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 作者:绯毓(起点2013-1-31完结,清穿、种田、帝王)-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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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琴解释了一番,这才道:“奴婢也正奇怪,昨儿夜里睡觉前都好好的,今儿早起就是如今这副光景了。”
王太医思虑片刻,一旁早备好了玫红单贴,便提笔写了方子,向夏悠琴道:“年福晋这是思虑过重,受了大的刺激,使肝阴亏损,心气衰耗,除了吃药将养外,以后断不可动气,须得你们常劝着她宽心,不然,纵使灵丹妙药,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夏悠琴点点头儿,道:“说的很是。”
王太医道:“既这样就是了。”说毕,方子也写好了,“照这个方子先吃两剂,明儿我再过来给年福晋把脉,看看效果如何。我还有一点小事,不能久坐。容日再来请安。”
说着,夏悠琴送了王太医出来。
这里送走王太医,夏悠琴忙让春纤亲自到厨房煎了药,伺候秋月喝下不提。
十一月的北京,已然入了冬,大片大片的雪白以绝对的姿势,宣告着寒冬的来临。
“蹬蹬蹬”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打断满室的静谧,然后隐隐传来小林子的呼声,“哎唷我的小阿哥,您可慢一点,还在下雪这地滑着呢,小阿哥……”
听到这个声音,秋月嘴角微勾,眼里闪过笑意,这时,厚厚的门帘被人从外面掀起,福惠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唧唧喳喳道:“额娘额娘,听小林子说您今儿好多了。”
随着福惠的进入,屋子带来一阵凉意,秋月忙替他脱了系着的貂皮鹤氅,见他里面穿的厚实,也微微放下了心,轻斥道:“以后可不许这么跑来跑去的了,外头风这么大,又冷,倘或率着了怎么办?”
正说着,屋帘子又被人掀起,夏悠琴和素云分别端了托盘进来,道:“主子,是时候喝药了。”
秋月扭头看了眼素云手里的药盅,问道:“这是什么?”
夏悠琴挽了下袖口,打开药盅,笑道:“素云心细,见小阿哥在风里跑了这么久,便亲自煮了碗紫姜汤,既能驱寒,又能补补身子。”
浓浓的中药味传来,秋月轻蹙眉头,接过药碗,捻了块蜜金钱橘含在嘴里,一口口的将药喝了,这边素云也哄着福惠喝了小半碗姜汤。
见母子俩都微蹙眉头喝汤药的样子,夏悠琴不由笑道:“瞧小阿哥喝药的样子,可真是和主子一个模样。”秋月用清水漱了口,见福惠还在纠结的和姜汤,忙笑道:“额娘喂福惠喝,咱们最后喝五口就不喝了。”
素云抿嘴笑了笑,将碗递了过去,这碗里剩余的汤药也不过五口左右,主子可真会打趣小阿哥。
这边福惠有了盼头,一心数着喝了几口,倒没有注意碗里剩余的药。果然,五口下肚,碗里也不过浅浅剩了一些。将碗递给素云,夏悠琴替福惠去了鞋袜,秋月搂过儿子,在他泛红的小脸蛋上亲了亲,这才细细的说着话儿。
母子俩在屋里玩了一天,秋月有福惠相伴,又因这几日病好了不少,竟也不觉得累。
夏悠琴掀帘进来,见秋月满脸笑意,神色平和,心里也高兴,道:“主子今儿倒是高兴,这都酉时了,竟也不觉得饿。”
秋月将挂在福惠胸口的小怀表拿起打开看了看,已经5点了,又扯开窗帘子,不由也笑道:“天都已经黑了啊,今儿倒是高兴的很。”
福惠也趴到了窗前,看着昏暗的夜幕下的竹枝,乐不可支道:“额娘,你看那竹子被风吹来吹去的,像不像两个人在打架呀”
第二百四十八章 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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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驾崩
