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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5289-情到中年无觅处-第47章

小说: 5289-情到中年无觅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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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赵世诚和小钱坐着不动,也没有人近前招惹他俩。    
    桌底下,啤酒或易拉罐的空壳“咣当”着,被你踹过来我踢过去,在人们的脚之间乱滚着,偶或间发出破裂的或压扁了的声响。    
    赵世诚看他们闹着,便把一支洁白的长蜡烛置于自己和小钱之间,让自己映于烛影里,悠然地随意吃喝着,要么,就停箸和小钱交谈着什么,也不管他们做什么,更不参与他们充满青春气息的流淌。    
    烛光流淌的男人!    
    不知是谁提议一声,被酒精燥热着的男女青年们仿佛足下踏了云,一窝蜂地,脚步不稳地朝三楼家用小舞厅淌去。不一会儿,光怪陆离的声音震开来,那些年轻男孩好像被喂了摇头丸似的,强大的声波点击着他们的脚步,有节奏地跳起街舞来。    
    未随年轻人一起闹腾的赵世诚和小钱,仍守在杯盘狼藉的餐桌旁,正抽着烟谈论着什么。突然间,三楼的音响与跺脚声连夹带裹地淋了下来。赵世诚感觉这噪音生了无数的脚和手,尽在他和小钱的头顶上回旋,乱抓乱踢着,奋力冲刺着他俩的耳膜。这些声音,又似乎存心要把三楼震蹋似的,一波波地齐力撞痛地面,掀翻地毯;更多的声音则想冲出这座洋楼,冒着虚无的五光十色的气泡,成股成流地袭击着豪华厚帘的暗红。这些声音里,毫不遮拦地搅混着暧昧的、尖锐的、青春的及激情的味道。    
    这一切,令赵世诚摇头哂笑不已,于是他起身关上门。    
    他回头问着小钱:“不知,小鞠也和他们一起疯狂没有?”    
    小钱说:“这些年轻人,哪一个能不和小城一同受伤?”    
    不一会儿,鞠砚脚步虚虚地推门进来,酡颜醉红,眸子水亮亮的,她慵软无力地直望着赵世诚和小钱,嘻嘻笑出声来:“小钱,赵总,对不起,冷落你们了。”    
    赵世诚未动,小钱则站起来,扶了鞠砚一把说:“我们的助理,今天才看到你放松的样子。”    
    鞠砚挤在赵世诚和小钱之间的椅子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杯半剩的易拉罐,灌了一口,然后抹了抹嫣红的唇说:“赵总,是不是让你瞧不起我了?”    
    赵世诚的目光,偶尔碰着了鞠砚眼里飘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媚,酒醉的心里,一种什么东西想漫上来,他克制着把它按下去,掸了掸指间灰亮的烟灰,低沉地说:“我也曾年轻过。”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鞠砚的眼神漫过赵世诚的额头,突然说:“你的额头真好看。”    
    “你用杯浓茶吧。”赵世诚说,“今天,我感觉‘年轻’离我如此的近,中年的我,已很久没和青春喝过酒。青春不再邀请一个中年人了,回味这种余味也令人激动。谢谢你,小鞠!”    
    鞠砚轻轻笑起来:“赵总,以后喊我‘小砚’吧,‘小鞠’两个字,让人感觉心底间的距离好遥远的。”    
    她又饮了一口饮料说:“我可不可以邀请两位,移步楼上共舞?”    
    赵世诚犹豫了一下,小钱则站起来,别有意味地说:“赵总,莫负了良宵美景,莫冷了鞠砚盛情。”于是,小钱和鞠砚,各挽着赵世诚的一只胳膊,扶他走进五光十色的声音里。    
    赵世诚不情愿地被他们挟持般地拽到三楼上。    
    这个家庭小舞厅,里面的设施齐备,只是在空间上小了些。舞厅中央上空的霓虹灯急速地旋转着,布着一股股一道道万千变化的镭射光,整个舞厅混乱着幽暗、躁动与嘈杂。    
    青春,原来常躲在这里!    
