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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夺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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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稀世奇珍
    第二章火岛皇宫
    第三章棋逢敌手
    第四章各怀鬼胎
    第五章将计就计
    第六章假珠之谜
    第七章巧施妙计
    第一章稀世奇珍
    杜雷的奇遇,有很多都在赌场开始的,也有很多是与一件奇特的盗窃案有关,这一次的故事也是一样。
    开始在赌场,实在不是一种巧合或者缘分,而是有道理可稽的。赌场是美女人出没的地方,也是各种古怪人物出没的地方。换句话说,这是艳遇及麻烦的温床。这两者都是杜雷所追求的,因此杜雷常常到赌场去。别人到赌场去是为了发财或者是为了花钱,但杜雷却不是为了这两者。
    这个故事开始的是一座小城的赌常虽然是一座小城,赌场的设备的豪华,却并不逊于任何其他大城市,因为赌场是花钱的赌钱,太朴素的赌场,会使人花钱花得不起劲。
    在这座赌场中,杜雷的收获并不丰富,后退是指女人及麻烦助方面而言。他既没有碰到什么值得他动脑筋的美女人,亦未碰到什么麻烦的事情,反而,他在赌场上却赢了很多钱,证明不是永远不从人愿的,他想的事情碰不到,他却不在乎赢钱,却赢了。
    当轮盘桌的服务员又一次把杜雷赢到的筹码推过来,而杜雷赏给他其中一只筹码作为赏钱时,那个女人就忽然出现了。
    她马上就吸引了桌上十分之九的男客的注意力,包括杜雷,因为她是一个特殊美丽的女人。
    她手上正拿着一叠筹码,脸上挂着一个带着凄苦的微笑,她终于把那叠筹码放在其中一个号码上。
    杜雷没有下注了,他只是注意着她。轮盘又转动了,他的眼光还在注定在她那件开胸晚服那条深深的乳沟上,好像在一块羊脂玉上雕上的一条缝,他没有注意开了几号,但他注意到服务员把她的筹码收去了,以及她的嘴角失望地垂下来。
    接着她的眼光抬起来,与杜雷的眼光接触,杜雷对她微笑,又表示同情地耸耸肩。她上下打量他一遍,他相信她会感到满意的。因为他是起码五百方尺之内最英竣高大、强壮及最会打扮的男人。而且,他面前有那么一大堆筹码,他想不出他有哪个地方对女人是缺乏吸引力的。
    她的眼光终于落在他那堆筹码上,跟着她就退后,被人丛含没了。但两分钟之后她就到了他的身边,她的嘴唇在他的耳边吐着香气,低声地道:“我看出你赢了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投资?”
    “投资什么?”
    “我认为下一次会开十三号,可惜我已经输光了,不然我会下注三千元——”“你的意思是借给你三千元?”杜雷也在她的耳边说。
    “是的,”她说,“而且我有抵押!”她在桌下他的掌心塞进了一件东西,他发现是一条旅馆房间的锁匙。“当然,我只付了四百多元的租钱.但——”杜雷明白她的意思。像她这样的女住客,就不只值三千了。
    “请下注——”服务员在提醒那些犹豫着的赌客。
    “好的,你的三千。”杜雷把三千元筹码放在十三号的一格上,轮盘转动,他希望她是输的。
    珠子跳到十三那一格,但却没有停留很久,马上又跳了出来。终于轮盘停下来了。结果,当然轮盘停下来的时候,是停在十五号的那一格上。
    “我们输了!”杜雷高兴地说。
    “我的运气!”她沮丧地说着,便翩翩地走了。杜雷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来向杜雷笑了一笑,然后便消失了。
    杜雷紧捏着手中那连同着塑胶牌子的门匙。
    “请下注……”轮盘的服务员在前喃喃说着。
