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游戏动漫电子书 > 生死契约 >

第5章

生死契约-第5章

小说: 生死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在发出勇士般的呼喊后,勇往直前的冲去,巨大的撞击力,让我来不及稳住洁美的步伐,牠硬生生的在撞上我跟赛西以前煞住,不过确是以非常糟糕的方式,直立起身,把那个任性的孩子吓得松了马缰,只能紧紧抓住牠的鬃毛,而赛西则像是受到惊一样,把我抛了出去。这两个缺乏训练的家伙,耳边不时传来小公主的哭喊,难道这就是连良好的骏马也会受惊的主因?
  这种鬼哭神号连人都没办法忍受,何况动物?
  情况并不允许我想太多。
  事实上,我已别无选择的看见我的命运──就在我眼前,不到三寸的地方,那一口阴森白牙!血液瞬间蒸发似了,我直着眼,发现我的悲惨处境:
  赛西那个白痴把我甩到灌木丛后面了!
  而那头动物,正以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着我。这绝对不是猎户的狼犬,也不是品种稀少的苏格兰狼,那种体型甚至介于虎豹之间,综合种种条件,皆是不利于我的糟糕情况。
  麻 烦像是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个孩子的尖叫声,则是,终止行进的间歇休止符,最初的惊慌被恐惧取代,我第一次看见,她那张骄据脸上的神色被无措的灰色阴影掩盖,我想告诉她,这并非是我所经历过最糟糕的情况,我不想让那种无望无助污染她的骄傲,不,这不是她的错,她不过是个孩子,我没有办法责备她,也不愿意她丧失她仅有的骄傲,太残忍──
  无知并不是罪──
  她只是个莽撞的孩子,一如误闯丛林的顽皮草食动物,我想开口安慰她,就如同告诉我自己,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一切不当的因子组合起来,对,是天意吧!请不要自责,我想这样,把所有我所能诉说的词汇告诉她,减低她内心的不安,我想告诉她──她的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像是失血过多的勇士。她眼神中另外那张苍 白的脸又是谁?那样无助的弱者,手无寸铁,连一柄剑都没有,就这样面对仅次于喷火龙的猛兽。她是任性的勇士,而勇者无惧,不要惧怕任何不幸,惧怕没有任何用,尽管她无所适从,她所有一切都坚强武装在骄傲中,因为,她是那样脆弱的生命,一个孩子,有无限可能──
  而我就不过是个小丑──
  谁会为一个仍是陌生人的悲惨而哭泣?
  而且这样的悲惨,出自于我过度的自我期待,自我预设,自我猜想,我也是凶手,谋杀了我,抹灭我自身的存在!
  这样的我能给谁希望,我还想给谁预设?
  那是幼年的我,无知无助。
  森森白牙染上鲜红的血液,血如泉涌,是美丽的红色火焰;成块,是红色苏格兰裙;缓慢,是红色西红柿沾酱;成片,我梦中那开满不知名小红花的山谷──
  红色,我的血液,生命之源,股股的流泻而出,那口尖锐獠牙撕开我的皮肉,是脚踝,是小腿,还是大腿?
  我看见蛊惑灵魂的碧绿眼眸,是残忍,是快意,牠吸吮我的皮肤,吸吮我涌动的血液,如初生之犊。
  我亲眼看见,被獠牙划开的皮肤,扯开的口子可见骨,皮肉瞬间紧绷聚拢,被咬开的部份,带着瞬间冰凉,而痛楚,如火焰,灼烧,跟随在瞬间被撕裂的清凉之后,牠 贪婪近乎过分的吸吮,把我所有精力灵魂思绪,全部抽空。耳边隆隆的是遥远的钟声,是十二响,是十三,我分不清,那是谁的哭声还是钟声,我不知道,也无法分清。
  我,失去了的是肉体的部份,失去了的我在野兽口腹中。
  唯有那双灼热的碧绿双眼紧紧注视着我,追随着我,引导我,步入死寂黑暗中,失去一切知觉。
  Vanity ; the name is man。III
  