    鞠砚把赵世诚按在墙边的沙发上坐下,替他开了罐饮料,然后又给小钱开了一瓶。    
    小钱说:“我不用了,你陪他们跳吧。”    
    “你不来吗?”鞠砚随着舞曲轻轻做了个踢踏舞的姿势,伸出中指,青春曲线毕露地邀向小钱,马尾似的长发也跟着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小钱望了赵世诚一眼,赵世诚鼓励地笑笑,小钱便站起来,也随着舞曲的节奏,作了个应邀的舞姿,两个人一进一退,夸张地摆胯送臀,慢慢蹦入人群里去了。    
    赵世诚手捧着鞠砚给他打开的饮料,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起来。    
    这就是中年人在舞厅的风景吗?    
    几曲劲舞响罢,所有的腿们才找到安静的地方。


《情到中年无觅处》 青灯对红烛 闻说庵后春尚好你是女人日记里的哪一种心情男人?(1)

    房间的灯具们也苏醒过来,大厅透出昏一般的亮。赵世诚睁开眼睛,看到人们一边坐下来,纷纷一边开着啤酒饮料用起来。    
    鞠砚挤在赵世诚身边坐下,问询似的偎着他。突然,她心里染了一丝朦胧的想,想被这个中年男人坚实地拥抱一下。    
    “没什么,看你们那么青春,发现自己心情真的空了。”赵世诚却是边说边往旁边挪一点,他怕了女孩青春气息里那份炽热与香气。    
    “歇一会儿,我邀你劲舞一曲,好吗?”鞠砚开心地望着赵世诚的额头,声音似醉如碎。    
    “劲舞?我已跳不来了。”赵世诚的这句话,倒流淌出一种中年人的真诚和虚弱。    
    “那……待会儿,我请你跳一曲慢四,行吗?”女孩守着男人的肩,低低软软地、温温柔柔地说。    
    赵世诚陡然心虚起来,仿佛被唤回到大学时代的校园舞池里,曾经与谁共舞过情人慢四的情节,在那幽静优雅的流泪般的音乐里,于徐徐的情人慢四里完全地放松自己。    
    他忆起,有一种情人慢四,总有一种很孤傲很清高甚至很忧郁的感觉弥漫住自己。    
    赵世诚醉醉的神经感觉到轻偎自己的女体夜香袭人,但他心底里还是有一份拒绝浮了上来,想悄悄移开那不属于自己圈子的轻柔。    
    “你和他们跳吧,”男人闭着眼睛,“我有些头晕。”    
    “不会吧?赵总。”鞠砚关心地摸了摸男人明朗的额,体温正常。近日持续高温,许多人都中了暑,这个男人应该没事的。    
    这个男人不能生病住院,如果真的住了院,身边连个端茶送饭的人都没有。生活被他弄成这个样子,真不知来来往往地打拼,有什么意义?更不知,他的每个夜晚,是怎么度过的。这样的生活,即便搂着同床异梦的妻子,也比住院时无人端茶送饭的日子好挨。    
    “你,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女子不解地问,“还是不喜欢……”    
    “这不是喜欢与不喜欢的事,”男人低低地说,“我不想让往事碰伤自己。”    
    “谁都藏些很深的痛,但一个人不能守在一种痛里不能自拔。”女子也是几分清醒几分自醉,“你的灵魂竟和你平时洒脱的男人味儿格格不入。”    
    “我的灵魂,”男人不禁自嘲地反问,“洒脱?”    
    “小女生邀请董事长跳支舞,都要被冷遇,”鞠砚的眼睑垂了一下,“我真怀疑自己的个人能力了。”    
    “不,”赵世诚执意避开女子发丝间的缕缕幽香,“你我不属于同一种生活的圈子。”    
    “啊——”鞠砚差点想捂着他的唇,把这句话阻回男人嘴巴里去,“赵总,难道你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吗?”    
