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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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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他沉沉一叹,缓缓将经过细叙道来,我紧咬了唇默然听他说完了所有,只觉舌尖满是血腥味道,脑海中浮现的也尽是慕颜遇害时那可怖而凄然的场景,僵直的身体再次不听使唤地打起了哆嗦,就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我只从萧陵口中听说炎麒此次来势汹汹,将国内一干能征善战的大将尽数调遣而来,却不想他当真是倾尽所有要与我们放手一搏,只在国内留了极少的兵马,几乎所有的兵力都被他带上了战场。他此次下定了决心要直捣梦华京畿,不只是为了将我夺走,更是觊觎梦华广袤国土和丰富物产,因为背水一战,炎刹兵人人打起仗来便更是无所顾忌,让慕颜和澜苍一度陷入苦战之中。
  慕颜眼见炎麒派遣先锋军脱离主力朝京畿而行,几番斟酌之下,决定与澜苍分头领军,两头夹击将炎刹主力先行包围起来一并剿灭。出战之前,澜苍害怕万一出了纰漏,自己不在慕颜身边无法保护他,便让慕颜跟他换了衣服,自己将那身引人注目的明黄衣衫穿在了身上。谁料二人甫一分散,计谋便被炎麒看破,他反将慕颜包围,派人将焦油围撒成圈,焦油一见火星登时熊熊燃烧,将慕颜和手下尽数围在了火圈之中。
  澜苍远远望见火势当即发了慌,情急之中忙高叫自己是皇上,将敌军朝他的方向引了过去,待得他躲过追击再返回战场之时,天已将下倾盆大雨,大火虽已渐渐熄灭,但火圈中的人却无一幸免于难。他想要将慕颜的尸身找出带回京中,可寻了一夜却终究没有找到那个穿着将军服的尸身,他唯恐慕颜的遗体已被炎刹抢去想要再行侮辱,可炎刹军中只是在大肆庆祝弑杀梦华皇帝,却并未传出任何关乎夺其尸身,辱其尊严的消息。
  眼见炎刹马不停蹄直往京畿奔去,他也再无暇顾及其他,只一门心思想要将我救出,可待得他日夜兼程赶到宫外,炎刹的先锋军却已经攻入了宫中。他唯恐我已经逃走,又害怕我已被炎刹掳走,如同无头苍蝇般四下寻找,直到他看见了那枚我放上天去的黑羽,这才确定我尚在宫里。
  “那个密道……又是怎么回事?”我好容易平静了呼吸,有气无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转过头来看我,长长叹息一声道:“是皇上……他真的倾尽全力想要护你周全。那密道之前确是早已坍塌,而皇上从登基之后便命人暗中在原有密道之上修缮挖掘,便是害怕有朝一日万一生了变故,你还能有一线生机……他知道你总爱胡思乱想,为了不让你担心,便只说给了我知道。他说昔年若非他父皇大意,将这密道久置不修,他便不会被慕辰和宁家拘禁在宫中那么多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救他出去而丧命。他不会犯与他父皇同样的错误,若是他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至少你自己还可以保全性命,活着总是希望,他虽然已经……可他定是希望你好好替他活下去的!”
