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炉神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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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儿看着他，一双俏目眨了眨，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张晓东又低头思索片刻，摇头说道，“这里古怪的很！我们要小心，说不定危险就在附近！”
唐灵儿忽然莞尔一笑，说道，“以大哥现在的神通，难道还会有什么人，什么东西威胁到我们吗？”
张晓东紧绷的脸庞上却是表情严肃，缓缓摇头说道，“这些日子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任京生同我说过，宇宙时空，万物本源，我们人类到底能了解多少。他是个混蛋不假，但这句话没错。未知的事情多的很，什么时候都不能托大。”
唐灵儿拉过他的右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脸上漫溢着幸福的神色，轻声说道，“我不怕。灵儿又见到了大哥，只要能和大哥在一起，就算明儿立刻死了，不在这世界上了，也心甘情愿，没有什么遗憾。”
张晓东心中也是暖暖的感觉，伸过另一只手将她一双柔荑紧紧握住，微笑着说道，“别说傻话，只要大哥在，灵儿永远都不会死的。大哥答应灵儿，咱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他抬头看看天空，脸上表情却立刻凝重起来，想了想，终于还是说道，“这里看起来似乎和地球上一般无二，但是有一个不同，普通人感觉不到，却让这一切显得更加诡异！”
唐灵儿不解地问道，“什么不同？”
张晓东左右看了看，伸手虚抓，两三米外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飞落手中。他将石块在掌心揉了揉，噗地吹口气，石粉碎砾四散，那石块竟变成一个浑圆光滑的球体，滴溜溜地在手心旋动。
唐灵儿娇唤一声，说道，“好漂亮的石球！”伸手拿过石球，在地上敲了敲，说道，“好硬的石头！大哥真厉害！难道就是这里的石头有些不同吗？”
张晓东摇摇头，说道，“这是石灰岩，不算很硬，但和地球上也没有什么不同。我想说的是，灵儿你知道吗，你我原来生活的世界，我们叫它作地球，是宇宙中一个普普通通的星球。之所以叫作星球，就像这个石球一样，它是个球形的物体，只是非常庞大，我们身处其上的时候感觉不到罢了。”
唐灵儿看了看手中的石球，有些迟疑地问道，“地球？难道我们都站在这样一个球上吗？好奇怪！”
张晓东看着她惊讶的神色，笑着说道，“不奇怪。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像地球那么大的星体，迟早会成为一个球状物体。你我如果感觉不到，那是因为这个‘球’实在太大了。不过呢，从太空中看就一目了然。”
唐灵儿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问道，“然后呢？大哥刚才说‘有一个不同’，难道就和这个‘球’有关系吗？”
张晓东皱着眉，点头说道，“我刚才察看过了，我们来到的这个世界，是一个极大的水平空间，水平的！即便有高山河流，森林平原，地平面却没有一丝弧度，无边无际！以我现在的感受能力，恐怕这个平面的方圆有几千里，甚至几万里都难说！”举手指向蔚蓝无云的天空，说道，“这反倒显得天空是圆的，像是个巨大的罩子扣在大地之上。天圆地方！那是古人对世界的理解和描述，但那早已被证明是错的！”
唐灵儿奇道，“天圆地方？没错呀！我小时候大家也都是这么说的。难道不对吗？”
张晓东用力摇头，说道，“不对！不对！这很诡异！要么是我的感觉骗了我，要么是这里的一切不遵守已知的物理定律，要么……我们又掉入一个被人刻意而为的世界之中！”他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这里同他第一次进入零空间时看到的那个管道状的空间有所不同。那个管道状空间，现在看来一定是某种智慧文明的杰作，那里的一切都带有经过设计的明显痕迹，并且不加掩饰。可现在身处的环境，仿佛就是地球上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能够构造这样的世界，那是何等的神通！退一步，就算是能够欺骗他的感觉，那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技术和能力！
唐灵儿看着张晓东一脸的苦恼，却是完全没有把这所谓的“不同”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只要和张晓东在一起就好。在历经各种劫难之后，天圆地方也好，地圆天方也好，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和心上人重逢来得重要。
张晓东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说道，“我们走吧！现在我可不敢再作出一个零空间跳进去。谁知道下一次进入会在哪里出来。”
唐灵儿也站起来，微笑着说道，“那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呆一辈子。管它什么无量天尊，任京生，也不管什么圣教仙界，只要我们俩个能在一起，就足够了。”
张晓东侧头想了想，说道，“那到也不错。可是我有点担心任京生那个混蛋早晚恢复功力，找上门来，对我们的儿子不利。”
唐灵儿一愣，随即嗔道，“我们的儿子？讨厌！我们哪有儿子！”
张晓东笑道，“现在没有，不过说不定很快就会生下来。哎呦！你掐我干什么？下手那么重！”
二人久别重逢，打打闹闹，别有一番温馨柔情。忽然林中光华一闪。唐灵儿眼角瞥见，一把拉住张晓东的胳膊，惊道，“你身后那是什么？有些古怪！”
张晓东笑道，“那是什么？我怎么感觉不到？灵儿你骗人的本领这些年倒是没有搁下。”
唐灵儿脸上神色紧张，手指张晓东身后说道，“不对，好像是个有些熟悉的什么物事！难道是……飞剑！”
