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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沈胜衣之十三杀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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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那条桥。”
  “他就在桥头等候消息。”
  “哦,你还要去回复。”
  “如果你们去当然就用不着我了。”
  “这当然再用不着你,如今你最好就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
  “我听说过你脾气很厉害。”
  “那么你还等什么?”
  孙羽哈哈一笑,整个身子曲起再弹出,箭也似的射向对面的屋顶。
  他的确是由心里笑出来,这一晚对他来说,也的确是实在顺利,实在值得高兴。
  当然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崔群在场抢着主张,由于谦来处置,事情就断不会这么简单。只因为于谦是一个很聪明,很喜欢动脑筋的人。
  但,即使是一个最聪明,最喜欢动脑筋的人,要是接连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也是聪明不来,脑筋动不来的。
  所以他如今就只有干瞪着眼的份儿。
  眼看着,孙羽那比燕子还要矫捷,还要轻盈的身子很快就翻过了屋脊,黑暗中消失。
  于谦实在忍不住了,他瞪着崔群:“三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想知道,倒不如往房里头去看看,相信那总比我说还容易明白,也省得我生气。”
  于谦疑惑的目光转向房间,终于举起脚步,跨进房门。
  好一会子,于谦才从内里走出来,眉头皱得更深,面色也变得很难看,但目光依然很冷静。
  “奇怪。”他口里只吐出这样的两个字,然后又沉默了下去。
  “还有什么好奇怪,事情已经够明白的了。”崔群满面不以为然的神色。
  “事情不错是很明白,但……”
  “但什么?”
  “三弟,家丑不可外传这句话相信你总听说过。”
  “何止听说过,简直听腻了。”
  “那你试想想,大哥是什么角色,是什么身份,家里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以为他会随便交给一个不知底细的职业杀手来处置?”
  “或者大哥他不忍心亲自下手。”
  “大哥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的,如果说他会心软,他会不忍,那才是笑话。”
  “那……”崔群的面色开始变了。
  “姓孙的那厮不是说大哥在桥头等候他回复?”
  “他是那么说过。”
  这就更奇怪了,香家庄卧虎藏龙,大哥他也曾夸过口,就是姓孙的本领,谁敢担保他来去自如,能够不惊动任何人,能够当夜完事,能够当夜回复,好了,即使孙羽能够,大哥也相信他能够,是什么时候,是什么天气,更深人静,雨冷风寒,什么地方不好去,犯得着桥头相候。更何况,就算大哥算准了时间,指定了地点……”
  “大哥又怎知道潘玉定会在家,并会跟舒媚在一起?”崔群忽然亦变得聪明起来。
  “看情形……”于谦面色更难看,“恐怕……”
  崔群忙着问:“恐怕什么?”
  于谦并没有回答,回头向院子里的家人吩咐:“赶快预备灯笼马匹,然后好生看守着小楼周围,我们兄弟未回来之前,什么人也休教踏上梯级半步。”
  众家人应声散开,分头打点。
  “于二哥!”
  那边的江湖朋友到底忍不住了,“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大伙儿如果不怕麻烦,不妨随我们兄弟走走。”
  “于二哥那是什么话,香大哥待我们如同手足,莫说是麻烦,哪怕拼命儿,挨刀子,也休要漏了我们。”
  好激昂的说话,于谦听着真有点儿感动,冲着众人一抱拳。“大伙儿这番说话,于某兄弟永志心头。”
  “于二哥那么说未免太见外了,只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目下我们兄弟亦是无可奉告。”
  “是关于香大哥的?”
  于谦点头间,众家人已经陆续牵提来了马匹灯笼,他和崔群两人也等不及拾级而下,就小楼上一跃身,横越栏杆,掠下院子,跃上马鞍。
  各人亦自纷纷牵过了坐骑。
  二十来骑随即先后奔出了香家庄。狂乱的马蹄声,划破了深夜的静寂。
  “但望桥头见得着大哥……”于谦一马当先,只想快些找到香祖楼问清楚。
  雨早已停了,无尽的黑暗依然笼罩着整个大地,也笼罩着于谦的心头。
  没有星光,更没有月色,只有灯笼昏黄的一团团,随着马匹波浪也似起伏着移前去……
  第二章 楼头悲怨妇 杀手发雷霆
  于谦并没有失望。
  果如孙羽所说,香祖楼桥头等候着。
  死人当然不会走的。
  香祖楼两眼睁得老大,活像一条死鱼的双睛,直勾勾地没有变化,没有感情。
  死人的眼睛也当然不会有变化,有感情的。
  于廉崔群不知不觉地左右跪了下来,将香祖楼扶起半身。
  没有说话。
  谁还说得出话来?
  也没有眼泪。
  大丈夫听说都是流血不流泪的。
  两人全身都浸在昏黄的灯光中,但面色还是明显地看得出发白,比死人的面色似乎还要白。
  也不知多久,于谦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瞳里依稀闪着光,泪光。
  “孙羽!”他恨恨地一咬牙,“一剑致命,除了孙羽还有谁?”
  “是孙羽杀了大哥?”崔群应声猛抬头;“没可能,大哥的武功……”
  “孙羽一离开?我们就动身.这样短促的时间,大哥的武功即使再差劲,也不致于会如此不济事,当然没可能,但,咽喉的鲜血已凝结,大哥显然已经去了不少时候,也显然,早在孙羽出现在香家庄之前,大哥就已经死在他手上了。”
  “好孙羽!”崔群禁不住—声暴喝。
  旁边众人皆一惊,一个声音随即响了起来:“崔三哥口中的孙羽莫非就是那‘银剑杀手’孙羽?”
