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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梦世繁华-第247章

小说: 梦世繁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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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笑着,“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怪文姬她们没有在这里陪我。自己不舒服就罢了,干么要惹得全家人都陪着我不高兴?那也太不象男人了。”
  接着妺喜便开始说起文姬她们几个在外面的情况。一是妲己褒姒从原来的老字号各自办了一个公司,一个专心在医疗保健和女性化妆品上面;一个则在时尚服装上面。这两家企业都办得红红火火大出家里所有人的意外。文姬则常留在了欧洲,一是欧洲有大片早期购买下来的庄园土地,二是很多几千年来收集的书籍字画等各方面的古董都存放在那里。
  “爷,你怎么了?在听吗?”或许是知道我就要出来的缘故,妺喜有些兴奋的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却发觉一壁之隔的我没有了丁点声息,忙停下话急声问道。
  我缓缓闭上眼,将自己有些浮躁的心沉了下去,长长舒了口气:“没什么,只是在安心听你讲话而已。你们都是聪明的女孩子,做的这些都非常好。妺喜要是你不在这里陪我,应该也做出一片自己的事业了。”
  “爷这话可说得奇怪了。”妺喜笑了笑,又敛住了,“女人有那么大事业干什么?就算二妹三妹她们做的也是为爷,而且她们现在做得这两行可都是当年爷你跟我闲聊时说的话,只不过是由我传出去,要不她们可不愿意做那些没意思的事情。”
  那些没意思的事情?我哑然失笑,虽然明知妺喜看不见,但仍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道:“或许最开始是这层意思,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从工作中找到了乐趣,想法便会不一样了。”
  对于我说的这话妺喜想不出要如何理解,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过这样的事,一时话题沉默了下来。暗叹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隔了一会我笑了,摇了摇头道:“妺喜,等爷出去后你可要好好休息了。”
  “嗯。”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应承,但我似乎能从妺喜的这个字里看到她脸上满洋溢的欢喜与柔情,一个不经意的关怀便能让她满足至斯。
  刹时我的心情也愉悦起来,仿佛这两百多年幽居而一直压抑的烦闷也在这一刻消失得不见。我伸了个懒腰,环首四周,虽然不能清晰的看见,但我依稀能读出我留下的所有。稍微顿着身形,在心里默念着,竟发觉自己有了一丝不舍。
  “妺喜,今天采萍怎么还没上来给你送饭?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嘲笑了自己突然而起的感伤,我扬了扬眉道。
  “日头才刚刚起来,采萍应该在路上了。爷不用担心,我还不觉着饿的。”妺喜声音稍微远了点,想必是听我这么一问便到前面朝下看了看,随后又柔声安抚道。
  “怎么我老觉得平时采萍来得都挺早的,就今天感觉晚多了。”鼓了鼓嘴,我嘟囔着。
  妺喜轻声笑了起来:“那是今天爷要从这里出来了,听爷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今天是好象过得慢了些样。”
  我一愣,随后放声笑了起来,目光游移下,我仿佛看到在洞的后方有一丝光亮透了过来。我心中微微一动,缓缓转过身,凝视良久后一步步朝那走去,嘴里不敢确定的说道:“妺喜,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好象看到什么了。”
  “啊?”妺喜的声音带着惊讶,“爷,你看到什么了?要小心啊,这洞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
  她的话还在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可后面的我却听不见了,不仅是因为越朝那边走就越离妺喜远了点,更是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似乎可以认为是光亮的地方。
  这光亮是……代表我出去的路吗?
  我的心在这一刻紧张的颤抖起来,连带着我的嘴唇也轻微的抖动着。洞内的路已经走得非常熟悉可我迈出的步子却缓慢而又凝重,仿佛再前一步便是深渊。
  一直想着的事就在眼前吗?
  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扪心自问,我想的,我念的,我呐喊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事到临头为何又退缩起来?原以为自己会是那勘破世情的人,可人只要心中还存在那一丝渴求,那一丝冀望,又怎么能做得到?兴许在历经万千岁月沧桑之后,人的容颜及外在会迥然变化,性格也会与之前有明显的差别,可那内在里深刻在骨子里的一丝一点神髓却永远是不会变的。当你仰望星空,那如宝石闪耀的光芒映射在眼底,你就会发现,一如恒星千万年来所留下的惟有不变而已。
  是深渊还是希望,前一步就能得到答案!
  深深吐一口气,我的手紧握成拳,终于,我迈出了那一步。
  是光晕,浅浅流转着。当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禁摒住了呼吸。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那光晕原本还只是碗大小,随着旋转一点一点长大,先前透着的一点青色也渐渐消褪不见,浑圆的晕体呈现出乳白。
  当光晕长到与我同样大小便停止下来,只留下表面一层光缓缓的流转着。看着面前的一切,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之前所有的情绪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我发愣的一刻,那光晕突然又起了变化。就仿佛知道我的心意一般,原本密不透风的乳白色晕体从中间渐渐清晰起来,慢慢的可以看到光晕另一边的景象。
  那是一片绿色……是春天的颜色……也是万物新生的颜色!
  郁郁葱葱的绿色中可以看到偶尔露出的方尖屋顶。随着景象下移,是一片蔚人的草坪,放眼看去没有边际。
  这是多么久违的一幕啊!我的心再次颤抖起来,手下意识的朝前伸去,想是要抚摸一般。可当手指触碰到光晕的时候,那景象却是一晃,如打破的水面,荡起一片涟漪。
  “不!”我心头一惊,极怕它就从此消失了一般。这叫声还在回荡,凭空的却传来一阵轰隆声,由远及近,由小成大,震得我一顿。
  我仰头四顾,仿佛这样便能找出声音的来源。可这只是希望而已。随着声音的临近,那光晕变得淡薄起来,整个洞也缓缓的晃动着,让我不得不伸手扶住洞壁以保持平衡。
  不能再犹豫了,光晕后面是什么也不能详究了!我看了看光晕,又朝后看了看,妺喜……我咬了咬牙,看情形已经来不及再走回去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事了,或许通过这个光晕我就站在妺喜面前,不是吗?
