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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谋夫记-叶梵-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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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见之事,世子诉状之内可有言明?”我追问。
  段正清摇头:“没有。”
  “没有我就有权要求对质。或者段大人可以让世子再书一纸言明不见。”我必须确认这是出于朱离自愿,也必须确认他还安然无恙。
  “证据确凿,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那位内侍又开始不甘寂寞。
  “证据确凿?”我也不由冷笑,却忽然之间灵光一闪,忆起曾经在朱离书房案头偶然看过的大奕朝律典(记得当时还因此跟朱离争论过几句,因此印像深刻),“段大人,若我没有记错,我朝律法有规定,亲亲相隐(见注一),段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岂能不知,灵素之言不能为证?”
  段正清微怔,似乎唇边浮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世子夫人果然出身世家,竟知道我大奕朝律典这条规定,可是,夫人似乎不知道,前几日白御史派人将何姑娘的卖身契已还给了她,她如今已不再是白府家奴……”
  白御史……这个陌生的名字却是与“我”的血缘关系的生身之父!灵素卖身白府为奴婢已十多年,突然之间将卖身契交还,除了用来对付我之外,我不做他想!果然,皇权之下,再无天伦,弃车保帅,古之亦然!
  我忽然有点想笑,连骨血连心的亲生父女尚能如此,何况与我露水姻缘的旁人!父不父,女不女,夫不夫,妻不妻——天下又有什么是真的?
  瞬间心如缟灰,只觉得如此死了便罢了,不知这一条命,可以成全多少人的心意,倒也死得其所。
  然而段正清似乎没打算放过我,又道:“何况,还有一位重要证人,只怕夫人见了他,便不想再见诉主了。”
  说话间,他向门口处略一颔首,却见钉当铁链之下,一官差押着一高瘦人影缓缓行来,却是——张义!
  

  注一:
  亲亲相隐:中国封建刑律的一项原则,指亲属之间有罪应当互相隐瞒,不告发和不作证的不论罪,反之要论罪。实行这项原则,是为了维护封建伦常和家族制度,巩固君主专制统治。 
  亲亲相隐本是春秋战国时期儒家提出的主张。孔丘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论语?子路》)。唐律对亲亲相隐原则作了具体规定,以后各朝的规定大体上与唐相同,如:亲属有罪相隐,不论罪或减刑。唐律“同居相为隐”条规定:“诸同居,若大功以上亲、及外祖父母、外孙,若孙之妇、夫之兄弟、及兄弟妻,有罪相为隐;部曲、奴婢为主隐,皆勿论。即漏露其事,及敗锵ⅲ嗖蛔F湫」σ韵孪嘁醴踩巳取!保ㄒ陨衔糠终�
  归根结底,即一定范围的亲属之间和奴婢、部曲(农奴)、雇工人对家长不得作证。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就像故事,开始不由你,结束也不由你;
故事就像人生,猜不出开头,更猜不出结局。
以为山穷水尽,却不料柳暗花明;
以为峰回路转,却不料身陷绝境;
以为善恶有报,却不料是非难辨;
以为皆大欢喜,却不料百感交集。

对此文忽然心生感慨,有以上之言,觉得蛮有道理,所以贴在文案上了!

晕,JJ又抽了,我又穿越了!在小说目录下面,居然看不到这一章!