  ------题外话------
  给亲们预告一下~文文将会在这周末完结哦~期待结局和第三篇番外的亲一定要守候到最后哈~攸宁谢谢大家啦~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绵绵千忆

  “不,他还没有死,我又为什么要替他活下去!”我胡乱抹干了眼泪,高声打断了澜苍的话:“你没见到他的尸身,又怎能说他死了?我知道他一定还活着,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澜苍的眉眼瞬间变得满是忧伤,如同看着一个精神失了常的病人一般,抚着我的侧脸温言劝慰道:“君倾,别傻了……我知道你不愿相信,可皇上他真的、真的回不来了……”
  “我不信!”我猛地打开他的手:“告诉我你们最后交战的地方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
  他紧皱着眉一声不吭,心疼的目光直直映入我的眼底。我见他久久不语,心头恼意更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朝庙外缓缓行去,腹中却一阵作痛,让我再难挪动一步,颓然倒在地上。
  “君倾!”他忙将痛得直冒冷汗的我揽在怀中,我紧咬着牙,死死攥着他的衣袍,低声呢喃着:“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他怅然闭了眼,神情由担忧转向怜惜,半晌无言,终是化为一声无奈长叹:“……罢了,你先养好身子,你要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跟着澜苍东躲西藏了一阵,炎刹对京城的掠夺总算停歇了下来,炎麒占领皇宫,得以将梦华的花花江山踩在脚底,自是无限欣喜若狂,只是他派人将宫中每一个宫室搜了个遍也未寻到我的身影,直让他恼恨得咬牙切齿。
  如他那般疯狂之人自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他下令将京畿封锁,又派出大批兵马在京郊四处搜寻,若不是澜苍机警,带着我四处躲避,只怕我早已落入了炎麒之手。
  又过了一月,风波总算是稍稍平息,澜苍护着我绕过京畿一路向北,终于到了他们当初与炎刹交战的安平。这镇子已临近炎刹,过往行人众多,我只期能有一人看见过慕颜,有一丁点儿的线索,却奈何走遍了安平方圆百里,终究没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放弃罢……”澜苍沉重颔首,双眉紧紧纠结在一起:“你明明知道他已经……”
  “别说了,”我蓦地打断了他的话,将怅然的眼光投向他的眼底:“带我去看看他……他失踪的地方好么?”
  他张了张口似是有话要说,虽是满面的无奈,却终究还是拗不过我,领了我出了镇子,东行数里,直到一片宽广的草原之上。远远看去,那片被火烧焦的土地还在,我拖着脚步踉跄前行,草原上的劲风阵阵刮过,似是还带着那久久不散的焦油味道。
  我跪在那已然焦黑的土地上愣愣出神,那个火光冲天的夜仿似活生生地在我眼前上演一般,直让我从头到脚阵阵发寒,不住打着颤。
  “这里有什么好瞧,”澜苍跪在我旁边轻轻一叹,解下外袍紧紧裹在我身上:“你是有身子的人,受不得这个寒,跟我回去罢……”
  “你说这里那般的冷,他又是否能穿得暖?本来身子就不好,万一生了病……”我一脸滞然望着他,只见他面色间写满了纠结,那双幽黑的眸子里不知是奈何还是怜惜,蓦地张开手臂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满是沉痛的语声径直击入我耳中,让我再难喘息半分:“君倾,醒醒好么?我不愿看见你这样下去……你这般失魂落魄,若是他在天有灵,又如何能够安息?”
  “你胡说,你胡说!”我的眼泪登时便落了下来,使劲拍打着他的背脊想要挣脱开来,他却堪堪受了我所有的拳打脚踢,硬是没吭一声。身上的力气渐渐泄去,我伏在他肩头不住抽泣,断断续续却万般笃定地开口道:“澜苍,你相信我……我能感觉得到,他、他只是遇上了麻烦而已……他对我从未食言,这次也定不会例外,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便会继续寻找下去,我和他一定会有再见的一天……”
  腹中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也再不能随心所欲跟着澜苍四处打探慕颜的消息了,澜苍作主让我在安平暂且先住下来安心待产,待得孩子出世后再行计量后话。如今在这个世上我唯有他可以倚赖,除了跟着他的脚步,我也再没了别的选择。
  这镇子虽叫做安平,却镇不若其名,屡屡被战火所袭,所幸民风尚还淳朴,加之外来过客众多,我和澜苍自也不会引起太多注意,顺利地便安下了身。看惯了京畿的繁华,这里的独有的静谧倒让人分外舒心,每逢夕阳西落之时,那条横穿镇中的河畔之景可谓极好,我每日都会来河边坐坐,瞧着河上扁舟来来去去,回想起那个与慕颜昔年约好的泛舟江上把酒同贺的愿望,不禁一阵阵的怅然——慕颜,这里有山有水,还有我一直在等着你,可你如今又在哪里?
