了群英会歌舞竞技的开幕。

  原先我对这群英会的文武比试多少有些兴致,然而,自锦菊从繁华阁手上万般蹊跷的接下了歌舞竞技,且又得知已成淮阳王的淮满会前往观看后。我便将大多注意力放在了锦菊楼。

  这天清晨,因我们在楼里做客,算的贵客,花英君便早早寻来,相邀我们一起同去前院观赏大赛的状况。他来的时候,风旭扬没起,祝然、怀恩和胡邵濡在练功,玉无殇、秦凡和小晴在准备早餐,巧修罗正忙于装扮,而明月、旭日因外出办事,如此,屋内就我一个。

  “花楼主早啊。”我放下手中的茶杯,伸了伸手,示意他请坐。

  花莫君点头笑笑,也不矫情。见我随意见礼,他便也随意入座,续了杯茶后,就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呵呵,原先,我们便想去见识一番。花楼主这样亲自来请。到让伊人受宠若惊了。”

  “过门即是客,花某尽些地主之谊也是应当的。”他弯了弯眉眼,一双如墨黑眸便透出丝清雅甘冽的气息。我看着,微微而笑。

  今日,花莫君作为主办的锦菊楼楼主自是梳妆打扮了一番。一身轻薄柔顺的鹅黄高腰长衫在身,丝锦帛衣如云朵般轻柔,微微膨出,仿佛兜着清风在怀,又似抑着暖光于胸。鹅黄的色泽柔和,适当的为花莫君无双的容颜添了分端庄与亲切,很是贴身。

  “楼主,我前些日子听说了件江湖的骗事,很是有趣。”我微微一笑,端茶道:“说的是一个张三的人,一天走在路上,突然看见的地上有个钱袋,而那钱袋鼓鼓囊囊,显示装了许多银两。恰巧,张三身边还有个叫李四的人,李四也看到了钱袋,便立马捡了起来。复而对张三说,这钱袋是我们一同看见的,不如我们对分吧。谁知,等他们找到一处隐秘之地时,失主却找来了。他二人急忙行之,不像那些银两是做了记号的。张三和李四分赃未及,却被人抓了个正着,还说要拉着去见官。心急如焚之际,李四边说他二人陪了些银子了事。张三是被失主逼得早没了主意,听李四说要赔钱时,失主的口气有了松动,便就顺着杆子往下爬了。可怜那张三付了钱,自以为逃过一劫,谁知,那李四本就是和‘失主’串通的骗子,盯上他讹银子的。”

  我说着,随手端过桌上的杯子,目光似无意的扫过面前一脸微笑的花莫君。只听他说:“既然那些人是盯上张三的,定要讹他银子的,而张三自己也已入套,再警觉也于事无补,不若就蠢笨些予了那些人的所求。何况,诸如钱财,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我抿了抿唇,笑赞道:“楼主果然是通透之人。”

  花莫君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生于浊世,长于江湖,有几个身上不惹是非?只是,是非之间,要清楚知道自己所想、所愿、所求的是什么。无愧于心,得过且过即可。

  花莫君行走江湖多年,而他从事的行业,又从来都是个要搞测别人心思的。故而,从一开始他便知道繁华阁的蹊跷,但他还是应了。不应,找到他的人便会发觉他猜出了什么,那么,到时,不论他之前是不是被盯上,之后,都会变成被盯上的人。

  既然这趟浑水无论如何都要趟一回,比起局外人,他更愿意做个局内人。因此,这一次的群英会,他十分细心的准备了,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届都要细心。他倒要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

  “主子您看,那便是淮阳王了。”坐在上方的雅座,我顺着怀思所指看了下去。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我的心不由一颤,目光直楞楞地盯在了台上。

  一张

  眉眼轻挑,冰肌玉骨,男子扬着一张万分孤傲的五官,神情间却偏偏溢着温和亲切的笑意,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的揉杂在一起,引人遐思。可是!这些都不去管它,为什么?!为什么以前那个可爱**的小狸猫,多年以后的淮阳王,会是哪个溺水时胡蹦乱跳,曾经被我鉴定脑子进水的淮少?!我气结的想着,有种随时可能晕厥的感觉。

  “呵呵,也算是个可人的,难怪凤儿看得这般目不转睛。”突然,风旭阳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将我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出来。只见,他轻轻一瞥台上的淮阳王,唇角微扬,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当然,如果他说到‘目不转睛’四字时,声调不错落的那么铿锵的话……

  “嗯。的却是好看了些,不过八成是化妆画出来的,卸了妆不定能不能看呢。”巧修罗接过话,一脸探究的看着下方的‘淮阳王’,嘴里念叨着我之前评价楼里一些小倌的话。

  我嘴角一抽,还未停下,有天一边的秦凡说:“传闻的淮阳王俊美无比,不似凡人。然,因其五官棱角不甚分明,曾被许多人戏称男生女相。现在看来,倒也些沾边。”秦凡说着,微微一笑,只是那句‘有些沾边’,不知是指淮阳王貌美,不似凡人,还是指他五官棱角不甚分明,男生女相之事就不得而知了。

  “想五官棱角不甚分明倒也容易,喝几副滋养的药即可。我先前和师傅琢磨易容丹的时候,倒也制成过,只十钱一枚,价格低得很,有了它,纵使乞丐想长出福相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玉无殇很亲切的来了次纯学术的讨论,我‘嘿嘿’一笑,目光不其然的落在了一边倒的祝然身上。

  “看我作甚?!”祝然金眸一扬,莫名其妙的等了我一眼。

  我被他一瞪,却不绝不适,只在心中叹道:唉,还是小猪好啊……出淤泥而不染,性子单纯直爽……

  “哼,你要看谁边看,反正登了台的,不就是给人看的?”祝然一言,瞬间将我先前新中所想摸了个干干净净。果然,出淤泥而不染的只能是荷花,不能是小猪啊……我一叹,脑海中不其然的闪过白露清雅俊冷,又溢着淡淡温和的脸,也不知道影队那里查的怎么样了……

  我心猿意马的想着,却听见‘嘭’的一声,转头望去,竟是胡邵濡自位上半倾起了身。

  胡叔不会也想来一句吧……我一颤。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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