  
  IX。
  我是被那股奇异的香味惊醒。
  一张脸,带着哭过的痕迹,一双手,扭绞着的是我身上覆盖的被单。
  我愣愣的打量着趴在我手边的那个小身影,金色的发不规则的散落,覆盖她的脸颊背脊。有一股冰凉的感觉滑过我的背脊,是那股香味,以及一双眼。
  我注意到,离我所躺卧的床铺不远处,那里,摆放着一张方桌。首先是香味,以及颜色,那是一件黑色的大衣,黑皮靴,白亮的衬衫──
  领主正忙碌的让自己的手在桌上飞舞,快速而利落的切割着,餐具发出规律而单调的铛铛声。我不知道他是否在吃晚餐,但是,那股奇异的香味让我无法这样想。
  「醒了?」
  这是他第二次以这样的句子开始我们之间的对话,我恍忽的想,手指碰触到上衣口袋里那块冰凉的金币。莫名的懊恼起来,我忘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
  趴在我身侧的小小身躯蠕动着,揪住我的被单,甚至皱起了眉,「她──」我想了想,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于是换了个话题,「这是?」
  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他慢条斯里的放下手中的餐具,挑起眉,「我的侄女,也就是凯文堡未来的继承人承蒙你,我的马夫照料,逃过被野兽吞食的危险,我该如何答谢你?你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吗?你有什么要求吗?嗯?还是该说说你是如何制服猛兽?」
  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我一遍,然后转开目光,想要拉动我身畔的叫人铃。
  「阁下,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勇敢,也不想要任何东西。」
  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再睡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疲惫如潮水,不断的涌上我的四肢我的周遭,除了那块被那只手紧紧抓住的被单,「请让我安静的再休息一会,如果您允许的话。」
  他颇意外的盯着我的脸,好一阵子,然后,微笑,我认为我看见的那种东西,应该是被定义为微笑的东西没错。
  他确实在微笑,透露着诡异,他拉动我身畔的叫人铃,央求一名身材壮硕的妇人把他口中的侄女我的野蛮小公主,抱了出去,我看着那名妇人抱着的身影,直到,门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希望自己成为那唯一离开这让我感觉压迫房间的人,那种压迫感,来自于我的雇主,还有他暧昧不明的笑,和我在幻想中看见的那种蛊惑人心的笑不同,像是带着一种刻意的修饰,他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指节啪答啪答的轻叩着,我屏住呼吸等着他开口,毕竟,我确实怠工了,我知道,他有权利开除我。沉默尴尬的充塞着这个房间,我越过他的视线,让自己的视线专注在拥有奇特花纹的苏格兰手工地毯上,然后,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那是什么,我说,啊,那个香味?」
  他收起了手指,用那双眼瞪着我,像是突然间我完全□着一样,我想,他确实有权利开除我了,事实上,我问出口的时候就感到极度后悔,不用他说,我都可以悲哀的预想到结局,我口袋里的金币孤单的哭泣着,因为我这个不尽责的马夫,就要因为过度关切雇主私人性饮食问题,而被踢出凯文城啦──
  当然,对外面的说明可能是:和女仆有染之类的丑闻。
  芬克斯啊,芬克斯,你真是个笨蛋,这下连你想要知道的东西都不可能知道了,关于我自身,留言以及诅咒,似乎都已经要离我而去。
  「香味?」
  他回答的太快,我几乎要被他那双碧色的眼瞳蒙骗过去,他算计着我所不知到的恶毒计谋,如果我有一丝理智,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他暗示性的说,「哦,你想吃些肉吗?猎户们刚送来的新鲜兔肉,尝尝?」
  再度出乎我的意料,他迅捷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后,走向我一开始看见的方桌,端起他刚才正在用的餐盘,拨了几块东西进去。
  「不,我──」
  根本不在意我的回答,他已殷勤地把餐盘递到我眼前,「尝尝,最新鲜的兔肉。」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看那些肉块,这样的香味让我产生想要呕吐的欲望,小腿肚像是被人硬生生剜去肉一样,好疼!
  「怎么,不合口味吗?还是,伤口又痛了?要不我看看。」
  虚情假意。
  他掀起我覆盖在身上的薄被单,打量着我□的双腿,天!
  我甚至只有穿着着一件亚麻的衬裤。
  他冰冷的手指一如冰冷视线,在我疼痛的小腿肚来回移动着,让我涌起一股战栗恐惧,那冰冷的手指慢条斯里的随着肌肉线条划着,像是尖锐爪牙不知从何处下手,他用充满□的眼光注视着我的腿,在明显不过了,我已经看见他露出微笑时那一口白牙,还沾着不明的红色液体,他微笑,像是要修饰一切不自然,像是个照顾他朋友的好领主那样,喃喃的说着安慰的话语──
  不,我可以确定,这不是食欲不振的问题,这些肉让我感到恶心,那样不寻常的熏香调味,还有,他带着恶意的微笑。肉的油香使我恶心欲吐,我吃力的拾起叉子,缓慢的将肉片送入口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和腿上的肉不一样,这不是你的肉,想太多了,真的想太多了。只不过是心理作祟而已,我的那块肉,被野兽扯去的那块,早已葬入兽腹,又怎会出现在这儿呢。
  我想告诉我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幻想。
  然而,那口白牙像是要嘲笑我的无知,他的视线抚过我的胸口,四肢,最后停在我脸上,引起抽搐的钝痛,我咬了咬牙,扭动身体,避开了他的碰触,「多谢阁下的关心,我想独自休息一下。」
  我希望他确实明白我真正需要的安静,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看见他眼中恨恨的闪过恶毒的□,以及包裹在微笑之下的兴味,他在逗弄我,并观察我的反应,藉以得到乐趣,这个恶毒的人。
  他点点头,转身走出,门轻轻关上,我仍感觉得到,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碧绿眼睛,正自暗处,凝视着我──至死方休。
  野兽也不会知道,自己就是野兽,那骨子里,流动的血液,也不是人。
  牠甚至试图引诱这种违反自然的行为,牠,名叫做,欲望,这个魔鬼,牠以为这种可以吊死一个人的欲望带着刺激的危险──
  一个妻子也没想到若是在丈夫的房里发现不分是非的另一个惊人家伙是男人的话,这是多么让人无法呼吸,□还是什么,我想不出什么比这样恶毒的字眼可以描述我所想到的画面,冰冷的手指,交迭的四肢,□的喘息,我像是从门缝里窥见这一幕的女仆,震惊的撞翻了水壶,撞开了这一扇秘密之门,领导我自己走向可怕的未知。
  X。
  香味是从靠在我对面墙壁上那个家伙身上传来的。
  那个家伙身上总有这种奇特的味道,我们被关的狭小牢房更让我确定这一点。那种味道引发我腹中的饥饿感,我想,我是疯了。Davey Jones给了我们三天,永远埋葬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或是,用自己拥有百年的肉体解救自己──
  从计时开始到现在,我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天永远是那样灰暗,永远看不清周遭还剩下几个伙伴,身为船长的我能够说什么呢,这都是我的错,也许我根本不该执意违拗那些善意忠告,但是,现在的我又能说什么呢,那些香料,那些财富,离我那么的近,曾经,我梦想着,当船从都柏林到达我梦想中的香料之岛,我可以对乔依斯,我亲爱的姐妹失算的占卜嗤之以鼻,看,我成功了,我再也不是那个你以为的愚蠢小子,看看我,这样一个监牢根本困不住我,我可以想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