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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5289-情到中年无觅处-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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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车回来的路上,除了鞠砚偶尔说几句笑话外,其他几个人都闷声不语。那已做官做成米油子的朱副局长耷拉着眼皮装睡觉,他心底可没睡,他知道自己不过已成一堆包袱,政府不亲,赵公不爱,熬到退休就回家的火锅料。他明白,这三个人中,对国有资产守护责任最大的是那个原败家子区大扫,自己虽有话语权,关键时候未必有否决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必要得罪姓赵的。何况人家目前还是县政府招商引资的一面彩旗,自己纵然少言少语,那姓赵的也应该明白自己还能发挥一些“余热”的,自己干好事不成,但姓赵的想独吞这份浮财若不懂“见者有份”四个字的话,自己想坏事也容易。还有,那区大扫比我底气儿足,天塌下来先砸的是他,俺顺其自然好了。那姓宫的看来想插一腿,不然不会把她的女儿塞进来,那区大扫肯定是把国有资产卖光也要巴结宫狐狸,不然,他还剩几年的官瘾找谁治啊?    
    那区大扫同志在国有企业混战大半辈子,足足横扫了四个国有企业,可没想到这个原灯具厂竟成了他站的最后一班岗,他本想把它作为自己这辈子的最后一块菜园地的。唉,虽说大势所趋,但心底毕竟割舍不掉啊!这个厂子成立时间不长,只有三五年,却已亏损几百万,但那一大堆破铜烂铁、高楼平房还值个2000万,他就是对这项浮财念念不舍。没想到政府真会作姿态,把它拿出去合资,让自己给姓赵的做小妾。这个姓赵的对自己眉高眼低的,连他胯下的妞都不如,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树不在树底下,人难活裤裆里。他已看出来这个姓赵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想打这份浮财的主意,不然,公司成立这么久了,姓赵的还不想把股权弄明白,硬他妈的违规操作?    
    还有一件事,县经委新一届领导看来想丢下自己不管了,派鞠砚这小丫头片子来,不是监视我,就是想收买姓赵的这个暴发户。谁都看得出来,这妖精还没过来两天,就跟赵世诚打得一片火热,让我深不能深,浅不能浅。如果我一个人认真,把资产看死了,不给姓赵的一点腥沾,假使姓鞠的一家想和他搅和,我就是坚持原则,也是独木难支啊。虽说姓鞠的在邻县当道儿,但他老婆姓宫的在县委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雌狐狸,在县纪委里一手遮天,我若不顺着她家一些,岂不是连玩也没得玩了?退一步说,鞠家与姓赵的合伙把国有资产盗尽,我倒也不损失什么,但也有一个麻烦,真的出了事,她说自己不懂事,责任往我身上一推,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看来,要多留一手才是。    
    赵世诚已有了主意,今天就彻底转变对这几个人的态度,准备把企业里无关紧要的事分给他们一些,职位上把他们捧得高高的,让他们都挂个虚职,平时,嘴上多给他们抹些油,关键处并不给他们实权,只要把他们养肥了忘记了咬人就成。    
    晚上,他就把他们弄得酒店里先撮一顿,酒桌上,闭口不谈清资核股的事,但那两个家伙都知道,吃人家嘴短,睡人家根软,这桌酒费肯定又让那国有化的房子烂掉了几片砖瓦。    
    大家散席后,赵世诚亲自用车把他们送回洞府。回自己住处后,他就打电话给小登,先乱说了一通,然后就问小登关于鞠砚的事,小登倒也如实地说了鞠砚的背景。因为,就算小登不告诉赵世诚实情,赵世诚通过别的渠道也一样能打听明白。    
    有了小登的确认,赵世诚心底骂了一句,他心里更有数了,也明白自己该如何出牌了。商人讲究洞察先机,一切尽在掌握。一个中年商人,在商场征战多年,又饱经感情风霜,对事对人怎么可能没有预见性?    
    过了几天,赵世诚就把鞠砚安排给自己当董事长助理,叫她在自己的办公室外间办公。    
    趁着没人的时候,赵世诚把鞠砚叫进来谈话。    
    鞠砚对赵世诚说了一番感谢之类的话。    
    “感谢你自己呢,”赵世诚也轻轻地笑笑,“感谢你自己的能力。”    
    赵世诚让女孩坐下来,和她慢慢地说话,对女孩回忆一些自己在90年代早期出社会工作的情形。    
    女孩感兴趣地听着。    
    赵世诚发挥出自己娴熟的口才,尽拣些曲折辛酸的故事,也不时插些成功的事例,女孩听得时而心生恻隐,时而禁不住露出欣慕。赵世诚在叙说中却又用足了风趣的语气,不时逗得女孩捂口轻笑不已。    
    一步一步地,赵世诚获得了女孩的认同感和亲近感,拉近了她与自己的距离。    
    女孩也不禁感叹:“赵总,真想不到你的经历这么复杂而辛苦。你的成功看来也不是偶然的。”    
    赵世诚不露声色:“对你们这些优秀的大学生,要另当别论才行。市场经济,竞争到一定阶段,其实就是对人才资源的培育与竞争。不仅一个公司,大到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是这样。小鞠,你说是不是?”    
    女孩要对赵世诚五体投地了。这位老板的话,有理有据,目光超远,行为上更是彬彬有礼,儒雅细腻,不像人们传说中的一些老板,举止粗俗,言语下流,目空一切,抠钱爱色。    
    简直是与君谈一夕,胜读十年书了。


《情到中年无觅处》 青灯对红烛 闻说庵后春尚好青灯对红烛 闻说庵后春尚好(1)

    赵世诚感觉气氛够融洽了,便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来,他想探探鞠砚的口风。    
    “小鞠,这个公司是合资的,我早就想把股权结构这一块弄清楚,不然,到最后,别弄乱了。”    
    “是啊,局里也在催促这些事呢。”    
    “宫局是什么态度?”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妈的?”鞠砚故作惊讶地笑笑,“不过,这些事与她不相干。”    
    “你说我能不知道吗?”赵世诚笑笑,“县里有几个姓鞠的?”    