    杜雷心不在焉地下注,两次都赢了。当你不在乎输赢,你反而是多数会赢的。然后,杜雷就站起来,把筹码兑了现钞。
    走到赌场门口时,他掏出那条锁匙来看看。四一二号房,他住的是七一二号房。同是那房间,不过高了四层,由于同是一间房,格式及装饰必然是一样的,杜雷知道床是在何处,因此他可以想像她躺在床上的情景,想像总是很美丽的。
    杜雷进人升降机,叫那司机的女郎载他到四楼去,升降机门关上,几乎不觉得升降机有上升过,但升降机门再打开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四楼那铺了深绿色地毡的走廊了。
    杜雷走到四一二号房门外,把锁匙插进匙孔里,轻轻扭动,把锁开了,然后推开门。
    那门内灯光的明亮使他有点失望,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不应该亮着大灯,在他的想像之中,应该是粉红色的床头灯,柔和到仅可以分辨轮廓,以使本来不大美的东西看上去也变成很美。
    接着他看见那女人的姿态也并不罗曼谛克,她正坐在沙发上,吸着一技香烟,鞋子已经脱掉了,就歪歪斜斜地丢在地上,而那光着的脚就搁在小几上,是那种仪态书上最反对的一种姿态。
    杜雷的胃口没有了一半。
    她对他咧嘴微笑,也笑得并不好看,一副鄙屑而嘲讽的微笑。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在大庭广众中端庄娴淑的女人,单独的时候,那态度却使人恶心。
    她用拇指向后面指一指,说:“你的朋友在那里面等着你。”她指的是套房内进的睡房。
    “什么朋友?”杜雷错愕地。
    “进来吧,杜雷!”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里面叫道。
    杜雷的眉头一皱,那声音很熟。他走向那睡房门口,一面说:“如果不是老丘,那么我的耳朵是出了毛病!”
    他转过了房门口,就看见那床上坐着一个肥胖的人,胖得到了笨重程度的肿胖,而即使鼻子架着一副眼镜,也看得出他有一双狡猾的眼睛,杜雷说:“果然是老丘!”
    老丘吃吃笑。
    杜雷有点失望地,“下次别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好不好?”
    “我要马上找你,”老丘说,“除了一个女人之外,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你的吗?”
    “有的,可以叫人用枪押我来!”杜雷说。
    老丘又格格地笑起来。“用一个女人可容易得多了,而且危险性大减。”用手指指外面,“怎样,满意吗?你可以得到她的。”
    杜雷的两臂掩住胸前:“刚才是颇感兴趣的,但现在不了,我倒有兴趣听听你要和我谈谈一件什么买卖。”
    “来,出来,”老丘拍着他的肩,“我们到外面谈谈。”他扶着杜雷回到外面的厅中,对那女人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女人服从地起来离开了。
    杜雷在沙发坐下来,取出香烟,点上了一根,抽吸着。
    “你听过火岛明珠吗?”老丘脱下了黑眼镜,用那双狡猾的眼睛注视着杜雷。
    “那颗桌球般大的夜明珠?”杜雷微笑,“当然听过,不过,我一向都奇怪,这是真的东西抑或吹牛?”
    “是真的东西,”老丘说,“一颗真的珍珠,晚间会亮得像一盏小电灯一样的。”
    “那一定是从一只很大的蚌中采出来的了。”杜雷说,“世界上有这么大的蚌吗?”
    “我不是研究明珠的来源,”老丘在杜雷的面前踱来踱去,“我们只是为了计划一条财路,你想不想把它偷出来?”
    “不。”杜雷摇头。
    “杜雷,”老丘停下来,“这不是一件容易偷到的东西,把它偷出来这对你是一种光荣啊!”
    “我做事不单是为了光荣的。”杜雷说。
    “钱吗,这更不成问题了!”老丘吃吃笑:“我愿意出五百万元酬劳!”