  冬日气息渐浓,安平又已靠近梦华的最北,虽尚未下雪,每日瑟风不断,纵是坐在屋中也已冷得承受不住了。澜苍不愿拂了我的意,仍是每日坚持出门为我打探慕颜的行踪,可慕颜的事情没问到,却接到了从京畿方向传来的炎麒决意迁都,并大举继续南下直指南疆的消息。我不知道襄原此时是否也知悉了京中巨变,而昔日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再不问世事的他又是否会继续坐视不理下去。
  “君倾,如今的我们只是普通人,那些事情也再无须过问了……”澜苍立在我身侧沉声开口,我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将手中不住抚摩着的箫放在桌上,象征性地微一颔首,行至门边轻轻一推,顿觉屋外冷风夹杂着纷乱的雪片倏忽钻进,直刺得我骨缝生疼。
  “如今不比原来,没了那些御寒之物,你的腿脚本就受不得寒,这还开门做什么?”他忙不迭一手掩门,一手将我护在怀中。我轻轻推了推他:“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这可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呢……去年此时,所有人都还在,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只不过一年光景便已物是人非,呵……当真天命弄人。”
  “别这样……”他背对门外,将风雪尽皆挡在身后,想要将我扶到桌边重新坐下,我只觉脚下虚浮,忽而竟似被人瞬间抽干了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他怀中。阵痛毫无预兆地突然降临,一股股的热流顺着腿间向下淌着,那彻骨的疼让我的精神顿时开始涣散。
  澜苍眼见我靠在他的怀中不住发抖,血水已然浸透了半身裙裳,顿时就慌了手脚,不住地唤着我的名字,将我一把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我拼尽全力捉住他颤抖的手,一字一句地低声道:“我没事,看来孩子已、已等不及要出世了,你快去、去请附近的稳婆来……”
  他双眉纠结成团,颤抖着抚过我的侧脸,声音中已然听不到他惯常的镇静:“再、再坚持一下,我马上便回来!”
  看着他飞也似地冲出屋去,我紧咬了牙,直直盯着天花板,腹中剧痛与腿脚的隐痛混杂在一起,让我的下身几乎失去了知觉。蓦地回想起兰芷生产当日宫婢们从房中端出的一盆盆血水,我不禁一颤,差点晕了过去。
  我从没想过自己生产之时身边竟没有一个人相陪,巨大的恐惧感如巨石般压在心头,我紧咬了唇强忍疼痛,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奔涌而出,脑里心里尽是慕颜的身影——慕颜,你明明答应过要陪我一同度过难关的啊……
  不知疼晕过去几回,只听房门使劲被人一推,澜苍惶急的脚步已是随着屋外寒风飘了进来,将那稳婆拉至我床畔,急急求道:“您快看看她……”
  “你是这姑娘的丈夫罢?”稳婆打量了他几眼,直看得他面上的不安尽皆化作了尴尬:“头胎虽困难些,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不用这般担心……男人不要呆在产房里,出去给婆婆我烧些热水来。”
  澜苍愣了一愣,忙不迭应了匆匆步出房间,我张了张口正要解释:“他、他不是我的……”谁知话音未落,一阵疼痛袭来,让我再也忍耐不住痛呼出声。
  “这会儿便这般费力喊叫,等一会儿真正要用劲的时候可怎么办?”那婆婆拍了拍我的手安抚道:“放轻松……这安平镇上的孩子几乎都是彭婆婆这一双手接生下来的,一会儿阵痛再来,你便听婆婆的话用力就是了。”
  我不住喘息,额上冷汗涔涔,艰难地点了点头。彭婆婆慈祥一笑,拧了热帕子替我拭着汗。我紧闭了眼,努力忍着一阵又一阵忽急忽缓的抽痛,谁料小腹中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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