  这声音又响亮又特出.不就是先前口口声声“哪怕拼命儿,挨刀子,也休要漏了我们”的那位好汉。
  “就是他!”崔群恨恨应一声。
  “亦即是刚才那黑衣蒙面人?”那位好汉跟着问,敢情刚才离得比较远,没有看清楚,听清楚。
  “亦就是他!”
  那位好汉不由得一缩脖子。“我方才扣着暗器,几乎就要出手的了,幸好毕竟没有……”
  “你说什么!”崔群霍地回头。
  那位好汉给他一喝.人立时清醒了好几分,也知道失言,一张脸几乎红到脖子去,连声:“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也随向后退开了好几步。
  崔三爷的脾气怎样,各人都很清楚,谁都以为要发生什么了,哪知道,崔群就只喝了一声,并没有再怎样,却皱起了眉头,似乎思索着什么。他并不是习惯动脑筋的人,一要他动脑筋,真够他忙的,所以他没有时间再去理会那许多。他思索着忽然问:“姓孙的那厮不是说过大哥雇用他,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清楚.要知道究竟,只有……”于谦—字—顿的,“找孙羽!”
  “哪里找?”
  “不知道,但不管哪里,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找出来,能够追查的人都已死去,除了找孙羽,还有谁可以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
  “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大哥的尸身……”
  “后园的冰窖里暂时存着好了,事情一日未水落石出,仇一日未报,就这样落葬,大哥又焉能瞑目!”
  崔群点点头,抱起香祖楼的尸身。
  于谦亦自站起来,抬望眼,天际浓霾渐已消散,疏落的星星依稀闪烁明灭。
  “孙羽虽然是行踪诡秘,活动的范围似乎都不离江宁附近,要找他就从江宁开始!”沉吟着,于谦目光望向随来的英雄豪杰,“各位是怎样意思?”
  “那还能少得了我们的份儿!”随即有人高声叫起来,附和的声音居然也不少,当真是热闹极了。
  于谦连连抱拳,没有再多说什么,与崔群先后上了马.朝香家庄奔回。
  众英雄豪杰当然相随。
  狂乱的马蹄声又再震撼静寂夜空。
  漫天浓霾毕竟散尽,明灭闪烁的星星相反地陆续增添,奇怪的.马蹄声却愈来愈疏落。
  到得香家庄门前,马蹄声更疏落了。
  于谦始终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到。
  崔群也没有回头,一路上,就只是想着香祖楼的死,根本没有留意到其他。
  这下子,他忽然留意到了,他实在觉得奇怪,所以他立即将头扭转。相随在后面的赫然只剩五骑。
  那位好汉自不在话下,还有的好几个英雄豪杰也竟没有了踪迹。
  崔群双眉齐飞,但倏地又垂了下去,望着身后随来的五人,禁不住一声长叹:“称得上英雄豪杰的看来还是你们五人。”
  “我们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五人中的一个淡笑摇头,道:“我们只是香大哥的朋友。”
  “好,好朋友!”崔群仰天大笑,笑声悲激,直冲霄汉,漫天晨星一时似也要被笑推落。所谓英雄豪杰未必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又何必一定要是英雄豪杰呢!
  雨轻轻,梨花院落,风淡淡,柳絮池塘。
  箫声突起。箫声飘过了梨花院落,柳絮池塘,吹箫人亦飘过了柳絮池塘,梨花院落。
  素袖回雪,锦衣翻云。景色美如画,吹箫人亦好比画中人。
  吹的是玉楼春的曲调,如泣更如诉,只一声,愁万种,思重重,念重重。
  箫一曲,吹箫人随着那袅袅余音,再漫声轻吟——
  无情不似多情苦,
  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海角有穷时,
  只是相思无尽处!
  轻吟声未散,那边绿柳中,突然传来了喝彩声。“好一个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好一个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是相思无尽处!”
  锦衣人雾也似迷蒙的目光刹时清朗起来,一闪,一笑。“是孙羽兄么?”
  说话间来人已经从绿柳中走出,黑衣黑履,黑巾蒙面,银剑三尺,正就是“银剑杀手”孙羽,他的装束没有变,举止也还是那么的从容不迫,语声呢?听——
  “柳兄好厉害的耳朵,只听声就知道是我。”亦是老样子。
  “哈,孙兄即使不开口说话,哪怕只瞥见人影闪动,我也知道来的必然是孙兄,也除了孙兄,又还有什么人能够迫近三丈,而我柳展禽依然未曾觉察。”
  “柳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孙兄已经是人外之人。”
  “这句话是捧我还是捧柳兄自己?”孙羽从鼻子里笑出来。
  “都是,孙兄敢情笑我目空一切?”
  “老实说,我的确有这意思。”
  “也不怕老实说,孙兄以外,谁还放在我柳展禽眼中!”
  “然则我岂非柳兄的眼中钉?”
  “的确有这样的感觉。”
  “是必然不去不快,我要是聪明人,应该就及早离开,有多远走多远了。”孙羽不由自主地突然放声大笑。
  柳展禽也笑,唉!他笑得真美,就像他的人,但,半点儿脂粉气也没有,任何人来看,也只会觉得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潇洒,很迷人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试问又有几个?
  接触到他的笑,孙羽外露的双瞳竟然也一阵迷惘,连男人也这样,要是女孩子,那还得了?
  笑着,他以箫轻拍掌心。“像孙兄这样的人材,正所谓可遇而不可求,又怎会好不容易找到了随便就放过,又怎会不好好加以珍惜,莫说我不会撵走孙兄,就算孙兄自己要走,我也不会让孙兄走的。”
  孙羽听说沉默了下去,虽然蒙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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