秋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却是心里微惊。
不知何时,风已经如此之大,狂烈的风肆意的吹着,将竹枝吹的狂乱。
暗淡的天空在廊檐烛灯和白雪的映衬下,显得也是格**沉压抑,一种别样的情绪在秋月心中蔓延。
屋里早燃起了灯,亮如白昼,春纤一边摆饭一边埋怨道:“今个儿冷得特别厉害,估摸比昨儿又冷了不少,只怕夜里更冷了。”
夏悠琴点头附和着,素云一边替福惠擦手一边问道:“主子,今儿可是让小主子歇在这屋里?奴婢瞧着这天变得厉害,只怕小主子一人害怕。”
秋月看福惠满脸兴奋之色,笑着拧了拧他的小脸蛋,道:“你瞧瞧他这个样子,哪里有半丝害怕,只怕还想出门玩会子呢。”
福惠玩了一天,也饿了,早在桌案边坐好,也不理会脸上的手。
秋月复又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道:“吃了饭,大家都早些睡下吧,估摸着……真的快变天了。”
春纤见秋月脸色似有忧色,忙捻了福惠前几年的一些趣事来讲,说的秋月神色轻松了不少。
主仆几人说说笑笑间,用完了饭。
秋月接过夏悠琴手里的茶盏,正欲往唇边送,就听震耳的钟声响起,一下一下,似乎敲进了人的心里。
秋月心里一惊,茶水从盏里泼了大半,此刻却也顾不上了,忙直立起了身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响起了国钟,难道真的是康熙……
夏悠琴等人也是脸色剧变。
凡是京中百姓都知道,皇宫之中有一座钟楼,钟楼上悬着一口大铜钟,这口钟只有在三种情况下会被撞响,一是皇帝驾崩,二是新皇登基,三是国家生死存亡关头。
每当钟声敲响,就会响彻全京城,上次钟声响起,还是太皇太后驾薨的时候。
钟声一下接着一下的继续,悠远的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肃穆,从皇宫方向传来。
铛——铛——铛——
一共九下。
“主子,万岁爷。。。。。。万岁爷……殡天”小林子满脸震惊,如丧考妣的从门外气喘嘘嘘道。
这句话像一声巨雷,惊醒了陷入了停滞状态的人们。屋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垂头呜咽了起来。
秋月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失神的喃喃道:“皇上……驾崩了……”
脸上有些茫然,又仿佛是怅然,“真的要变天了”
嘴唇似抖动了几下,声音微不可闻。
忽然,只听震耳的锣鼓声紧密的响起,响彻了整个王府,其中夹杂着吆喝声。
正愣神间,乌喇那拉氏身边的大丫头端着素服进来,面容悲戚,哽咽着道:“年福晋,皇上驾崩,主子让您和六阿哥换上素服,到上房和其他人一起赶往畅春园服丧。”
看着她悲戚的样子,秋月心里一阵膈应,这丫头连康熙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更遑论感情,怎么表现成这个样子。
这样想着,一面示意夏悠琴接过托盘,淡淡道:“行了,我和福儿很快就过去,你先回去帮福晋,上房这时可忙乱着。”
那丫头知她说的对,悲戚的福了福,很快便离开了。
顿时,整个雍亲王府忙成一团,大家都慌乱不已,堪堪过了半个时辰,这才坐上了前往畅春园的马车里。
秋月搂着毫不知情的福惠,撩起车帷,不过半个时辰,街道两旁就都披上了白绸,酒馆门前也挂上了白色纸灯,路上的行人更是寥寥无几。两旁房屋俱门窗紧闭,只有马车压轧青石地面的声音。
秋月再次觑了眼这茫茫暗沉的夜色,放下帘子,下颌抵着福惠的发顶,闭眼缓了缓心绪。
老百姓果然是最有智慧的,不论如何,皇帝驾崩,朝野总会动荡,今夜紧闭门窗不理诸事,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吁……”赶车人的声音出现在寂静的夜里,马车停下,秋月牵着福惠下了马车。
乌喇那拉氏、李氏、弘时夫妻、钮祜禄氏和弘昼也都陆续下了马车。秋月跟着王府的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康熙宾天的殿门前。
