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 作者:绯毓(起点2013-1-31完结,清穿、种田、帝王)-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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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儿在宴会上小李氏眉宇间的沧桑,早已没有刚进府时那种清高,翠缕心下一叹。没有爷的宠爱,这府里惯是捧高踩低的,她失了宠,只怕这段日子不好过。
且不说郭氏这边,而后几天府里都在谈论这事。
这时胤禛也开始准备去圆明园避暑事宜,上房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每天人来人往,煞是热闹。
不论府中现下如何,却说秋月这日用了午膳,正倚在榻上懒懒的歇着。不想胤禛打发苏培盛送来一个檀木盒子,秋月见了这个,倒有些奇了。
不想打开盒子,却整齐的叠着两方帕子,定睛看去,却是她用过的两块旧帕子。一块淡蓝色,另一块浅绿色,右下角处皆绣着一小朵白色芙蓉,她用过的东西都会在细微处绣一朵白色芙蓉,这些她近身伺候的都知道。
这帕子是从年府带来的,因质地上好,颜色也是她喜欢的,后来不见了她还寻了几次,不知怎得被他收了。
秋月拿起上面那方浅绿素帕,展开看来,却见上面写着几行字。是胤禛的字,秋月心下疑惑,看来却是:
美人展书图二首
丹唇皓齿瘦腰肢,斜倚筠笼睡起时。
毕竟痴情消不去,缃编欲展又凝思。
拿起另一块,展开看来,却是:
小院莺花正感人,东风吹软细腰身。
抛书欲起娇无力,半是怜春半恼春。
秋月体贴出帕子的意思,不觉神魂驰荡,余意缠绵。又看了一眼那淡蓝帕子上的诗:抛书欲起娇无力,半是怜春半恼春。这句话原是香山居士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嫁与胤禛四年,他从为说过几句软语,也没说过几句情话。现下秋月见了这诗,哪里不知道胤禛的意思,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齐齐涌了上来。
春纤掀了帘子进来的时候,就见秋月倚在美人塌上,腮上通红,艳若春桃。又见窗子开着,便搁下手中的药碗,询问道:“主子脸怎么这般红,可是吹了风。”说着便要关了窗子。
秋月这才感觉自己浑身火热,面上作烧。
见春纤要关了窗子,忙开口道:“别关,我只是方才眯了会子,你伺候我喝药吧。”
春纤虽不解,却还是听了秋月的吩咐道:“是。”便将药碗端至秋月嘴边。
秋月就着她的手吃了药,又用水漱了口,含了颗蜜饯在嘴里,问道:“怎么是你送的药,悠琴呢?”
“夏姑姑和素云在收拾行李,过两日主子便要同爷一起去园子了,现在主子身子重,夏姑姑可不敢掉以轻心。”
“嗯,你去给我寻两条帕子过来。”
春纤从柜子里拿了几条,“才洗过的帕子,主子要哪两条。”
秋月从中挑了两天素日常用的,扶了春纤的手起身,在书案边坐了。又吩咐春纤研磨,拿了一支狼毫,蘸笔在那帕子上走笔写道: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
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又在另一块帕子上写到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写完两首诗,将帕子用盒子装了,叫了小林子进来,吩咐他将盒子送到胤禛的书房怡性斋。
诸事完毕,便扶了春纤的手上床歇午觉,手里犹拿着那帕子思索,不在话下。
一时,小林子回来了,手里提着个鸟笼,却是那会说话的鹦哥。小林子见春纤守在外间,小声问道:“主子可在里间。”
春纤拉着小林子到了门外,小声道:“才睡了,小声些。”说着,新奇的望着他手里的笼子,“这是那坊间卖的鹦哥么,可会说话。”说着,便逗弄了它一下。
小林子笑道:“这个我就不知了,方才替主子送东西给爷,爷便让我带了这鹦哥回来给主子解闷儿。”
“既是解闷儿,那应该会说话,只是这会子主子歇了,若是这鸟叫了起来,吵了主子就不好了。不如公公先将这鹦哥儿 带下去,等主子醒了,告了主子方好。”春纤道。
小林子见她说的有理,便提了鸟笼自去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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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胎教
秋月醒时,手里犹自握着两块帕子。
又细细看了一回,方将帕子收了,唤了春纤进屋。
春纤手脚麻利的伺候秋月起身,一边道:“主子,方才爷让小林子带回了只鹦哥,绿油油的,可有意思了,听说这鹦哥还会说话逗趣呢?”