话音未落，一道耀眼的红光从天而降，直扑张晓东背心！
张晓东起初脸上还满是笑容，忽然笑容凝固，露出一丝惊讶。他已经感到那是一只梭状物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奔自己而来。心念微动，那物体在空中微微一滞，竟是不受阻碍，继续急速飞来！
张晓东猛地转身，面对那道红光，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在双子星的太空港中，他已经打通全身经脉，并且顿悟出这个世界中能量与物质的本源。在任京生的能量波动助力之下，思绪缥缈，意识竟被导入神的领域。神的问题非常简单，只需回答一个“服从”，或者“不服从”。他理性的判断，如果回答“服从”，那就意味着将从一种高度发达到不可思议程度的文明手中，获得无穷的力量和极大的权力。
但是他的回答，却是“不愿意”。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也没有考虑许多时间。事实上，几乎当他听完问题的同时，就已经决定了那样的回答。
没有什么比独立的人格，自由的思想更重要。也许为了爱情可以妥协，也许。但是绝不会为了权力和欲望而那样做！
回答完毕后，感觉不到时间的丝毫停滞，立刻在太空港中醒来。
他拥有比任京生更接近神族的体质，因此可以吸收对方全力发出的“神的波动”的能量，令对手在一霎那间脱力，只能借零空间遁去。
事实上，正如唐灵儿所说，他原本也认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什么样的能量可以伤害到自己。
但是眼前电闪而至的这个恍如飞剑的东西，却令他异常困惑，甚至产生了一点点恐惧。
心念微动后，构成那物事的物质应当在刹那间解体，烟消云散，但是那拖曳红光的梭状物体却只在空中稍稍停顿片刻，仿佛在极短的时间之内重构，继续向着目标扑来！
张晓东眼看那物事已到近前，只能伸出右手，试图将它擒住。
来不及带着唐灵儿一同闪避，更不能自行挪移而去，因为那物事的目标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唐灵儿。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掌心传来。张晓东知道已经抓住那梭状物体，但那物事竟如同一团火，又如同一个电弧作成的球，握在掌心没有丝毫重量，也感觉不到固定的形状。张晓东只感到右臂瞬间麻木，随即一股能量沿着经脉向心脏袭来！
他有些惊恐地大叫一声，猛地甩臂将那物事抛出。只见一团红光仿佛炮弹一般，一闪没入极远处的天空。
唐灵儿惊声叫道，“那是什么东西？！大哥你没事吧？”
张晓东凝视那物事飞去的方向片刻，伸出右掌，只见掌心漆黑一片，仿佛被什么东西高温灼烧过一般。
唐灵儿顾不上理会那物事的来历，有些心疼地说道，“你受伤了！要紧吗？”
张晓东勉强微笑一下，说道，“这不算什么，一会儿就会自行痊愈。”看一眼天边，皱眉说道，“那到底是什么？竟然无法将它粉碎，甚至很难感觉到它的存在。更不妙的是，它的操纵者还不知道躲在哪里，至少我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唐灵儿警惕地四下张望，目光却被重重树干阻隔，沉吟片刻，说道，“敌明我暗，环境陌生。如果要躲起来，问题是躲到哪里？斗，却找不到对手。那不如以逸待劳，静观其变。”她是魔教的香主，身经百战，对敌经验比张晓东丰富不知多少。尽管静观其变不是上策，但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张晓东低头思索片刻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好。再有袭击我尚能自保，却无法保证你的安全。这样，我带着你飞，先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他伸出左臂在面前画了个圈，一个紫色通明的能量膜瞬间笼罩住唐灵儿身体。
唐灵儿上下看了看，轻轻触摸包裹全身的蛋形光膜，有些惊喜地说道，“好漂亮的罩子！这样灵儿就安全了吗？”
张晓东笑道，“安全？那可还谈不上。如果敌人用的是寻常的刀剑，甚至子弹，自保还可以，但是刚才那物事异常古怪，好像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能量实体，它要再过来恐怕还是逃命第一。大哥作这个罩子是为了减轻一会儿飞行时气流给你带来的冲击。而且身在其中不能呆久了，否则空气耗尽会窒息的。”说罢微微一皱眉，忽然大喝一声“走！”，身体猛地拔地而起，急速向天空飞去。唐灵儿全身裹在紫色的能量罩中，紧靠在张晓东的右肩，一同向太阳所在的方向，东方飞去。
唐灵儿上一次和张晓东一同飞行，还是在他对本源之力尚未运用纯熟的时候，那时二人只能以几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缓慢飞行。这一次与以往大大不同，张晓东的身体好像一只古代的喷气飞行器，带着刺耳的风啸，瞬间便达到数百公里的时速。唐灵儿在能量罩中感受不到狂风扑面的滋味，耳旁却能清晰地听见隆隆的风声。
张晓东不敢飞得太高，贴住树梢，在离地大约五十米的高度，沿着地势向前飞去。
唐灵儿看着身体下方快速后退的景物，忍不住大声叫道，“真的很好玩！大哥，我们就这样一直飞到天涯海角，不到世界尽头不要停下来！”
张晓东一面飞行，一面有些警惕的放出感觉，察看四周的异动。听见唐灵儿说话，撇了撇嘴，说道，“是呀，你倒是觉得好玩，我很辛苦的，知道吗？……咦！那是什么？”
二人左手方向的树林中，好像一个白色的物体一闪而过。张晓东不敢松懈，意念直扑而下，瞬间捕捉住那物体的形迹。他有些吃惊地又咦了一声，随即忽然将身躯在空中作了个转折，带着唐灵儿加速向右前方的一座山峰飞去。
唐灵儿也察觉出异常，扭头努力在身后寻找。
张晓东沉声说道，“是一只极大的白鹤，在树林中飞行，似乎伴随我们而来。”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鸟鸣在二人身后响起，一只庞大的白色飞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