    “哈哈,我是我,他们是他们。”鞠砚笑起来,“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的家世,才把我安排到你身边的吧?”    
    “你说到哪里去了?那是因为你的能力。”赵世诚道,“公是公,私是私,我是办企业的,哪个办企业的不想看住自己的钱?”    
    “大家都背后议论你呢。”    
    “议论什么?”    
    “说你想把水搅浑呢。”    
    “我干吗搅浑水?”赵世诚故作不懂。    
    “浑水才好摸鱼呀!”鞠砚捂嘴笑起来。    
    “呵呵,是不是朱局及区头儿背后说的?”赵世诚问。    
    “上面局里好像也有这样的议论呢。”鞠砚倒说着实话。    
    “哦,我辛辛苦苦回家乡投资,只想报答一颗鸡蛋大的赤子之心,本是生蛋的鸡,倒被人当成偷鸡贼了。”赵世诚一副被委屈的模样,“看来,一个人想做件好事也不容易啊!”    
    鞠砚笑。    
    “你是小组成员之一,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呵呵。”鞠砚瞅着赵世诚说,“有朱局及区厂长在,哪有我什么事情?”    
    赵世诚感觉这小丫头绵里藏针、滑不溜手的,肯定是有人背后授计。她没有态度,往往就最能代表态度,因为她体现着她身后一群势力的态度。这种态度,现在看不出山高月小,只能在出资认定书签字的最后关口才能水落石出。    
    赵世诚在想如何找出自己的手感来。    
    “明天,我就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个会。”    
    第二天,赵世诚把自己的几个副总经理召集起来先开个小会,统一思想,然后通知朱局、区厂长及鞠砚等到会议室开会。    
    会上,赵世诚先把这次会议的议题简单地说了一下,并说这次对国有资产股本估价要以历史数据作为参考,以现行估价为标准,我们要配合政府做好国有资产的保护工作,一定要“公开、公正、公平”。要大家看到,我们不仅是政府招商引资过程中的一面旗帜,也是国企改制过程中抵制国有资产流失的标兵!    
    赵世诚一番正气激昂的开场白简直要让众人目瞪口呆了,在目瞪口呆之后就是交头接耳,交头接耳之后就是面面相觑,面面相觑之后就是大大地佩服,在佩服之余却是怀疑了。    
    按照程序,赵世诚要先找一家在工商部门注册登记的评估机构作为第三者进行准确评估国有资产,把评估结果报送国有资产管理部门审批并备案,然后,双方签订正式股本协议,明晰权利与义务、权力与责任。    
    赵世诚心想,既然拖不易,那就做做样子,反正迟早是我囊中之物。    
    说干就干,赵世诚就通过县工商税务里的老友们的关系延请了一家注册会计师事务所,自己又从温城叫了一位合作了许多年的注册会计师过来,说是陪同一起搞,其实是叫他替自己把关。然后把原灯具厂的陈账搬过来,查清这些资产的原账面价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灯具厂的账乱得一团糟,每种固定资产的价值都超高,有些是成倍地高于市场正常价,不知被那些蛀虫们吃了多少回扣,多填充了多少烂票。    
    对土地及厂房,赵世诚说,像家乡这种落后地方,你县委县政府就是无论如何在沿海发达市县像撒豆子一样驻点设立办事处,招商引资,也顶不上个屁用,每年只能白扔三五十万打水漂,给那些败家子们在外面吃喝嫖赌找借口,你筑巢引凤的“巢”弄得再富丽堂皇,没有钱赚,鬼都不愿上门。我回来投资,也不过是发点慈善心,所以说,你这儿的土地说值钱也值不了什么钱,说不值钱就是不值钱。那幢办公楼倒有九成新,但赵世诚说在重新装修时,发现这屋顶也漏雨,那墙梁也是缝,整个一起豆腐渣工程,真不知当时有关部门是怎么通过验收的。    
    于是赵世诚一提到资产评估,就在朱老头及区大扫面前骂娘,总而言之,这些国有资产在赵世诚眼里全是烂糟糟的,按账面原值打个三五折给赵世诚,赵世诚还嫌委屈。    
    有了这些借口与把柄,赵世诚就开始发表意见,说许多资产的原值都是虚高的。他对老朱及老区说:“我花不到一半的钱,就可以买到比你们这设备好几倍的东西,还有折旧费、磨损费、无形资产贬值费,现在这些东西用起来老是停顿,不是这儿少螺丝,就是那个缺承轴,修理费、误工费、成本损失费等等,不知我已赔进去多少万了。”    
    他建议把这些东西也写进合资协议,堂而皇之作为国有资产减值的依据。如果大家有不同意见,他就把审计结果弄到上头去,请县经委找人看账。    
    因为这个厂是区大扫弄垮的,区大扫就怕别人翻旧账,揭了他的老底,被赵世诚这样一喊,他的声音倒小下来了。赵世诚知道,跟政府部门打交道,从它那里掏钱,有些东西必须要吵,有些东西必须不吵。就像男人,该硬的时候绝对要硬,该软的时候坚决要软。    
    看赵世诚大声地吵,区大扫就小声地吵,老朱在一旁笑眯眯地,啥态都不表,鞠砚则整天在评估组的几个人旁边转,说是向他们学习,其实,人在一旁放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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