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底扬尘-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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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合上了。
“蓬!”又有一个倒下了。
只剩下四个人啦!一名中年人一声不吭,突然撒腿便跑。
只跑了五六步,突然狂叫一声,向前已栽。
秦老弟大骇,仗剑护身奔近,将人扶起惊叫道:“脊骨已断,是……”
“快走!”瑞老大叫,惶然向林中退。
三人背部相向,监视着四周,心惊胆跳的后撤,脸色冷灰,死的恐怖已控制住他们,
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瑞老剑护全身,厉叫道:“那位朋友暗算咱们的人,何不现身当面一较?”
秦老弟手脚发软,说:“瑞老,这人躲在暗中偷袭,咱们必须赶快脱离险地要紧。”
“好,走!”瑞老低叫。
说走便走,三人同时向东飞奔。
只奔了三四十步,走在最前面的瑞老骇然止步,脱口叫:“方士廷!”
方士廷从树后现身,满脸杀气,阴森森地说:“你们自己抹脖子呢,抑或要在下动
手?”
瑞老一声怒吼,招发”百鸟啼巢”凶猛地前扑,剑幻万道金蛇,向方士廷抢攻。
方士廷身形乍闪,突从剑侧楔入,“铮”一声一指头斜敲在剑身上,剑身应指而折。
左手一伸,便扣住了瑞老的腰带,喝声:“该死!”
瑞老的身躯破空而飞,“噗”一声响,枝叶摇摇脑袋撞在树干上,红红白白一齐流,
脑袋进裂头颅四分,像鸡蛋般脆弱。
秦老弟与中年人权头狂奔,没命地飞逃。
“蓬”一声大震,中年人掷倒在地。
只剩下秦老弟一个人了,还不知同伴已经死光,本能地全力狂奔,不分东南西北飞
遁。
奔出百十步,前面人影乍现,方士廷从树后放出,拦住去路说:“八个人死了七个,
你有何颜面活着?”
秦老弟心胆俱裂,但逃已无望,只好拼了,拉开马步立下门户伸剑叫:“你上吧,
咱们拼命。”
“哼!你配,贵姓?”
“姓秦。”
“你是云龙双奇的朋友?”
“不错,秦某以有这种朋友为荣。”
“那么,你死得暝目了。”
“死得其所,是否暝月并不重要。”
“笑和尚要你们这群匹夫沿途拦截在下么?”
“在下不答复你的问话。”
“方某并不需要你们的口供。”
“呔!”秦老弟怒叱,迫进招出“灵蛇吐信”,居然剑气袭人,火候不差,曾经下
过苦功。
方士廷屹立不动,冷哼一声。
秦老弟心中发虚;剑尖距方士廷胸前不及五寸,竟沉不住气,撤招左跃。
“胆气不够。”方士廷冷冷地说。
秦老弟一咬牙,再次挥剑直上,一声暴叱,连攻五剑之多,咬紧牙关拼命了。
方士廷屹立原地,虎躯轻灵地扭动,一剑眼看要刺入胸口,他一扭之下,剑便落空
转向滑过,劳而无功。五剑势尽,他反手一抄,便抓住了剑锋冷笑道:“你未通明师指
点,废物一个。”
“哎……”秦老弟狂叫,握剑的手五指皮裂,手掌骨折,被震得飞退丈余,摔倒在
地。
方士廷手中的剑,碎成百十段坠落草中。
秦老弟真有种,求生的欲望极为强烈,翻身爬起便跑,急如漏网之鱼。
奔出里外,方敢回头察看,抱着右臂脸色灰败地说:“万幸万幸,逃出这位死神的
魔手了。”
声落,突听到耳畔清晰地传来一声冷哼,‘他汗毛直竖,扭头再次狂奔。这次再也
不敢回头。向洪山寺狂奔而去。看到了冷清清的寺门,他心神一懈,狂叫道:‘死神方
士廷来了!”
