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不穿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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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察觉不对劲,隐隐有一股凉意从背脊升起,豆大的汗布满朱总管的额头,连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你、你……”
“刚才是我下手轻了些,我保证,这次一定有效。”苏南说罢,举拳并示意身边的下人。
朱总管立刻叫停:“我、我、我不用了……你刚才这一拳就能让我今晚好好睡了,实在不需要再、再来了。”更深层的睡眠?笑话,她的意思就是直接把他打晕而已吧!
苏南一脸惋惜地收回拳头,道:“那总管下次若睡不着,可以尽管找我,我务必让总管你睡得好好的,就算是长眠也没有问题!”
长眠???
“不用了、不用了……你、你、你挺好心肠的……我其实会一直、一直睡得很好,不需要你帮忙了,你有心、有心……”
那天走的时候,总管大人只差没有跪拜欢送,立刻就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偏那苏南说只想要一间最偏远简陋的柴房。
“我也不过是想来砍柴而已,当然是住柴房。”
晕,懂不懂什么叫作有风驶尽帆?懂不懂什么叫作仗势欺人?这样也不知道要为自己争取些好福利,真是傻到了家。
“小猫儿,我讨厌恃强凌弱,却偏得恃强凌弱才能让自己活得舒坦些……你说,这世界是不是荒谬得紧啊?”
这世间就是这样,有什么好怨啊,你看那些好人被欺负了,若要反击,所靠的不也是那些恶人所仗的钱财地位权力吗?都是一样的,这又有什么好怨了。
只有往上爬,爬得越高了,就越是自由……越是自由吗?只怕那高高地站在顶端的人,早已经忘了自由的滋味了。
[正文:第7章 砍柴也潇洒……]
雪花如精灵般在空中漫舞着,自在纷飞片片落在苏南的漆黑的发上,粉润的樱唇上,映衬得她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仿佛那日光一照射也要随着雪花融化,逝去无踪。
高举一把已经残破不堪晋升成为锯齿刀的柴刀,对准桩上的木块,她手起刀落,木头马上应声而开,仿佛比切豆腐还要轻松。少年般修长的背影看似纤细,单薄的衣物却遮不住力量的呈现。
“切,不就砍个柴嘛……”荧天看着一旁的肥猪总管对着苏南直犯花痴,口水流一地的蠢样,深知他心里把她美化成什么模样了。
说起这肥猪总管,自从那初见一役过后,对苏南竟然是死心塌地喜欢,但他喜欢的方式也特别怪也就是了……分给苏南的衣物、饭菜特别少,不准其他下人跟她说话,时常刁难她要她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偷偷地躲在一旁注视她。
你说,这是不是近乎心理变态的行为?
荧天肯定道:“因为他是肥猪,所以这叫变态。如果他是一帅哥的话,这就叫可爱。如果他是一有钱的帅哥的话,这就叫有个性。”
“咳、咳、咳咳咳……”终于按耐不住心上人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肥猪总管带着自信而骄傲的气势,开始走近苏南,尽管那看起来还有一丝不安和恐惧。
“总管大人来了啊……”苏南故作惊讶,手中的柴刀却也没有停下:“总管大人,最近睡得可好呢?”
那飞速运动着的柴刀伴随那句看似简单的问候,马上令肥猪总管的气势减半。但他仍是不懈努力,硬撑出一副尊贵的样子:“苏、苏南!叫你劈的柴,都劈好了吗?”
早前为了为难她,给她指标是寻常人的三倍,没想到她都能完成。几天下来,狩猎场这边的宫房面临柴满为患的危机,最后他才放弃了这个计划,派她去找一些生长在峭壁上独特的树木回来砍成木材。这次王来了,他便把所有的人手调走,只剩下苏南一个应付激增数倍的需求,想必她这次一定……
“都砍好了。”
“怎么可能……”肥猪总管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木柴井然有序地排放在柴房及其四周,咬牙道:“把三分一的柴搬到厨房去,另外三分一搬到浴房。苏南,做迟了哪一样今天就别指望有饭吃!”
说罢,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羞愤,肥猪总管飞也似的离去了。一旁的荧天想着今天又得饿肚子,心中不忿,说道:“苏南,用我的法力搬就行了,也正好吓吓那个肥猪总管。”
苏南撇撇嘴,无所谓地道:“不了,还是自己搬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苏南,你在这里已经砍了一个多月的柴了,有什么意思啊!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在这里劈柴?”
