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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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萧陵确是个人才,无邪一直想拉拢他,让他为我们所用,终究还是失败了。”慕颜眉梢微垂,叹了口气:“如今慕辰文有萧陵,武有宇文父子,还有那些尚不为我们所知的潜在势力,再不若昔日那般,倒真不能小觑了去。”
我站起身来,行至他身后轻轻环住了他的头颈:“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他低低应了一声并未多言,只是将我的双手握在他的掌心,那出奇冰凉的温度却让我微微一惊:“怎么这般凉?”
他只是摇头并不答我,我忙转到他身前,却见他眉间微皱,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模样与之前我在瑶光殿见他发病之时一般无二。
“你……可是那毒又发作了?”我忙掏出帕子替他拭着额头,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轻声道:“没什么,隔三差五便要犯上这么一回,早便习惯了。”
“不!我记得珠玑跟我说过,这毒若是不尽快除去,不出五年你便会……”我不忍再说下去,只是一脸急切地望着他哀怨道:“若是黎渊在这儿,你便不会这么痛苦……”
他摇摇头,故作轻松地朝我一笑道:“别急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把这病也就耽搁了,黎渊之前开下的方子只是针对当时之症,现下只怕这病也生了变化,一时之间也寻不着一个懂得治我身上之毒的良医,若是随意用些别的药,只是有害无益……不还有五年么?现在便担心只是徒增烦扰,倒不如先不管它,等我们打入京城,寻着黎渊了再行医治不迟……”
“可是你这个样子……”
“我答应你,绝不会在你之前死掉……独活太也痛苦,我亲眼见得父皇在母妃去世之后郁郁寡欢,终日茶饭不思的模样,便也不愿你也受这份罪……若是终究要有一个人独个儿留在这个世上受这些苦楚寂寞,倒不如让我来。”他目光灼灼,眼底满是真挚,朝我伸出小指来,示意与我打勾相诺。
我眼泪倏忽从眼眶中奔涌而出,痛苦地朝他不住摇头,他叹息一声,替我拭去那一滴滴泪,蓦地将手朝我伸来,掰开我紧握着的手指,硬是将他的小指与我勾在一起。我登时慌乱起来,忙不迭将我的手从他的束缚中抽出,他手上微微使力,将我一把抱住不让我再挣扎,我双手抵在他胸前使劲推着,他手上微松,我便向后闪去,谁知脚下踉跄,一个跟斗便栽了下去。
我一声惊呼,却忽觉身下一个有力的臂膀将我护住,我尚未反应过来,身子已是跌在了慕颜的身上。他背脊着地,发出一声闷哼,双眸紧紧闭着,显是疼痛异常,手臂却仍将我护得好好,没让我受一点伤。
我忙爬起身来,伏在他旁边急问道:“慕颜你……你可有伤在哪儿?哪里疼你跟我说啊……”
他只是皱眉,半晌才睁开眼,与我焦急万状的眼神对上,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哪有那么、那么脆弱……我们方才可是打了勾的,你知道我从不食言,我是不会、不会在你之前便这么轻易地受伤死掉……”
他挣扎起身,堪堪将手臂抬起,抚上我的侧脸,朝我淡淡一笑。我再也抑制不住,将他一把拥入怀中,语塞良久,终是断续开口:“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他低低笑着,偏过头来,双唇靠近,将我未竟的话尽皆封在了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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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当年秘辛
那晚慕颜终是留在了我的西厢,我们同榻而眠,几乎聊了一夜,他却谨守着本分,未曾做出任何逾矩之事。他知道我对他的父皇母妃还有襄原颇为好奇,便与我讲了许多他们的故事,我心中那个始终未曾告诉给他的固结已久的疙瘩,终于在这一晚消失殆尽。
记得初初与他相见,他便将我认作了襄沂,之后更是多次跟我言道我与他母妃有多么相似,我不敢与他明言,心下却颇为在意,我怕他对我的心意尽皆是由他对母亲的依恋转化而来,我不愿再在爱情中重重跌跤,这也是我迟迟未曾做出抉择的原因之一。
“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你说你早不是原来的君倾,一切也都不是原来的样子……这些不用你说,我又何尝看不出来?”他语声淡淡,却让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那日在宫宴上初见你,你神色间皆是淡淡,好像旁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哪像现在这般,会为着相干不相干的人感喟落泪?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那场落水之灾确是把你变得越发真实起来,若说宫宴初见,我只是对你满心激赏,那自瑶光殿之后再见,却让我更是对你难以自拔……我喜欢你,并不是因着你与我母妃有多么相似,相貌如何倾国倾城,而是因为你就是你,你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那般特别的风骨和心性儿才是我真正爱上你的缘由……”
他从未这么直白地跟我说过话,我正自被睡意折腾得有些朦胧,却被他这一席话登时震得清醒了过来。我仰起头注视着他,他脸上泛着淡淡的红,似是也因着自己方才那番话而蒙上了一层羞色。
我低低轻笑着,伸出指尖划拉着他的侧脸:“你知不知道,你也跟我初初见你时不一样了……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还以为看见了哪路神仙,总觉着眼前之人冷若寒冰,美得太不真实。慢慢地接触得多,才知晓你心中自有一片旁人不解的温热,而如今的你,也才是真真正正的你……”
他眼角慢慢绽出笑意来,轻轻捉住我不住游走的指尖:“所以我早便说过,我们的缘分不会如此之浅……上天让我们兜兜转转,究竟还是遇到了一块儿。”
我轻笑一声,朝他挤挤眼睛:“你父皇也像你一般这么会说话么?”
