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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梦世繁华-第233章

小说: 梦世繁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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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全居然也沉默了小会,缓着声,道:“商鞅变法先受死而被车裂,王安石变法接连两次失败告终,张居正变法同样逃不过凄惨的结果,即便这张居正已经不是历史上的张居正!”
  我颤然一震,看着他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黄全道:“你以为你在这历史长河中没有改变什么吗?不论是影响之微还是影响之巨,这改变都是进行了!但历史终归是历史,是已经生成的,你真以为人到古代便能改变历史了么?这只是个梦,是个虚无缥缈的梦,不论你在梦里想得多好多美,梦醒过来依然是现实,历史还在,并没有因为你的梦而改变什么!”
  “是梦吗?只是梦吗?”一阵心慌,撑着的手毫无理由的一软,我呆呆的望着黄全,他的脸上有一丝怜悯,有一丝不忍……俄而,我重重的摇了摇头,“不,这一切都是活生生的发生在我面前,历史上的一切都活生生的发生在我面前,发生在我身边,不是梦,根本不是梦!”
  “虚妄!”黄全眸子一睁,我还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便被推飞老远,重重的跌落在地。
  “八国联军、鸦片战争、数以亿计的赔偿、割让国土、签定不平等条约、让国人自豪的一衣带水的国家毫无人性的侵略就要发生在我眼前,发生在我身边,你告诉我不能去改变,只能活生生的、撕心裂肺的看着,我……做不到!做不到!”挣扎着趴伏在地上,我狠狠盯着他道。
  “就算我放手让你去做,你以为你能做得到吗?”黄全脸上的肌肉急速的抖动了数下,冷冷道,“满清纵有三代辉煌,但却是整个中国历史上奴性最重的朝代,从强迫人称奴到每个人自愿称呼自己为奴才,这几百年潜移默化的力量你以为是一人一力,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你所说的数以亿计的赔偿、割让国土、签定不平等条约等等这满天飞的条款,又有哪几款是满清皇朝,华夏子民生死相搏后订下的?国政腐败,人民麻木,没有血的教训,没有烙在骨子里的仇恨,你以为能驱除国人的奴性吗?从宋以后,国人便失去了血性啊!”
  “综观整个中国延续两千年的封建历史,几乎每隔两百年便是改朝换代的内战,国人的骨子里的坚毅、血性一点点被消磨,奴性和麻木一点点在增加,引以为傲的繁华昌盛也如昨日黄花,飘零飞散,甚至到了满清,这繁华也是固步自封,夜郎自大……”
  不知何时,泪水从我眼里流下,静静的,融入地下。
  “改变历史便如清谈误国,让人陷入无尽的虚无遐想。梦回醒时,人在灯下,书在手中,历史依然是历史,它辉煌也好,屈辱也好,不会因你的意志转移,不会因他的意志转移,而你得到的不过是内心极度自卑下的虚荣和随后而来的空虚……!”
  “那,那……你送我回古代是什么意思?”良久,我才问道。
  “历史……王寒生,王望博,你是一个考古学家,是个熟悉历史的人,连你在历史中都迷失了自己,更何况那些不熟悉历史或者是对历史半知半解的人。你有尊重过历史吗?有吧,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忘记了。中国是唯一一个能延存五千年文化的国家,这样的历史给人的是教训和经验,是思考和探索而绝对不是改变。你想要改变其中一段屈辱历史,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觉得悲哀吗?是不敢面对历史吗?是怕那段血的教训吗?没有血的教训,那积弊数千年的污垢可洗得干净?”
  “我……”内心翻滚着,想到自己从夏到清,我沾染了何其多的封建气息,习惯了多少千年的污垢。
  “你的女人和兄弟赶过来了。”静静的,也不知过了多久,黄全突然道。
  “啊?”被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着急的望着他,“你不会是想……?”
  黄全似乎了解了我的意思,缓缓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他们。既然已成事实,我又何必做那些费力的事?再说,他们能找到这里也是我留下的线索。”
  我暗暗吐了口气,虽然明白了黄全说的道理,但也绝对没想过要因此而放弃我身边的人,毕竟,这几千年啊!或许,这人才是人吧!
  黄全扫了我一眼,道:“你能放心就好,山中无岁月,你就安心呆段时间。”
  感觉到不妙,我盯着他,道:“你说什么,呆上段时间,你不会是想我一直留在这里吧?我都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
  黄全朝我微微一笑,道:“明白是明白,能不能做到便是另外一回事。放你出去我还是有点担心……”
  “凭你的能力我能做出什么来?”狠狠的瞪着他,我道。
  “我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你?如果是的话,你第三次违背我告戒你的那句话时就会找你了!”黄全脸色一正,道,“虽然这洞中有点枯燥乏闷,但稍微熬一熬就过去了,也不过两百三十三年的时间;再说等我一走,你便可以与你那些兄弟女人说话了,只是见不着面而已。”
  两百三十三年……我便只能呆在这山洞中?我一下惊呆了,看着黄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说着这话,黄全深深的看着我,良久才长吐了口气,缓缓道:“出洞之后……总之,你好自为之,你总不会希望我们还有第三次见面吧!”
  苦笑着,除了苦笑我还能做什么?
  渐渐的,黄全的身影消去,那光亮也随之暗了下来,最终熄掉,整个洞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和寂静,就算我张着眼也不能看见什么,朝四周走着,伸手触摸着却什么也摸不到,仿佛这洞如无边无际一般。
  正当我徒劳无功,颓丧的坐下时,隐隐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的确是妺喜他们的声音,瞬时,我惊喜莫明,几乎半跑半爬的朝声音处赶去,嘴里叫着:“妺喜,是我,是我——!”
  那声音嘎然而止,不片刻后又响了起来,这次却是近了许多,妺喜的声音颤抖着,道:“爷,爷,是你吗?是你吗?”
  我跳将起来,双手放到嘴边如扩音器,大叫道:“是我,是我,我在这边,妺喜,我在这边!”
  “啊?!”妺喜惊喜的叫着,接着便是喳喳的声音乱成一团。听着这声音,我焦急的吐着气,可他们似乎一时半刻好象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叹了口气,喝道:“妺喜,你能从我说话分辨我是在哪个方向吗?”
  “能,爷,能分辨出。”妺喜的声音清楚的传到我耳朵里。
  我大喜,道:“知道就好,看到你们面前的山壁没有?看看有没有堵上之类的痕迹?”
  隔了一会,妺喜道:“是有山壁,可没看到洞口之类的。”
  我玄着的心放了下来,道:“没有就没有,妺喜我听你的声音很清楚,看来这山壁不厚,让二弟三弟找点工具来挖。”
  被我这一说,他们便行动起来,一时间,传过来的声音都是叮叮的挖石声。可任谁也没有想到,挖了半个月,这山壁还是没有挖穿,彼此之间依然清楚的说着话。
  是黄全,是的,是他!我突然醒悟过来,妺喜他们连续不断日夜赶工般的都在挖着山壁,就连文姬清照这样的柔弱女子也加入进来,甚至他们都用上了内力,可山壁一天天减少,却依然没有见到面的迹象,这是不可能的。
  “妺喜,不用挖了。”委坐在地上,我缓缓的,轻声说道。
  “不,爷,我们一定能够挖穿的,听,你轻声说话我都听得到,就快了。”妺喜靠在山壁上,微微喘息着,她告诉我,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泪水,我什么时候流的?我摇了摇头,望着前面的一片漆黑:“妺喜,别挖了,叫大家都别挖了,没用的,他让我在这洞里呆上两百三十三年,那就一定是两百三十三年……妺喜,你的手是不是起水泡了?”
  山壁上,妺喜微微缩了缩手,黑夜中,谁也看不见她手的模样。“没有,爷,我和众姐妹轮换着,一点也没伤着,二哥和三弟要不是白天太累了,晚上也一定会在这里陪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低垂着头,任由散发掩着我,浑身,轻轻的,细微的,颤抖着,颤抖着……
  “爷,你别担心,这山不大,爷,你是妺喜的爷,你千万不能放弃,不能丢下妺喜……更何况,还有文姬、清照、妲己、褒姒、素素,就连飞燕貂蝉那些个丫鬟也……”
  “黄全——!”猛然站起,我大声吼着。
  “黄全,你个混蛋!”下一刻,我的声音低下来,如泣如诉。
  黄全,我只是一个人,不是所有人,你不能拿我来当所有人看待。中国历经的繁华还是屈辱,不是我一个人感受,所有人就都感受了的,也不是我一个人明白,所有人就都明白了的……!
  累了,是累了,我闭上眼,脑海中从古至今,所有我遇到过的人都在我脑海里换马灯似的打着转,唱着歌,纷纷杂杂,熙熙攘攘,没有停歇,没有疲累。
  两百多年后,那已经不是历史……
  第五卷终 
 
