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绽放+番外 作者:洛岩(晋江2013-11-23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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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骑下去看看“她转头跟黄子仙说。
“不行,很危险”黄子仙坚决的摇头。
马小星又怎会不知道危险呢,担心着张玉堂,还是想骑下去看看,她有武器防身,连张玉堂都说她的小剑剑术进步非常大,力气虽不够却胜在灵活。
黄子仙看着她眉头越锁越紧,冲口而出说道:“若玉堂有个万一,我会照顾你”话说出口也吓了自己一跳,还想再解释两句,耳边却响起马小星的惊呼,她指着远处一团团的黑影大叫着:“是他们,他回来了”
马小星根本没听到黄子仙说什么,她双眼紧盯着渐行渐近的军队,寻找着张玉堂的身影,坐的挺直也想让他看到自己,终于,有匹马冲这边疾奔过来,马小星扬起嘴角,是他!一夹马也奔过去,风吹走了扎在头发上的丝带,她也顾不得拢拢头发,一直往前奔去。
张玉堂看到了自己的女人,黑发在风中飘动着,一身素衣衬得她柔和飘逸,她是如此美丽!自己是如此渴望她的怀抱,渴望她温柔的眼睛,他跳下马,双腿有些软,但还是坚持着往前走,终于又拥她入怀,瞬间觉得好满足,也很累,耳边响起她的惊呼,他想告诉她,没事,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些日子,马小星都待在风城照顾受伤的张玉堂,从黄子仙的口中得知,大小月族集聚了上万人马,在平西做了埋伏,两军在那里拼了个你死我活,打得非常惨烈,双方伤亡都很严重。
张玉堂身上上上下下有十数道伤口,直到第三天才醒过来,马小星端了药汤喂他,他坐起来时扯动了胸口的伤,疼的汗直往下流,看他这样马小星心疼的要命,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这点伤不算什么,倒是你哭的爷心都碎了”张玉堂伸手想帮她擦眼泪,抬了抬手却是没抬起来,两条手臂都被绑了厚厚的绷带。
马小星赶紧示意他别动。
“如果今日躺着的是我,你不是也要心疼?”她示意他张嘴。
“谁要砍你,爷先砍了他。”张玉堂咽了口药汤,脸都皱起来了,药太苦了。
马小星给逗笑了:“黄子仙老说军营里全是大老粗,整天只知道砍来砍去的,一点也没说错。”
“他懂什么,跟女人一样唠叨。”张玉堂眼里黄子仙不是个男人。
“嫌我唠叨了?”这几天马小星一直逗他多说话,希望他心情能愉快点,伤口能好的快点。
“女人就是啰嗦。” 张玉堂又咽了口药汤。
“你再忍忍,等哪天我不在了,就没人啰嗦你了。”马小星放下碗,又递上蜂蜜水。
“你要去哪?”张玉堂警觉道。
“我要去…,去游走天下啊,或者哪一天死了。”马小星也只是随口一说。
张玉堂不说话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皱紧眉头说:“你要去了,我怎么办?”
“傻瓜,你当然要好好活着呀。”马小星笑起来。
看他表情很严肃,她眨了眨眼也认真的说:“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着,听见没有?”
张玉堂点了点头,他不喜欢这个假如,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平西一战,风城军队没有赢,双方都是大伤元气,远在天边的皇帝为了鼓舞士气还是下了奖赏,张玉堂升为五品的游骑将军,张玉田成了三品的归德将军,虽都称将军,俸禄和手里的实权却是不一样,张三爷一只脚总算迈进了将军阵营里了,这是他多年的心愿,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兴奋反倒沉默的时候多了,伤好了一些后,便挪回了黑风口。
今夜的月光特别柔和,风儿轻轻吹着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张玉堂坐在门外的木头长凳上看着远处。
“在想什么?”马小星给他披上外袍。
“咱们生几个孩子吧。” 张玉堂望着黑漆漆的远方,轻声说。
“好” 马小星不愿佛了他的心意。
“万一哪天我不在了,有孩子陪伴,你也好有个依靠。”张玉堂脑子里闪过平西战场上惨烈的血腥场景,他闭了闭眼,说。
马小星看着这个脸色沉重的男人,这些日子张玉堂睡的很不好,夜里会突然坐起来去抓枕头边的刀,她明白这是平西之战的后遗症,哪怕刚硬如张玉堂,他也是个人,战争在摧毁着一个个生命的精神和肉体,靠近抱住他,柔声说:“好,等日子安定下来咱们就要孩子”孩子是个依靠也是个拖累,马小星对孩子不是那么渴望,但她爱这个男人,想让他安心些。
张玉堂的头窝在马小星怀里,语气里带着坚定,说:“为了你,爷也会惜命”,简单的这几个字却是这个男人的信念,这信念支撑着他走出平西活了下来。
马小星湿了眼睛,好久才说:“玉堂你真好。”
进入七月,天气热起来,张玉堂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张玉田来看过他几次,最近大哥心里装了件事:三弟的婚事。
老爹张寿亭那边一月一封家书,每月都推荐一位姑娘,张玉堂每次回信都一样的:无心婚事。张寿亭拿这倔强的三儿子没办法,就把压力给了大哥。张玉田找了各种借口去搪塞,实在找不到借口了,便跟张玉堂说:你也不小了该成亲了。张三爷还是那句话:要娶就娶马小星。
这一年中,张玉田亲眼所见二人的恩爱,三弟对马姑娘一往情深,马姑娘对三弟也是情深义重,他这做大哥的也愿成全他们,只是老爹那边阻力太大,思量后便找马小星谈话。
“马姑娘,你家世门第差了些,做玉堂的妾室更合适。” 张玉田跟自家弟弟商量不通,便想从马小星这儿下手。
“我不做妾室。”马小星态度很坚决。
“为何?” 张玉田抬眼问。
要找理由那不是一大堆么,简单的说就是马小星的性子做不了妾,她不是那种被别人打了左脸,主动伸了右脸过去讨打的人,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影响到她的人生态度。
“我做不了妾”马小星思量了一下,说。
张玉田看着马姑娘,她眼里有从容淡定,脸上是安静平和,这样大气的女子做妾室确实委屈了。
“我并无所图,只想一心一意对玉堂,也希望他一心一意对我”马小星又补充了一句。
张玉田终于点了头,他愿意尽他所能成全这对有情人。
当天,张玉田便情深意切的给老爹写了封信,信里说三弟和马姑娘是如何相爱相惜的,两人又是如何相依为命共度艰苦岁月的,那女子是多么懂事明理端庄大方,除了家世差了一点,一切都完美,将会是三弟的好妻子,最后说三弟非此女不娶,意思坚定,爹啊你的儿子你了解是个犟脾气,奈何啊,还是顺了他意吧。
今年夏天云乌珠的家族又迁移回黑风口,她来看望马小星,还带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看两人的互动就知道彼此喜欢,马小星挺为他们高兴,便逗她:“可还想着张大哥?”