    “你愿出五百万元酬劳?”杜雷看着他。
    “我是说我的当事人愿意出五百万元,”老丘有点难为情地,“你知道,我只是一个经纪,有人要做一件事,问我,我就为他们找适当的人手进行这件事。”
    “你这位当事人,就出五百万元要把明珠偷到手?”
    “是的!”老丘说。
    “晤,五百万元,这个价钱也不算低!”杜雷说。
    “我早知道你会答应的!”老丘兴奋地搓着两手,“现在,让我们计划一下吧。”
    杜雷微笑:“我并没有说我答应你老兄。”
    “为什么?难道你不欢迎五百万元吗?”老丘看着他。
    “我做事不只为了光荣和钱的,”杜雷微笑,“我还要顾及我的原则!照我所知,火岛的国王并不是一个坏人,我没有理由要把明珠夺过来!”
    “哦,现代罗宾汉,要讲锄强扶弱的那一套,”老丘不屑地说,“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吗?”
    “我也不算太落后,”杜雷说,“我锄强扶弱劫富但不济贫,因为我不想慈善机关的人失业。”
    老丘耸耸肩,沮丧地坐下来。“我还约好了若兰呢?”
    杜雷差点跳起了一尺高:“什么若兰?”
    老丘说:“你不肯就算吧!”
    “妈的,”杜雷执着老丘胸前的衣服。把他整个扯到眼前来,“我问你说什么若兰?”
    老丘苦笑,“别那么用力行不行,杜雷,请放手,我这件衬衣是意大利衬衣,花了三千块钱!”
    “别对我卖关子!”杜雷吼道,“不然我不只撕破你这件真丝衬衣,我会连你的皮剥下来的!现在告诉我,若兰什么?”
    “若兰已经答应和你合作,”老丘说,“但你却拒绝!”
    杜雷轻轻把老丘一推,使他跌回对面的沙发上。然后他取出香烟来,点上了一根,深深地抽吸着。老丘抚着他那件衬衣,把杜雷抓出来的皱纹抚平。“我就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名字会使你那么激动!我知道你是喜欢女人的,但我倒没有想到你会这么重视一个女人!”
    “我早就想到的,”杜雷恨恨地说,“你这只妈的胖狐狸!你想到了一切,你知道我不会干这件事的,但你也知道如果有若兰,我就一定会干。我不明白的只是,你用什么方法去说服若兰。”
    “很简单,”老丘狡猾地微笑着,“我告诉若兰你参加,她就答应,她似乎对你的印象很好。”
    “她对我的印象是不错的,”杜雷耸耸肩,“但是不够好!”
    “那么这是一个促进感情的好机会了,”老丘说,“你们两个合作,而且还有五百万对分!”
    杜雷又吸吸了一口香烟,“说得详细一点,老丘。”
    老丘掏出一张名片,“这里是若兰的地址,你去找苦兰吧,若兰会告诉你的,我相信你喜欢听若兰讲多过听我讲。”
    杜雷苦笑,“老丘,我倒想不到,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之一,居然是你!”
    老丘终于抚平了那件真丝衬衣的皱纹了。他得意地微笑:“我不单了解你,杜雷,我了解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掏出一只信封,递给杜雷,“这里面有一张支票,算是定金。”
    “究竟是谁要我们做这件事?”杜雷问道。
    老丘又狡猾地吃吃笑:“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杜雷,而且你也不须要知道,是不是?”
    杜雷接过信封,放进袋里。
    沈若兰的地址是一间幽静的花园洋房,在一处高尚的郊外住宅区,不过却是很接近市区的,交通很方便。杜雷的车子停在花园门口时,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花园门柱上那只方形的铜牌,牌子中英文兼具,中文字是“若兰舞蹈院”。
    第二注意到的事情就是一阵阵清雅的钢琴声,正从那打开着的露台门飘出来。
    杜雷下了车,沿着小路向屋子走过去,最后踏上石阶,到了露台上,屋外阳光很猛烈,对比之下,屋里就特别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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