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 作者:该亚(晋江2012-08-02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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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也不会同意。”说完又叹了口气,夸自己老头,“族长年轻那会比这还厉害。”
李芙莞尔一笑,“族长现在也年轻,也一样厉害啊。”这话其实不假,族长看着见老,其实也就是现代男人一枝花的年纪,体格至今不比两个儿子差多少,经验更是丰富,当年必定是部落最强悍的勇士,否则也当不了族长。
水姑呵呵一乐,拍了拍李芙的手,在一张床上坐下。
李芙走到她对面也坐好,抬头望望就悬在上空的牛头,担心它半夜不会掉下来吧。水姑有些意犹未尽,看样子还想找话题和李芙聊聊,女人啊,不管是哪个时代的,都是八卦滋生地啊。
“哦,那个,河生他阿母。。。”说到一半,李芙就停下了,真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本来想没事干八八就八八吧,可这话题找的,和水姑八就有点那个了,真是不当说的乱说。
这是李芙想多了,原始部落的人哪有那么多顾虑和忌讳,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
水姑满不在乎的一挥手,“听说河生他阿母怀娃崽时摔了,流了好多血,结果娃崽没下来,两个人都走了。”说完还咂砸嘴,一脸的同情。
听说?“那水姑姐,你原不是这族里的?”她其实应该叫水姑为阿母,前面她称呼勇汉为哥的时候,旁人就有些奇怪,在他们看来李芙是还未结户的女娃,叫勇汉不是二石阿帕就应该是勇汉阿帕。李芙明白是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不习惯,这些人也没比她年长几岁,阿帕阿母的一叫,感觉自己平白的就做了人家晚辈一样。
“我不是。族长是用二十头大兽把我换来的。”说完,颇为感慨地搓搓手,又道:“那会河生阿母没了,族里人说族长不能没有女人,他就带着十几个勇士来我们族里换人。”
“然后呢。”
“然后我们族长就跟族里的女娃说谁要去,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男人,族里还有几个女娃也想来,好在他相中了我。”说完又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抹黯然,李芙想她这么些年背井离乡,与族人分开的日子必定是难受的,可有喜欢的人陪着也是一种幸福。
“相中水姑姐那是当然的,水姑姐可是个美人啊。”李芙笑嘻嘻的说,一脸揶揄。
“那倒是。”水姑才没有不好意思,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逗得李芙哈哈大笑。
“话说回来,阿芙你长的才真好。”
“我么?我不行。”李芙摆摆手,“我太胖了,我们族里都喜欢瘦女娃。”
“啊?你们族里还有这么奇怪的习俗。胖不好么?胖表示能吃饱啊。”水姑一脸讶异,莫名道。
“嗯,我们族里不愁吃的,大部分人都能吃饱。”
水姑眸光一闪,又问:“那你们族一定很强大。”
李芙看看对方,知道她问这些不可能无的放矢,也就拣了些无关紧要的胡诌几句,“我们族大灾之前是很强大,人多兽也多,全族人大多能吃饱。不过,”李芙语气一转,很为伤心的说:“大灾来后,族里死了好多人,出来时又走散了,许多族人跟我一样都找不回去了。”
“那你自己屋里呢?”
“我么?我有阿帕阿母,还有一个哥哥,我哥已经结户了,有了一个男娃。”李芙简单的把自己家里的情况换种方式交代了一下。
“上次你说你是族长屋里的,那他们。。。”
呃,把这茬忘了,“是啊,我哥就是族长啊。”
“那你们族长和族人还会不会来找你。”
“应该不会吧。”想找也得能找得过来啊,“我前面不是说,我哥有个结户的女人么,我嫂。。。他女人不喜欢我。”
“他女人不喜欢你怕啥。”水姑不以为然,道:“你哥不是族长么。”
“唔,怎么说呢,在我们族里,很多男人都听女人的。”
“男人咋能听女人的,太过分了,你哥还是族长呢。”水姑愤愤不平。
看来这里早就进入了父系社会,李芙挽挽嘴角,说了句“是啊。”要不,自己也不会搬出去单住。
“也是。”水姑想了想,又开口道:“我们族长跑的地方多,知道的也多,他也说过,有个很远很远的部落,就是女族长,真难以相信。”母系部族原来也没有全部消失。
李芙打了个呵欠,站起来朝外看看,淅淅沥沥的雨声已经轻不可闻,只零星飘着些细雨。
“水姑姐,我们睡吧。”
“好。”水姑把床铺随便整整,倒头就睡下了,没一会功夫就传出来轻微的鼾声。
可真够快的,李芙笑笑,也侧身躺在皮子上,明天看来雨就停了,这次得给自己造个结实点的房子才行,她翻个身,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 13 章
或许惦记着事,也可能是换了个环境,这一晚李芙时梦时醒,第二天起的比往日还早,水姑仍在呼呼睡着。李芙坐起来后感到头微微有些发涨,屋里只透进几缕浅淡的光,雨早就停了,远处林子里传来啾啾的鸟鸣声,整个部落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晨曦中,显得极为宁静。
她想再睡也是不可能了,今天的事也实在多,还是出去看看吧,跨出低矮的屋子,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像是有了灵气一般,李芙不禁深深吸了一口,吐纳间似乎已带走了身上大半的不适。