叫声中,吃力地奔来,距寺门不足百步,心力交瘁,一足踏空,砰然倒地昏原。
寺内钟鼓齐鸣,涌出十余名僧众,七手八脚将他抬入寺中,寺门重新掩上了。
炎阳当顶,午正将届。
方士廷从此又多了一个绰号:“死神”。
他离开了茅屋现场不久,七具尸体被从东山村赶来的人发现。
他故意放走了秦老弟,要利用秦老弟传播恐怖的信息,他达到目的了,洪山寺中罩
上了一重愁云惨雾。
大殿前的钟,传出了午正的钟声。府城雄伟的钟楼,也恰好迎风送来隐隐钟声。
午正的钟声刚落;紧闭的寺门外到了寻仇而至的死神方士廷。
没有有人迎接他,按理笑和尚应在寺门外迎客的。
他踏上台阶,伸手推门,门关的紧紧地。
“开门。”他叩门大叫。
没有人回答,他哼了一声说:“这些人真是愚蠢已极,把门关上就太平无事了?”
他退下台阶,瞥了山门外两丈高的四大金刚一眼,走近右首第一位金刚嘿嘿冷笑道:
“你竖眉瞪眼干什么?吓我不倒的。”
他扳住金刚的脚,大喝一声,奋神威一扳。
金刚的泥胎皆被震裂,露了木架,他再一扳,金刚轰然倒下了一
他到了第二座金刚前,咧嘴一笑道:“在下不是妖邪,你这泥塑木雕的金刚降伏不
了我。方某不做亏心事,菩萨无奈我何。在下认为泥菩萨主持不了天道,留你何用?”
手一搭金刚的脚,猛地一肩撞出。
“蓬”一声大震,金刚倒向院墙,天动地摇中,院墙处倒了三丈左右。
他拍拍手,走向左面第一座金刚,大笑道:“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目,
所以慈悲六道。哼!都是鬼话,今天在下替你一扫而光。哈哈哈!”
正待动手,寺门突开。
“我佛慈悲!施主请手下留情。”首先出来的一名老僧合掌叫。
老和尚长眉如雪,满脸皱纹,身材高瘦,披了大红架裳。宝相庄严;确有点有道高
僧的气概;
后面,八名僧侣鱼贯而出,一色盛装,僧袍鲜明。
他停手向上望,冷笑道:“在下以为你们不出来,正准备放上一把野火呢。”
九名僧人镇静地下阶;雁翅排开,合掌垂眉低诵佛号,一看便知他们并不打算动武。
老和尚合掌施礼,庄严地垂首道:“施主盛怒而来,尚请暂息雷霆,老衲德望不足
以接待施主,但忝为本寺住持,不得不请问施主盛怒之根由,尚请明告。”
“你是洪山寺的住持,很好。”
“老衲释无尘。”
“我,方士廷。前晚在下派人前来下书,住持到收了么?”
“哦!原来是方施主……”
“少废话!你是明知故问,不知有何阴谋,说吧。”
“施主的信,是给本寺的僧侣智圆的。”
“不错。”
“老衲已将信转交……”
“他为何不来?”
“他住在北面本寺的菜园内。”.“哼!他不来……”
“他在菜园等候施主。”
“好,在下去找他。”
“且慢,施主无故毁坏本寺山门金刚……”
“哼!在下的信中,叫智圆在寺门相会,他竟敢不来,而贵寺紧闭山门,不派人解
说,不能怪我。”
“本寺是楚王殿下出资重修……”
“哼!你少抬出楚王殿下现来唬人,方某一个江湖浪人,天不怕,地不怕,抬出楚
王吓唬,你打错主意了。”
本朝初,常遇春的大军在洪山设伏,截击伪汉陈友谅的将军张必先的援军,这一带
成了战场,洪山寺出遭了兵刃,残破不堪。后来天下平定,楚王殿下就国,出资重修洪
山寺,因此洪山寺的护法是楚王,不论军民,天胆也不敢在洪山寺撒野。
无尘见威吓失效,寿眉轩动,沉下脸说:“施主与智圆有怨,不应迁怒敝寺,对不
对?”
“你要向在下说道理?”