云乌珠脸红了,说:“他是姐姐的有缘人,不是我云乌珠的”
马小星笑了,歪歪头问:“怎么样?”
云乌珠羞涩的看了眼小伙子,说:“他什么都听我的”说罢低了头又小声说:“就是,就是想和我做那事。”
马小星笑的很欢乐,少男少女的爱情是如此可爱,又问:“你怎么想呢?”
“他总是缠着我,我,我可能会答应”云乌珠小小声说,耳垂都红了。
“你们可商量要定亲?”马小星认真起来。
“他爹跟我爹提过,还没定下来”云乌珠摇头。
“等成亲后有的是机会,那会再亲热也不迟”马小星好心提醒道,一段爱情,一旦上了床,还能维持多久?上床这么纯洁的事,千万不要被爱情给玷污了。
“你和张大哥就没做过那事?”小姑娘不服气了。
马小星给堵得哑口无言,她怎么才能告诉一个纯洁少女,男人在轻易的看透你衣服后,就没了心思再往里看了。
晚上当二人亲热温存的时候,马小星问张玉堂:“玉堂最喜欢我什么?”
张玉堂想了老半天,笨嘴笨舌的说:“性子温和,体贴。”
马小星讶然,这不是她呀,她多有个性的人啊,怎么在张玉堂眼里就是一贤妻良母呢。
在一个矮矮的山头上黄子仙找到了张玉堂,他正和马小星手牵了手观赏对面山上悬挂着的瀑布,男人在小声说着什么,女人满脸幸福的笑着。
黄子仙酸水直冒,咳嗽了两声,走过去递上一封信,说:“这是玉田将军给你的家书。”
张玉堂展开,是他爹张寿亭的信,信中说:你兄弟二人如此胡闹!婚姻大事怎好自己做主,“必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张玉堂收起信,皱了眉,思索了片刻,盯着马小星问:“若我张玉堂不能娶你,给不了你名分,你可仍愿跟着我?”
马小星看着这个外壳坚硬内心柔软的男人,她爱他,全身心的爱他,余生里若有张玉堂陪伴便已知足,答道:“玉堂若只专情于我,只有我一个女人,我便愿意。”
张玉堂端详着眼前的女人,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她一直陪在身边,夫复何求?眼里透了坚定说:“我张玉堂今日对天发誓,今生绝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誓言
黄子仙目瞪口呆的看着刚上演的海誓山盟,心生万般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接人生死相许,只可惜她钟情的不是我黄子仙。
“子仙可愿留下来吃饭?” 马小星问,她很愿意和朋友分享这开心时刻。
黄子仙点头。
马小星借用军营里的大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祝贺她和张玉堂的关系进入稳固期。
“想不到你手艺如此之好!”黄子仙吃的不亦乐乎。
“等哪天穷的揭不开锅了,我和玉堂便开个饭馆赚银子”马小星歪嘴笑道。
张玉堂也笑了,他喜欢听自己的女人瞎侃乱说,三人畅快喝酒大口吃肉。
“黄兄今生夙愿可有达成?” 张玉堂问,喝酒时男人必聊的话题。
黄子仙颓然摇头,猛喝了口酒说:“希望某日我黄子仙的诗词也能传百世而不朽,二位呢?”
张玉堂豪气道:“我张玉堂奢望有一日能统帅全军。”看了眼马小星,又道:“和心爱之人生儿育女过日子。”
“我的夙愿已经达成了,玉堂健健康康的,我和他过好每一天,我还要做一个好的配药师,多看看这个世间的风景。”马小星眨眨眼说,她更在乎每天发生的,更大更远的夙愿没有。
张玉堂听着她的话,心里满是幸福。
黄子仙有些醉了,拿筷子敲着碗边,唱起了歌,马小星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仍旧开心的拍掌给他合拍子,黄子仙越唱越激昂,端了碗酒喝下去,又唱,唱着唱着趴在桌上不动了。
“你也唱一个。” 马小星拽拽张玉堂的衣角,说。
“爷不会。”张玉堂难得的扭捏了。
马小星嘟着嘴,晃着他的衣角不肯罢休,张玉堂只好唱了一个,夜里行军时为了提神吼得一个短调,把马小星听的乐死了,很特别超粗旷,男人就是男人,她笑说:“我也给三爷唱一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眼里是深情:
“假如人生能够留下可以延续的记忆,我一定选择感激
如果在我临终之前还能发出声音,我一定会说一句谢谢你
如果生命之中可以用我双手托起,你定是我生命的精灵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