她走到自己原本住的屋棚前,好在经过半夜的雨淋,除了那个破洞又大了一圈,别的地方倒也勉强抗住了。李芙朝屋里张望,嗯,不错,除了那晒干的草垛被打的透湿,另一侧的床铺仅边缘部分被扫到了些许雨水,其他像背包什么的都没遭灾。
现在她也不敢贸然进去,等找几个人把屋棚简单加固一下,再考虑搬家事宜。李芙又走了几步,拐到堆屋,一进去,就看到小毛兔子对着一根木柴的青皮处啃赤啃赤地磨牙齿,这小家伙大概是饿了,三瓣嘴动得极欢快可也没吃到点啥。昨天李芙没心情管它,今天总算良心发现了,就近拔了几把苜蓿丢给它了事。
屋外传来窸窣的动静,好像有人也起床了,谁这么早?李芙出门一看,一个高大的背影正站在她屋棚前上下看着,隆起的肩头扛着几段碗口粗的圆木,后背的肌肉线条流畅的向下延伸进皮裙,形成一个漂亮的倒三角。
“hi!河生,这么早?”李芙笑眯眯地挥挥手,和男人打招呼。
河生扭过身,冲她扯了扯嘴角点点头,李芙望天,心想你这是笑了还是没笑?男孩弯下腰把扛着的圆木给放到了地上,李芙继续望天,尼玛非礼勿视,你们皮裙能不能不要这么省料子,姐每天都压力山大。
两个人一个干活,一个打下手,等把几段木桩撑在了屋墙的几个着力点后,才一起进去把有价值的东西搬出来。本来河生示意她,那些草是不是该扔了,可李芙想晒干了照样能用,也就没舍得,一并让男孩扛了出来,这些东西也只能先暂时寄放在堆屋里了。
河生撤了木桩,准备推倒了在原地再建一木石棚屋,这屋子原有的石头还能用,木头大多烂了,要换新的。李芙想还是算了吧,就这种石头简单堆堆,糊点随手抓的稀泥,然后顶上铺上几根树枝稻草压点碎石块,还不敢垒高,怕塌了,风一刮怕屋顶被吹掉,下雨天漏雨那更是平常事。就这屋子,还不如住熏炉来得安全,她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住在危楼里,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河生提了。
李芙的母亲早年是插过队的,不是分到工矿里,而是真正的务农,工矿的名额让给了李芙的大舅,而她的父亲直接就是当地人,这种情况在当时很常见。到了能回城的时候,很多人选择了离婚,也有一部分分居两地,李芙父亲虽然是镇上的,可早些年为了能和妻子一起回城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于是,李芙小时候和哥哥总是被分开,大半时候哥哥陪在父母身边,而她就有时被送到城里的外婆那里住住,有时被送到镇上的奶奶家里待一段日子,也有时会跟在在乡里水库渔场工作的爷爷身边。
那会她还小,没记下多少事,只依稀知道母亲当时在乡里的生活条件并不好,镇上大多翻了瓦房,农村还有一半人住的是土坯房,有些家庭更是人牛共处一室。屋里地上也只是被踩实了的泥地,走的久了,这地就坑坑洼洼的不平,所以家家户户床下桌下都垫着几层砖头,她对自己小时候跌跌撞撞跑来跑去老是被那些坑绊倒的印象很深。父母直到今天还会经常唏嘘回忆当年的那段岁月。
大家如果出门旅游,车子沿途经过农村的时候,至今还能见到几栋歪歪扭扭尚未拆除的黄色泥坯房,不过这如今大多已经不住人了,一些是瓜果成熟季节果农的临时库房,还有一些则是田里搭的简易茅房。
可就这土坯房如今想来,和这石头棚子一比,那就是华厦啊。李芙是见过别人建屋的,建屋在农村可是大事,四里八乡感情好的都会来帮忙,插不上手的也会来看看,尤其是上房梁的时候更是要大放爆竹,还得请村里人吃饭。李芙仔细想过,即使记忆已经很淡了,但这到底不是什么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只要有把子力气的谁都会弄,考虑了一些细节大致方案也就出来了。
等李芙把想法跟河生说完,见男孩惊讶的看着自己,心想他是不是觉得太麻烦,毕竟这土坯房不是短短的一天能盖好的,族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做,盖房子怎么也得三四个壮年汉子花个几天才能搞定。可这件事若做成,对族里也是很有益处的,远的不说,就说冬天的抗寒性,跟那四处漏风的棚子就不能比。
她刚想试图和对方讲讲个中道理,男孩就一脸迟疑的开口问道:“你以前就住这种屋?你们部落全都盖这种屋子吗?”
“啊?啊。。。是吧,是有一部分人住这种屋子。”二十多年前,农村这种房子还是挺多的。
这个有一部分人听到河生的耳中自动理解成,李芙是族长屋里的,那么能够住上这种“高级”屋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等着,我去跟阿帕说。”
这时部落里也有一些人陆续起来了,女人们带着惺忪随便撸撸头发就开始忙活,男人们有发愣伸懒腰的,也有在勤快磨制武器的,李芙跟自己熟悉的几家均道了早安,众人已有些适应她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水姑拎着个水罐出门,正瞧见河生匆匆地进到族长屋里,似乎同他阿帕有话要说,她看看李芙,神情有些好奇,但也没跟进去。
李芙不知道河生怎么同族长商量的,她自己先去了河边洗漱,回来的时候族长那屋还没人出来,就又和其他人一起抬着昨晚没洗的餐具去河边清洗。没过一会,水姑来叫李芙,说是族长有事找她。
于是李芙第一次被请到了族长屋里,除了堆屋就族长的屋子最高最宽敞,几个男人也能勉强站直。她见屋里不光是族长一家,族里“有身份”的几个人都被请来了,大家围着中间的烧火坑依次坐开。
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