  闭上眼,我再不考虑其他,凭着最后一眼,我纵身朝光晕冲去。
  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吗?当我整个人一接触到光晕,那光晕便生出一股吸力,牢牢的将我粘住,而之前听到的所有声音都在耳边彻底清净。洞剧烈的震动着,没有落下的石块,没有扬起的硝尘,光晕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在洞壁发出最后一声巨响的时候,原本只将我吸附在表面的光晕一瞬间将我整个的吞没,随后光晕掠过一道耀眼的光又猛地消黯下去。
  这不知名的困着我两百多年的洞再次回复了沉寂的黑暗,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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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听到第一声响的时候,妺喜惊得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四下里仔细打量着,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皱着眉她朝外间看了看,直上山顶的路上看不到一个人,随后又返回,稍微等了等,可那响声却仍在继续,听不出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心中的担忧猛然增大起来,禁不住开声叫道:“爷,你在吗?爷,爷!”
  没有回应,妺喜的心提了起来,站在外间不停的来回走着,一双手握成了拳又张开。每一次响声她都会随着顿一下呼吸,看着面前黝黑的洞壁也越来越不安。
  “爷,你快回答啊,爷!”妺喜一掌击在洞壁,震起碎石纷飞,她的话里都带上了哭音,可里面仍是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当觉得响声就在头顶的时候,整个山都震动起来,不提防下妺喜一个站立不稳,被抛坐在地上,她丝毫顾不到自己受伤与否,立刻又从地上跳了起来,冲到洞壁前奋力击掌,看那神态不把这洞壁击穿誓不罢休一样。
  这经过家中所有人数十年努力都挖不穿击不烂的洞又怎么会让她在这一刻给通透了?
  泪水缓缓的从妺喜眼里流出,她唇角细微的颤动着,不住的念着,任由击飞的碎石将她一身衣裳割得破碎,任由自己的手掌用力过度和实打实的与利石锋尖接触而破裂流出的鲜血。
  整个山再次猛烈的震动起来,在这一刻妺喜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由着自己跌坐在地上,整个人狠狠的撞到洞壁上。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凄苦,号啕大哭起来。
  如烈雷般的响声此时做了最后一响,剧烈而又轰然,刹时间妺喜的神色一片苍白,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
  “为什么,为什么?爷,就在你出来的时候整个山会……”她的话噶然而止,因为在她面前,那一堵任他们如何用也尽心力,永远也打不开的洞壁此刻竟有了一丝模糊。
  是泪水模糊了眼睛的缘故吗?妺喜微张着嘴,她抬起双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血迹斑斑,想了想,她放下手低头看了看,扯下身上衣裳的碎布,使力擦了擦眼。
  并不是眼睛花了,眼前的洞壁确实是模糊起来,一个呈圆形的模糊。原本尖石密布的墙壁已经看不见,从这里看去,模糊深处黑
  不见底,透着一股谁也说不出的味道。
  妺喜站了起来,走到其面前两步才停下来,再次仔细看了看。这是通到洞内的路吗?妺喜有一丝怀疑,可她没有过多的想,也没有丝毫犹豫,微微一合眼又睁开,心中念着:爷,你的妺喜就要见到你了!
  一步跨出,妺喜的身影被黑暗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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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道峻岭,几呈九十度如直插天际的利剑。山的一面郁郁葱葱,百花齐舞生机盎然,微风拂过万物都似要欢唱起来;而山的另一面则是乱石嶙峋,境态凄凉满目荒芜,除了山腰以上偶尔有浮云飘过便再也难以看到一点景致。从山脚下看,只有一小半峻岭是落在眼里,仰头观望之际不禁让人胸口一紧,气息微微一窒,似乎在害怕这道山岭的岌岌可危。
  这道峻岭似乎是人迹罕至,齐小腿高的杂草从山脚一直蜿蜒而上,根本没有一条明目可见的路。可当你看到半山腰处却能发现有一个内凹形的山洞,甚至让人想不到的是隐隐有人谈话的声音从中飘传出来。
  “二姐,你先别急,听采萍说完好吗?”在山洞里聚集了不下十位身高各异,容貌却都极为秀丽的女子。她们或着长裙,或穿套装,争奇斗艳为之夺目。而说这话的是隐隐居在众女当中位置,一袭蛋白缀浅绿碎花套装的女郎。
  被她称为二姐的女郎一身如火焰的休闲装,抿了抿嘴,重重吐了口气,看了神态惊惶不定的采萍一眼,神态稍微缓和了些,道:“我不是在怪采萍,只是现在爷不见了,大姐也不见了,虽然洞已经打开,可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
  说话的女郎叹了口气:“二姐,现在爷和大姐在这里都不见了,想来事非寻常,大家一接到消息就都赶了过来,除了几位实在是今天赶不过来。”她知道二姐的脾气算是火暴,因此说着话的时候也是斟字斟句,开了一个比较缓冲的头,见称做二姐的女郎稍微平静了下来,她也悄悄松了口气,“当年采萍是自告奋勇留在这里,不仅照顾着大姐也顺时陪爷聊天解闷。想想也让我们几人惭愧,二姐,三妹,说来我们都是爷身边的妻妾,这样的事情本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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