“父皇平素对我们都很严肃,唯有对着母妃才会露出欢颜,那些好听的话儿多半也只在母妃一人跟前说过,反正我是很少听见过的……”他伸出手来将落在一边的被子拉过,盖在我身上:“若是你喜欢听,我便每日说与你听。”
“不要……”我朝他摇了摇头:“话虽好听,说多了未免显得敷衍有余,真心不足。我只要你放在这里,时时记着便好……”我的手掌抵在他的心口,他覆手上来,满眼温存地注视着我:“这个地方,你永远都在。”
醒来之时,业已接近正午,叫来侍候的婢子相问,原来慕颜一早便离去了。我睡觉总是不安稳喜欢蹬被子,他都细心地将被角给我掖好,不至于让我的风湿受了寒再发作。心下欢喜之余,却也担心他的身子,那频繁发作的毒质已是弄得他疲惫不堪,若是再休息不好,这身子又如何扛得住接下来的血雨腥风?
穿戴梳洗完毕,我直奔厨房而去,想着亲自下厨给他做些滋补的东西。将一锅银耳红枣粥熬将出来已是下午了,我盛了一碗便往前厅而去,只道他此时定然在与襄原等人议事,谁料接近前厅却未见着他的身影,往内再一细看,里面似乎只有襄原和无邪两人。
既是没见着慕颜,我端起碗正要离去,却听得里面传出一阵瓷片碎裂的尖锐之声,伴随着的竟是无邪高声的怒吼:“你凭何指责于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何曾对我满意过?我叫你一声义父,你又何曾真正待我如亲儿?”
无邪性子虽孤僻阴邪,人前却总是一副君子模样,纵是再如何着恼,也万不会如此失控才对。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昨日我向慕颜问起关于襄原之事,顺带问了一句襄原是如何得知慕辰的身世之谜,慕颜只道襄原并未与他多说,我若是好奇,便让我自行去问襄原。依稀记得澜风曾与我说,襄原离京之时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按岁数推算,便应是如今的无邪无疑。再加之他曾与宁若有过一段私情,诸般事情串联起来,竟让我心惊不已。难道……
没有证据,我不敢再行乱猜,只听房中争辩之声不绝,无邪的声音越发高了起来:“我为了让你能多注意我一点,甚至默许了你将我最心爱的女人送到宫中去做细作!可你呢?你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又何曾顾虑过我的感受?”
“女人皆是祸水,爱情亦是这天下最靠不住的东西。男人志存高远,岂能为着一个女子束缚了手脚?我这么做不过也是为着你好……”
“你!”无邪显是被襄原此言逼得急了,拾起手边的一个茶碗又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朝襄原怒道:“我再不愿这般下去!什么岐王义子,什么小王爷,不做也罢!”
二人的争吵不绝于耳,我自觉不便多作逗留,忙转身便往外走,谁料背上忽遭大力撞击,无邪急急从厅中奔出,竟未看见我站在一旁,脚下一个踉跄,正好撞在了我的背上。那碗粥脱手而出,堪堪摔在了地上,无邪住了脚步,站在一边,冷冷地注视着我,看得我极是不舒服。
我眼光从他那夹杂着怒意和尴尬的脸上转到远远立着的襄原脸上,二人尽皆沉默,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尴尬地挤出个笑来。无邪哼了一声,再未言语,飞快地朝王府外奔去,我蹲下身正要将那些碎瓷片收起,却听得厅中襄原沉声道:“这活不是君倾小姐该做的,既是来了,还请进来坐。”
襄原背对着我负手而立,我堪堪在他背后站定,开口问道:“岐王可有事情要跟君倾讲?”
他叹了口气,将脸转过来直视着我,满面尽是无奈:“让君倾小姐看笑话了……无邪他自小便是这样执拗,谁说他都是不成……”
我打了个哈哈,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却听他一声低沉叹息道:“你爹娘他们……唉,我未能帮上什么忙,实在对他们不起,愧对了我们当年的结义之情……”
听得他提起澜家二老,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抽痛,见他亦是满面愁苦,只得强笑着摆摆手道:“这又怎能怪岐王您……爹娘远在京畿,您纵是有心也是鞭长莫及,人已去了,还计较那些过去作甚……只要您能助得君倾和哥哥为爹娘报得大仇,君倾便感激不尽了。”
襄原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来回打量,半晌微笑道:“大哥有你这样一个通情达理又重情重义的女儿,他便是去了也能瞑目了……”
我微微颔首应道:“爹他有您这样的义弟亦是他老人家之福,之前便曾听得他提起过您,那时便即对您满心景仰,如今得见真容,君倾不胜荣幸。”
“大哥曾提起过我么?”他有些讶然,转而又是一笑:“他定是没说我什么好话罢?我那时可没少闹他……”
“没有……爹跟我说了不少你们年轻时候的事,包括襄家和宁家之间的纠葛……”我微微抬眼,瞄着他神色间的变化。他眼中蓦地放起光来,直直地盯着我,似是想要看穿我到底知晓了多少事一般。我自知这是个解开心中疑惑的绝好机会,便稍稍避开了他精明的视线,顿了一顿续道:“他说你、你跟宁太后她当年……”
我故意扼住话头不加细说,视线复又抬起与他相对,便是要瞧他要如何应答。他脸色变了又变,半晌未曾开口,眼中似是飘过了几许愁绪,却又在瞬时换上了一抹不屑,沉声开腔道:“不错,我与宁若当年确是有过一段情,可那都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