“劈柴很有趣啊……我自食其力,发挥所长之余对这社会有有贡献,何乐而不为?如果可以的,我还真的希望能劈上一辈子呢。”放下柴刀,蹲下,把柴枝捆成一捆,再把几捆柴捆在一起,苏南利落地把它们被于肩上,一步一步地走着,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脚印。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宁静,无为。
有人说过,我这一生注定要与刀相伴。
那么好,我劈柴。
手起,刀落。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尖叫悲鸣。
眼睛看得很清楚,耳朵听得很清明。
我下刀,不是毁掉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给人传递温暖。
这种充实的感觉充满在我的身体,我的心里。
我这一生,从未活得如此干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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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天正准备奋勇自告地为她带路,没想到她就已经轻车熟路地起行。
平常都是由别人把砍好的柴送往厨房和浴房,她很少涉足柴房以外的地方,怎么可能知道路呢?……罢了,来了那么久,哪曾见过她的不适应呢?对这个时空的用具物品什么的比它还要清楚,它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她根本不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她比它还要适应,根本就永不着它像老妈子一样操心。
荧天想了老半天,什么结论也没得出,倒是自怨自艾了起来。本来负气想躲在房子里头睡个觉的,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怕她出事,巴巴地跟在了后头。
看她单薄的肩上抗了一捆又一捆的柴枝,工作终于接近尾声,天却已经黑齐了。
“咕噜……”不争气的肚子响了起来,荧天把头别到一边,来个死不承认。
苏南扛起最后的一捆柴,好笑地看着它,要是平时它定会大吼大叫说她虐待神兽,今天看她辛苦反倒乖巧了起来。拍了拍它的头,浅笑道:“小猫儿,忍着点,很快有饭吃了。”
“啰嗦!我才不饿咧!”死要面子,结果还是红了一张金脸。
扛着柴往浴房那边走去,途经狩猎场的宫房癖道,与宫房正道隔着低矮的围栏和一些装饰草木,是级位低的下人专用道。单是今天,这路也已经跑了十几趟了,算是摸了个通透。宫房的走道上今天热闹得很,连走动的下人衣衫也分外地雅致贵气,可惜终究没有让他们遇上一两个主子级别的人物。
看看时间,最热闹的夜宴时间已经过了,酒席间最繁忙的就是传菜的下人,虽然忙碌但训练有素不见慌乱。然后就是打扮艳丽出色的宫伶了……看到这些宫伶丽人,荧天的胸口又是一个痛啊……她们怎么能都丰韵如斯呢?难怪它家主人女扮男装根本没人能看出来,因为一个女子瘦到这种地步根本就应该一死以谢天下而不该出来吓人了。
“这么晚了人还这么多啊!”荧天奇怪道,照理说,夜宴过后也应该收拾完了,怎么外头还有这么多的人?
外头的人都是身穿玄色软甲,身上佩剑,神色紧张地到处翻查。为首的男子只是身穿玄色布衣,年轻俊美的脸上一道浅粉红色的疤痕自左额沿鼻梁到右面脸颊,在柔和的月光下不觉狰狞,却更显他那股属于男子的刚阳之气。修长挺拔如战神般的身躯,肃穆的神情就如久经沙场的将士般。
苏南看了一眼,低声道:“别多事,我们只是来送柴的。”继续走着,步伐越发平稳。
那些人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继续到处找着,一间一间的房间,再是各大小庭院的树丛假山池塘,只要是能让人藏身的地方,他们都不放过。
“穆统领,属下已经找遍了,没有发现……”一个玄衣人向为首的男子报告道,单膝跪着,头深深地埋在拱着的双手下不敢稍抬……谁都知道穆万念大统领治军严苛,这次任务失败,谁敢想象他会如何惩治他们?
“继续找。明早以前没有消息的话,不必向我交代了,我跟大家一起以身殉主。”没有愤怒、没有怪罪,英气的双目里只有坚定,仿佛只是在宣布这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
无人敢再说半句,立刻领命。即使把狩猎场的每一寸土地翻遍,也务必要把他们的王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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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浴池旁边的大柴房中,苏南在肥猪总管不置信又不甘心地眼光下,把最后的这捆柴从肩上卸下。
“都好了,我的饭呢?”
“你、你、你没有饭!谁叫你弄得这么晚,工作不认真,不、不、不给饭吃!”肥猪总管实在是不甘心又整她不到,强压着心头的一点恐惧说道。
“没饭吃?”苏南拔起随身的柴刀,转了个圈。
“威胁我也没、没用,没、没有就是没有。”妈啊,我要尿裤子了。
苏南懒懒地笑着,缓缓地把柴刀放回腰间,温柔地说道:“威胁?我哪敢威胁总管大人呢,我只是想问候一下总管大人最近……睡得可好呢?”
明明是温柔的语调,怎么这般叫人毛骨悚然?冷汗啪嗒啪嗒地直冒,就见那总管大人神色马上严肃了起来,不能抑制地点头点个不停。
结果不言自明,担心苏南进一步提议帮助他长眠的总管大人马上飞也似地去厨房给她那饭菜去了。荧天在一旁嘟着嘴,恨恨地道:“你平常这么狠心就好了,我们早就吃饱的穿暖的了!”
苏南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便弯下身来解开柴捆,准备把运来的柴枝铺放好。今天运来了很多的柴,虽然消耗了不少,浴室旁的这个柴房却仍是壮观得紧。苏南边铺着柴枝,便计量着空间,看明天有没有机会再让她多砍些柴。忽而眉头微皱,停下了手脚。慢慢地走向柴堆中的一角,苏南拨开面层的柴枝。
“拿、拿、拿来了!”肥猪总管喘着粗气,把好些馒头凉菜带了进来,荧天欢呼着跑上去吃将起来。
“喂,我走了。”看着苏南的淡漠的背影,恐惧又不甘心肥猪总管还是流出了垂涎的口水。没想到自己要走了她还是连最后的回眸一笑也不给自己,肥猪总管恼怒地再说了一次:“我真的走了!。”
仍是没人理会他,荧天开心地吃着馒头,一心二用地想着这人的问题不是出在性格上,而是出在了长相上。长相丑恶本身就是一个巨大错误,今天若是一俊男多番刁难苏南,它也兴许会帮他说说话,指责苏南的不识时务。
肥猪总管终究泄气,临走时对苏南说道:“王的禁卫统领刚下了命令,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一定得马上禀报主上,你也别四处乱走动,吃了东西就回你的柴房去。对了,你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没有?”
苏南仍是没有回头,怔怔看着柴堆中的那双黑亮的眼睛。缓缓地垂下眼睑,她听到那人那紊乱的呼吸声,也听到自己平静得几乎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