秋月坐在梳妆台前,抿了抿鬓角,左右瞧了瞧镜中的自个,“哦,让他拿进来我瞧瞧。”
“是”春纤出门寻了小林子进屋。
一时小林子提了鸟笼进来,秋月见那鸟儿虽关在笼子里,两支眼睛却四处乱转,活灵活现的,煞是有趣。
主仆三人便逗趣那鹦哥儿,那鹦鹉本就被专人调教过,逗弄了一会,便听它叫道:“主子吉祥,主子吉祥。”
几人听着有趣,便多逗弄了一会。
一时秋月吃了药,让小林子将架子挂在月洞窗外的钩上,在月洞窗下坐了。吃毕药,只见窗外几杆竹影映入纱来,另挂在月洞窗外的钩上。吃毕药。只见窗外竹影映入纱来,满屋内阴阴翠润,几簟生凉。
秋月无可释闷,便隔着纱窗,调逗鹦哥作戏,又将素日所喜的诗词也教与他念。这且不在话下。 夜里胤禛过来,秋月问起去园子避暑的事儿,因问道:“过几日去园子,有哪几个人,福晋可派了名单。”
胤禛沉吟道:“这次去人不必太多,左不过三五人,且又不和你住一处。你好生养着是正紧,这些小事福晋自会料理。”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移灯下帘,二人就寝,方一宿无话。
这次避暑加上秋月也不过只有五人,这次并没有住在牡丹台,而是住在杏花村。
虽然秋月很想住在水榭,但胤禛说那儿临水,虽然阴凉但潮气过重,对她身子不好。秋月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这杏花村。
杏花村建在一个小岛上,是在园子的西南方。虽然住在杏花村,可这不过是别馆的一部分,别馆是由杏花村、春雨轩、翠微堂、镜水斋组成。
秋月上次游园时就挺喜欢这儿,杏花村,顾名思义自然是晚春时节,杏花盛开。而上次她到园子时,便有幸瞧了这“春深花发,烂然如霞”的景致,所以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且小岛由碧澜桥连接到右面的一房建筑,那前院处有一方形的鱼池,里面种着几许芙蓉。秋月没事时便喜欢慢慢走到这儿,赏这池中的红莲白芙。
自打搬进了圆明园,胤禛便又忙碌了起来,好几天没去后院。
这日得了空,胤禛到了杏花村,彼时秋月自在床上歇午,丫鬟们守在门口候着,满屋内静悄悄的。
胤禛揭起绣线软帘,进入里间,只见秋月睡在那里。他四处看了一圈,见案上放了两张素纸,毛笔也搁在笔架上。拿起看时,却见上面写着:
杏帘在望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却见墨迹未干,知道这是秋月才写的,便放下纸去走上来推她道:“才吃了饭,又睡觉”
秋月正欲好眠,却被人唤醒,满是一肚子的气。睁眼见是胤禛,因伸手推拒说道:“爷且去别处逛逛,昨儿这小家伙闹了一夜,今儿还没有歇过来,浑身酸疼得紧。”
胤禛坐在床案一侧,握住她伸过来的手,道:“酸疼事小,睡出来的病大,起来陪爷说会子话,混过困去就好了。”
秋月只合着眼,说道:“我不困,只略歇歇儿,爷且别处去说说话再来。”说话间用空出的手掩了嘴,又打了个哈欠,眼角也溢出了些泪珠儿。
胤禛瞧了她几眼,见她要睡了,伸手抚上了她的肚子,轻轻柔了柔,见秋月的神情更是舒适,不由心里好笑。
秋月被胤禛揉弄的正舒服,不想肚里的小家伙仿佛感觉到了阿玛的抚摸,用他的脚丫子使劲儿踢了踢秋月的肚子,生生将秋月的倦意赶走了。
秋月‘哎唷’两声,睁开眼,揉着肚子道:“你们爷俩真真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这阿玛才闹我,这儿子就帮衬起来了。”说着,便扶了胤禛的手起身,倚在床栏上。
这是胤禛第一次真切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一手扶着秋月,另一手仍放在肚子上。
虽然胤禛表情仍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周身的气势却温和软化的不行。秋月抚上胤禛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含笑道:“人都说母子连心,不想这父子也连心的紧,爷才来,这小家伙就迫不及待的要同他的阿玛打招呼呢。”
胤禛道:“他真的能感觉到我。”
得,连爷都不用了。
秋月笑道:“这是自然,爷若不信,您将手移个地方,他自然也会换地方的。”
胤禛将手往右移了移,果然,肚子上突起的一小块也向右移动。他又往左移了移,这小家伙也锲而不舍。胤禛颇觉惊奇,一大一小拿秋月的肚子做玩具场,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俩开心了,可苦了秋月。见胤禛玩这幼稚的游戏,还没有停的欲望,她忙一把抓住了胤禛的手,道:“爷,您可别在摸了,这小家伙这段日子调皮的紧,可把妾累的慌。他这里同您简单的招呼,可是在妾的肚子里拳打脚踢来着。”
说完,秋月放下胤禛的手,自个抚上肚子,柔声道:“乖宝宝,别踢你额娘了,额娘念书给你听,乖啊”说着,手也不停的抚摸。
胤禛嗤笑道:“胎儿怎么会听的懂……”话还没说完,秋月肚中的宝宝果真没再踢她。胤禛新奇的挑了挑眉,秋月瞧着有趣,这个动作可让他看上去可爱到爆。
“自打宝宝三个月后,妾每到这个时辰都会给宝宝念上一个时辰的书,宝宝听书的时候可乖了。只是昨儿被他闹的紧了,今儿困倦了,不想他竟在这个时辰闹了起来。”秋月撑着后腰起身,拿起书案上的《庄子》,胤禛忙走了过去,揽着她的肩膀,扶着她在炕上坐了。
胤禛接过书,蹙眉道:“这样有用?”
“自然,不然为什么每个孩子出生都十分粘自己的父母,就是因为他们在母亲肚子时,就已经识得父母的声音了。”秋月摸着肚子解释道,“爷若常给他念书,待他出世,自然是十分亲近爷的。”
“是嘛。”胤禛的语气十分不信,“只怕这又是你的杜撰吧。”
话虽这么说着,胤禛却将《庄子》放在一旁,从书案上寻了本《论语》,一边道:“爷的儿子,怎么能看这些书,先从论语学起。”
说完,也不看秋月的脸,一本正经的对着秋月的肚子,小声读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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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分娩
一觉醒来,胤禛仍在身侧的时候很少,可今天秋月睁眼时,胤禛仍在她身边。
他倚在窗栏处,手握书卷,一派闲适。
这样的他,很少见。
在秋月的印象中,他似乎一直都忙忙碌碌的,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总有忙不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