 
 
  
第六卷 梦世繁华 序章 拍卖场上
 
  大英博物馆(Tje British Museum;London;England)东方展厅。
  悠扬的苏格兰风笛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此时已近黄昏,离闭馆时间不到半个小时。
  这间展厅摆满了玉器、经卷、书画,虽然隔着玻璃窗,但这些展品似乎都默默的在散发着一丝幽雅,典致。在一幅女史图前,站着一男一女。画中的女子云髻高耸,长裙曳地,衣带飘舞,容态端庄,仪表典雅。那男子站在正面,许久都没有动一下,透着天窗打进来的夕阳投射在画上,似乎那画中的女子都活过来了般。
  “先生,这是从古老的东方,中国传来的藏品……”一直在厅口观察的保安轻脚走了过来,满脸带笑的看着那女子说道。
  女子年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双眉修长而弯,长长的睫毛下敛着,遮住了一双眼,听到有人说话她也没有看上一眼,紧抿的红唇动了动,微微移动了一下脚步,将侧着的身子转了过去。
  “哦,我知道。这是东方展厅,而且这里是专门展览中国展品的地方。”那男子一样头也没回,淡淡说着,“难道保安先生你认为我会犯这样的错误吗?”
  “哦,不,不。”那保安忙摆手解释,“我只是想告诉先生,这里的藏品都是很珍贵的。”
  “那是当然,”那男子这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看着神色尴尬的保安,“如果不是珍贵的藏品,我想没有人愿意来这里看。”
  保安的脸涨红,他瞪着那男子,却不敢说出一句重话。他虽然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很好,此时颇为英俊的脸因为生气有些扭曲:“先生,本馆的藏品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距离我们闭馆的时间也快到了,我见您站在这幅画前已经很久了,我想是不是您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
  那男子扬了扬眉,嘴角扯出丝笑:“不,保安先生,我很了解这幅画。”他半转身,看了那幅女史图一眼又说道:“这幅画是四世纪中国最著名的画家顾恺之先生的画,它的名字叫‘女史箴图’,它在1900年被贵军大尉基勇松盗往贵国。”
  那保安无声的骂了一句,脸色沉了下来:“先生,那是他个人的事,与我们博物馆没有任何牵连。”
  “哦……”那男子笑容更盛,竖起根手指摇了摇,“我知道,你又误会我的意思了,保安先生,我只是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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