“正是此意。”
“云龙双奇并未向方某说道理。”
“本寺与云龙双奇毫无关系。”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
“施主未免太过……”
“住口!聊施薄惩,已算便宜了你的。”
“老衲不才,忍无可忍。”
“你本来就不够谈慈悲,所以想用武力度化方某这位妖邪对不对?你何不早说?方
某求之不得。”
无尘方丈挥手令众僧退去,冷笑道:“施主如不负责赔偿本寺的损失,老衲迫不得
已,只好请你送官究治了。”
方士廷冷笑一声,背着手叫:“那么,你还等什么?”
“老衲得罪了。”
“上啦!”
无尘方丈立下门户,说:“老衲被迫出手,一切后果由老衲一力承当,与本寺其他
僧无涉,希望施主谅解。”
“贵寺其他僧如不出手,在下放过他们。但话说在前面,先君子后小人,谁只要敢
递爪子,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老衲……”
“你请,少废话了。”
无尘方丈忍无可忍,一声佛号,一掌递拍出。
方士廷左移一步,伸手虚拨回敬了一掌
双方客客气气地让了三记礼招,无尘方丈移至下首,袍袂无风自摇,喝道:“老哪
放肆了。”喝声中,揉身直上,一掌探入。
方士廷伸手一拂,冷哼一声。
无尘用的地劈空掌力,以一甲子性命交修的内力发招,这一掌发时看不出威力,暗
劲及物,力道聚发,掌距方士廷的胸口尚有两尺,内劲已发如山洪。
“蓬!”气流爆发,劲气四散。
方士廷屹立如山,冷笑道:“你这是维摩掌力,火候不够。”
无尘大骇,踏进半步一掌出叫:“再接一掌!”
踏进一步,掌劲吐出便已贴身。
方士廷虎腰一扭,右掌斜指斜带,双脚仍末离开原地,拂偏了老和尚的手掌,阻止
手掌贴体击实。
“蓬!”气流爆震如殷雷,罡风四散,气流散逸呼啸有声。
无尘方丈斜飘八尺,斜掠而出,脱口叫:“接引大潜能,山海夜叉的旷世纪学。”
方士廷身形一晃,但脚下未离原地,脸色一沉,说:“你用的是跋折罗掌,难怪敢
大言欺人。好,你小心了。”
跋折罗是佛门梵语,意为金刚,也就是金刚掌,是佛门的降魔至宝,雄浑刚猛,无
坚不摧,威力大得可怕,即使仅具有两成火候,也可在三尺内裂石开碑,练这种雄浑霸
道掌力的人,天赋、师资、后天的努力,皆十分重要,而且须先练成正宗气功,加上已
入门的禅定基础,方能着手修练。火候练至五成,表面上的阳刚已消失转化,及体力劲
道爆裂,威力倍增,出掌时无声无息,常易被对方误认为柔掌。
老和尚的金刚掌已有六成火候,已至强刚化柔的境界,想出其不意用这种降龙伏虎
绝学行雷霆一击,动了杀机;
岂知方士廷用的是接引大潜能,对付老和尚他不敢大意,而且怀有戒心,将老和尚
的掌力引出,借力打力令掌劲向斜方向反震,把老和尚震得向斜方向震出,免了掌力反
及体的危机。
无尘方丈脸色大变,金刚掌遇上了克星,心中暗暗叫苦,硬着头皮说:“老钠恭候
指教。”
他突然疾进,捷逾电闪,反掌一拂,近身反击。
无尘方丈竟不敢接,左跃八尺。
他如影附形暴进,一掌抽出。
无尘方丈不知刚才闪避时方位不对,闪至八僧的侧方,这时仍不敢接招,挫身斜掠
丈外。
糟,身后的两名僧人突然大叫一声;“砰砰”两声倒翻在地,挣扎难起。两僧距方
士廷足有八尺以上,竟被可怕掌风击翻了。
无尘方丈大骇,狂叫道:“住手!”
方士廷吸入一口气,摇头道:“老和尚,你不能怪我。”
“你……”
“你为何不接招?波及贵寺的僧人,过错在你。”
“你的功力已骇人听闻,掌力该可收发由心。”
“你少给我强辩。”
“事实你已误伤了老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