眼前不是悲凉的气氛,完全可以称得上剑拨弩张,宫殿两旁是满脸肃穆戎装以待的侍卫,隐隐争执的声音从开着的大殿内宣泄而出。
这种时候,秋月心里竟然是异样的平静,成王败寇,从守着宫门的侍卫来看,胤禛是赢家。
虽如此想,面上也不露半分,只抓着福惠的小手,跟在乌喇那拉氏等人的身后跪下。
寒风肆掠,冷冽的北风越刮越紧;越刮越急,扫到面上一阵刀削般的生疼,几乎让人不能呼吸。幸而秋月和福惠是靠在台阶的石柱旁,石柱倒遮蔽了一半的风。秋月心疼看了看身边的福惠,替他遮了另一半的风。
冷飕飕似乎直往领口袖口处灌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秋月就觉得身子似乎都要冻僵硬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殿内飘出,“九阿哥,你这是何意?”
“哼……究竟做了什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老臣”“隆科多”之类的字眼陆续从殿里传出,声音并不大,秋月抓住这些关键的字眼,却是心中分明。
康熙晚年究竟是意属皇十四子胤禵还是皇四子胤禛,一直是史学家欲弄明白的。
康熙早年曾三征噶尔丹,以平定西北疆土。但几十年来,其部族的分裂野心不死。五十四年春,清朝作出西征准噶尔的重大决策,开始向西北地区增派援军。如果在康熙非常重视的西北战场建功立业,无疑是在立储的事情上增加很重的砝码。
而从康熙五十七年起,康熙就正式任命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表现得对胤禵十分赞赏。作为清朝统治者的满洲贵族历来崇尚武功,开国的皇帝都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由于这一思想,康熙实际上是在给胤禵创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为他顺利登上宝座铺平道路。
基于这个原因,说康熙属于胤禵,也能说的通。
可康熙这几年对胤禛和弘历的宠爱也是实实在在显露人前的,尤其是胤禛蹭多次奉命代行主持南郊大祀。历代以来,祭天是只有皇帝才能做的事,而康熙这样中用胤禛,将另一个儿子远遣边疆,是不是也是为胤禛铺路手段的一中呢?
不然皇十四子胤禵也在京城,俩兄弟之间,必会为了这个位置有隙。
可惜,康熙不知道,他生的儿子太多,质量太高,兄弟阋墙,很早以前就有了。
正想着,却听殿内的声音突然之间拔高,一个稳重却愤怒的声音清晰的从殿内传了出来,“若是诸位皇子阿哥不信老臣的话,那么老臣手中这个由先帝爷亲自写下的遗诏,亲自封好的盒子可以证明,老臣所言不虚,由皇四子胤禛即位”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殿外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时间,气氛更是诡秘,跪着的众人齐刷刷的盯向了秋月这一群人。
而秋月,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府里众人的喜悦,就连跪在她身侧的钮祜禄氏,眼里也透出了狂热之情。
也是,连德妃那般得康熙宠爱的妃子,在宫里多年也不过被封妃。而胤禛妻妾相比康熙那庞大的后宫,实在算是少的可怜,以她侧福晋的身份,一个妃位是跑不掉的了。
更何况胤禛子嗣不盛,弘历又是其中楚翘,有朝一日她也可像德妃那般,母凭子贵,登上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皇太后,连皇上对她的话也要斟酌一二。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或羡慕或嫉妒或敬畏,秋月不由蹙了蹙眉,这还没登上那个位置,这么些个人的态度就都变了
殿门前异常的平静,气氛却越来越诡异,正当时,却是一个少年的啼哭声打破了此间静默。
“皇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