    “这种圈子与你的工作无关。小砚,你让我感到奇怪。”在昏暗的灯光下,赵世诚发现偎在身边的女子离自己是如许地近,近得可以倾心搂抱,近得可以流泪拥吻。他突然想起,自从小楠死后,自己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贴近女人水灵灵的妩媚。但男人已给自己画了一个圆,执意把某些东西挡在圈外。    
    “其实,我真的热衷这份能舒展自己性情的工作。”鞠砚叹口气,“赵总,你为何也同别人一样,只注意我后面的大山,却不懂读我,不懂欣赏我,难道我不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吗?”    
    “不。”赵世诚打断了鞠砚的话,“你是个好女孩,聪慧、灵巧,你也是个好助手,懂得体贴人,好像天生就是为成功者设计的。”    
    “你看我现在活得多好啊,”女孩不听男人的好言好语,仍自言自语,“倘若有一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时,不知还有没有人注重我身后的背影?”    
    赵世诚被这话中的言外之音惊得心头一颤:这个女孩好敏锐!    
    于是他用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的口气说:“生活总是浊者自浊,清者自清的。小砚,开心是最要紧的事!”    
    “对,开心是件最要紧的事,那你愿意和我跳支舞吗?”鞠砚浅清地笑笑,斜睨着男人额头侧面的线条,“我的赵总,你总不会老与往事缠绵吧。”    
    这句话触动了男人的奶酪。是啊,和一个小女生跳支舞又有什么呢?    
    赵世诚也自笑起来:“现在,我就邀请你。”    
    女子没有回避男人港湾般的围揽,她却发现了从不同方向射来的或嫉妒或暗笑的目光。    
    就说成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吧,她内心轻轻笑了。她不想从男人臂弯里找回自己,而是故意亲偎,这其间,她小心握了一下男人的手,这个男人的手真的宽大温暖,让女人握了,忍不住想再握。    
    男人感觉到女子的手侵犯着自己的,但他却不想抓住,只任它潮起潮落。    
    鞠砚亲自跑到音响处找出光碟,放进DVD,待乐曲流出来,她的人便优雅地靠在机台旁,示意大家继续跳舞。    
    与刚才的街舞节奏不同,棉絮般轻柔的乐曲仿佛是由春夜的月光里生出来,要失落于夜半钟声的,让夜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柔软起来,甜怨起来。    
    这就是跳情人慢四的舞曲吧?    
    大多数的男生仿佛知晓鞠砚的心思,不便邀她,便邀请别的女生翩翩起舞。有两个男生看来想邀请鞠砚共舞,但看了看鞠砚的神态,站起来几次,却又坐了下去。    
    鞠砚只对赵世诚矜持地笑着。    
    赵世诚终于站了起来,来到鞠砚面前,做了个漂亮的邀请姿势,鞠砚轻快地迎了上去,男人一手牵住送上前来的小手,一手半托起女子的腰,一投一送的,半松半紧的,慢慢随着节奏,舞入幽暗的灯光里去了。    
    女人像小鸟栖枝依人,男人像夕阳返照松林,都试图克服心理上的不适应,但女子似乎感到男人别有怀抱,不敢轻松自如,男人则感到女子的腰肢是一种心情,有一种敏感。    
    一舞未尽,鞠砚便有一丝失落的情绪浮上来,她本以为可以怀抱的男人,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是个情感空洞极深的男人。    
    赵世诚也感到一种空无,他知道她在曲就他,他也试图曲就她,但两人虽怀着同一种想法,却无法糅合成一种心思。每每两缕灵魂在即将碰触时,却又莫名其妙地岔开了,但又不逃远,只是相距不远地相互观望着,打量着,谁都不想彻底地走开。    
    当舞曲最终停下时,赵世诚安慰似的紧抱了一下女孩的柔软,然后松开,低声地说:“小砚,原谅我好吗?我好像总听到有一种声音在背后唤我。”    
    未碎而醉的鞠砚说:“你心底纠缠了两个灵魂,一缕是你自己的,另一缕不知是谁的。”    
    男人呆了一呆,心里想痛,但空无却比疼痛更可怕。    
    “你为何……为何在灵魂里把自己打扮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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