戏外戏

  依旧一身黑衣,愈发衬得此人萎靡的神色。那一双眼中曾经流露出的委琐令我今生都难忘的。
  我心头一震,此时更不敢看他,此人是我心中最最深刻的隐痛,估计也是能让我一招毙命的死穴。
  只是……我尚只被锁住手腕,他却连手拷带脚镣一应俱全,比我还惨,莫不是还有其它官司在身?
  忽听那位内侍有点小人得志的意思:“不知道世子夫人可认得此人?”
  这回这“世子夫人”叫得极重,可见对“我”和张义之事是成竹在胸。
  我怔了怔,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件事张义若招了,怕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只希望他别那么笨才好。
  “此人姓张名义,近四个月来曾在世子府中做一些文书帐房杂事,他之前在家乡曾有些功名,与世子府也只是雇佣关系,自然不是府中家奴,所以此人之言可算证言。”段正清缓缓开口。
  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管如何,当初朱离也曾提醒过我此人不可留,我却偏是妇人之仁放虎归山,果然后患无穷!不过现在让我想,估计我也没那么狠的心杀了他(我在现代的那套教育理论在这里还没有学会完全颠覆),果然,自己当好人的下场就是被人宰割。
  “奸夫张义,还不跪下。”见那位内侍待张义的态度,我方明白对我原来算是客气了。
  见张义却只是垂目淡淡冷笑,不理他的话,张义身边的官差不由大手一按,直压他跪下。没想到张义竟似有点骨气,缚了双手的铁链一抡,挡住了差官的手,哧笑道:“小人原本是想跪段大人的,偏你也坐在那,小人当然跪不得。”
  我不由一怔,此人和我有点异曲同工之妙,都在找死啊。
  偏那位内侍公公还没转过弯:“本官你为何就跪不得?”
  “我朝律法有‘秀才以上功名之人不论见何人的家奴皆不必行礼’之规定,公公虽是内侍,却也不过是皇上的家奴,小人不才,有点功名在身,自然不必跪人家奴。”
  这人比我恶毒,直接把人家堂堂四品内侍划到“家奴”范围,果然有功名在身就是不一样(当然,我一直不认为功名跟人品一定成正比,要不也不会有高官巨贪不是)。
  于是内侍大人的脸又从暗紫转了青白,我估计再这么来回几次,他非给整成五颜六色变色龙不可。只听他不由猛喝一声,倒也底气十足,震得我头跳跳地痛:“此人如此藐视段大人和本官,来人,还不大刑伺候!”
  大刑啊——古代的大刑什么样子我一点都不好奇,不过如果真有大刑把眼前这位“奸夫”“伺候”得半死不活的话,我也挺乐意。
  果然,这位功名在身的“奸夫”不惧地开口:“这位公公(好像他在偷我的称呼),小人打小就身子弱,怕痛怕血怕死,您这大刑一‘伺候’,小人说不定就立刻给弄死了……那小人就没法来指证世子夫人了……”
  又是那副我初见时泼皮无赖的脸色,我开始觉得全身恶寒,冷热交替,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副丑陋的嘴脸,还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不过此人的嘴的确挺欠,上回赵阔一痛暴打,也没让他长点记性。
  “张义,休得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段大人终于开口,“你将上回的供词再重复一遍,说与世子夫人……”
  “大人想听什么?是想听小人怎么勾引世子夫人,还是想听世子夫人怎么勾引小人?”张义笑得很委琐,“大人,这副锁镣压得小人实在有点难受,还请大人先帮忙除了去……”
  “本官锁你,是因为你淫人妻子,已犯重罪,偏又于前几日畏罪潜逃……”
  “那大人还不是一样将小人抓了回来。再说,小人明白小人横竖都是死罪,又何必与让小人死前再多受几回罪呢?”张义吃力地举了举镣铐,说到生死竟也笑得毫不在意一般,果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特别想再跟着骂上一句,他自己想死干嘛又非拉上我(听到这话我不由心里一凉,看来他还是招了),可是依稀听得段正清似乎又说了句什么,我就很没出息地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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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从善如流的分割线)
  还是没有穿越回去。
  我睁开眼,却吓了一跳。一张俊美清朗的脸离我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我叹气,再闭回眼睛。
  “我知道你现在不愿看见我,其实我也不想在这儿看见你。”水清扬的叹息声就想在我耳边,我只好重新睁开眼,原来不是梦。
  我说呢,我跟他又不熟,就算梦也不可能梦到他。睁眼正见他的一只手轻轻掠过我的脸,我下意识地躲开,水清扬微一怔,锲而不舍地跟过来,他手中冰凉的手巾终是搭上我的额头。
  “你脑袋还真是硬得厉害,摔了几次居然只是擦破了些点皮。”不愧是太医,力道拿捏适合,只有丝丝缕缕的痛,我还能忍。唉,脑袋再硬也只是脑袋,不知道一刀砍过去,还有没有这么硬。
  不过……谁说我没事,我瞪他:“你是谁?我失忆了。” 
  水清扬那弯弯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丝笑意:“你都失忆多少回了?”
  我叹息。他也不笑了:“为什么不跟段大人说你‘失忆’了。”
  有人会信么,连朱离都不信,连水清扬都不信,连林霜都不信,这世上又有谁肯信?!思及朱离,我心开始恢复了痛的感觉,头也跟着痛起来。我避开他的话,只是笑:“区区罪妇,怎能劳动院判大人亲自治疗?”
  “对不起。”水清扬居然开口道歉,难得见他如此认真表情。
  “这本不关你的事。”我苦笑,却猛地一惊,“不会是让你来送我上路吧。”要真是这样,这声“对不起”我也受之无愧了。
  “果然是摔坏了脑子。”八百年难得一见的认真散去,水清扬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声音一直压得很低,“我也是得了消息不久,寻摸着机会过来,才叫你吃了这么多苦。”
  我笑:“水院判,我跟你没这么熟吧。”
  “白晴,你别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好不好?”水清扬的笑容中有丝洞然,直射入我心一般,“我没想到他竟连我也瞒了。不过这件事,总不是听着如此简单。”
  我再叹息,聪明人连拐弯抹角都省了:“他不让你知道自然是不想让你受牵连。”
  他笑容中隐约浮现一丝闪亮:“就知道我没瞧错你,你也是信他的。”
  见他又换了一条布巾我忙接过来擦,这才发现手上的镣铐竟被去了,真好。我垂目:“你瞧错我了,我怕死得很。”
  “嘶……”胡乱擦过去,我忍不住出了声,这才知道估计额头上是肿了一个大包,还有外伤。
  “我来吧,医者父母心。”水清扬挑了挑眉,看出我的心思,我于是将布递还给他,我都这样儿了,还在乎什么虚名。他轻轻替我拭着额头上的血迹,又从身边的药箱里取了药膏子往我头上抹,冰凉凉的感觉十分舒服,“你感了些风寒,一会我给开点药。这伤口不大,我别的本事没有,这点疤痕肯定不会让你留下。”
  我不由笑了:“死了埋在地底下也是让虫子啃,疤不疤的没关系。”
  “你……”估计是听了我的话,他有点气结,“你放心,我……”
  “别再给我承诺。何况,我们真的不熟。”我想摇头,被他一把按住:“别乱动。”
  “其实,你要能给我个痛快我就已经很感激你了。”我闭了闭眼。
  “没问题。”水清扬居然笑笑,然后从怀里掏啊掏,就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瓶子,交给我,“包你药到命除,立刻气绝身亡,没有痛苦,恭祝早死早超升。”
  我接过,打开,里面只有一颗朱红色小丸。我捻起来笑道:“你还真像卖假药骗钱的江湖郎中,不知道是甜是苦。”
  说罢作势要往嘴里放。吓得水清扬一把按住我的手,面色微变:“你……你还真想死……”
  难得见他能吓成这样儿,可我却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其实我只是想试试这药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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